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简宁,我的金主。她花了三百万,
雇我这个“职业分手师”去测试她的未婚夫陆泽会不会出轨。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占有欲爆棚的疯子,只有我知道,她那身冰冷的铠甲下,
藏着一颗一碰就碎的心。我本以为这只是一场明码标价的游戏,我负责演戏,她负责看戏。
直到最后一次测试,我撕毁协议,用身体护住她时才明白——这场测试,真正的主角是我,
赌注是我的命和我的心。01手机响起,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金主。我接起电话,
那头传来简宁清冷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程屿,我要你让他失业。”“简**,
这已经是第二阶段的测试了。陆泽先生刚通过‘美色’考验,
你确定要立刻启动‘事业’打击?”**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车水马龙,
语气专业而疏离。我是程屿,一家灰色情感咨询公司的王牌“分手师”。我的工作,
就是受人委托,扮演各种角色,用尽各种手段,拆散一对情侣,或者像简宁这样,
测试一段感情的忠诚度。简宁是我从业五年来,遇到过最奇怪的客户。她在一个月前找到我,
甩给我一张三百万的支票,目的只有一个:全方位、无死角地测试她的未婚夫陆泽。
第一阶段,我找了公司最顶级的女同事,一个酷似他偶像的性感尤物去接近他。
结果陆泽堪比柳下惠,愣是没上钩。我以为简宁会满意,会结束这场荒唐的游戏。她没有。
她甚至连一丝欣慰的表情都没有,只是平静地听完我的汇报,然后预约了下一次会面。
“我确定。”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我要他一无所有,看看他会不会为了钱,
离开我。”这简直是疯了。我见过太多因猜忌而毁掉的感情,但像简宁这样,
亲手设计一场又一场灾难,只为验证一个男人爱不爱自己的,她是第一个。“简**,
恕我直言,这种测试毫无意义。信任一旦需要验证,就已经不存在了。”我试图劝说。
“程屿。”她打断我,“你是专业的,还是我是专业的?我花钱,是让你来提供解决方案,
不是让你来给我上情感辅导课的。”她的话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扎进我伪装的职业素养里。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点莫名的烦躁:“明白了。给我三天时间,
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方案。”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心里第一次对自己的工作产生了怀疑。我们真的在帮助客户解决问题吗?
还是在利用人性的弱点,制造更多的问题?三天后,我带着一份完美的方案,
出现在简宁的办公室。她正在开会。隔着巨大的玻璃墙,
我能看到她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长发挽起,侧脸线条凌厉,正专注地听着下属汇报。
她是那种天生就该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女人,冷静、理智、强大。很难想象,
这样的女人会被感情问题困扰到需要求助我。会议结束,她示意我进去。“说吧。
”她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却没有点燃,
只是偶尔放在鼻尖轻嗅。我第一次见她这个动作。我将方案推到她面前:“陆泽所在的公司,
最近在竞标一个城南的项目。我已经查清楚了,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是风华集团。
这是我做的局,只要我们……”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抬起头,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很奇怪,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你怎么知道风华集团?
”她的声音有些发紧。“商业调查,这是我的专业范畴。”我回答得滴水不漏。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要放弃了。最终,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就按你说的办。
但是,我有一个附加条件。”“您说。”“这次,我要你亲自出马。
”她的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要你,成为那个让他事业崩塌再也爬不起来的人。
我要他恨你,然后再看看他会不会为了重新站起来,选择接受我为他铺好的路。”我愣住了。
这已经超出了“测试”的范畴,更像一场精心策划的报复。可报复的对象,不应该是陆泽吗?
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来?“简**,我的收费很贵。”我试图用钱让她知难而退。
她轻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支票本,刷刷写下一串数字推到我面前:“够吗?”看着那串零,
我心跳漏了一拍。我知道,我拒绝不了。这不是钱的问题,
而是我从她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和我一样的……孤独。
就在我准备点头时,她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陆泽一脸焦急地闯了进来,
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宁宁,你怎么又不吃午饭!我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鸽子汤。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和资料里呈现的精英形象判若两人。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这位是?”简宁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她起身走到陆泽身边,
挽住他的胳膊,笑得像个恋爱中的小女人:“一个生意上的朋友。你怎么来了?”“我不来,
你是不是又要把胃拖垮了?”陆泽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站在一旁,像个多余的观众,
看着他们上演一出恩爱大戏,心里却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假的,都是假的。
如果真的这么恩爱,又何须测试?简宁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转过头,对着我笑了一下。
那笑容很淡,却带着一丝挑衅,仿佛在说:程屿,游戏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她不知道,
在她转身的瞬间,我看到陆泽的眼神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而我的手机,
也恰好在那一刻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匿名短信,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
陆泽正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一家珠宝店里,挑选着一枚钻戒。照片的右下角,有一个时间戳,
就是昨天。我抬头,看了一眼笑得正甜的简宁,然后又看了一眼短信。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我脑海里疯狂滋生。这场耗资三百万的忠诚度测试,到底是在测试陆泽,
还是在测试我这个专业的“分手师”,会不会在某一天,为了某个“客户”,彻底失控?
02我把那张照片默默保存,然后不动声色地删除了短信。抬起头时,
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职业化的微笑:“既然简**和陆先生有约,那我就不打扰了。
方案的细节,我们邮件沟通。”我转身准备离开,陆泽却突然叫住了我:“程先生,
留个联系方式吧。我看你也是做投资的,以后说不定有合作的机会。”他递过来一张名片,
笑得温文而雅。我看着他伸出的手,又看了一眼他身边的简宁。简宁的表情有些微妙,
她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有意思,猎物开始主动接近猎人了。我接过名片,
和他握了握手:“好啊,陆先生。我很期待。”走出简宁公司的大楼,我坐进车里,
没有马上发动。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帮我查一个女人。还有,盯紧陆泽,
他最近所有的行踪,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我都要知道。特别是,关于那枚钻戒。
”“屿哥,你这是……?”助理有些疑惑,“我们不是只负责搞黄陆泽的项目吗?
”“现在情况有变。”我看着后视镜里那座高耸入云的写字楼,“我们的客户,
可能给我们设了个局中局。而我,现在对这个局非常感兴趣。”接下来的几天,
我一边按照原计划,利用风华集团的关系网,
一步步给陆泽的公司设套;一边等待着助理的调查结果。陆泽很聪明,也非常谨慎,
我设下的几个小陷阱都被他巧妙地避开了。但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兴奋。
这就像一场高智商的博弈,而我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这天晚上,
我约了风华集团的项目负责人吃饭,地点在一家私密性极高的会所。酒过三巡,
事情谈得差不多了,我起身去洗手间。走廊的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墙边打电话。
是简宁。她今天穿了一条红色的连衣裙,衬得她皮肤雪白,在昏暗的灯光下美得有些不真实。
她似乎喝了点酒,脸颊泛着红晕,说话的语气也比平时软糯了不少:“妈,我说了多少次了,
我跟陆泽很好,你别操心了……我自己的幸福,我自己会把握。”挂掉电话,
她一转身就看到了我。四目相对,空气有瞬间的凝滞。她眼里的醉意瞬间清醒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冰冷和戒备。“程先生?真巧。”“简**。”我点了点头,
算是打过招呼。我从她身边走过,她身上清冽的香水味混着淡淡的酒气,钻进我的鼻腔,
很好闻。就在我们擦肩而过时,她突然开口:“程屿,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才算是好男人?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淡淡地说:“对我来说,一个男人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是不是只对我一个人好。”说完,我没有再停留,径直走进了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深邃,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自己都不知道,
刚才那句话,有几分是说给简宁听的,又有几分是说给我自己听的。从会所出来,
外面下起了小雨。我刚准备上车,就看到简宁撑着一把伞站在路边,似乎在等车。
那条红色的裙子,在夜色中像一团燃烧的火焰。我鬼使神差地把车停在她身边:“简**,
去哪儿?我送你。”她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但最终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来:“谢谢。
”车里开着暖气,她身上的寒气很快被驱散,留下的,是那股独特的、让我心神微动的香味。
“回家?”我问。她报了一个地址,不是她和陆泽的爱巢,而是一个我没听过的小区。
车子在雨夜里平稳地行驶,车厢里很安静,只有雨刷器单调的声音。“为什么是我?
”我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她侧过头看我,路灯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看不真切:“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我亲自出马,去对付陆泽?
”我问出了这几天一直盘踞在我心里的问题。她沉默了。这一次,沉默了更久。
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程屿,
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声叹息,飘散在这雨夜里。故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我追问,我的手机响了,是助理。“屿哥,查到了!
那个女人叫苏晚,是个小有名气的画家。她和陆泽是大学同学,也是陆泽的初恋。
最重要的是,我查到陆泽用自己的名义在郊区买了一套别墅,房产证上写的是苏晚的名字。
还有那枚钻戒,也是买给她的,求婚戒指。”助理的声音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轰然炸开。
我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因为惯性,
简宁的身体向前冲去,额头重重地撞在了前方的储物盒上。“你干什么!”她捂着额头,
惊魂未定地看着我。我没有理她。我满脑子都是助理刚刚说的话。
初恋、别墅、求婚戒指……陆泽,这个在简宁面前扮演着二十四孝好男友的男人,
竟然在背后给了另一个女人一个家、一个承诺。而简宁,
这个花了三百万来测试他忠诚度的女人,却被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
亲手为自己的爱情编织了一个巨大的谎言。我转过头,看着简宁。她的额头红了一片,
眼神里带着惊恐和不解。那双总是冰冷锐利的眼睛,此刻看起来竟然有几分脆弱。
一股无名的怒火从我心底直冲天灵盖。我想告诉她真相,想让她看看,
她一心想要验证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但话到嘴边,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能说什么?说“简**,你被骗了,你的未婚夫是个脚踩两条船的渣男”?
还是说“简**,别测了,你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发动车子:“抱歉,刚刚路上有只猫突然窜出来。”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揉着额头。车子很快开到了她所说的小区,一个很老旧的小区,
和我对她的认知格格不入。“谢谢你送我回来。”她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简宁。
”我突然叫住了她的名字,而不是“简**”。她回过头,疑惑地看着我。“这个游戏,
还想继续玩下去吗?”我问她,声音有些沙哑。如果她说不玩了,
我会立刻把所有证据都甩在她面前,然后带着她潇洒离场。她看着我,看了很久。然后,
她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笑,不是商业化的,也不是伪装的,
而是一种带着凄凉和决绝的笑。“为什么不玩?”她轻轻地说,“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她说完,推开车门走进了雨里,没有打伞。雨水很快浸湿了她红色的裙子,
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勾勒出纤细而孤单的背影。我坐在车里,看着她一步步走远,
直到消失在楼道里。我没有立刻离开,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一条信息:“计划改变。
暂停对陆泽公司的打压。帮我做另一件事……”发完信息,我抬头看着那栋旧楼。简宁,
你到底藏着多少秘密?你那个所谓的“故人”,又是谁?你和陆泽之间,
真的只是雇主和测试对象这么简单吗?不。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切,
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我,程屿,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旁观者了。我已经被她,
彻底拉下了水。03我让助理办的第一件事,是把那套郊区别墅的房产信息,
匿名寄给了陆泽的公司,收件人是他的顶头上司,
一个以“家庭和睦”作为用人标准的老古董。我要看看,当陆泽的“深情”人设开始动摇,
他的事业会不会受到影响。第二件事,是调查简宁,特别是她口中的那个“故人”。
我有一种直觉,这个故人是解开所有谜题的关键。做完这一切,我没有再联系简宁。我在等,
等她主动来找我,或者,等陆泽那边先爆。果然,不出三天,陆泽就出事了。
公司以他“私生活不检点,有损公司形象”为由,将他从城南的项目中除名,
并且给他放了无限期长假。说白了,就是半雪藏。消息是我通过风华集团的内线拿到的。
我几乎可以想象,陆泽在接到通知时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我心情不错,
甚至给自己开了一瓶好酒。可酒喝到一半,简宁的电话就打来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还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程屿,是不是你做的?”“是我。”我没有否认,“简**,
你不是要他一无所有吗?现在,只是个开始。”“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她几乎是在咆哮,
“我让你打压他的事业,没让你毁掉他!”“有区别吗?”我晃着杯中的红酒,轻笑一声,
“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吗?”“程屿!”她连名带姓地吼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你信不信我让你在这个行业里彻底消失!”“我信。”我放下酒杯,语气也冷了下来,
“简**,你别忘了,我们是合作关系。你付钱,我办事。但怎么办事,是我的专业。
如果你对我的专业有质疑,随时可以终止合同。那三百万,我会原封不动地退给你。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我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过了很久,
她的声音才重新响起,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但依旧带着寒意:“程屿,我们见一面。
”我们约在了一家茶馆。她到的时候,我已经泡好了一壶上好的龙井。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套装,脸上化着精致的妆,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她泛红的眼眶还是出卖了她。她哭了。这个发现,让我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说吧,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开门见山。我给她倒了一杯茶,推到面前:“我想知道真相。
”“什么真相?”“陆泽,苏晚,还有你那个所谓的‘故人’。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她的手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茶杯里的水漾起一圈圈涟漪。
“这和我们的交易有关系吗?”她端起茶杯,试图用喝茶的动作掩饰自己的慌乱。“有。
”我一字一句地说,“因为我不想我的客户把我当成一把枪,用完就扔。
尤其是在我还不清楚,这把枪到底要对准谁的时候。”她放下茶杯,抬起头,
眼神锐利如刀:“程屿,你越界了。”“或许吧。”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但你好像忘了,
我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越界。”我们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最终,
是她先败下阵来。她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好,我告诉你。”她像是妥协了,
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那个故人,叫林深。他是我哥哥。”哥哥?
这个答案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一年前出车祸去世了。”她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上,“他去世前,是风华集团的项目总监,
负责的就是城南的那个项目。而当时,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陆泽的公司。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都串联了起来。“所以,你不是在测试陆泽。
”我看着她,艰难地开口,“你是在报复他。”你怀疑,你哥哥的死,和他有关。
后面那句话,我没有说出口,但我们都心知肚明。“是。”她承认了,
眼睛里迸发出惊人的恨意,“那场车祸疑点重重,但我没有证据。所以,
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他也尝尝从云端跌落的滋味。”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心疼。
这个看起来无坚不摧的女人,心里竟然背负着这么沉重的秘密。
她把所有的悲伤和仇恨都藏在那副冰冷的面具之下,独自一人在黑暗里踽踽独行。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问。“告诉你?”她自嘲地笑了笑,“告诉你,
让你可怜我?同情我?程屿,我不需要。”“那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一个能帮我完成计划的、最锋利的武器。”她看着我,眼神灼灼,“而你,
就是那把武器。”我沉默了。原来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件工具。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里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现在,你知道真相了。
”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程先生,我们的合作,还继续吗?”她在将军。
她笃定我知道了真相之后,会因为同情,或者因为职业道德,继续帮她。她算准了人心。
可惜,她算错了一点。我,程屿,从来都不是一个被同情心左右的人。我之所以会留下来,
不是因为她可怜,而是因为我对她这个谜一样的女人,产生了该死的、浓厚的兴趣。“继续。
”我说,“但从现在开始,游戏规则由我来定。”她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从现在开始,你要完全听我的。
”我身体前倾,凑近她,压低了声音,“我会帮你把他拉下地狱。但在这之前,
我需要你先配合我,演一场戏。”“什么戏?”“一场让陆泽身败名裂,
也让你……彻底死心的戏。”我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一串不起眼的佛珠上,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戴。珠子是上好的小叶紫檀,经过常年盘玩,已经呈现出一种温润的光泽。
这串佛珠和她今天这一身干练的装束格格不入,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充满了矛盾。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下意识地把袖子往下拉了拉。“程屿,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警惕。我笑了:“我想做的,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简**,准备好了吗?好戏,真的要开场了。
”04我所谓的“戏”,很简单,也很俗套——我要简宁,和我“在一起”。
当我提出这个想法时,简宁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要平静。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看了足足一分钟,然后问:“为什么?”“很简单。”**在沙发上,双腿交叠,
摆出一个最放松的姿态,“陆泽现在被雪藏,事业受挫,正是最需要安慰和支持的时候。
而你,作为他的未婚妻,在这个时候不仅没有陪在他身边,
反而和我这个‘仇人’搞到了一起。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他会觉得我背叛了他。
”“不止。”我摇了摇手指,“他会觉得,他所遭遇的一切,
都是你我联合起来演给他看的一出戏,目的是为了逼他离开你,好让你和我双宿双飞。
到时候,他只会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你身上,而不是怀疑到你哥哥的死因上。这叫声东击西,
转移目标。我要让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因爱生恨的商业报复,
而不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复仇。”简宁沉默了。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只有她不停捻动着手腕上那串佛珠的动作,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我明白了。
”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头,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需要我怎么配合?”“很简单。
”我打了个响指,“从今天开始,你要和我出双入对。”我们的第一场“约会”,
定在了一家新开的、据说很难预约的法式餐厅。我知道,这家餐厅陆泽曾经为了纪念日,
提前一个月都没订到位置。我还知道,这家餐厅的某个角落是狗仔最喜欢蹲点的地方。
我给简宁发了地址,让她晚上七点到。然后,我给我的狗仔朋友打了个电话:“晚上有大料,
要不要?”晚上七点,我准时出现在餐厅,简宁已经到了。她换下职业套装,
穿了一条黑色的丝绒长裙,露出了漂亮的肩颈线条。长发微卷,随意地披在身后,
脸上化着淡妆,红唇明艳。看到我的那一刻,她明显愣了一下。我今天也刻意打扮了一番,
深灰色的高定西装衬得我身形挺拔,我还少见地戴了一块百达翡丽的表。“程先生,
你这是……?”“演戏就要演**。”我替她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声音不大不小,
正好能让邻桌的人听到,“简**,今晚的你很美。”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她,原来这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女王也会害羞。这顿饭,
我们吃得很“暧昧”。我给她切牛排,她给我讲她小时候的趣事。我们聊艺术,聊电影,
聊旅行,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我知道,不远处的角落里有镜头正对着我们,我也知道,
这些照片明天就会出现在各大娱乐版块的头条。标题我都想好了:《商业女王另结新欢,
未婚夫惨遭抛弃,豪门恩怨再添新章》。吃到一半,我的手机响了,是陆泽。我按下接听,
开了免提。“程屿!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我的资料泄露出去的!
”电话那头是陆泽气急败坏的吼声。我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地说:“陆先生,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少给我装蒜!我告诉你,你别得意!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好啊。”我轻笑一声,看了一眼对面的简宁,“我等着。不过,我现在有点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