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药物错用在病床上抢救无效那天,我的未婚夫陆谨言,
刚把上亿的救命靶向药赠予了当红小花。小花对着镜头,
病弱地轻咳:「姐姐不是故意换掉我的救命药的,她只是太爱谨言了。我不怪她,
只要她好好的。」在一片骂声中,陆谨言发来消息,字字诛心。「向她磕头认罪,
不然就用你的命,来偿还你犯下的错。」他没能如愿听到我的忏悔。
只等到了一张盖着白布的死亡通知单。直到他看见我的体检报告,
才发现我天生对那种药过敏,而他送出去的,才是我真正的救命药。冰冷的药剂顺着输液管,
一滴滴注入我的静脉。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我的血管里横冲直撞。
我的心脏开始不规律地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呼吸变得滚烫而艰难,
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玻璃碴。我摁下床头的紧急呼叫铃。红灯疯狂闪烁,刺得我眼睛生疼。
护士冲了进来,看到监护仪上急剧变化的数值,脸色瞬间煞白。“病人出现急性排异反应!
”“快去叫周主任!”“准备肾上腺素!准备除颤仪!
”混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在我耳边交织,却又显得那么遥远。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世界在我眼前扭曲成一片斑斓的色块。我拼尽全力,从枕头下摸出我的手机。
我需要联系陆谨言。他是我的未婚夫。他也是这次负责两种特级药物押送和交接的负责人。
只有他能证明,这瓶药不是我的。电话拨了出去,响了很久,无人接听。我的指尖发麻,
手机几乎要握不住。我锲而不舍地继续拨打。第二次,第三次……终于,
在第四次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传来的却不是陆谨言的声音,
而是一个娇弱的女声。是林晚晚。“姐姐?找谨言有事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虚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他在帮我削苹果呢,
不方便接电话。”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陆谨言……药……错了……”“什么?姐姐你在说什么呀?”林晚晚的声音故作惊讶。
“药怎么会错呢?谨言亲自从研究院取回来,亲手交给我的呀。”“他说,
这是专门为我定制的,比给你的那一支……还要珍贵呢。”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狠狠捏紧。“我的……那一支……在你那里……”我说得艰难,
每一个字都耗尽了我所剩无几的氧气。电话那头传来林晚晚一声轻笑,随即又被她掩饰下去。
“姐姐,你在说什么胡话呀。”“是不是因为谨言把更重要的药给了我,你生气了?
”“我知道你爱谨言,但你不能因为嫉妒,就咒我拿错药呀。”“姐姐,这样是不对的。
”她的话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下,浇灭了我最后一丝求生的希望。我明白了。
一切都是她设计的。这个从小就跟在陆谨言身后,永远一副体弱多病、善解人意模样的女人。
这个在我面前永远“姐姐、姐姐”叫得亲热,背地里却用尽手段挑拨我和陆谨言关系的女人。
她成功了。她不仅抢走了我的药,还给我设下了一个让我百口莫辩的局。
“把电话……给陆谨言……”我的声音已经微弱得像蚊子哼。“谨言在洗手间,姐姐,
要不你等会儿再打来?”“不过,医生说我需要静养,不能再受**了。
谨言应该会关机陪我吧。”电话被挂断了。我的手臂无力地垂下,手机滑落在地。
世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监护仪尖锐的报警声,在为我的生命进行倒数。
医生和护士们还在忙碌。电击的麻痹感一次次贯穿我的身体,让我短暂地抽搐,
又迅速归于沉寂。我的意识像潮水般退去。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
我看到了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日记本。那是我准备送给陆谨言的结婚周年礼物。
里面记录了我们相识相恋的点点滴滴,也记录了我与生俱来的特殊病症。我天生基因缺陷,
患有罕见的“赫尔曼斯基-普德拉克综合征”。身体的凝血功能和免疫系统都有严重问题。
而我注射的这种药,GS-B型基因稳定剂,会与我的基因产生致命的排异反应,
导致多器官在短时间内迅速衰竭。真正能救我的,是GS-A型。
那支被陆谨言亲手送给林晚晚的药。是我唯一的生机。日记本的扉页上,
我贴着一张我们的合照。照片上的陆谨言,眉眼温柔,正低头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爱意。
那时我以为,我们会永远这样走下去。原来,那只是我以为。眼角滑下一滴滚烫的泪。世界,
终于彻底黑暗。再次恢复意识时,我飘浮在半空中。我看见自己的身体躺在病床上,
身上盖着一层白布。医生摘下口罩,对着门外等候的人摇了摇头。“我们尽力了。
”“患者因急性药物过敏,引发多器官功能衰竭,抢救无效,于下午三点十五分,宣告死亡。
”门外站着我的父母。我妈身体一软,直接晕了过去。我爸通红着眼,用颤抖的手,
接过了那张薄薄的死亡通知单。陆谨言不在。我的灵魂仿佛被什么东西牵引着,穿过墙壁,
来到了另一间病房。VIP套房里,暖气开得很足。林晚晚穿着粉色的病号服,脸色红润,
正靠在床头。陆谨言坐在床边,正专注地为她切着一块哈密瓜。他的侧脸英俊如昔,
神情却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谨言,都是我不好。”林晚晚的眼圈红了,声音带着哭腔。
“如果不是我突然晕倒,你就不会把姐姐的药先送来给我了。”陆谨言放下水果刀,
握住她的手。“胡说什么。”“你的身体最重要。苏念那边,只是一次常规的巩固治疗,
晚一点没关系。”他的声音低沉而安抚。林晚晚的眼泪掉了下来。“可是……我刚刚听说,
姐姐那边出事了。”“她好像……情况很不好。”“谨言,我是不是很自私?
是不是我害了姐姐?”陆谨言眉头微蹙。“不关你的事。”“她的身体一直很好,
怎么可能出事。”“别多想,她大概又在耍什么把戏,想让我回去看她。
”他说得那么轻描淡写。仿佛我的生死,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玩笑。我飘在他面前,
想去触碰他的脸,手指却径直穿了过去。我看见他眼底深处的不耐和烦躁。原来,
他对我的爱,早已消磨殆尽。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他助理打来的。陆谨言划开接听,
语气有些不悦。“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助理声音焦急。“陆总,不好了!
苏**……苏**她……”“她怎么了?又闹绝食还是寻死觅活?
”陆谨言的语气里充满了讥讽。“不是……陆总,苏**她……她没了。
”陆谨言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你说什么?”“苏**抢救无效,刚刚确认死亡了。
”手机从陆谨言的手中滑落,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他的脸上血色尽失,一片惨白。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只是……她只是想逼我回来……”林晚晚也愣住了,随即,她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
捂着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怎么会这样……姐姐她……”“谨言,都怪我,
都怪我……”她哭得梨花带雨,身体摇摇欲坠。陆谨言猛地回过神,他没有去安抚林晚晚,
而是疯了一样冲出了病房。我跟在他身后。他一路狂奔,撞倒了无数人,引来一片咒骂。
可他什么都听不见。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助理那句冰冷的话。“苏**她……没了。
”当他终于冲到我的病房门口时,看到的,是我爸妈悲痛欲绝的脸,
和我身上那方刺眼的白布。我爸看到他,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燃起滔天的怒火。他冲上前,
一拳狠狠地打在陆谨言的脸上。“陆谨言!你这个畜生!”“你还来干什么!
你把我女儿还给我!”陆谨言被打得一个趔趄,嘴角渗出了血。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
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张白布,眼神空洞。“不……这不是真的……”“苏念,你起来!
你别玩了!”他嘶吼着,就要往病房里冲。我爸死死地拦住他。“你滚!
我们家念念不想再看见你!”“是你!是你害死了她!
”“如果不是你把她的救命药给了那个狐狸精,她怎么会死!”我爸的哭喊声,像一把重锤,
敲在陆谨言的心上。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地靠在墙上。
“救命药……”他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脸上满是迷茫和不解。
“不……她的药只是巩固治疗……晚晚的才是救命药……”“我亲眼看过你们的报告,
医生明明说,晚晚的病更紧急,更危险!”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骂。“报告?
你看到的是林晚晚伪造的报告!”“她买通了医生,把自己伪装成最紧急的那一个!
”“我女儿的病,拖一天都是在跟死神赛跑!那支GS-A,是她唯一的希望!”“而你,
陆谨言,你亲手把她唯一的希望,送给了那个骗子!”陆谨言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向我的病床。更准确地说,是看向床头柜上的那本日记。
那是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他说,希望我们的故事,能写满每一个角落。他踉跄着走过去,
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爸想拦,却被他一把推开。他拿起那本日记,
颤抖着手翻开。扉页上,是我们笑得最灿烂的合照。照片下面,是我娟秀的字迹。“谨言,
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但我有一个秘密,一直不敢告诉你。
”“我患有一种罕见的遗传病,叫赫尔曼斯基-普德拉克综合征。”“我的身体,
天生就无法接受GS-B型稳定剂,那对我来说,是穿肠的毒药。”“我真正的救命药,
是GS-A型。医生说,那是为我量身定制的奇迹。”“谨言,谢谢你,
为我带来了这个奇迹。”日记本的后面,附着一张详细的体检报告。白纸黑字,
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病情,和我对GS-B型药物的致命过敏史。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眼睛里。陆谨言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眼睛瞪得极大,
布满了血丝。他一页一页地往后翻。里面全是我对未来的憧憬。“等我病好了,
我们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吧。”“你说你最喜欢我穿白色的裙子,那我结婚的时候,
一定要穿最美的婚纱嫁给你。”“我们以后要生一个女儿,眼睛像你,鼻子像我。
”……一字一句,都曾是淬着蜜的糖。如今,却变成了最锋利的刀,凌迟着他的心。
日记本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他像是被彻底抽干了灵魂,噗通一声,跪倒在我的病床前。
他伸出手,想要掀开那层白布,却又在触碰到的前一秒,猛地缩了回来。他不敢。
他害怕看到我冰冷的,毫无生气的脸。他害怕面对那个被他亲手推入深渊的爱人。“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悲鸣般的嘶吼,从他的喉咙里迸发出来。他抱着头,
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眼泪,悔恨,绝望,将他彻底吞噬。我冷冷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曾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如今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觉得有些可笑。陆谨言,你的忏悔太迟了。我的命,你用什么来还?
周围的嘈杂声渐渐远去。我的灵魂越来越轻,开始向上飘浮。我知道,我该走了。
人间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可就在我即将消散的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拉扯力。
我的意识被猛地拽了回去。再次睁开眼,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熟悉的床上。是我的卧室。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重生了?我猛地坐起身,
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温暖的,有血色的,不再是那具冰冷的尸体。我不是在做梦。
我真的回来了。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日期。距离我死亡的那一天,还有一个月。一切,
都还来得及。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不是因为病痛,而是因为激动和……恨意。
陆谨言,林晚晚。上一世你们欠我的,这一世,我要你们加倍奉还!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陆谨言发来的消息。「念念,今天研究院那边会把GS系列稳定剂的最终测试报告发给我,
晚上我拿给你看。」我看着这条消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上一世,
就是这份被林晚晚动了手脚的报告,让陆谨言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我回复道:「好。」
一个字,简洁,冷漠。关掉手机,我开始思考我的复仇计划。我不能再像上一世那样,
被动地等待死亡的降临。我要主动出击。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林晚晚的真面目。
我要让陆谨言亲身体会一下,我所承受过的绝望和痛苦。首先,是那份关键的医学报告。
我给我的主治医生,周主任打了个电话。周主任是看着我长大的,他对我视如己出,
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我全部病情的人。“周叔叔,是我,苏念。”“念念?怎么了?
身体不舒服吗?”“不是,周叔叔,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陆谨含辛茹苦拿到的那份GS系列药物报告,能不能请您帮我……做一份一模一样的备份?
”“我需要绝对保密。”周主任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念念,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周叔叔,我只相信您。这件事关系到我的命,请您一定要帮我。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周主任沉默了片刻,沉声说道:“好,我明白了。
交给我。”挂了电话,我松了一口气。这是我的第一步棋。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到了晚上,
陆谨言果然带着报告回来了。他像上一世一样,将一份文件袋递给我。“念念,这是报告,
你看一下。研究院的结论是,两种药剂都非常成功,但考虑到晚晚的心脏负荷能力更差,
她的情况更紧急,建议优先让她使用。”我没有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你信这份报告?
”陆谨言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这是国内最权威的基因研究院出的报告,
当然信。”“那如果我说,这份报告是假的呢?”我的声音很轻,
却像一块石头投入了平静的湖面。陆谨言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悦。“念念,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林晚晚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她身体什么样你不知道吗?
你怎么会觉得她要骗你?”“你是不是因为我最近陪她的时间多了,心里不舒服?”看,
又是这样。他永远不会怀疑林晚晚。在他心里,林晚晚是纯洁无瑕的白莲花,而我,
是善妒多疑的恶毒女人。我没有再争辩,只是笑了笑。“你说的对,可能是我多想了。
”我接过那份报告,装作认真地看了起来。陆谨言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他坐到我身边,
想像往常一样揽住我的肩膀。我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有些尴尬。
“念念,你怎么了?”“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我放下报告,淡淡地说道。“谨言,
既然晚晚的病更紧急,那就让她先用吧。”“我没关系的,我可以等。”我的顺从和懂事,
让陆谨言很是意外。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念念,委屈你了。
”“等你的药到了,我一定加倍补偿你。”我笑了笑,没说话。补偿?陆谨言,
你拿什么补偿?用你的命吗?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着手布置第二步。我以身体不适为由,
住进了周主任所在的医院。美其名曰,方便随时观察情况。实际上,
我是为了拿到最直接的证据。我让周主任秘密安排了一次全身检查,
尤其是针对我的基因病症。所有的检查数据,我都让周主任做了加密备份。同时,
我也开始“不经意”地向来看望我的亲朋好友们,透露一些信息。比如,
我对某种特定成分过敏,误食会致命。比如,我的病其实非常凶险,全靠一种特效药吊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