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生第一天,我把拜金女友祭天了一阵剧烈的头痛,将我从一片混沌中猛地拽醒。
大学宿舍里熟悉的霉味和泡面味,混杂着室友键盘的敲击声,钻进我的鼻腔。我猛地坐起身,
死死盯着床头桌上亮着屏幕的手机。手机里,
正传出女友林梦娇那熟悉得让我骨髓发寒、滴滴答答的哭腔。“家人们,呜呜,
梦梦不想输……”记忆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我的理智。就是今天。就是这场直播PK。
前世的我,就是在这里,咬着牙,用我一个月的生活费,
为她刷出了人生中第一个“嘉年华”。从那天起,我的人生就彻底滑向了深渊。
为了维持她直播间的流水,我当**写文案写到眼底出血,
当助理跑腿跑到双腿静脉曲张失去知觉。最后,甚至不惜去借了高利贷。
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她的真心,结果却在她功成名就,签约顶级公会的那天,
被她一脚踢开。“陈远,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这是她发给我的最后一条信息。然后,
我就死在了一场车祸里,因为连续几天没合眼,疲劳驾驶。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路边商场大屏幕上,她和新榜一大哥官宣恋情的新闻。她笑得真甜。
“阿远,快呀!就差一个嘉年华了!求你了!”手机私信的提示音疯狂跳动,
林梦娇娇的催促连环轰炸而来。我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直播间里,她画着精致的妆,
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PK条被对面死死压制着,红色的血条岌岌可危。真是好演技。
我点开PK对面的直播间。一个ID叫“菜菜子”的女孩,正低着头,
默默地玩着一款像素风的小游戏。她似乎根本没在意PK的输赢。林梦娇娇的粉丝弹幕,
却像疯了一样涌进她的直播间。“这丑八怪谁啊?也配跟我们梦梦打PK?
”“赶紧认输滚蛋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装什么清高呢,不就是个没人看的小主播?
”女孩一言不发,只是手指有些笨拙地戳着屏幕,好像被骂懵了,显得可怜又无助。我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都快从眼角渗出来了。**的可笑。我平静地点开充值页面,
没有丝毫犹豫。找到那个我准备用来交学费和下个月生活费的银行卡,输入密码。一万块。
全部充值。在林梦娇娇的直播间里,她看着自己私信里我已读不回的消息,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但对着镜头,哭声却更加凄惨了。她以为,
胜利的“嘉年华”只是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下一秒。对面的“菜菜子”直播间里,
一个金色的特效,如同核弹般轰然炸开!
【远方的风在‘菜菜子’的直播间送出嘉年华X1】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整整三个“嘉年华”的奢华特效,像不要钱一样,铺满了整个屏幕!金色的巨龙盘旋飞舞,
几乎要从手机里冲出来!林梦娇娇直播间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眼睁睁看着那根代表着自己的红色PK条,被一股无法抗拒的蓝色洪流瞬间吞没、碾压,
最后变成屏幕角落里一个可怜的小红点。整个人,都傻了。弹幕瞬间从“梦梦不哭,
我们还在”,变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
”我切换到“菜菜子”的直播间,在键盘上轻描淡写地敲下一行字。“主播别理那些喷子,
你玩游戏的样子,比某些人哭哭啼啼要赏钱的样子,好看多了。”发送。那条弹幕,
混在无数“感谢大哥”和惊叹号中,毫不起眼。我的手机,却在此刻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顶端,一条微信消息预览,猛地弹了出来。是林梦娇娇。2手滑?
我看你是脑子滑坡了!林梦娇:“陈远你什么意思?”消息几乎是秒回。
我甚至能想象出她此刻在宿舍里气急败坏,却又不得不压抑着音量,
生怕被室友听见笑话的扭曲嘴脸。紧接着,电话直接打了过来。屏幕上“我的宝”三个字,
此刻看起来无比讽刺。我直接挂断。对方锲而不舍,又打了过来。我又挂断。第三次,
我顺手拉黑了她的手机号码。世界清净了。微信消息却像催命符一样,接连不断地涌入。
“陈远你疯了吗?你把钱给那个丑八怪?”“你知不知道那场PK对我很重要!
”“你是不是有病?”我慢悠悠地靠在床头,点开对话框,一字一句地打着字。“第一,
不是给,是打赏。”“第二,我觉得她挺可爱的。”“第三,手滑了,下次注意。”最后,
我从表情包列表里,找到了那个经典的、黄色的、圆脸的[微笑]表情,点了发送。
手机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然后,一条长达六十秒的语音消息,猛地弹了出来。
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我点开第一条,只听了不到十五秒,就关掉了。很熟悉的一套。
先是气急败坏的质问,然后开始软化,带着哭腔回忆我们过往的甜蜜,
最后再质问我是不是不爱她了,是不是被哪个狐狸精勾引了。一波完整的PUA流程,
熟练得让人心疼。前世的我,就是这样一次次地缴械投降。可惜,现在的我,
听着只觉得聒噪。我没有再回复,而是直接将她的微信,设置了消息免打扰。整个世界,
彻底安静了。我翻身下床,打开那台跟了我三年的、开机需要一分半的破旧笔记本电脑。
嗡嗡的风扇声响起,像是垂死之人的喘息。但我知道,它即将成为我撬动地球的第一个支点。
凭借着前世那深入骨髓的记忆,我在搜索栏里,
输入了一个如今还名不见经传的虚拟货币代码,和几支平平无奇,
却即将在三天后一飞冲天的妖股。做完这一切,我将银行卡里剩下的几千块生活费,
全部转了出来。然后,我轻车熟路地点开手机里那几个熟悉的网贷APP。前世,就是它们,
像吸血的蚂蝗一样,将我最后的骨血都榨干,
只为了填补林梦娇娇那永远也填不满的直播流水。这一次,我没有丝毫犹豫,
将每个APP的额度,都“预支”了出来。所有的钱,一分不留,
全部投入了刚刚选定的那几支股票和虚拟货币里。鼠标点击“全部买入”的那一刻,
我甚至能感觉到心脏在微微地颤栗。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一种将命运重新攥回自己手里的,极致的兴奋。另一边,“菜菜子”的直播间已经彻底疯了。
那个叫苏晓晓的女孩,面对满屏的“感谢大哥”和飞速上涨的粉丝数,显得手足无措,
只会一遍遍地鞠躬,结结巴巴地说着“谢谢”。我的私信里,同样挤满了消息。
我找到她发来的那条小心翼翼的“谢谢大哥”,只回了一句。“别在意,你值得。好好直播,
以后会有更多人喜欢你的。”发完,我退出了直播平台。就在这时,
宿舍门外传来一阵压低了声音的交谈。“……阿远在吗?梦梦给他打电话不接,
发微信也不回,快急哭了。”是林梦娇娇的室友兼闺蜜。我的室友探头看了一眼,
含糊地应付道:“在睡觉吧,今天好像挺累的。”“唉,肯定是闹脾气了,男人嘛,
就想用这种方式吸引梦梦的注意。我们梦梦说了,晾他两天就好了,
过几天还不是得乖乖回来给她刷礼物?”那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笃定。我躺在床上,
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黑暗中,我缓缓闭上眼睛。
手机屏幕的光,最后映照在我脸上,股票软件上那根红色的K线,
刚刚有了一个微小的、向上的抬头。3她的鱼塘,我亲手来炸第二天,阳光正好。
我在食堂门口,果然“偶遇”了林梦娇。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眼眶画了妆,显得微微泛红,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等人来哄的模样。看到我,她眼睛一亮,
立刻调整出最楚楚可怜的表情,咬着嘴唇,就想上来拉我的手。我像是没看见她一样。
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顺手揽住旁边一个哥们的肩膀。“胖子,晚上去撸串不?
我知道北门新开了一家,贼地道。”“**,真的假的?必须去啊!”我俩勾肩搭背,
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晚上的夜宵,全程,没给她哪怕一个眼神的余光。身后,
林梦娇那副精心准备的表情,就那么僵在了脸上。我能想象到,在人来人往的食堂门口,
她一个人站在那里的尴尬与难堪,像一出无人观看的独角戏。真爽。当晚,
一个陌生的微信小号添加了我的好友。“大哥,你是不是和梦梦吵架了呀?
她今天看起来好难过,我们粉丝看着都心疼。”这熟悉的、伪装成粉丝的茶言茶语。
林梦娇还是这么没长进。我扯了扯嘴角,直接回复。“不认识,没见过,别来沾边。”发完,
我反手登录了学校的内部论坛,用早就注册好的匿名小号,发了一个帖子。
标题:《盘点我校那些脚踏N条船的海后,欢迎补充》内容里,我没有点名道姓,
只是隐晦地描述了一个“直播系的系花”,说她总有几个男生轮流送饭,
PK输了就找榜一大哥哭诉,转头又跟另一个系的“男神”在小树林里散步。每一个细节,
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剥开了林梦娇那张清纯的画皮。帖子发出去不到十分钟,
瞬间就火了。【沙发!我好像知道楼主说的是谁了,L姓女,直播的。】【**,
我上周还看见她跟体育系的一个**吃饭呢,不是说她跟榜一大哥是一对吗?】【细思极恐,
我哥们就是给她送饭的——之一,还以为自己是独一份的温暖。】评论区里,
各种猜测和爆料层出不穷。林梦娇精心维护的鱼塘,第一次出现了大乱。
那几个被她吊着的备胎,估计已经开始互相怀疑人生了。我关掉论坛,心情舒畅。三天时间,
转瞬即逝。周五下午,股市收盘。我点开股票软件,看着账户里那个刺眼的数字。十万。
整整十倍的收益。我没有丝毫犹豫,点击“全部卖出”,将所有资金套现。这第一桶金,
到手了。但我没打算继续在股市里沉沦,那不是我的路。我拿着这笔钱,立刻在网上走流程,
注册了一家文化传媒公司。名字很简单,就叫“远航工作室”。做完这一切,
我重新点开了那个熟悉的直播平台。找到了“菜菜子”的直播间。这几天,
因为那场PK大战,苏晓晓确实有了一些人气,直播间里有了几十个活人。
但她依旧和那天一样,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打着那款像素小游戏,偶尔抬头看到弹幕,
才会有些笨拙地回一句“谢谢”。人气,正在缓慢地流失。意料之中。我打开邮箱,
以“远航工作室”项目负责人的名义,给她发去了一封正式的合作邀请邮件。邮件里,
我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直播的优点——画面干净、技术有潜力、能让人静下心。
也毫不客气地指出了她的缺点——互动能力几乎为零,内容过于单一,无法留住泛流量。
最后,我附上了一套完整的、为她量身打造的直播内容升级方案。点击了发送。
邮件的标题栏里,我敲下了一行字:【远航工作室】签约邀请。4釜底抽薪,
签下她的垫脚石!论坛的帖子,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林梦娇的鱼塘,彻底乱了。
据说她那几个备胎为了争风吃醋,在宿舍楼下差点打起来。
她的直播人气也肉眼可见地开始下滑,弹幕里偶尔飘过几句阴阳怪气的“海后”,
让她频频破防。她急了。她急需一场漂亮的翻身仗来稳固自己摇摇欲坠的地位。很快,
她把目标锁定在平台即将举办的“星光杯”新人赛上。并且,
她打听到了一个消息:那个叫“菜菜子”的苏晓晓,也报名了。我的脑海里,
瞬间浮现出前世的剧本。就是这场比赛。林梦娇靠着和苏晓晓的PK,
先是发动粉丝疯狂网暴苏晓晓,把一个安安静静玩游戏的女孩骂到精神崩溃。然后,
她再假惺惺地跑去“安慰”苏晓晓,上演一出“误会解开,姐妹情深”的戏码,吸血固粉,
一战成名。而苏晓晓,则成了她最完美的垫脚石,在那场铺天盖地的网络暴力后,
被骂到黯然退网。这一世,我怎么可能让悲剧重演。我通过邮件,约了苏晓晓在线下见面。
咖啡馆里,她显得很紧张,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大概率是把我当成了骗子。我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将一份打印得整整齐齐的计划书,
推到了她面前。封面上,是我亲手打印的几个大字——《“游戏”+跨界主播养成计划》。
“这是……?”她小声问。“你的未来。”我打开计划书,里面是我熬了两个通宵,
为她量身定制的方案。从单纯的像素游戏,
升级为“新游测评+沙雕方言配音+轻度cosplay”的复合直播模式。
每一个阶段的目标,每一项内容的细节,都规划得清清楚楚。苏晓晓彻底看傻了。
那份专业到极致的计划书,让她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你的有趣,
不应该被埋没。”我看着她,语气平静而坚定,“那些在网上骂你的人,
只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向世界展示你自己的,正确的表达方式。”“相信我,
我能让你成为最顶尖的主播。”我的话,仿佛有某种魔力。苏晓晓看着我真诚的眼睛,
又想起了那个在网上被辱骂的夜晚,那唯一为她撑腰的、从天而降的三个嘉年华。
她不再犹豫,拿起笔,在那份厚厚的合约上,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苏晓晓。
”我当场用手机银行,给她转了五万块。“这是预付款,
用于你升级设备和准备新的直播内容。”看着手机里“到账五万元”的短信提示,
苏晓晓的眼睛,红了。“星光杯”PK赛当晚,林梦娇和苏晓晓,如前世一般,狭路相逢。
林梦娇故技重施,开场不到三分钟,就红了眼圈,
对着镜头哭诉自己最近遭受了多么可怕的网络暴力,茶言茶语地希望大家能给她一点支持。
她的铁粉们心疼得不行,立刻化身网络暴徒,潮水般涌入苏晓晓的直播间。
“就是这个丑八怪害我们梦梦被骂!”“赶紧滚下去!别脏了我们的眼睛!”然而,
轮到苏晓晓时,她没有像以前一样沉默。镜头前,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一转。下一秒,
出现在画面里的,是一个穿着热门游戏《原魔》里“冤种丘丘人”cosplay服的女孩!
她头上戴着滑稽的面具,用一口沙雕又魔性的方言,一人分饰多角,
现场配音了一段她刚刚玩过的游戏情节。“哎呀妈呀,领主大人,你可别再往前冲啦!
前面那个黄毛丫头,她不讲武德,她一剑就把我哥们给削没了呀!”那滑稽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