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宾的妻子在我们结婚四周年纪念日的时候去相亲了。
相亲对象是与我们一同长大的竹马。亦是她从高中起就喜欢的人。
只因竹马说需要找一个人来假结婚来搪塞家里人,她就毅然决然要与我离婚。我想要阻止,
但向来性情冷静的妻子第一次对我红了脸「我和阿然结婚只是走个过场,
帮他应付一下家里人而已,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是这么个小肚鸡肠的人?!」
我慢慢被她伤透了心,终于选择放手成全她们。可她却后悔了。1林邱然回国了。
那个被陈望一直惦记着,一直喜欢着的男人回来了。
而我居然是因为朋友看到他们两个正在约会,于是打电话告诉我才知晓的。「不是我说,
当年那小子招呼也不打就出国,现在你们两口子过得好好的,他又回来了,
我真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我呆呆地拿着手机,内心一股悲凉。还能是什么意思?
当年陈望对他一腔热忱,他却明里暗里嫌弃陈望出身不够好,不肯多与她来往。而现在,
陈望已经成了盛市有名的金牌律师,还自己开了律所,彻底实现了蜕变。他这个时候回来,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对面友人不知什么时候挂断了电话,我又失魂落魄将手机放回原处。
那陈望又为什么要去见他?还是对他念念不忘吗?2将近晚上十二点,陈望终于回来了。
她身上还披着一件我从未见过的陌生男士外套,散发着一股令人讨厌的香水气味。
陈望是个律师,上午在律所看了半天的卷宗,下午又去陪林邱然直到午夜。眉眼间难掩疲惫,
但浑身上下包括头发丝都包裹着的兴奋和喜悦也是我和她结婚这些年来从未见到过的。
她总是冷静自持的,无论是在复杂的法律条文中的冷静睿智,
还是她在法庭谈判时的游刃有余,皆是她的魅力所在。也是让我对她不可自拔的资本所在。
我又看向她的眼睛,像是喝了些酒,水汪汪的,比平时多了些柔软。「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饿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夜宵?」我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向她走去,接过那件外套,
贴心地问道。一如从前一般。「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她不说是和谁吃的,
我也不主动提,把外套放到沙发上,奖状不经意地问她「嗯,你知道吗?林邱然回国了?」
她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和心虚,不过很快就被掩盖过去,语气淡然地说「听说了,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又看看我,目光灼灼。真不愧是金牌律师,
连说谎都这么不留痕迹。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绪,失望,难过,责怪,似乎都有一些。
但我到底舍不得拆穿他,选择陪她继续演下去。只知道左手有些发颤,
声音也发抖「有朋友在街上看见他了,所以打电话告知了我一声。」「哦,我先去洗个澡。」
她放下了心,不愿对我再多说些什么,向我挥了挥手就钻进了浴室。我垂下眼,
俯视着沙发上的那件男士外套。从前我们从来没有过嫌隙的。3.「叮——」
陈望手机亮了亮,屏幕界面弹出一条对话框。理智告诉我不应该私自查看她的隐私,
但手还是控制不住地向手机伸去。莫名的第六感告诉我是林邱然发来的消息。【阿然:望望,
后天他们几个说要给我办个接风宴,你愿意来吗?
】【阿然:你还在生我一声不吭就出国的气么?我可以向你解释的,别不理我好不好?
】我本来只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发来的消息,却不曾想手却不听使唤似的点进对话框。
我又连忙退出,将消息标为未读,做贼心虚地把手机放回原处。说来这举动确实搞笑,
明明我是陈望名副其实的法定丈夫,这般样子倒让我像是怕原配发现的情人一般。
陈望很快就洗完了,拿了手机便回到卧室躺着,手指不停在屏幕上敲打,
不用想就知道她世界上在回谁的消息。就连我躺在她身边时,她都没有分神看我一样,
仍然一心和屏幕对面的人聊天,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睡吧,不早了。」
我听见我的声音。「好。」她关掉了手机。黑暗中只剩下我们两个的呼吸声。
记得陷入睡梦中之前我还在想,为什么明明共处一床,心却形同陌路呢?4.从这天起,
我和陈望好像陷入了不知道是由谁发起的冷战中。我想大概是我,陈望平时都在律所忙,
而我是医生,比她清闲一些,什么事情都是我主动去找她沟通,现如今我和暗自和她斗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