>>>>《八零替身黑月光,改的了运却换不了命》 在线阅读<<<<
撕碎的录取通知书在火盆中化为灰烬,双胞胎妹妹顶替我踏入大学殿堂。
父母将我囚为他们的血奴,用我的脊梁骨垫起全家的锦绣前程。在记者的镜头前,
我窥见冒名者戴着我的校徽,用权势压下我的反抗。当嫁衣镌刻上最后一个血指印,
我蘸着血在机械图纸上书写复仇计划。假面终将焚于真火,被顶替的人生,
我要亲手刻回自己的姓名。01我蜷缩在柴房潮湿的草垛上,月光从破窗漏进来,
照亮膝盖上青紫的掐痕。外屋传来剁肉声,父亲又在准备明早要卖的猪头肉。
“死丫头还装病?”母亲掀开草帘进来,扬手就把搪瓷盆朝我砸过来。冷水泼了我满脸,
铁盆在墙上炸开一朵锈红色的花。“春桃明天就要去省城报到,赶紧去把她的新衣裳熨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用力攥紧拳头,指甲掐破掌心却毫无感觉。三天前,
邮递员送来师范录取通知书时,我正蹲在河边洗全家人的衣服,肥皂泡混着汗珠滚进眼睛。
当那张盖着省师范红戳的信封递到我面前时,捶衣棒“咚”地掉进河里。我展开那张薄纸,
手抖得几乎拿不住——全省第三,我考上了!
可当晚父亲把烟袋锅子往桌上一磕:“春桃去上这个学。”他说得轻巧,
仿佛在说今儿白菜三毛一斤。“反正长得一样,体检表用你的也成。”林春桃跷着二郎腿,
新买的塑料凉鞋一下下踢着桌腿。那双凉鞋是用我三个月代课费换的。“爸,这是我考上的!
”我死死攥着通知书,纸张在掌心皱成一团。“我每天四点就起来背书,
手电筒没电池就蹭路灯……”母亲突然扑上来抢,我本能地往后躲,
她尖利的指甲死死抠进我手腕。“反了你了!春桃是文曲星下凡,你这种赔钱货也配上大学?
你就在家伺候我们,等过两年就嫁人!”那封录取通知书被撕成碎片被煤油灯燃成时,
我哭着跪在地上求他们。眼睁睁看着火苗舔舐着“林秋月”三个字,
灰烬落在我洗得发白的布鞋上。林春桃笑盈盈地凑过来,在我耳边呵着热气:“姐,
你的命啊,生来就是给我垫脚的。”我拖着红肿的膝盖爬起来,
经过堂屋时看见春桃正在试新衣裳。的确良衬衫白得晃眼,她转了个圈,
宽大的裙摆扫过八仙桌上崭新的牛皮行李箱。“这箱子要三十块钱呢。”父亲叼着烟卷说,
“到了学校机灵点,多结交干部子弟。”我盯着箱角那个“沪”字商标,
想起上个月在供销社,我指着同样的箱子说真好看,母亲当场甩了我一耳光:“你也配?
”熨斗在蓝布上滋滋冒着白汽,我忽然听见里屋传来刻意压低的说话声。透过门缝,
我看见母亲正往春桃手里塞钱:“到了省城别亏着自己,钓个金龟婿。”“知道啦。
”春桃一张一张数着钱,新剪的齐耳短发随着动作晃动。“反正有那个傻子在镇上打工赚钱。
”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昨天母亲说镇纺织厂招女工,要我去试工,
原来是要拿我的血汗钱供养春桃!熨斗烫到我的手背都没知觉,
我定定看着镜子里那张和春桃一模一样的脸。她抹着雅霜雪花膏,
香得呛人;而我脸上还有洗衣皂的碱味。我们就像并蒂莲,一朵开在锦缎上,
一朵烂在淤泥里。02天蒙蒙亮时春桃要走了,她故意踩过我昨晚洗好的被单,
皮鞋底清晰踩出泥印子。父亲扛着箱子走在前头,母亲追着往她口袋里塞煮鸡蛋。“姐,
”她突然回头,阳光下笑得天真无邪。“你猜我顶了你的名字,
会不会连你的命也一并顶了去?”拖拉机“突突”响着开远了,扬起的尘土迷了我的眼。
母亲转身就变了脸,枯树枝似的手指戳我额头,“愣着干啥?去把茅厕掏了,
再去后山打猪草!”我背着竹篓往山上走,露水打湿裤脚。经过村口老槐树,
听见几个纳鞋底的婆娘嚼舌根。“林家双胞胎真是奇了,妹妹考上师范,
姐姐蠢得连嫁都嫁不出去……”山风卷着她们的嗤笑灌进我耳朵,我指甲抠进树皮,
树身上还留着去年我用小刀刻的字:“北京大学”。傍晚背回第三篓猪草时,
弟弟林耀祖正坐在门槛上啃鸡腿。油星子顺着他下巴往下滴,
母亲在旁边摇蒲扇:“小祖宗慢点吃,别噎着。”“赔钱货回来啦?”耀祖把鸡骨头砸过来,
“给我擦鞋!”我蹲下身时,他故意把脚狠狠踩在我手背上。十四岁的少年,
力气大得能听见指骨咯吱响。母亲冷眼看着这一切:“明天去纺织厂上工,
每月工资二十五块,留五块吃饭,剩下的交回来。”夜里我躺在柴房,听着老鼠在梁上窜,
忽然想起初三那年,我躲在被窝里打手电筒复习,春桃故意把茶泼在我课本上。
那时她说:“你越拼命,我越要让你白费力气。”纺织厂车间飘满棉絮,四十度高温里,
我的手指在织机间穿梭。监工老王总爱往女工身边凑,
汗津津的胳膊蹭过我的后背:“秋月这手真巧,要不要跟我学学‘新技术’?
”我缩着肩膀往边上躲,头皮突然一疼。春桃的闺蜜李翠翠揪着我辫子:“装什么清高?
**妹在省城穿布拉吉跳舞时,你在这当一辈子织女吧!”发薪那天,母亲早早等在厂门口。
我攥着二十五块钱刚要开口,她一把夺过去:“耀祖要买新球鞋,春桃来信说要买英汉词典。
”她数出五张皱巴巴的毛票甩在我脸上,“省着点花。”我蹲在厂区后巷啃冷馒头,
突然听见仓库里传来呜咽声。我扒着门缝,看见李翠翠被老王按在麻袋堆上,
花衬衫扣子崩了一地。她看见我,突然凄厉地尖叫起来。老王转头时,我扭头就跑。
第二天李翠翠没来上工,听说她爹收了老王二百块钱彩礼。那天夜里我做了个梦,
春桃站在大学礼堂里演讲,聚光灯打在她胸前——那里别着我的校徽。我想喊,
却发现自己变成了哑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踩着我的人生越爬越高。直到那个暴雨夜,
我在灶台后发现母亲的檀木匣子。铜锁被撬开时,
一道闪电劈亮匣底的东西——那枚本该被烧毁的校徽,正幽幽泛着蓝光。
03暴雨冲刷着屋顶瓦片,檐角坠下的水帘模糊了堂屋传来的电视声。
母亲最爱听的黄梅戏《女驸马》正唱到金榜题名那段。我跪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校徽背后锋利的别针被我用力在指腹压出血珠。校徽背面残留的墨迹在闪电中忽隐忽现,
我用指甲刮开污渍,编号钢印逐渐显露:1966070901。这是我的生辰,
也是校长亲手刻上的防伪标记。当年他站在颁奖台上说:“这串数字会像胎记一样跟着你。
”前院突然传来木门吱呀声,我慌忙把校徽塞进裤腰。父亲趿拉着胶鞋经过灶房,
他手里攥着个牛皮纸信封,雨水顺着他的蓑衣在地上洇成暗河。“省师范来的公函。
”母亲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湿发像水鬼般贴在脸上。“春桃说学校要重新核对学籍档案,
你明天去后山……”她突然压低声音,我屏住呼吸把耳朵贴紧墙缝。
老式座钟沉重的滴答声里,父亲用烟杆挑开信封的动作像被拉长的皮影戏。
泛黄的文件滑出来时,我死死咬住嘴唇制止自己发出声音。
那是张泛黄的《新生入学登记表》,照片栏贴着春桃的一寸照,
姓名栏却工整地写着“林秋月”。“得把后山坟包里的东西挖出来烧了,
当年那老东西非要留两份档案,是个祸害。”“赶紧把那个赔钱货嫁出去,不然她贼心不死,
迟早坏事。”惊雷炸响的瞬间,我不小心碰倒了盐罐。母亲鬼魅般出现在灶台前,
浑浊的眼球凸出眼眶:“你听见什么了?”“老、老鼠……碰……盐罐”,我抖着手捡盐粒,
母亲枯爪般的手掐住我下巴,鼻尖几乎贴上我的脸。“春桃下周要代表优秀学生去北京,
你要是敢作妖,看我不打死你。”她甩开我时,我顺势扑向柴堆。腐木的霉味钻进鼻腔,
却掩不住那股若有似无的油墨香。在散落的引火柴下,
半张残破的《1982级考生花名册》正安静地躺着。“死丫头还不去挑水!
”父亲的怒吼从院中传来。我把残页塞进草鞋夹层,
起身时瞥见母亲正将那个檀木匣子埋进腌菜缸。浑浊的卤水里,
七个扎红绳的玻璃药瓶像婴儿蜷缩的形态上下沉浮。当夜我在茅厕拆开草鞋,
01林春桃准考证号:2100351966070902(作废)】暴雨在黎明前停了。
我挑着水桶经过后山竹林时,新翻的泥土还带着血痂般的暗红。
04腊月二十三的雪粒子砸在窗棂上,我蜷缩在贴着褪色喜字的柴房里,
手腕被麻绳磨出血痕。腐坏的稻草梗刺进大腿,混着昨夜挨打时的伤口,
**辣地灼烧着神经。窗外飘来油炸丸子的香气,混着劣质白酒的辛辣,熏得我睁不开眼。
“两千块啊!”母亲尖利的声音穿透门板,裹着油锅沸腾的滋滋声,
“王瘸子可是把棺材本都掏出来了……”春桃的高跟皮鞋声从院门一路响到堂屋,
呢子大衣裹着的香水味冲散了灶间的烟火气。“姐,供销社的红纱巾好看吗?
”她故意把系着蝴蝶结的脖子伸到我眼前,真丝流苏扫过我被煤灰糊住的脸,
“售货员说这是最后一条,用你上个月的工资买的呢。”火盆里的炭火突然爆出个火星,
映得她无名指上的金戒指发红。那是我在纺织厂熬夜替工攒下的金粒子打的,
母亲当时哄我说要留着当嫁妆。如今却箍在她保养得宜的手指上,像道淌血的枷锁。
“听说王屠户嫌你脸上冻疮恶心?”春桃往火盆里抛了颗大白兔奶糖。
焦化的奶香混着她身上的雪花膏味,熏得人作呕。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掐住我下巴,
“要不我帮你把疤烫烫平?”说着竟用火钳夹起块通红的炭块往我脸上戳。柴门突然被撞开,
王瘸子挂着酒气的脸探进来。他残缺的右腿在地上拖出黏腻的声响,
裹满黄渍的牙齿咬住我嫁衣的盘扣撕扯。那件红绸嫁衣还是用我高中校服改的,
前襟还留着“优秀学生”的透明印痕。“刺啦——”鲜红的绸缎在月光下裂成两半,
冷风灌进胸膛的刹那,我发疯般的往他裤裆踢踹。我的指甲划过他脖颈,
血腥味混着他身上陈年旱烟的恶臭扑面而来。王瘸子吃痛松手的瞬间,
我摸到了藏在稻草里的钢笔。“贱蹄子!”母亲的巴掌带着韭菜味扇过来,
金戒指刮破我耳垂,“王大哥可是公社书记的表侄!”一阵风过,
墙缝里塞着的半张旧报纸突然被掀起一角。照片上穿的确良衬衫的少女笑靥如花,
胸前校徽在闪光灯下泛着冷光。那分明是我的脸!
照片旁赫然印着:“省师范大学新生代表林秋月发言”。“看什么看!
”妹妹的声音从里屋飘出来,她新烫的卷发像毒蛇盘在肩头,上海牌手表的金属链叮当作响,
“姐,你的嫁衣真土气。”我盯着她脚上锃亮的小皮鞋——那是用我的彩礼钱买的,
鞋跟还沾着县城书店门口的泥土。屋里贴着崭新的喜字,
底下盖着的是我全省作文比赛的金奖状。王瘸子的呼吸喷在我后颈,他的手正伸向我嫁衣里。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急促的刹车声。05钢笔尖扎进王瘸子手背的瞬间,
我听到布料撕裂的声音混着柴油引擎的轰鸣。院墙外两道雪亮车灯劈开夜幕,
晃得母亲慌忙用喜被裹住我脖颈的淤青。“来的是公社送电视机的车!
”父亲的声音突然发颤,“快拖到后院!”我被王瘸子拽着脚踝往柴房拖,
嫁衣下摆扫过泥地上的《人民日报》。那张被雨水泡发的报纸上,
穿白大褂的女医生正在给病人听诊——那是全省高考前十名才能报的临床医学专业。
柴房门锁咔嗒落下时,前院传来爽朗的笑声。我扑到门缝前,
看见吉普车上跳下个穿卡其色夹克的男人,他胸前的记者证在月光下泛着银光。“老乡,
借个地方给车胎打气。”记者摘下军帽,露出额角狰狞的疤痕,“这鬼天气。
”母亲她肥硕的身躯堵住记者的视线,“同志去堂屋喝茶!我家二丫头刚考上省城大学,
正说登报呢。”我看见妹妹穿着我的确良衬衫翩然出现,
记者举着相机对准她:“省报要对林秋月同学做个专访。”妹妹的珍珠项链突然崩断,
露出锁骨,那里有她永远仿不出来的烫伤胎记,高考体检表里写得清清楚楚。
“林同学对‘农村女性教育’有什么看法?”记者掏出笔记本,钢笔在灯下闪过一道金纹。
我认出那是和我钢笔同款的英雄牌,笔夹处应该也刻着出厂编号。
去年冬天校长颁奖时的嘱咐在耳边炸响:“每支笔的编号对应学生档案,省教育厅备过案的。
”前院突然传来茶碗碎裂的声响。“哎呀,瞧您这笔记本都湿了。”妹妹的娇嗔让我作呕,
“用我的吧,我姐……我同学从上海捎来的。”我拼命伸长脖子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