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杀我诛心,我让她身败名裂!》 在线阅读<<<<
“柳如霜**,这首斩获金曲奖的《涅槃》,据说灵感来源于您妹妹与病魔抗争的经历,是这样吗?”
电视里,记者将话筒递到姐姐柳如霜的嘴边。
她一袭白色长裙,妆容精致,美得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柳如霜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悲悯又坚强的微笑。
“是的,我妹妹如烟,她是我唯一的灵感缪斯。这首曲子,是我为她而作,也是为所有在痛苦中挣扎的灵魂而作。”
“我希望她的痛苦,能够化作力量,涅槃重生。”
客厅里,我坐在轮椅上,听到这话,猛地咳了起来。
涅槃?
我的地狱,成了她的涅槃。
真好。
三年前,我还是音乐学院最耀眼的天才,一场蓄意的车祸,碾碎了我的双腿,也撞碎了我的钢琴梦。
肇事司机逃逸,至今没有线索。
而我的姐姐,柳如霜,一个在音乐上毫无天赋的草包,却在我昏迷期间,拿着我未完成的手稿,一曲成名。
她将我的曲子改名为《涅槃》,然后告诉所有人,这是她看着我在病床上痛苦挣扎时,迸发出的灵感。
她踩着我的骨血,一步步登上了神坛。
而我,成了她完美人设下,那个又可怜又励志的背景板。
“咳咳……咳……”
肺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我费力地拿出纸巾捂住嘴,一片刺目的红。
妈妈端着水杯走过来,看到我苍白的脸,眉头紧锁。
“怎么又咳了?跟你说了多少遍,别看这些,影响心情。”
她说着,就要关掉电视。
“妈,我想看姐姐。”我沙哑地开口。
妈妈的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和愧疚,但很快被不耐烦取代。
“有什么好看的?你姐姐现在是大作曲家,忙得很,哪有时间天天陪着你。”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别给你姐姐添乱就不错了。”
添乱。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活着,就是一种添乱。
电视里,颁奖典礼已经到了尾声,柳如霜优雅地举起奖杯,眼含热泪。
“这个奖,属于我和我的妹妹,如烟。妹妹,你看到了吗?我们成功了!”
她声情并茂,仿佛我们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姐妹。
周围的人都在为她鼓掌,为她的“姐妹情深”而感动。
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胃里一阵翻涌。
我们?
她也配?
“如烟,喝药了。”
爸爸端着一碗黑漆漆的中药走过来,面无表情。
这药,我喝了三年。
他们说,这是为我好,能调理我的身体。
可我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差。
我抬起眼,静静地看着他。
“爸,我不想喝了。”
爸爸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胡闹!你自己的身体不清楚吗?不喝药你想怎么样?”
“我想弹琴。”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爸爸和妈妈对视一眼,眼神复杂。
那架被白布蒙住的斯坦威钢琴,就静静地立在客厅的角落里,像一座蒙尘的坟墓。
自我出事后,这架钢琴就再也没人碰过。
他们说,怕我触景生情。
其实,是怕我想起自己曾经也是个天才吧。
怕我这个废人,会嫉妒柳如霜的成功。
“弹什么琴!”
爸爸厉声呵斥,“医生说了,你需要静养,不能情绪激动!”
“是啊如烟,”妈妈也跟着劝,“你姐姐现在这么有出息,家里什么都不缺,你好好养身体就行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很可笑。
我的梦想,在他们眼里,成了“有的没的”。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转动轮椅,来到那架钢琴前。
伸出我苍白得几乎透明的手,掀开了那层厚厚的白布。
黑白分明的琴键,一尘不染。
看来,即使不让我碰,他们也依然精心保养着它。
或许在他们心里,这架昂贵的钢琴,比我这个女儿更重要。
我的指尖,轻轻落在琴键上。
冰凉的触感,熟悉得让我几乎落泪。
我闭上眼,记忆深处的旋律,开始在脑海中流淌。
那是我车祸前,正在创作的最后一首曲子。
一首,只属于我自己的曲子。
柳如霜偷走的手稿里,没有这一首。
因为它的曲谱,只在我的脑子里。
“柳如烟!你要干什么!”
爸爸见状,一个箭步冲过来,想要阻止我。
我没有理他。
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按下了第一个音。
那是一个沉重,压抑,充满了绝望的音符。
就像我这三年来的人生。
爸爸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和妈妈都愣住了。
他们大概从未想过,一个被断定“再也无法弹琴”的废人,还能弹出这样震撼人心的旋律。
琴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没有华丽的技巧,没有复杂的**。
只有最纯粹的情感宣泄。
是痛苦,是不甘,是怨恨,是死寂之后的……一丝杀意。
我用我的血,我的泪,我的命,在控诉。
控诉这场车祸,控诉柳如霜的**,控诉父母的偏心!
一曲终了。
我无力地垂下双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胸口闷得发慌,眼前阵阵发黑。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爸爸和妈妈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许久,爸爸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地问:“这……这是什么曲子?”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送葬曲。”
送给柳如霜的。
也送给,过去那个天真愚蠢的柳如烟。
从今天起,我要亲手,为他们奏响末日的钟声。
爸爸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嘴唇动了动,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我没再看他们,转动轮一,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我滑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老旧的MP3。
这是我车祸前用的东西,里面存着我所有的创作灵感和未完成的demo。
柳如霜以为她拿走了我的手稿,就拥有了一切。
她不知道,真正核心的东西,一直在我这里。
我戴上耳机,点开了一个音频文件。
熟悉的旋律响起,正是刚才那首《送葬曲》的雏形。
只不过,那时候的它,还充满了阳光和希望。
我给它取名叫《新生》。
真是讽刺。
我一遍遍地听着,将脑海中的曲谱与记忆里的旋律一一对应,不断完善。
柳如霜,你不是喜欢用我的痛苦来谱写你的辉煌吗?
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痛苦。
我要在所有人的面前,亲手撕下你那张伪善的面具。
我要让你从神坛跌落,摔得粉身碎骨。
我要用这双残废的手,为你弹奏一曲,盛大的,送葬曲。
第二天,柳如霜回来了。
她提着大包小包的奢侈品,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仿佛一个凯旋的女王。
“爸,妈,我回来了。”
“哎哟,我的宝贝女儿回来了!”妈妈立刻眉开眼笑地迎上去,“快坐下歇歇,累坏了吧?”
“不累,”柳如霜将一个精致的礼盒递给我,“如烟,这是给你的礼物,最新款的音乐播放器,以后听歌就方便了。”
她总是这样。
用一些小恩小惠,来彰显她的慷慨和“姐妹情深”。
我没有接。
“姐姐,恭喜你,又拿奖了。”我淡淡地说。
柳如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她大概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我,会主动跟她说话。
“谢谢,”她很快恢复了自然,“这也有你的功劳。”
“是吗?”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那姐姐,你什么时候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空气,再次凝固了。
“如烟,你在胡说什么?”
柳如霜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妈妈立刻板起脸,呵斥我:“柳如烟!你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她刚回来,你就给她找不痛快是不是?”
“我只是,在要回属于我的东西。”我平静地看着柳如霜,一字一顿,“那首《涅槃》,是我的。”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
**辣的疼。
是爸爸打的。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疯了!我看你真是病糊涂了!《涅槃》是你姐姐的心血,你竟然想抢她的功劳?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的脸偏向一旁,嘴里泛起一股铁锈味。
良心?
他们跟我谈良心?
柳如霜眼圈一红,委屈地拉住爸爸的胳膊:“爸,你别怪妹妹,她……她只是心里不舒服,我不怪她。”
她这副以德报怨的模样,更显得我无理取闹,恶毒至极。
“你看看你姐姐多大度!”爸爸更加生气了,“你再看看你!简直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只是慢慢地转过头,用一种近乎冷漠的眼神看着他们。
“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姐姐,你心里最清楚。”
柳如霜被我看得心头发毛,眼神躲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妹妹,你是不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要不我帮你预约一个心理医生看看?”
她轻描淡写地,就想给我扣上一顶“精神病”的帽子。
好一招釜底抽薪。
如果我真的被当成精神病,那我说的话,就再也没有人会信了。
“好啊。”
我突然笑了。
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缓缓点头。
“那就麻烦姐姐,帮我找一个,全海城最权威的心理医生。”
“顺便,再帮我找一个,最厉害的音乐版权律师。”
柳如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没想到我不仅没被吓到,反而将了她一军。
“你……”
“怎么?姐姐不愿意吗?”我歪着头,笑得天真无邪,“还是说,你怕了?”
“我怕什么?”柳如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陡然尖利起来,“我行的端坐得正,我怕你什么!”
“那就好。”
我收起笑容,目光冷了下来。
“三天后,金鳞音乐厅有一场青年演奏家交流会,我要参加。”
“不行!”
“不可能!”
爸爸和柳如霜异口同声地拒绝。
“你的身体根本不允许!”爸爸皱着眉。
“那种场合都是专业人士,你去做什么?”柳如霜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
“去做什么?”我重复了一遍,然后看着她,笑了,“当然是……去拿回我的东西。”
“柳如烟,你别得寸进尺!”柳如霜终于撕下了伪装,厉声喝道。
“姐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慢悠悠地说,“你不是说《涅槃》是你写的吗?既然如此,你又怕什么呢?”
“难道,你怕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弹出一首,比《涅槃》更完整的曲子吗?”
柳如霜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死死地盯着我,像是不认识我一样。
是啊。
她当然不认识。
她认识的那个柳如烟,早就死在了三年前那场车祸里。
现在的我,是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
专门,来向她索命的。
“好。”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柳如霜突然开口了。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挂上那副温柔的笑容。
“我答应你。你想去,姐姐就带你去。”
她转向爸妈,柔声劝道:“爸,妈,就让如烟去吧,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一直闷在家里,对病情也不好。”
“可是……”妈妈还是有些犹豫。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柳如-霜拍着胸脯保证,“交流会那天,我会全程陪着她,不会让她出任何事的。”
她演得那么情真意切,爸妈很快就被说服了。
他们看着柳如霜,满眼都是欣慰和骄傲。
仿佛她是什么了不起的圣人。
只有我知道,她那温柔的笑容下,藏着怎样恶毒的心思。
她答应得这么爽快,无非是想把我带到那个场合,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我出丑。
一个双腿残疾,三年没碰过钢琴的废人,能弹出什么东西来?
到时候,我弹得越烂,就越能反衬出她的“清白”和我的“诬陷”。
她甚至可以顺势卖一波惨,说自己被妹妹嫉妒,被逼到这个地步,博取所有人的同情。
一箭双雕,好算计。
可惜,她算错了一点。
我,柳如烟,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
你想让我身败名裂?
我偏要你,遗臭万年!
接下来的三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除了吃饭上厕所,一步都没有出去过。
我戴着耳机,一遍又一遍地听着那个老旧MP3里的demo。
然后用一支笔,在纸上飞快地记录着。
那不是五线谱。
而是一套我自己独创的,只有我能看懂的音乐符号。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
柳如霜可以偷走我的手稿,但她偷不走我脑子里的东西。
这三天里,柳如霜假惺惺地来看过我两次。
一次给我送来一件昂贵的礼服,说是交流会那天穿。
一次给我送来一堆补品,说要给我好好补补身体。
我都收下了。
看着她在我面前演戏,我觉得无比的滑稽。
她越是这样,我心里那股复仇的火焰,就烧得越旺。
终于,到了交流会那天。
柳如霜亲自帮我换上那件白色的礼服,又给我化了一个精致的妆。
镜子里的人,面色苍白,嘴唇却被涂得鲜红。
配上那一身白裙,像一个准备奔赴刑场的女鬼。
“妹妹,你今天真美。”
柳如霜站在我身后,看着镜子里的我,由衷地赞叹道。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和幸灾乐祸。
仿佛已经预见了我接下来将要面临的羞辱。
我没有说话,只是对着镜子,扯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姐姐,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