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回家,想给恋爱三年的男友一个生日惊喜。
却听见卧室里传来我闺蜜熟悉又陌生的娇嗔。“默哥,我和晚晚,谁更好呀?”“当然是你,
她那个木头,哪比得上你会疼人……”我站在虚掩的门外,
手里还拎着他念叨了半个月的游戏手柄。原来,惊喜他妈是给我的。
第一章:涅槃之始“默哥,你轻点儿……万一晚晚突然回来怎么办?”“怕什么,
她今天不是加班吗?宝贝儿,你可比那个木头人带劲多了……”我站在出租屋虚掩的门外,
手里还拎着刚取出来的、陈默念叨了半个月的最新款游戏手柄。
包装盒的棱角硌得我手心发疼,却比不上我心脏骤然缩紧带来的万分之一。这声音,
我太熟悉了。一个是我爱了三年,以为会共度一生的男朋友陈默;另一个,是我掏心掏肺,
什么秘密都与之分享的“最好”闺蜜,苏晴。血一下子冲上头顶,耳边嗡嗡作响。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加班?是了,是苏晴下午特意发消息,
旁敲侧击问我今晚忙不忙,说想约我夜宵。我为了给陈默惊喜,还撒谎说项目要赶工,
让她别等我了。原来,惊喜他妈是给我准备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冷静,轻轻推开了那扇本该属于我和陈默的卧室门。眼前的景象,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衣物凌乱地散落一地,
苏晴穿着我上星期刚买、只试穿过一次的真丝睡衣,依偎在陈默怀里。那睡衣的吊牌,
还是我亲手剪掉的。陈默先看到我,脸上的惬意瞬间僵住,变成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惊慌,
他几乎是弹开的。“晚……晚晚?!”苏晴也回过头,脸上没有丝毫被撞破的羞愧,
只有一丝被打扰的不悦,随即迅速切换成她惯有的、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下意识地往陈默身后缩了缩,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晚晚,你……你怎么回来了?
”陈默扯过被子,试图掩盖混乱,声音干涩。我没理他,目光直直地落在苏晴身上,
声音平静得自己都觉得可怕:“我的睡衣,穿着还合身吗?”苏晴眼圈一红,
泫然欲泣:“晚晚,你别怪陈默,都是我的错,
是我……是我情不自禁……”陈默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把将她护得更紧,
转而对我皱起眉头,语气带着责备:“林晚,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咄咄逼人!
一点都比不上晴晴温柔懂事!”“我咄咄逼人?”我简直要气笑了,
晃了晃手里的游戏手柄盒子,“我不该回来?不该打扰你们在我的床上,穿着我的睡衣,
探讨谁更‘带劲’?”那一刻,看着陈默那副理所当然维护小三的嘴脸,
看着苏晴那精湛的、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演,我心头那股灭顶的愤怒和悲伤,
奇异地沉淀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清醒。哭闹?质问?撕打?
那太便宜他们了,也太难看了。只会让他们更加确信,我是个失败者,是个被抛弃的可怜虫。
我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到床头,拿起我的手机。解锁,打开录音功能,然后对准他们。
“继续说啊,”我甚至笑了笑,“刚才不是聊得挺开心的吗?苏晴,你再评价评价,
我这个‘木头人’,到底哪里不如你会疼人?”陈默的脸色变了:“林晚!你干什么!
把录音关了!”苏晴也慌了,声音带着哭腔:“晚晚,我们不是故意的,
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一边叫我宝贝闺蜜,一边爬上我男朋友的床?
还是解释你是怎么旁敲侧击打听我行踪,好方便你们偷情?”我语气平稳,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放心,我不打你,也不骂他。毕竟,垃圾回收,
也算是为社会做贡献了。”我无视他们青红白交错的脸,开始冷静地收拾自己的东西。证件,
电脑,几件常穿的衣服,还有一些重要的私人物品。我把那件被苏晴穿过的睡衣,
连同包装盒一起,扔进了门口的垃圾桶。过程很快,不过十几分钟。陈默期间试图过来拉我,
被我甩开。他语气软了下来:“晚晚,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谈?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终于正眼看他,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陈默,我们之间,
到此为止。祝你,和你的‘晴晴’,”我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带着浓浓的嘲讽,“锁死,
千万别出来祸害别人。”说完,我拉着行李箱,
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曾经被我称之为“家”的地方。门在身后关上的那一刻,
我挺直的背脊才微微塌陷下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死死咬着嘴唇,没让它掉下来。
不能哭,林晚。为这种人掉眼泪,不值当。我暂时搬进了一家便捷酒店。
巨大的疲惫和空洞感吞噬而来。三年感情,加上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友情,在一天之内,
彻底崩塌。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回忆那些恶心的画面和话语。但大脑不受控制,
过往的细节一幕幕浮现。苏晴总是“无意间”打听我和陈默的相处细节,
总是“好心”地给我出谋划策,说男人需要怎么怎么哄;陈默最近半年对我越来越不耐烦,
总拿我和别人比较,说我不够体贴,不懂风情……原来,一切早有端倪。
只是我被所谓的感情蒙蔽了双眼,像个傻子一样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第二天,我请了假,
浑浑噩噩地躺在酒店床上。手机震动起来,是苏晴发来的长信息。“晚晚,我知道你恨我。
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和陈默是真心相爱的,求你成全我们吧。
”“你条件那么好,离开陈默一定能找到更好的。而我……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没有他我真的活不下去。”“你昨天录音了吧?能不能删掉?算我求你了,要是流传出去,
我就没脸见人了……”我看着这些茶香四溢的文字,恶心得差点把隔夜饭吐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演,还在装柔弱,还在把责任往“情不自禁”和“真爱”上推,
顺便暗戳戳地道德绑架我。我没回复,直接把她拉黑了。接着,是陈默的电话。我接了起来,
想听听他还能放出什么屁。“晚晚,你在哪儿?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
”他的声音带着宿醉般的沙哑,“昨天……昨天是我喝多了,一时糊涂。我爱的是你,
苏晴她……她就是主动贴上来的,我……”“喝多了?”我冷笑,“陈默,敢做不敢当,
你真让我看不起。苏晴可是口口声声说你们是‘真爱’呢。怎么,
你这‘真爱’保质期就一晚上?”“不是的!晚晚,你信我!都是她勾引我的!
”陈默急切地辩解,把责任全推到了苏晴身上,“你回来好不好?我保证跟她断干净!
我们像以前一样……”“像以前一样,看你演戏,然后等你下一次‘喝多’?”我打断他,
“陈默,我们完了。别再打电话来了,听着你的声音,我都觉得恶心。”挂断电话,
我也把他拉黑了。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当天晚上,一个和我们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小李,
小心翼翼地把一个朋友圈截图发给了我。是苏晴发的。没有配图,只有一段文字:“感情里,
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终于鼓起勇气,拥抱了属于自己的温暖。谢谢你的包容与爱,
让我知道什么是被珍视的感觉。也对不起那个她,但爱情,是无法控制的。
希望你能早日放下,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下面,共同朋友们的评论炸开了锅。“晴晴,
你终于官宣了!祝福!”“哇,是和陈默吗?你们俩终于在一起了!
”“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真理了!”“那个‘她’……是指林晚吗?她是不是纠缠不清啊?
”苏晴还在下面回复了那条关于我的评论:“别这么说,她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毕竟,
是我对不起她在先。”后面跟了一个哭泣的表情。我看着手机屏幕,浑身冰凉,
止不住地发抖。恶人先告状?!他们不仅没有丝毫愧疚,
反而联手把我塑造成了一个“纠缠不清”、“难以接受现实”的可怜虫和前女友!而我,
因为拉黑了他们,差点就被蒙在鼓里,眼睁睁看着他们颠倒黑白,享受着众人的祝福!
愤怒像火山一样在我胸腔里爆发。我抓起酒店房间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我蹲在地上,看着一地的碎片,
就像我此刻支离破碎的生活和信任。不能就这么算了!绝对不能!如果我就此沉默,
那就坐实了他们的污蔑!我林晚,还没那么贱!我在地上蹲了很久,直到腿脚麻木。然后,
我慢慢地站起来,走到洗手间,用冷水一遍遍地冲洗脸颊。抬起头,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
眼睛红肿,但眼底那簇燃烧的火焰,却越来越旺。苏晴不是喜欢玩绿茶那一套吗?扮柔弱,
装无辜,搬弄是非,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陈默不是喜欢这种调调,
觉得我“木头人”,不够“温柔懂事”吗?好啊。那我就好好学学,
什么叫做真正的“茶艺”!你们用最低级的手段伤害我,就别怪我,用最高明的方式,
连本带利地还回去!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冰冷。第一步,是稳住阵脚,
收集证据。我没有在那个共同好友的朋友圈下面留言反驳。打草惊蛇是最愚蠢的行为。
我冷静地把所有相关的截图,连同昨天晚上的录音文件,一起备份到了云端和移动硬盘里。
这些都是未来的弹药。第二步,是自我重塑。我不能再是那个一门心思扑在工作和对陈默好,
却疏于打理自己的“木头人”了。我审视着镜中的自己,底子不差,只是这些年过于随意。
我打开手机,毫不犹豫地下单了几套风格与我以往截然不同,更凸显气质和女人味的衣服,
又预约了一家口碑很好的发型工作室。然后,我打开电脑,
搜索了本地的心理学课程和形象管理班。我要系统地学习,不仅仅是外在的改变,
更是内在心态和博弈技巧的升级。我要搞清楚,苏晴那种伎俩背后的心理逻辑,
以及如何反向利用。看着网页上那些课程介绍,我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苏晴,陈默。
你们以为你们赢了?游戏,才刚刚开始。你们给我上的这一课,代价惨重。但我林晚,
交得起这个学费!我会把你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和羞辱,一点点,一样样,全都还给你们!
我拿出一个全新的笔记本,在扉页上,
用力写下一行字:“茶道研修笔记——论如何优雅地让渣男贱女原形毕露。”从今天起,
那个单纯好骗的林晚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将是一个你们招惹不起的……终极“茶艺大师”。
第二章:以茶治茶闭关修炼了整整三个月。这九十多天里,我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项目来打磨。
心理学书籍啃了好几本,笔记记了厚厚一大本,
重点分析了情感操控、认知失调和群体心理学。我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的弧度,
练习眼神的无辜与坚定,练习如何在被攻击时,依旧能保持语调的温柔和逻辑的清晰。
形象管理课也没白上,我抛弃了以往那些过于随意或死板的穿着,
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清雅白月光”风格。发型也换了,发尾微微烫卷,
显得既温柔又有女人味。我看着镜子里脱胎换骨的自己,皮肤透亮,眼神清亮,身姿挺拔,
和三个月前那个脸色苍白、眼神空洞的林晚判若两人。很好。猎杀,开始了。
一个以前和我们玩得还不错,但后来因为苏晴挑拨而疏远了我的朋友小雅,
突然给我发来了消息。“晚晚,好久不见。明天我生日,在‘云境’餐厅组了个局,你来吗?
”她语气有些小心翼翼,“那个……苏晴和陈默可能也会来,
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几乎能想象到,苏晴是如何怂恿小雅来邀请我的。
无非是想在我这个“失败者”面前,秀一下她和陈默的恩爱,巩固她“胜利者”的地位,
顺便再看看我落魄的样子。我对着镜子,
练习了一个恰到好处、带着些许脆弱又努力坚强的微笑,然后按住语音键,
用清晰又柔和的声音回复:“小雅,生日快乐呀!我当然要来。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大家还是朋友嘛。”发送。完美。“云境”餐厅环境不错,我们到的时候,
包间里已经坐了不少人。几乎是我推门进去的瞬间,原本喧闹的场面安静了一瞬。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惊讶、探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和看好戏的意味。
我能感觉到其中两道目光尤为灼热。一道来自陈默,他看着我,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和错愕。另一道来自紧紧挨着他坐的苏晴,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针,
充满了嫉妒和敌意。我今天穿了一条简单的米白色连衣裙,剪裁合体,衬得腰是腰,腿是腿。
妆容清淡,但突出了眼睛的清澈和嘴唇的水润。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朵雨后初绽的栀子花,
清新,干净,又带着一种易碎的美感。
和苏晴那种全副武装、恨不得把“我很有魅力”写在脸上的浓妆艳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晚晚?天哪,我差点没认出来!你变化好大!”小雅率先迎上来,真心实意地赞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