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的一周,我住在李梦家。白天上班时装作若无其事,晚上则整夜失眠,
盯着天花板发呆。李梦什么也没问,只是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带好吃的,睡前给我热一杯牛奶。
周六早晨,我正在洗漱,手机响了。是周明。我盯着屏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手指悬在空中,
迟迟没有滑动接听。“要接吗?”李梦靠在门框上,递给我一条毛巾。我摇摇头,
任由**停止。但紧接着,一条短信跳出来:「晓晓,我们谈谈。我在老地方等你,
直到你来。」老地方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意大利餐厅。我咬了咬下唇,
把手机塞进口袋:“我去公司加会儿班。”“撒谎。”李梦翻了个白眼,“你要去见他?
”“只是去拿个说法。”我拿起外套,“不然我永远走不出来。”李梦叹了口气,
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口红塞进我手里:“至少涂个口红。记住,别心软。”餐厅还是那家餐厅,
但装修已经翻新过。周明坐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位置,穿着我送他的那件深蓝色衬衫。
看到我进来,他眼睛一亮,起身为我拉开椅子。“你来了。
”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是我们从未争吵,“我点了你最喜欢的提拉米苏。”我坐下,
但没有碰那份甜品。”你想谈什么?”周明深吸一口气,伸手想握我的手,我躲开了。
”晓晓,我错了。”他的眼眶竟然有些发红,“这一周我想了很多…我不能没有你。
”“是吗?”我盯着他的衬衫领口,那里有一个淡淡的口红印,不是我常用的色号,
“这一周你在哪?”周明顺着我的目光低头,脸色瞬间变了。
他慌乱地擦了擦领子:“公司聚会,不小心蹭到的。”“王岩说你没去他家。
”我直视他的眼睛,“白薇家?”周明的左眼开始微微抽搐——他说谎时的标志。
”我去住酒店了。”他转移话题,“晓晓,我买了你一直想要的那条项链,
本来想等纪念日送你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条蒂芙尼的心形项链。三个月前我确实在杂志上看到过,随口说了一句“好看”,
但三千多的价格让我立刻打消了念头。“现在送给你。”周明把盒子推过来,
“就当是我的道歉。”我没有接。这条项链太像某种赎罪券,而我不打算宽恕他。”周明,
我们结束了。”“不,没有。”周明突然提高音量,引得邻桌客人转头看我们,“晓晓,
我知道你还爱我。我们三年的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是你先断的。”我压低声音,
“从你把我当成林学姐的替身那一刻起。”周明的表情僵住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立刻按掉,但我不小心瞥见了来电显示——白薇。“公司的事。
”周明尴尬地解释,“最近项目很紧…”“周明,别装了。”我疲惫地说,“我们都累了。
”周明正要说什么,餐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我转头看去,
血液瞬间凝固——白薇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被几个朋友簇拥着走进来。“学长!
”白薇看到我们,夸张地挥手,“你真的来了!”周明的脸色变得煞白。我看着他,
又看看满脸笑容的白薇,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老地方'不只是我们的老地方,
也是你和白薇的老地方?”我的声音异常平静。“不是…她今天生日,
我只是…”周明语无伦次地解释。白薇已经走到我们桌前,
故作惊讶地看着我:“学姐也来了?学长没告诉我呢。”她转向周明,“不过没关系,
人多更热闹!”我这才注意到,
白薇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和周明刚才要送我的那条一模一样,只是坠子更大,
镶嵌的钻石更闪。“哇,学姐也有项链?”白薇指着桌上的小盒子,“学长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