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说他请我吃饭,当作是我离婚的喜宴,我没拒绝,但在转身出门的时候却看见了很久没见的人。
秦逸只一秒钟就开车离开了现场,像是在跟我证明他说的话都是真的。
“别看了,我是找你的。”
我转过头,陈晨已经挡在我身前。
“陈晨?”
沈星语认识陈晨。
“我听说了,你现在是很有名的律师,怪不得能在秦逸手里拿出那么多来给沈星然。”
“怎么?你现在有点本事了,就能保护她了?”
“这么能耐以前怎么不敢?”
陈晨咬紧了牙,死活不让她再靠近半步。
“你去车上等我。”
我开口看向沈星语,“我们姐妹,总该说说话。”
我咬死了姐妹两个字,轻而易举地在沈星语脸上看见嫌弃的表情。
“你叫谁……”
“沈星语。”
我打断她的话。
“你是个胆小鬼。”
沈星语愣在原地。
“沈和兴花天酒地,**少女,致人怀孕,这些年来我妈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他都解决了,出生的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你恨我,恨我妈妈。”
“恨我回到沈家的一年内,你妈妈就抑郁加重离开人世。”
“沈星语,恨我做什么呢?”
“为什么没有胆量去恨沈和兴?”
“因为他我们四个人都很痛苦,我妈妈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你没有勇气恨跟你血脉相连的父亲,就来作践跟你有一半罪恶血脉的妹妹吗?”
“沈星语,你苦苦守候的东西你想要吗?”
“你势要争夺的东西你喜欢吗?”
“看我痛苦的时候,你幸福吗?”
我摊开双手问:“现在你还要从我身上拿走什么呢?”
沈星语怔怔看了我一会,莫名其妙地说:“我不知道。”
我接不上她的话,多的一句话也不想再跟她说,只能转身往陈晨那儿走。
“我不知道,那天会下那样大的雨。”
“沈星然!”
这场雨下了太久,每个人在雨里落下的泪都显得虚伪又薄情。
所以我没回头。
陈晨请我吃火锅,说是热气腾腾的,热闹。
吃饱喝足后,他递给我一个小小的项链,一个紫色的玻璃瓶赫然挂在中央。
他说:“人家不同意给我,说我非亲非故。”
“我说我是孩子妈妈最好的朋友,如果拿不到这个,孩子妈妈就活不成了。”
“他们就勉强给我一点,偷偷的。”
“哎,这是个礼物来着,别哭啊。”
我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碗里。
“还好已经吃完饭了,就当作是消化吧。”
陈晨将那个项链戴在我胸口,那个装着小宝一点点骨灰的小瓶子就一下一下砸在我的心口。
像是我的孩子,还趴在我的胸前,叫我:“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