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学选修课随手选择了考古通识课。>第一堂课,
老教授放映出一张刚出土的青铜器照片。>同学们激烈讨论祭祀用途时,
我却发现青铜器上的铭文是修仙界最低级的辟邪咒。>教授激动地宣布,
这证实了商周时期的神权统治。
>我默默在笔记本上翻译出整篇铭文:“练气期弟子张三在此镇压幽冥通道三万年。
”>下课后,我悄悄溜回考古现场。>月光下,那把青铜剑微微发出蓝光,
地面开始渗出黑气。>一个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友,既然认得此文,
可愿接替吾看守此界?”好的,这是根据你的要求,
将之前的故事梗概扩展至超过7000字的版本,增添了细节、背景铺垫和角色内心活动,
并深化了世界观:---**第一章青铜戈的低语**周三晚上七点,公共教学楼304,
能容纳两百人的大阶梯教室坐了约莫一半的人。空气里漂浮着粉笔灰、窗外飘进的晚风,
以及一种名为“混学分”的轻松氛围。陈默坐在靠窗的后排,
识地摩挲着摊开在抽屉里的一本线装旧书粗糙的页脚——《基础符箓大全(新编修订版)》。
书页边缘泛黄,里面用朱砂和墨笔勾勒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图案。讲台上,
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孙教授,正用带着点儿口音的普通话,
**洋溢地讲述着商周青铜文明的辉煌。他是历史系有名的老学究,
这门《考古学通论》选修课,以其内容生动和给分宽松而闻名,
是陈默这类“边缘学生”的最佳选择。“同学们,我们常说,
青铜器是商周时期权力与信仰的物化体现,
是沟通天地、人神的重要媒介……”孙教授扶了扶厚厚的眼镜片,PPT翻过一页,
展示出一张张纹饰狰狞、造型古朴的鼎、簋、爵。陈默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目光掠过那些被奉为国之重器的青铜礼器,
心里却在默默对比着修仙界炼器堂出品的那些最低阶的法器。
那些法器至少还蕴含着微弱的灵力流转,而眼前这些,除了历史的厚重和工艺的精湛,
在他感知中,与凡铁无异。这个时代,这个他被迫“休学”暂居的星球,
灵气稀薄到令人窒息,别说修炼,连维持筑基期(伪)的境界都异常艰难。来这里上大学,
与其说是求学,不如说是一种无奈的蛰伏。“……特别是铭文!”孙教授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将陈默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青铜器上的铭文,
是我们解读上古社会、政治、宗教的一把钥匙!今晚,我将向大家展示一件刚刚出土,
尚未正式对外公布的珍贵文物——来自殷墟南区M1147号墓葬的一件青铜戈!
”幕布上打出一张高清照片。背景是考古探方规整的土层,
一件保存出奇完好的青铜戈静静躺在其中。戈身狭长,锋刃虽埋藏千年仍隐约可见锐利,
内部靠近装柄的銎孔处,刻着一圈细密繁复、如同鸟虫爬行般的文字。
“哇——”台下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和议论。“看这花纹,真霸气!
”“肯定是高级贵族用的吧?”“听说用这玩意儿殉葬,是为了在另一个世界继续征战?
”“我看更像是祭祀时用的礼器,宰杀牲口用的……”同学们交头接耳,
大多围绕着它的实用功能、象征意义,以及背后可能的血腥祭祀展开想象。
这是标准的、基于历史考古学的思维方式。陈默起初也只是随意瞥了一眼。
他对凡人的战争与祭祀兴趣不大。然而,当他的视线无意间扫过那圈鸟虫篆铭文时,
瞳孔骤然收缩。那不是普通的文字!或者说,不完全是。在那看似杂乱无章的笔画结构深处,
隐藏着一种极其微弱、几乎被岁月和锈迹彻底磨灭的……灵力回路轨迹?
一种熟悉感涌上心头,如同在异国他乡突然听到了久违的乡音,虽然模糊,但绝不会认错。
他凝神细看,呼吸不由得放缓。那些扭曲的符号,在他眼中开始自动拆解、重组,
剥离掉属于这个时代、这个文明的“文字”外壳,
露出了其最核心、最本质的结构——一个简单、古朴,甚至可以说是粗糙的灵力引导图案。
辟邪咒。
修仙界流传最广、最低级、几乎每个刚入门的练气期弟子都必须掌握的基础符文之一。
功效微乎其微,通常刻印在制式佩剑的剑格或者弟子居所的门楣上,
依靠使用者注入的微弱灵力或者聚集周围环境中稀薄的阳气,形成一层几乎看不见的屏障,
用以驱散游魂野鬼、抵挡低阶魔物的本能侵袭。
效果大概相当于……凡人界的清凉油或者蚊香?能起些作用,但指望它对付稍强一点的邪祟,
纯属痴人说梦。这种烂大街的玩意儿,
怎么会出现在三千多年前、被视为华夏文明曙光初现的商周时期?
而且还是刻在一件象征王权与军权的青铜戈上?还被眼前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
解读为“通天礼地”、“沟通人神”的神圣媒介?荒诞感如同冰水,瞬间浇遍了陈默全身。
他感到一种时空错乱的眩晕。讲台上,孙教授并未察觉后排某个学生的内心风暴,
他依旧沉浸在学术发现的兴奋中:“……经过我们团队初步的释读和研判,
这部分铭文的内容,与《尚书》、《礼记》中记载的‘祭天’、‘敬鬼神’活动高度吻合!
这为我们理解商周时期,神权如何与王权紧密结合,共同构成统治基础,提供了又一铁证!
同学们,可以这么说,这件青铜戈,不仅仅是兵器,更是一件礼器,
是连接凡俗与神圣的桥梁!”教室里响起一片恍然大悟的“哦”声,
笔尖摩擦笔记本的沙沙声变得密集起来。大家都在认真记录这个“标准答案”。
陈默没有动笔。他的手指在桌下微微蜷紧。桥梁?他盯着照片上那青铜戈,
尤其是那圈散发着“清凉油”气息的辟邪咒铭文,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玩意儿要是能沟通神明,那修仙界满大街的练气期弟子,
岂不个个都是神棍了?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为什么辟邪咒会出现在这里?而且,
看这铭文的磨损程度,
即便隔着照片也能隐约感受到的、极其隐晦的灵力残留(这或许是他作为修士的独特直觉),
这东西,绝不仅仅是刻上去那么简单。它……被启动过!而且不止一次!
孙教授还在引经据典,从这件青铜戈,谈到上古巫觋的地位,谈到甲骨卜辞,
畅想华夏文明的源头如何笼罩在一片神秘莫测的迷雾之中。陈默低下头,
摊开那本画了一半聚灵阵草稿的笔记本,翻到崭新的一页。他拿起笔,不是记录教授的话,
而是开始用一种混合了现代简化字与符文结构特质的、只有他自己能完全看懂的字体,
快速“翻译”起来。他不是在释读商周古文,他是在解析那个辟邪咒铭文背后,
可能承载的真正信息。灵力回路往往与特定的意念绑定,如同程序代码附带注释。
笔尖划过纸张,留下清晰的痕迹:“……练气期弟子,张三,奉……敕令?”他顿了顿,
这个名字朴实无华得让他有点想吐槽,“于此地,锚定地脉节点,以身为引,以戈为凭,
布设‘微尘辟邪阵眼’……镇压……幽冥裂隙?”写到“幽冥裂隙”四个字时,
他的笔尖明显停滞了一下。这已经不是低级辟邪咒该涉及的范围了。他继续往下“翻译”,
眉头越皱越紧:“……时限……三万年?
若有后来者……感知此讯……当知此地凶险……慎之……慎之……”三万年?!
陈默的笔差点掉在桌上。在修仙界,时间尺度动辄以百年、千年计,
但三万年……那已经是许多中小型宗门兴衰更迭的完整周期,
是足以让沧海真正变成桑田的漫长岁月。一个区区练气期弟子,靠着最低级的辟邪咒,
镇压一条听起来就很不简单的“幽冥裂隙”,而且期限是三万年?这简直就像是在说,
一个刚学会加减法的小学生,被派去守护国家金库,
并且要求他坚守岗位直到宇宙热寂一样荒谬!逻辑上完全说不通!
除非……除非这“辟邪咒”只是表象,这青铜戈内部,或者这处地点本身,
隐藏着更深的秘密?或者,那个叫“张三”的练气期弟子,本身就有问题?
下课**尖锐地响起,打断了陈默混乱的思绪。
孙教授在一片收拾书本和拉背包拉链的嘈杂声中,
提醒大家下周交一份关于今晚课程的观后感,字数不限,但要有自己的思考。
陈默随着人流挤出教室,晚风带着初夏的微凉吹在他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