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京,太玄宫。殿外风雪交加,殿内百官弹劾。
我(墨渊)的目光扫过龙椅上辰王萧禹那张写满猜忌的脸,
又落在我那未婚妻萧清月冷漠的侧脸上,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旧情,只有鄙夷。我的心,
像是被殿外的风雪灌了进去,冰冷刺骨,再也找不到半分温度。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我缓缓解下那曾象征着赫赫战功的紫金官袍,连同玄策玉带一起,重重掷于地上。
“铛”的一声脆响,像是我心中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我转身,踏入茫茫风雪,背影决绝。
身后虚伪的笑语和殿内腐朽的檀香,都与我无关了。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罢了,
这腐朽的王朝,不值得我再守护分毫。(这笔账,总要有个了结。)01天京城门外,
风雪愈发肆虐。雪花像是不要钱的盐,大把大把地往下撒,
打在路边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顶棚上,发出沉闷的“沙沙”声。空气里混杂着冰冷的湿气,
还有从城内飘来的、若有若无的酒肉臭,熏得人作呕。我的手按在马车的木质车厢上,
那粗糙冰冷的触感,像极了我此刻的心。车厢的边缘有些磨损,露出底下暗色的木头。
我刚从太玄宫出来,脸上还带着未化的雪水,冰凉刺骨。
一道黑影从墙角的阴影里无声地滑了出来,单膝跪地,递上一件厚实的黑色斗篷。是影七。
“主上,属下已备好马车,路线安全。”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
我接过斗篷,披在身上,隔绝了那刺骨的寒意,却没有说话。目光越过他的头顶,
最后看了一眼那巍峨却肮脏的天京城墙,指节在粗糙的车厢壁上轻轻叩击了两下。“嗯。
”我应了一声,声音被风雪吹得有些沙哑。坐进马车,车夫立刻挥鞭,车轮碾过厚厚的积雪,
驶入茫茫夜色之中。车厢内,影七为我点亮了一盏小小的油灯,
昏黄的光晕随着车身的晃动而摇曳。“城内已传开,”影七低声汇报,
他身上的皂靴沾着些许泥土和雪水,在昏暗的光线下留下一点湿痕,“陛下震怒,
杨凌峰弹劾主上勾结敌国,罪证确凿。”(罪证确凿?不过是他们想要的罢了。
)我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嘲讽弧度:“他们说得,本就是他们想要的。
”影七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萧清月公主……在旁添油加醋,说得有鼻子有眼,
仿佛亲眼所见。”“公主她……”影七试探着,想看我的反应。萧清月?
那个曾经在我出征前,为我理顺盔甲流苏,满眼都是爱慕的女子?(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她的背叛,只会加速辰国的灭亡。)“不必再提。”我闭上眼,靠在冰冷的车壁上,
连她的名字都懒得再说出口,“辰国已是烂到骨子里,根都烂透了,
不值得我再浪费半分心力。”马车颠簸了一下,车轮似乎碾过了一块石头。我睁开眼,
眼底一片深渊般的冰冷。(萧禹,萧清月,杨凌峰……你们以为我墨渊就此沉沦?
以为我是一条被拔了牙的狗?)(不,这只是开始。)(我不会让你们好过,这笔账,
总要有个了结。)02马车在无尽的雪原上行驶,车轮碾过积雪的声音单调而持续。车厢内,
摇晃的烛火将我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投在对面的车壁上,像个沉默的鬼魂。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炭火味和一股干燥的草药香,那是影七常备的伤药。
窗外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呼啸的风声,什么都没有。
我下意识地摩挲着拇指上那枚温润的玉扳指,这是恩师白鸿赠予我的,如今,
它是我身上唯一还带着温度的东西。影七递上一杯热茶,杯口有些许磨损的豁口,我接过,
茶水的温度透过粗糙的陶杯传到指尖。我轻抿一口,滚烫的茶水滑入喉咙,
却暖不了冰冷的心。一张简陋的地图在我的膝上展开,羊皮卷的边缘已经泛黄卷曲。
我的指尖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后,落在了西北角那片标示为“瀚北”的区域。“影七,
辰国的情报网,可有收拢?”我开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低沉。
(萧禹此刻定以为我已是丧家之犬,殊不知,我的棋局,才刚刚开始。)“主上放心。
”影七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天京的‘暗羽’已按计划全部转入蛰伏,
只待主上号令。边关各地的旧部也已通过密语联系,只待时机。”“很好。”我点了点头,
眼神深邃。(我的底牌,岂是萧禹那种蠢货能想象的?)“萧禹此人,猜忌多疑,
又心胸狭隘。我这一走,他必定会大肆清洗朝堂,将我的旧部连根拔起,
而后扶持杨凌峰那样的谄媚新贵。”我指尖轻点地图,仿佛在指点江山,“届时,辰国内部,
将如一盘散沙,不堪一击。”影七静静听着,
眼中是全然的信服:“那我们下一步……”“去瀚北。
”我的手指重重地按在“瀚北”二字上,“拓跋娜虽是一介女流,却有不输男儿的雄心。
瀚北苦寒,百姓彪悍,是最好的立足之地。”“属下明白。”影七立刻领会了我的意图,
“瀚北女王拓跋娜,会是我们的盟友。”我凝视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雪景,眼神变得锐利。
(瀚北,苦寒之地,却能孕育出最坚韧的生灵。我墨渊,也将在那里重生。)(萧禹,
你等着吧,你引以为傲的帝国,将从你那可悲的猜忌中,开始土崩瓦解。)03瀚北的雪山,
凛冽,却有一种近乎神圣的纯净。拓跋娜的王帐,是这片冰天雪地里唯一的暖源。帐内,
厚实的兽皮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将寒气隔绝在外。
空气中弥漫着烤全羊的浓郁香气和烈酒的辛辣味道,火盆里的火焰烧得正旺,噼啪作响。
我坐在火堆旁,感受着这久违的、不带任何算计的暖意。“墨渊!你终于来了!
”拓跋娜举起一个硕大的牛角杯,她穿着一身火红的皮裘,
衬得那张英气逼人的脸庞更加明艳,“喝了这碗酒,从此你我就是兄弟!瀚北,就是你的家!
”她的笑声爽朗而洪亮,与帐外呼啸的风雪形成了鲜明对比。我接过牛角杯,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像一条火线,从喉咙烧到胃里。“多谢女王。瀚北的酒,果然够烈。
”我放下酒杯,客气地回道。气氛正融洽时,帐帘猛地被掀开,一股寒风卷了进来。
影七快步走到我身边,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主上!急报!
”他递上一封用蜡封死的密报,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一股急切。我心中一沉,接过密报。
展开信纸的瞬间,我的瞳孔骤然收缩,眼神仿佛被冻结。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捏得发白,
那薄薄的信纸在我手中几乎要被捏碎。“噗通”一声,密报从我手中滑落,
掉进了火盆旁的灰烬里。我猛地站起身,双拳紧握,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杀意,
让整个王帐的温度都仿佛降了下去。“主上!天京传来消息……”影七的声音里带着悲痛,
“恩师白鸿……被萧禹以‘勾结逆党,图谋不轨’的罪名,满门抄斩!”满门抄斩!
我的心仿佛被万千钢针狠狠刺入,痛得无法呼吸。白鸿恩师,他一生清廉,桃李满天下,
待我更是如亲子一般……如今,却……“什么?!”拓跋娜也惊得站了起来,
手中的牛角杯摔在地上,酒水四溅,“白鸿老先生?他教书育人,从不参与党争!
这萧禹当真是疯了!”我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声音嘶哑,眼神冰冷如刀。
(萧禹……我的恩师,你竟敢动他?)“他千不该,万不该……”我一字一顿,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动我恩师!”(白鸿恩师,您教我治世安民,
教我权谋兵法,却落得如此下场!萧禹,此仇不报,我墨渊誓不为人!)(这笔账,
总要血债血偿!)04王帐内,火光摇曳,将墙壁上悬挂的兽皮旗帜映照得猎猎作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瀚北特有的草药气息,
那是战士们粗犷的汗水与野性混合的味道。我站在由木板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
感受着脚下土地的轻微震颤,那是帐外数千瀚北子民聚集时发出的共鸣。拓跋娜站在我身侧,
她火红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诸位兄弟!”她的声音洪亮有力,
传遍了整个王帐,“我身边的这位,就是前辰国玄策军师,墨渊!他为辰国鞠躬尽瘁,
却遭昏君背叛,恩师被屠戮!”“如今他来到我瀚北,是长生天的旨意!他有经天纬地之才,
可助我瀚北一统草原,更可助我们南下,踏平那腐朽的辰国,为所有屈死的冤魂报仇!
”拓跋娜的话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在场所有部族首领心中的烈火。
他们本就对辰国的压迫积怨已久,此刻听闻我的遭遇,更是感同身受,群情激愤。
一个满脸虬髯的壮汉第一个站出来,将手中的弯刀插在地上:“我铁狼部,愿追随墨渊军师!
”“我黑鹰部,也愿追随!”“还有我们……”呼声此起彼伏,最后汇成一股洪流。
“愿追随墨渊王!”拓跋娜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她转身,
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把镶嵌着宝石的金刀,双手捧到我面前。“墨渊,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瀚北的王!”我接过金刀,刀身冰冷,入手沉重,
却仿佛点燃了我心中那被压抑到极致的复仇烈火。(瀚北的子民,你们的信任,
我墨渊绝不辜负!)我高高举起金刀,刀锋在火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直指东南方——天京的方向。“诸位!”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我墨渊在此立誓!必将踏平天京,将那昏君萧禹碎尸万段!
为我恩师白鸿,为所有被他残害的忠良,血债血偿!”“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帐内外的吼声汇成一股声浪,直冲云霄。拓跋娜站在我身旁,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崇拜与狂热:“墨渊,你是我瀚北的王!此誓,我们与你同立!
”我凝视着金刀上反射出的自己冰冷的眼眸。(瀚北之王……这身份,既是复仇的利刃,
也是我守护这片土地的责任。)(萧禹,你的末日,不远了。)05瀚北王帐,
如今已是我的中军大帐。巨大的沙盘摆在正中央,上面插满了代表各方势力的各色小旗。
烛火映照下,沙盘上的山川河流栩栩如生,仿佛一个微缩的天下。
空气中弥漫着墨汁和羊皮卷的独特气味,我的手抚过沙盘,感受到那冰冷的沙粒,
如同我此刻冷静到极点的心。我凝视着沙盘,指尖在辰国边境的几处关隘上轻轻点过,
脑中已经勾勒出无数种进攻的路线。(萧禹此刻定以为我只是个占山为王的草寇,殊不知,
这才是我的棋局开端。)“瀚北铁骑,虽然勇猛,但阵法散乱,器械老旧。
”我转头对拓跋娜说,“整训军队,打造新式兵甲,此事迫在眉睫。拓跋娜,
这事就交给你了。”“放心,墨渊!”拓跋娜拍着胸脯,
她腰间的兽牙坠饰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我拓跋娜的兵,绝不会让你失望!不出三月,
定叫他们脱胎换骨!”我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一旁的影七。“影七,辰国朝堂之上,
可有异动?”“回主上,”影七躬身道,“杨凌峰已坐稳新贵之位,朝中大半都是他的党羽。
萧清月公主与他狼狈为奸,频频在辰王面前构陷您的旧部。辰王萧禹更是沉迷酒色,
对边关防务日渐懈怠,只知催促三国联军进犯我瀚北。”(好,这正是我的机会。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传令暗羽,散布谣言。就说……辰国为求雷国出兵,
已私下许诺,将萧清月公主和亲雷国国君。”拓跋娜闻言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墨渊,
你这招够损!炎国太子正对萧清月痴心一片,这消息传过去,炎国非跟辰国翻脸不可!
”“这只是其一。”我指着沙盘上的一条水道,“风国地处下游,其国命脉系于灵渠。
派人截断灵渠上游,嫁祸给辰国守军。我要让风国也对辰国心生怨恨。
”“至于雷国……”我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眼神变得深邃,“重点关注。他们的动向,
将是此战关键。”影七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主上所命,属下必达。
”(我的棋盘,不再局限于一方天地。萧禹,我要让你众叛亲离,自食恶果。)(这笔账,
我将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清算。)06天京,太玄宫。议政殿内,
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辰王萧禹将一本奏折狠狠摔在地上,奏折的边角磕在金砖上,
碎裂开来,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他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大臣们身上因紧张而冒出的汗臭味。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萧禹在殿内来回踱步,龙袍下摆扫过地上的奏折碎片,
“瀚北墨渊反了,竖起了王旗!炎风雷三国派去的使者,一个个都跟死人一样,
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你们这帮酒囊饭袋,有何对策?!”群臣噤若寒蝉,无人敢言。这时,
新贵杨凌峰从队列中走出,他穿着崭新的官袍,脸上堆着谄媚的笑:“陛下息怒!臣以为,
三国之所以迟疑,无非是价码不够。墨渊虽有些小才,但瀚北不过蛮夷之地,何足挂齿?
我们只需再加重筹,许以重利,三国必然会出兵!”一旁的萧清月也莲步轻移,
柔声附和:“父王,杨大人所言甚是。墨渊此人,心狠手辣,若让他坐大,恐危及三国。
合纵连横,方是上策。女儿听闻,炎国太子对女儿……或许可以此为筹码。
”她的话说得含蓄,但殿内之人都听懂了。萧禹烦躁地挥了挥手:“好!就依你们所言!
再派使者,告诉他们,只要灭了墨渊,什么都好说!”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辰国边关,
狼牙关。守将铁熊手掌抚过冰冷的城墙垛口,城墙上布满了刀劈斧砍的旧痕迹。
凛冽的寒风从关外呼啸而来,吹得他身上的甲胄冰冷刺骨。他眺望着西北方,
那里是瀚北的方向,眼中是深深的忧虑和对一位旧主的思念。“将军,
”副将李虎快步走上城楼,递上一封火漆令箭,“陛下急令,命我部抽调三千精锐,
增援中路大军,准备讨伐瀚北反贼墨渊。”铁熊接过令箭,指节捏得发白。
他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佩刀的刀柄,那上面还系着一个磨得发亮的兽牙坠饰,
是当年墨渊军师离开边关时赠予他的。
(墨渊军师……您如今竟成了反贼……可陛下他……他连白鸿老先生都杀了,这天下,
真的还是我们该守护的天下吗?)“知道了。”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声音沙哑,
“按旨行事。”(墨渊军师,你当真错了?还是……我错了?)07瀚北王帐,烛火通明。
我坐在沙盘前,手中把玩着一枚黑色的棋子。沙盘上,代表炎、风、雷三国的旗帜,
已经悄然改变了位置。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胜利前的兴奋与紧张。影七从帐外走入,
带进一股寒气,他躬身禀报:“主上,一切顺利。”我将棋子轻轻放在沙盘上,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萧清月,你终究是我的棋子,而且是一枚很好用的棋子。
)“炎国那边如何?”我问道。“回主上,‘萧清月公主将和亲雷国’的假消息,
已经通过我们安插在炎国使团中的人,‘无意间’透露给了炎国太子。
据说太子当场砸了辰国使者送来的所有礼品,炎国与辰国的谈判已陷入僵局。”“很好。
”我点了点头,“风国呢?”“风国那边,我们的人已按计划,
炸毁了辰国境内灵渠的一处关键堤坝,并伪造了辰国守军调动的痕迹。
如今风国下游农田受灾严重,风国国君已派使者向我方示好,并对辰国表达了强烈不满。
”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看向代表雷国的旗帜,眼神变得锐利:“伯陵那边,可有异动?
”(伯陵,是时候让你这张牌,露出水面了。
)影七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伯T陵将军已收到暗羽的信物。
他的人已开始在雷国军中散布‘辰国背信弃义,欲将雷国当炮灰’的言论,并以备战为由,
暗中将忠于他的兵力调往了侧翼。只待主上指令。”“好。”我缓缓站起身,走到帐门口,
掀开帘子。夜空中,一轮弯月高悬,清冷如霜。(萧禹,你四面楚歌,却不自知。
还在做着三国联军,踏平瀚北的美梦。)我转身,对影七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传令天京暗羽,今夜子时,火烧辰国户部。
我要让他们连发兵的军饷都凑不出来!”“主上所命,属下必达!”当夜,
天京城南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夜空。焦糊味随着夜风飘出数里,无数账册、税银记录,
连同辰国最后的国库底子,都化为了一片灰烬。(一步步瓦解,一点点侵蚀。萧禹,
你以为我只是一个叛逃的军师?不,我将是你的掘墓人。)(这笔账,我正慢慢收回。
)08狼牙关下,战鼓轰鸣,喊杀声震天。数万辰国先锋军如黑色的潮水,
向上游的关隘涌来。为首一员女将,身穿银甲,手持长枪,正是那急于立功的朝阳公主,
萧清月。我站在狼牙关的城墙之上,凛冽的寒风吹拂着我的黑色大氅,猎猎作响。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冰冷的刀刃反射着惨白的天光。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脚下的城墙在大军的冲击下微微颤抖,那是战争的脉动。
拓跋娜站在我身旁,她握着弯刀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嗜血的兴奋:“墨渊,
辰国那些软脚虾已经进入我们的伏击圈了!狼牙关的兄弟们,早就等不及了!”我抬起手,
示意她稍安勿躁。(萧清月,你真以为穿上戎装,就能成为一代名将?不过是绣花枕头罢了。
)我的目光冷静地扫过战场,辰国军阵虽看似整齐,但中军冒进,两翼脱节,破绽百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