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韩宇,三十二岁,在一家私人银行做信贷经理。妻子苏雨薇比我小五岁,
在广告公司做策划总监。我们结婚三年,感情一直很好,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直到那个雨夜,我发现她口中那些加班到深夜的日子里,
她的上司林峰的奔驰车总是停在我家楼下。那一刻,我的世界开始崩塌。
第一章雨滴敲打着窗玻璃,发出单调的节拍声。我放下手中的报告,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墙上的时钟指向晚上十一点半,苏雨薇还没回来。她最近总是加班很晚,
说是公司接了个大项目,需要连夜赶方案。我理解她的工作压力,毕竟广告行业就是这样,
客户的需求总是变化无常,今天定的方案明天就可能推翻重来。手机响了一声,是微信消息。
"老公,今晚又要加班到很晚,你先睡吧,不用等我。"我回复了个"注意身体"的表情包,
然后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透过厨房的窗户,我习惯性地往楼下看了一眼。
小区的停车位大多都空着,只有几辆车孤零零地停在那里。其中有一辆黑色的奔驰E300,
车牌号我记得很清楚:京A88***。因为这辆车最近总是出现在这里,
每次都是在苏雨薇加班的夜晚。第一次注意到这辆车是在两周前。那天我失眠,
凌晨两点起来上厕所,无意中看到楼下停着这辆车。当时没多想,以为是哪个邻居买的新车。
但接下来的几天,我发现这辆车只在苏雨薇加班的夜晚出现,而且总是停到很晚才离开。
我开始留意这个细节。每当苏雨薇说要加班时,我就会不经意地往楼下看一眼。果然,
那辆奔驰总是在那里。今晚也是如此。我盯着那辆车看了很久,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是怀疑吗?还是担心?我不确定。苏雨薇从来没有给我理由去怀疑她,
我们的婚姻一直很稳定,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回到客厅,我重新坐回沙发上,
但已经无心看报告了。脑海里反复浮现着那辆奔驰的影像。车主会是谁?
为什么总是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我家楼下?十二点半,我再次走到窗边。那辆车还在。
我想起苏雨薇提到过她的上司林峰,说他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对下属要求很严格,
但也很照顾大家。她有时候会说起林峰的一些工作理念,语气中带着某种我说不清的情绪。
是敬佩吗?还是别的什么?凌晨一点,我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苏雨薇回来了。"老公,
你怎么还没睡?"她一边换鞋一边问道,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等你。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今天加班这么晚?""是啊,方案改了好几版,
林总对细节要求特别高。"她走过来,在我脸颊上轻吻了一下,"你明天还要早起,
快去睡吧。"我嗅到她身上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不是我用的那种。"你用的什么香水?
"我试图让语气听起来随意。"香水?"她愣了一下,"没有啊,可能是在电梯里蹭到的吧。
"我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我去洗澡。"她拿起睡衣走向浴室。我重新走到窗边,
那辆奔驰还在楼下。直到凌晨两点,我看到车灯亮起,那辆车缓缓驶离了小区。躺在床上,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苏雨薇已经睡熟了,呼吸声很轻很均匀。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她看起来如此安静美好,就像三年前我们新婚时的模样。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悄悄改变了。第二天一早,苏雨薇照常准备上班。
她穿着那件我很喜欢的米色风衣,化了淡妆,看起来精神很好,
完全不像昨晚加班到深夜的样子。"今天不用加班吧?"我故意问道。"应该不用,
项目基本完成了。"她一边整理包包一边回答,"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好啊。
"她吻了吻我的脸颊,然后匆匆出门了。我站在窗边,看着她走向小区门口。就在这时,
那辆熟悉的黑色奔驰从小区外面驶了进来,正好在苏雨薇面前停下。车窗摇下,
我看到了驾驶座上的男人。三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长相英俊,
正是苏雨薇口中经常提到的上司——林峰。苏雨薇看到他似乎很惊讶,两人说了几句话,
然后她上了副驾驶座。车子驶离了小区。我的手紧紧攥着窗帘,指节都发白了。
第二章整个上午我都心神不宁。银行里的工作需要高度专注,但我发现自己无法集中精神,
脑海里反复播放着苏雨薇上车的画面。是巧合吗?还是他们约好的?中午休息时,
我给苏雨薇发了条微信:"中午一起吃饭?"过了半小时才回复:"公司有会议,
不能出去了,你自己吃吧。"我放下手机,心里的疑虑更重了。下午三点,
我以去银行总部开会为借口,开车经过了苏雨薇公司所在的写字楼。在地下车库里,
我看到了那辆黑色奔驰。我把车停在角落里,等了一个小时。下午四点半,
苏雨薇和林峰一起从电梯里走出来。他们并肩而行,距离很近,
林峰时不时会在她耳边说些什么,她会笑着点头。那种亲密感让我胸口发闷。他们上了奔驰,
车子驶出车库。我跟在后面,保持着安全距离。车子没有开向我们家的方向,
而是驶向了市中心的商业区。最后,他们在一家高档西餐厅门口停下。我把车停在马路对面,
看着他们走进餐厅。透过玻璃窗,我能看到他们被安排在靠窗的位置。
林峰很绅士地为苏雨薇拉开椅子,然后坐在她对面。他们谈笑风生,苏雨薇的笑容格外灿烂,
那是一种我很久没有见过的开心模样。我的手机响了,是苏雨薇发来的消息:"老公,
临时有个客户要见面,可能会晚点回家。"我盯着手机屏幕,心里涌起一阵苦涩。她在撒谎。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期间我看到林峰为她倒酒,她会羞涩地低下头;看到他们聊得很投入,
有时候苏雨薇会伸手轻抚林峰的手背。那个动作很轻很快,但我看得清清楚楚。晚上七点,
他们从餐厅出来。林峰没有直接送苏雨薇回家,而是开车去了一家电影院。
我跟着他们买了票,选了后排的位置。电影院里很暗,
我能看到前面几排苏雨薇和林峰的身影。电影播放过程中,
我注意到林峰的手搭在苏雨薇的肩膀上,而她没有拒绝。电影结束后已经快十点了。
他们又去了附近的咖啡厅坐了一会儿,然后林峰开车送苏雨薇回家。我抄近路先回到小区,
假装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在楼下遛弯。十点半,那辆黑色奔驰在小区门口停下,
苏雨薇下车前,林峰拉住了她的手。他们在车里说了几句话,然后苏雨薇快速下车,
步伐有些急促地走向楼门。我假装刚好遛弯到这里,跟她打了个照面。"咦,老公?
你怎么在楼下?"她看起来有些意外。"刚从外面回来,顺便透透气。
"我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客户比较难缠,谈了很久。
"她避开我的视线,"我们上楼吧,我累死了。"回到家里,苏雨薇直接去了浴室。
我坐在沙发上,脑海里反复回想着今天看到的一切。
她和林峰之间明显超出了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但究竟发展到什么程度,我还不确定。
我需要更多的证据。半小时后,苏雨薇洗完澡出来,穿着粉色的睡裙,头发湿漉漉的。
她走过来坐在我身边,靠在我的肩膀上。"老公,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轻声问道。
"没有啊。"我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就是工作上的事情。""要不要跟我说说?
""没什么大事,你别担心。"她在我怀里蹭了蹭,像以前一样撒娇。
但我已经感受不到以往的温馨了,心里只有冷冰冰的疑惑和愤怒。"老公,我爱你。
"她忽然抬起头看着我。"我也爱你。"我机械地回答。但我们都知道,
这句话已经失去了最初的分量。第三章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仔细观察苏雨薇的一举一动。
她的作息时间变得很不规律,经常说要加班或者有客户聚餐,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她的手机也比以前更加保密,以前她会随意把手机放在茶几上,现在总是随身携带,
连洗澡都要带到浴室里。最明显的变化是她对我的态度。表面上她还是那个温柔体贴的妻子,
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个家里了。她开始频繁地照镜子,更加注重打扮,
每天出门前都要精心挑选衣服和配饰。周四晚上,她又说要加班。我照例在窗边观察,
果然看到那辆奔驰停在楼下。这次我决定采取行动。我换上深色的衣服,戴上帽子,
悄悄下楼。小区的监控有死角,我很熟悉这些位置。我绕到奔驰车的后面,
蹲在一辆面包车后面观察。晚上十一点半,苏雨薇从楼门里走出来。
她穿着我没见过的黑色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的聚会。
她直接走向那辆奔驰,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透过车窗,我看到林峰转过身来拥抱了她,
那个拥抱持续了很久。然后他们开始接吻。我的心脏像被人狠狠撞击了一下,
呼吸都变得困难。尽管早有预感,但亲眼看到这一幕还是让我难以承受。我是她的丈夫,
我们昨天晚上还在同一张床上睡觉,她今天早上还跟我说"我爱你",
现在却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车子启动了,我快速跑向自己的车。这次我要跟到底,
看看他们到底去哪里,做什么。车子开出市区,驶向郊外的别墅区。半小时后,
奔驰在一栋独栋别墅前停下。这应该就是林峰的家。我把车停在远处,
看着他们手牵手走进别墅。别墅的灯一层层亮起,最后只剩下二楼的一个房间还亮着灯。
我不用想象也知道那个房间里正在发生什么。我在车里坐了整整一夜,脑子里一片混乱。
愤怒、痛苦、背叛感轮番冲击着我,我甚至想冲进那栋别墅,当场抓住他们。但理智告诉我,
现在还不是时候。凌晨五点,别墅的门开了。苏雨薇从里面走出来,林峰送她到车边,
又吻了她一下,然后开车送她回家。我抄近路先回到小区,在楼上装作熟睡的样子。六点半,
苏雨薇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她以为我还在睡觉,蹑手蹑脚地去浴室洗澡。我听到水声响起,
心里涌起一阵恶心。她在洗掉另一个男人的味道。早上起床时,苏雨薇表现得很自然,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她为我准备早餐,跟我聊昨晚的"加班"情况,说项目进展顺利,
客户很满意。我配合着她的演技,点头附和,心里却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直接摊牌?
找律师准备离婚?还是继续收集证据?我需要时间思考。上班路上,我给公司请了假,
说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然后我开车去了一家**事务所。
这家事务所是我一个客户推荐的,专门处理婚姻调查案件。接待我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叫王芳,看起来很专业。"韩先生,您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王芳翻看着我提供的资料,
"您妻子和她上司的关系确实超出了正常范围。不过,如果要在法庭上使用,
我们需要更确凿的证据。""需要什么样的证据?
""酒店开房记录、亲密照片、录音录像等等。"王芳拿出一份报价单,
"我们有专业的设备和经验,可以在不违法的前提下收集到这些证据。"我看了看报价,
不便宜,但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多长时间能有结果?""一周到两周,
取决于他们的活动频率。"我签了合同,付了定金。走出侦探事务所,
我感觉自己像换了个人。三年的婚姻就要这样结束了,我却出奇地冷静。
也许是因为痛到极致反而麻木了,也许是因为我内心深处早就做好了准备。下午我回到银行,
处理了一些紧急的工作。同事们都说我脸色不好,关心地询问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我只是笑笑,说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大。如果他们知道我发现妻子出轨,正在准备离婚,
会是什么表情?晚上回到家,苏雨薇已经在厨房做饭了。她穿着围裙,哼着小曲,
看起来心情很好。"老公,今天感觉怎么样?"她看到我进门,笑着问道。"好多了。
"我走过去抱住她的腰,"辛苦你了。"她转过身来吻我,我闻到她嘴里有薄荷糖的味道。
是为了掩盖什么吗?"今天不用加班吧?"我问。"嗯,今晚在家陪你。"她的笑容很甜美,
就像新婚时的样子。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第四章周末,
苏雨薇说要去见大学同学,可能会晚点回来。我表示理解,甚至主动提出送她去地铁站。
"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就行。"她拒绝了我的提议,"你在家好好休息。"她出门后,
我立即给王芳打电话。"王女士,今天有行动吗?""韩先生,我们已经开始跟踪了。
您妻子现在正在前往林峰家的路上,不是去见什么同学。"我的心沉了下去。即使早有预料,
但听到确认还是让人难以接受。"他们在做什么?""刚进入林峰的别墅,
我们的人在外面监控。如果有情况会立即通知您。"我挂断电话,一个人在家里踱来踱去。
房子里还保留着苏雨薇的味道,她的化妆品散落在梳妆台上,衣柜里挂着我给她买的裙子,
茶几上放着我们的合影。三年前,我们在这里度过了新婚夜。她穿着白色的婚纱,
笑得像天使一样。我以为我们会白头偕老,会有自己的孩子,
会像其他普通夫妻一样过完这一生。现在这些美好的幻想都破碎了。下午三点,
王芳发来了几张照片。照片显示苏雨薇和林峰手牵手在别墅的花园里散步,
他们还在凉亭里拥抱接吻。苏雨薇的表情很放松,很开心,
完全不像在我面前时的那种小心翼翼。她在他面前是真实的,在我面前是伪装的。
这个认知让我比发现她出轨更痛苦。晚上八点,苏雨薇回来了。她的头发有些乱,
衣服也皱了,但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同学聚会怎么样?"我故意问道。"挺好的,
大家都变化很大。"她一边换鞋一边回答,"对了,小李要结婚了,邀请我们参加她的婚礼。
"她编得很自然,如果我不知道真相,肯定会相信。"什么时候?""下个月。
"她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你要跟我一起去吗?""当然。"我点点头,"我们是夫妻。
"她怔了一下,然后笑了:"是啊,我们是夫妻。"但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王芳陆续发来更多的证据。酒店的开房记录、亲密照片、甚至还有一段录音,
内容是苏雨薇向林峰抱怨我们的婚姻生活。录音里,她说我很无趣,缺乏情调,
床上技巧也不行。她说跟林峰在一起让她重新感受到了作为女人的魅力。她甚至说,
如果不是顾虑到离婚的麻烦,她早就想离开我了。听完这段录音,我彻底死心了。
原来在她眼里,我这个丈夫如此不堪。原来她对我的温柔都是演出来的。
原来她早就想离开我,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既然如此,我就给她这个机会。周三晚上,
苏雨薇又说要加班。我知道她又要去见林峰,但这次我没有跟踪,而是在家里准备离婚协议。
我列出了我们共同的财产,包括房子、车子、存款等等。按照法律规定,这些应该平分。
但我决定放弃大部分财产,只要能快速结束这段婚姻就行。我已经不想再拖下去了。
凌晨一点,苏雨薇回来了。她看起来心情很好,还哼着歌。"老公,你怎么还没睡?
"她看到我坐在客厅里。"在等你。"我拍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她走过来坐下,脸上还带着笑容:"什么事这么正式?
"我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和那些证据照片,放在茶几上。"我们离婚吧。
"苏雨薇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她看看茶几上的文件,又看看我,脸色变得苍白。"韩宇,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知道了。"我努力保持语气平静,"你和林峰的事情,
我都知道了。"她的身体开始颤抖,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老公,
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了。"我站起身来,"协议书我已经写好了,
财产大部分给你,我只要这套房子。""韩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她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求你原谅我,我会跟他断绝关系的,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也许是因为痛得太久,已经麻木了。"晚了。
"我轻轻推开她,"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信任了。
""可是我们曾经那么相爱...""那都是过去了。"我转身走向卧室,"明天你搬走吧,
律师会联系你处理后续事宜。"身后传来苏雨薇撕心裂肺的哭声,但我没有回头。
第五章第二天一早,我很早就起床去了银行。
回来时发现苏雨薇已经收拾了大部分东西离开了。她留下一封信,
信里写满了道歉和挽回的话,但我看了一眼就扔进了垃圾桶。房子里忽然变得很空旷,
三年来积累的生活痕迹被她带走了大半。梳妆台空了,衣柜里只剩下我的衣服,
就连茶几上的相框也不见了。我以为我会很难过,但实际上我感到了一种解脱。不用再怀疑,
不用再痛苦,不用再演戏,这种感觉其实还不错。律师事务所的效率很高,
一周后就通知我可以去法院办理离婚手续。苏雨薇同意了协议书上的所有条款,没有争执,
整个过程很顺利。走出法院的时候,我看到苏雨薇站在门口等我。她瘦了很多,眼睛红肿,
看起来憔悴不堪。"韩宇,我们真的不能再给彼此一次机会吗?"她最后问了一次。"不能。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回到家里,我把结婚照和所有关于苏雨薇的东西都收拾起来,
装进箱子里放在储藏室里。然后我重新布置了房间,把它变成了一个单身汉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