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五年,我替他照顾瘫痪的母亲,陪他度过公司危机。他却带着年轻女孩回家,
要求我搬去客房。「她怀孕了,需要主卧的阳台晒太阳。」我笑着点头,
当晚就把他挪用公款的证据发给了董事会。看着他被带走时扭曲的脸,我掏出孕检单撕碎。
「知道你妈为什么突然瘫痪吗?因为她偷看我日记的那天,我换了她的降压药。」
「忘了告诉你,我是你商业对手的亲生女儿。」
---客厅那盏从意大利定制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昂贵却冰冷的光晕,
林薇薇独自坐在进口小牛皮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真丝沙发套的纹理。五年了,
这个家的一草一木,都浸透了她苦心经营的心血。从窗帘的颜色到玄关的摆件,
无一不是她精心挑选,试图营造一个“家”的温暖假象。可讽刺的是,她越是努力,
这个空间就越发像个精致的陈列馆,没有温度,只有虚假的完美。抽屉底层,
那份她下午刚取回的孕检报告还带着医院的余温。她原本打算今晚告诉宋辰这个消息,
给这潭死水般的婚姻投入一颗小小的石子。但现在,她只觉得那薄薄的纸张烫得灼手。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清脆响起,打断了她纷乱的思绪。林薇薇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起身,
脸上瞬间堆叠起五年如一日温婉柔顺的笑容,迎向门口。“回来了?”她的声音轻柔,
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宋辰走了进来,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扯松了,
身上带着应酬后淡淡的酒气。但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
一个穿着藕粉色小洋装的年轻女孩怯生生地跟着,女孩面容娇嫩,
眼神里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清澈愚蠢,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护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未变,目光却像最精密的扫描仪,
瞬间将女孩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当季新款,价格不菲;手指上那枚小巧的钻石戒指,
是她上个月在宋辰口袋里看到发票的那一款。“薇薇,还没休息?”宋辰的语气很自然,
带着一丝长期被顺从惯出来的理所当然。他侧身,将女孩更明显地展露出来,“这是小雅,
我……朋友。”他顿了顿,视线越过林薇薇,落在宽敞明亮的主卧方向,
语气平淡地像是在吩咐保姆,“她身体不太方便,需要静养。主卧带阳台,阳光好,通风,
对你来说太大了,你收拾一下,搬到客房去吧。”空气仿佛骤然被抽空,
只剩下水晶吊灯电流通过的微弱嗡鸣。林薇薇清晰地听见自己心里某个地方,
那根紧绷了五年的弦,“铮”地一声,断了。她看着宋辰,看着这个她陪伴了五年,
替他伺候瘫痪在床、性情乖戾的母亲,
在他公司濒临破产时拿出自己所有私房钱、陪他彻夜应酬周旋的男人。
他曾在她耳边许诺:“薇薇,等我渡过难关,一定把全世界最好的都给你。”原来,
他所谓的“最好”,就是让另一个女人,登堂入室,占据她经营了五年的巢穴。
她的目光又落到那个叫小雅的女孩子身上,女孩似乎被这沉默的注视弄得有些不安,
微微向宋辰身后躲了躲,那只护着小腹的手收得更紧了。林薇薇忽然就笑了,不是强颜欢笑,
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带着奇异温度的浅笑。她轻轻点了点头,
声音温顺得没有一丝波澜:“好。”宋辰似乎没料到她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被一种“果然如此”的满意取代。
他安抚性地拍了拍小雅的手背,语气带着施舍般的宽容:“看,我就说薇薇最识大体,
最明白事理。”林薇薇没再说话,转身走向主卧。她的背影挺直,步伐不疾不徐,
开始慢条斯理地收拾自己的衣物、护肤品。她的动作从容,甚至带着一种仪式感,
仿佛不是在被迫让位,而是在进行一场告别。只有当她抱起那床他们睡了五年的羽绒被时,
指尖在那柔软的布料上微微蜷缩,用力到指节泛白,泄露了一丝她内心翻涌的冰山一角。
小雅怯生生地站在客厅中央,看着林薇薇抱着一个收纳箱从主卧出来,
忍不住小声开口:“姐姐,要不要我帮忙…”“不用。”林薇薇打断她,声音依旧温和,
眼神却冷得像冰,“你好好养胎。”宋辰搂住小雅的肩,语气宠溺:“你别操心了,
让她自己收拾就行。”林薇薇没再回头看他们,径直走向客房。门在身后轻轻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夜深人静,客房狭小而憋闷,月光黯淡地从窄小的窗户透进来。
林薇薇没有开灯,坐在书桌前,笔记本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在她毫无表情的脸上,
像戴了一张精致的假面。她点开一个加密的文件夹,代号“清理”。里面分门别类,
存放着这五年来她小心翼翼收集的一切——宋辰利用职务便利挪用公款的银行流水截图,
他与人合谋签署的虚假工程合同扫描件,甚至还有几段他与心腹在书房密谈时,
被她悄悄放置的窃听器录下的关键对话。这些证据,足够把他送进去待上十几年。
她一直留着这些“护身符”,原本只是想在最坏的情况下为自己争取一点保障,
从未想过真要动用。毕竟,演戏演久了,有时候连自己都会恍惚。直到今晚,
他带着那个女孩,轻描淡写地让她让出主卧,那理所当然的态度,
彻底碾碎了她最后一丝可笑的幻想。她移动鼠标,将那些足以致命的文件打包,
附上一封简短的、没有任何称呼和署名的举报信,然后,光标悬停在发送键上。脑海里,
闪过婆婆王素琴两年前中风瘫痪前的那个下午。那个刻薄的老太太,举着她的日记本,
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宝藏,尖厉地叫嚷着:“我就知道你不对劲!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接近我儿子肯定有目的!我要告诉辰儿,让他把你赶出去!”当时,她是怎样反应的?哦,
对了,她吓得脸色惨白,苦苦哀求,趁王素琴情绪激动、血压飙升时,
“慌乱”中去给她拿降压药,然后,“不小心”把早就准备好的,外观一模一样,
但成分截然不同的药片,换进了她的药瓶……王素琴轰然倒地的那一刻,林薇薇站在旁边,
脸上惊恐万状,心里却冷硬如铁。没有人会怀疑一个日夜悉心照料婆婆的“好媳妇”。
宋辰甚至还因此愧疚过一阵,对她稍有缓和。林薇薇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冰冷而坚定。
她轻轻点击了鼠标左键。“发送成功”。收件人:董事会全体成员,以及……她亲生父亲,
沈宏的心腹秘书。做完这一切,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久未联系却铭记于心的号码。
“李秘书,”她的声音平静无波,“东西我已经发给你了。告诉爸爸,是时候了。
”电话那头传来沉稳的男声:“**,沈总一直在等这一天。”挂断电话,林薇薇走到窗前,
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五年了,她几乎快要忘记自己原本是谁。---第二天上午,
阳光透过主卧的落地窗洒满一地,宋辰正殷勤地端着一杯牛奶,陪着小雅站在阳台上,
指着楼下花园里新开的玫瑰,语气温柔:“等你生了,
我们就把那里改成儿童游乐区……”门铃尖锐地响起,打断了这看似温馨的画面。
宋辰皱着眉去开门,门外站着神色严肃的公司王董,以及两名穿着制服、气场冷峻的法警。
“宋辰,经董事会紧急会议决定,你因涉嫌严重职务侵占、挪用巨额公款,
现正式解除你公司总经理一切职务,并移送司法机关处理。”王董的声音冰冷,
不带丝毫转圜余地。宋辰脸上的温柔瞬间冻结,碎裂,转为惊愕,
继而是一片暴怒的赤红:“胡说八道!诬陷!这是**裸的诬陷!王董,
你们不能听信小人之言!”他猛地扭头,视线如同淬毒的刀子,
狠狠射向不知何时已站在客房门口,正静静看着这一切的林薇薇。是她!一定是这个**!
“林薇薇!你这个毒妇!你竟敢阴我?!”他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却被法警牢牢按住双臂,
“咔嚓”一声,冰冷的手铐锁住了他的手腕。他被粗暴地推搡着向外走,
西装革履也掩盖不住此刻的狼狈不堪。经过林薇薇身边时,他死死瞪着她,眼球布满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