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隐婚五年,总裁他玩脱了》主角陆渊秦若全文在线完本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23 10:4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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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婚五年,我已经没等到陆渊公布我们的关系。反而等来了,

他为了给小三出头闹到警局的消息。他不解释,反而威胁我,「林晚,什么话能说,

什么话不能说,你应该清楚。」我什么都不说,只是将离婚协议上的财产五五分,

改成了三七分。「签字,拿了七成财产,我立马滚蛋!」

---------------------------------1我觉得好奇怪。

警局的灯打在我身上就是惨白惨白的。打在我隔壁座位那对互相依偎的情侣身上,

却又温馨多了。我想了想,可能因为那对情侣里,一个是我老公,

一个是插足我们婚姻的小三吧。此刻,那小三证眼眶通红,

一脸受惊的趴在陆渊的怀里瑟瑟发抖。如果她不是时不时的瞥我一眼,眼睛咕噜咕噜转的话,

我就相信她是真吓着了。想想真是世事无常。三十分钟之前,我还在公司里点灯熬油的加班。

突然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说是陆渊打人了,人现在在派出所,让我尽快去处理一下。

我以为是生意场上的冲突,扔了一屋子等我开会的员工跑了过来。结果一进门,

就看到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陆渊一个端杯冰咖啡都要戴手套的人,

正徒手拿着冰袋小心翼翼的给他怀里的年轻女孩敷额头。

负责调解的警察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他直接走到了陆渊和女孩的身边。「陆渊和林晚是吧?

」我还没开口,陆渊就皱了眉,一脸认真严肃。「她叫陈婷婷。」警察愣了一下,

视线从我们三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了我身上。「刚才我打电话叫过来的人是你?」

我硬生生从他那冷冽的眼神里看出来了同情和可怜。我感觉有点丢脸,但还是点了头。

警察的表情变得更加耐人寻味。进了调解室,刚一坐下,

就收到了对面秃头投来的亮晶晶的眼神。没有愤怒,只有八卦。「哟,兄弟你艳福不浅啊,

两个美女一左一右,吾辈楷模!」「但是,兄弟你不仗义啊!你自己过得倒是很滋润,

我就说两句话,你就把我打成这样!」我瞥了一眼陆渊,发现他的脸色黑的像锅底!

我觉得那秃头要是再继续说下去的话,陆渊肯定又要动手了。下一秒,陆渊拍案而起。

「闭嘴!刚才打你打轻了是不是?」那秃头不甘示弱,抻着脖子拍着自己的脸。「你打我呀!

」「你再打我一下试试!」「警察叔叔会给我做主的!」说着,

那秃头不屑的上下瞥了陆渊一眼。「老子最多就是嘴上花花,谁像你呀,看着像个人似的,

实际上也不知道干没干人事儿。」我坐在一旁撑着下巴,心里有点期望他们俩打起来。

这场热闹到底没看成,警察推门进来打断了秃头的话。他们调解的时候,

我坐在旁边听了半天才听明白。秃头喝多了,

从酒店出来正好看到路边搂着这位陈**往酒店里走。秃头说了几句占便宜的话,

陆渊就动了手。路过的人报了警,陆渊不想让陈**进警局,于是让陈**提前离开。

警察调取了陆渊的资料,发现陆渊有妻子,便理所应当的觉得陆渊是为了保护他的妻子,

也就是我。于是,调取了我的电话,把我叫了过来。而至于这位陈**,大概是良心不安,

自己找到了警局。真是给我听笑了。我站起身,声音平静的连我自己都惊讶。

「既然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就先走了。」陆渊猛地站起身,

刺耳的摩擦声传进我的耳朵。我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2相恋多年,

我知道他现在一定既愤怒又难堪。他有千万种情绪,我却一点都不想分析。毕竟,

不出意外的话,他马上就是前夫了。我转身欲走。身后却想起了那位陈**柔柔弱弱的声音。

「晚晚姐,你别生阿渊的气,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要不是为了我阿渊也不会和别人吵架,你要是怪的话,就都怪我吧!」

她听起来好像什么也没说,但茶叶照着我脸就飞了过来。陆渊这个秘书我还没有仔细看过。

可此刻,我突然就想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样。停住脚步,刚一转身,

就看到陆渊下意识的将她拽到了身后,把她挡得严严实实,动作自然又熟练。我突然没忍住,

噗嗤一声笑了。我急忙低头,却不是为了掩饰脸上的笑容,而是鼻子发酸。

这动作不止他俩熟悉,我也熟悉。很多年前,也有这么一个半夜,也是这么冷。

酒局上一个客户刁难我,让我灌一整瓶白酒,要不然就让我陪陪他。陆渊也是这个动作,

一把就将我拽到了身后,将我挡的严严实实。然后,他趁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口气就把那满满一瓶白酒灌了下去。最后,那个项目保住了,他却进了医院。现在,

我们也算是事业有成,却也快要走到结局了。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不算疼,

痒不算痒。一阵难受,最后只剩下了麻木。大概是我的脸色太难看,

陆渊的脸色稍微有了些缓和。「你别生婷婷的气,今天晚上的事情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待会儿我们签了和解书,你先送婷婷回去,太晚了,她自己一个人回去有点危险,

我还要去处理点别的事情。」刚才那点悲伤难过瞬间消失不见。我瞪大了眼睛,

伸手指着自己,又指了指陈婷婷。只觉得自己应该是幻听了。「你让我送她回去?」

满室寂静。陆渊皱着眉,满脸不解的看着我。「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儿吗?」我呵呵一声。

「你让我这个正房太太送小三回去?」「陆渊,秃头把你的智商打出来了?」

陆渊的脸顿时黑的像煤球,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呵斥!「什么小三,什么正房太太?

你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你身为公司的总经理,你照顾一下公司的同事不是应该的吗?

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像什么样子!」「我告诉你,今天这人你送也得送,不送也得送!」

「你要是坚持不送的话,你就从公司辞职吧,我们公司不需要这样不体恤下属的领导!」

听着他这连声斥责。我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累。他拿在场所有的人当傻子。我挺直停止了脊背,

转身就走。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离开警局的,只是冷风一吹,脸上凉的我一个激灵。

我顺手摸了摸脸,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流了一脸的泪。3猜测陆渊变心,

是从三个月之前开始的。那些细小的细节,像是蜘蛛网一样,在我死死的困在里面。比如说,

他手机设置了新的密码,回消息都要躲到厕所,衣服上偶尔出现的长头发,

以及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喷了香水才能出门。每件事情他都有很好的借口。我不信,

却不得不信。一直到半个月前。我在他车的副驾驶的座位上,发现了一只不属于我的口红。

那天,我坐在车上问他这是谁的口红。他说是他妈妈的。我打开购物软件,

找到了那个牌子的旗舰店,给他看了看那支口红的价格。

「你妈连四百块钱的口红都觉得配不上她,你觉得它会用四十块钱吗?」那一刻,

陆渊没有慌张,没有无措,只有满眼的心疼。不过,当他意识回笼,

注意力重新放在我身上的时候,只剩下了不耐烦。「林晚,我最近已经很忙了。」

「每天回到家,桌子上一口热乎饭也没有,屋子里漆黑漆黑的,我的压力已经很大了,

你还这样疑神疑鬼的!」「你什么时候变得只会每天纠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了?」那天,

他把我赶下车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就算不能当一个贤妻良母,也不要拖我的后腿!」

当天下午,我在一家我们常去的餐厅听见了陆渊的声音。他语气宠溺的我一时间都不敢相信。

毕竟,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了。「渊哥哥,

上次人家最喜欢的那个口红丢了,你看看我今天这个颜色好不好看。」

女孩的声音娇媚又清脆,连我都觉得好听。陆渊说话的语气都带着笑。「丢了就丢了,

几十块钱的口红配不上你。」「待会儿给你去商场,买新的!」现在想想,他语气很豪爽,

完全看不出来曾经也是四十块钱要过一个月的人。「喂!」清脆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

甜腻又娇柔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林**,渊哥哥说要带我去吃鹅肝,

你虽然不是来接我的,但是也辛苦了,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她这邀请很有意思。

就像那支口红,丢的也很有意思。它可以是掉在座椅下面,缝隙里,放腿的位置,

但绝不可能是在座椅上。我抬头,正对上她那双看似清澈的眼睛。只是商场浸润多年,

这姑娘的演技比那些老油条还是差的远。那打量和傲慢,她是一点也没藏住。当然,

也有可能是她根本就没想藏。我看着她那张志在必得的脸,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那家鹅肝我已经吃腻了,就不去了,祝你们用餐愉快。」我笑笑,转身上了车。

突然觉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小心思挺多,但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平心而论,

在进入警察局之前,我对陆渊都还是抱有幻想的。直到现在。

心麻木的我甚至不知该怎么呼吸。好一会儿,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安慰自己。渣男而已,

甩掉就好。人生苦短,何必难为自己。拿出手机,给所有在单位等我开会的员工发了个红包,

然后告诉大家可以下班了。群里接二连三的庆祝声让我也松了口气。从副驾驶拉过电脑,

我看着早就已经起草好的离婚协议,默默的将上面的财产五五分变成了三七分。

这下我的心情是真的好多了。接下来只要谈判,让陆渊签字就可以了。4**在车上,

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秘书打来电话的时候,我看着车顶,

整个人都是恍惚的。秘书刻意压低的声音唤醒了我的意识。「小晚总,您什么时候过来?」

「陆总今天一进来就大发雷霆,合作商那边一直打电话。但是陆总根本就不接。」

我活动着脖子,直接起车直奔公司。刚一进公司大门,我就感觉到公司气氛诡异的令人窒息。

秘书眼神示意我,陆渊此刻正在我的办公室。推开门,就看到陆渊坐在我的桌子前,

西装笔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除了脸上还带点伤,

几乎看不出来昨天晚上这人有半宿的时间都是在警局度过的。见我进来,他眼皮都没抬。

「你把你手头上昊蓝的资料都收拾一下,跟甜甜做一下对接,她那边已经做好准备了,

你尽**天之内搞定退组。」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说早上要吃早饭一样理所当然。

我不可思议,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喘气,像个傻子。

昊蓝是我们项目组熬了无数个日夜,陪喝酒陪应酬,下了酒桌上办公桌谈下来的。

从这个项目放出风声到现在,整个项目组的人连回家的机会都少。

眼看着这个项目要开始大赚,又赶上续约的关口,不出意外的话,这会是公司的养老保险。

这时候让我拱手让人,还是陈甜甜?我忍不住冷笑。「公司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一言堂了?」

「你莫名其妙的将我踢出项目组,理由呢?」「马上就要和昊蓝开会,临时换人,

如果出了问题,这个责任你是想让陈甜甜来承担吗?」说着说着,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陆渊的眼神阴冷。他翘着二郎腿,纹丝不动。「这是公司的决定,

各位董事那边我都已经说过了。」「至于理由,我想,你我做了这些年的夫妻,

你应该知道我的行事作风。」「我陆渊,从来都不需要理由。」这一刻,

我剩下来的那点为数不多的希望开始泯灭。这话说的我太熟悉了。从前他这样对待竞争对手,

这样对待背叛了他的员工。现在是对我。像是有被碾碎的花瓶碎末,被人从我身上拂过,

细密的伤口让我有一瞬间的窒息。不过很快,我就平静下来了。相处多年,

我们都很了解对方,他知道我一定会退步。我也知道,除了退步,我毫无选择。

争取更多的有利条件才是我现在应该做的。「想让我答应你可以,但是我有条件。」

不愿再去看陆渊的表情,我竖起手指。「第一,项目组原班人马,你一个都不能动,

他们的待遇只能提不能降,职位也不能有任何变化。」「第二,陈甜甜只能做对外接口人,

内部的执行决策,还要由原来的团队负责。」「第三,项目交接完成之后,我要休假。」

其实我是想直接提辞职的,但是看陆渊一秒钟都等不了,冲到公司给陈甜甜谋求利益的样子,

我就知道,我不能现在提辞职。我需要更多时间来增加自己的底牌,要不然的话,

谁也不能保证陆渊那个疯子会做出来什么事情。5陆渊神色莫名的盯着我好一会儿。

就在我觉得他已经不会答应,想再次争取的时候,他突然嗤笑了一声。

「你这些要求我都答应了,但是林晚,你最好是真的想休假。」结婚多年,

始终压在我胸口的石头,被他这话炸开了。「不然呢?」「我是真的想休假,

假的想休假又能怎么样呢?」「你别忘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说完,

我再没给他一个眼神,转身走到办公室门口,直接拉开大门。「陆总,慢走不送。」

陆渊被我气的脸色苍白。他什么都没说,只用眼神斥责我的无理取闹,以及他的无奈包容。

他前脚出门,后脚我就在项目组的群里发布了负责人要变成陈甜甜的消息。群里安安静静,

我办公室的门却被敲响。我拉开门,就看到手下最得力的几个年轻人红着眼,

咬牙切齿的站在我门口。「晚姐,凭什么?」「这几年我们辛辛苦苦,

我女朋友都因为我没空约会跟我分手了,那个陈甜甜算什么?」「那客户能认她吗?

她以为她爬了张好床她就能……」「住口!」我厉声打断了他的话。他们的声音不大,

却也能吸引周围人的注意力。这两个人现在爱的忘乎所以,这话要是让他们俩听见了,

这几个年轻人可落不着好。这可都是我一手带起来的人。我平静的安抚几人的情绪。

「公司自有公司的考量。」「项目还在我们的手里,钱也是跟之前一样分。」

「最终的内部决策权我也争取过来了,还是你们商量着来。」「你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别让人拿了错处,一切照旧,天塌不下来。」几个人脸上还是愤愤。

看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对我的不公。担心他们在做出来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别冲动,冲动之前想想自己的钱包。」安抚完几人,我回到办公室,

开始整理昊蓝的所有项目和文件。整理出来一份,过去并肩的感情就少一部分。中午没吃饭,

一直到晚上才把所有的材料都整理完,我抱着厚厚的文件盒,敲响了陆渊办公室的门。

然而陆渊只抬头看了我一眼,便拿起了电话。他没让我进去,我便也靠在门口没有进去。

没多久,他的新秘书就过来了,不是陈甜甜,是个男孩。他朝着我点头哈腰。「晚总,

您把资料给我就行。」我心里发冷,脸上却不受控制的笑了出来。

我直接将厚厚的文件盒放在了秘书的手上,然后从中间抽出来了一个牛皮纸袋,

转身直接推门走了进去。「诶,晚总……」秘书的声音在我身后欲言又止。

陆渊也抬头看着我,眉头紧缩,满脸凶狠。如果眼神是箭的话,我想我现在已经万箭穿心了。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你爹妈没教过你?」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挠了挠头,

一脸懊悔。我走过去,轻笑一声,将文件袋放在了他面前,推了过去,最后点点头。「确实,

我爹妈确实没教过我,这个事情我想你比任何人都应该清楚。」

6陆渊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得的愧疚。不过下一秒,当他的视线手扫过桌面上的文件袋的时候,

他脸上就只剩下了讽刺。他拿着文件袋,慢条斯理的一边念,一边点头。「离婚协议书。」

下一秒,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带着玩味,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好像我是个笑话。

「你这招以退为进玩的确实挺好的。」「不过你把商场的那一出用到我身上,

未免有点太蠢了吧?」他没有打开那份协议,只似笑非笑的盯着我。「你我心里都清楚,

你根本就离不开我。」「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求着我带你离开那个家的吗?」「还是说,

你忘了没钱的时候,是谁陪你吃了一个月的白水煮黑挂面的?」「你忘了吗?除了我,

你连个朋友都没有。」「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他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针,精准的**我的伤疤里。心脏已经麻木,

我甚至感觉不到我体内的血液在流,身体迅速变冷。我的脸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

陆渊微微扬起头,一脸得意宣示着他的胜利。门锁咔嗒一声,有人没有敲门便把门推开了。

随之而来的是陈甜甜那能甜出蜜的声音。「渊哥哥,我给你泡了你最爱的咖啡,

你昨晚跟我说……」她像是才看到我,声音戛然而止。停顿了一瞬,

这才矫揉造作的继续开口:「晚姐也在呀?」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不好,

她还是笑眯眯的走了进来。「真不好意思晚姐,我只泡了一杯咖啡,你要是要的话,

我再去给你泡。」她自己是这么说,可她将咖啡放在了桌子上后,就站在了陆渊的旁边,

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看到她一直瞥向陆渊手里的协议,眼睛越来越亮。不过,

她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是那么回事。她满脸担忧:「晚晚姐你没事吧?」

「我知道想上昊蓝的项目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是我太想学习了,渊哥哥才会这么帮我的。」

「但是你们毕竟夫妻一体,不能因为我因为这么点事儿,就跟渊哥哥说离婚。」

「这样我不去了,我不学习了。」她说着,一边摇头,一边就哭了出来,

像个受尽委屈的可怜人。陆渊立刻站了起来,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抱进了怀里,

轻轻拍着安抚着。动作是那么自然,语气是那么温柔。他这状态我见过。就是见过,

现在才会更心痛。他告诉她不关她的事,让她别多想。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正在看着我,

冷硬的眼神像是往我身上砸冰块。他在怪我?「你不用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想跟你吵架。」

「如果你最开始就把离婚协议签了,

那么你的情人也不会因为她从我这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生气而感到委屈了。」

陆渊咬牙切齿,却哑口无言。他推开陈甜甜,唰唰的在离婚协议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7笔尖和桌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纸张被划破了。我看着那份离婚协议,轻笑一声,

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离婚协议划破了就没用了,重新打一张重新签字吧。」

「控制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陆渊看着我的眼神,感觉他更恨我了。

他一边点头,一边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林晚,你别后悔。」三分钟之后,

我如愿拿到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我以为在拿到离婚协议的时候我会难过,

可事实上我却松了一口气。「多谢陆总的成全。」我面带微笑,拿出手机,

提交了自己的辞职流程。「另外,麻烦陆总把我的辞职申请也通过吧。」「让我好好休个假。

」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愣住了,似乎都没有想到我会辞职。是的,放在以前,

我也想不到我自己会辞职。关门的瞬间,我余光瞥见陈甜甜紧紧的抓着陆渊的胳膊。

这场景却一秒钟都没能让我停留。我踩着高跟鞋,清脆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十分悦耳,

让我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尤其是在我听到身后的办公室里传来东西被扫落在地的声音,

还有陆渊压着怒气的低吼,我的心情更轻松了。顶着周围人那复杂的目光,

我脊背挺直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开始收拾自己的私人物品。东西不多,

一个纸箱都没有装满。最后工位上剩下的唯一一个东西,是我的相框。

里面是上大学的时候和陆渊在路边摊吃烧烤的合影。说实在的,我有些怀念。

那个时候生活的压力再大,大不过少年心气。我到现在都记得,那天是陆渊拿了个奖,

说带我吃顿好的。确实是好的,那是我第一次吃烧烤。「这是我第一次喝啤酒。」

陆渊听说了,就让我举着酒瓶对着镜头。鼻子有些发酸,我赶紧停止思绪。拆开相框,

把相片轻轻撕成两半。陆渊的那边丢进垃圾桶,我这部分放进箱子。箱子轻飘飘的,

我抱起来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办公室。我短短人生的一半,都用在了这间办公室里。

我以为我会不舍得,但是一点都没有。人刚进电梯,秘书的消息就发了过来。「晚总,

陆总在你走之后发了好大的脾气。」「陈**哭着跑出办公室之后,陆总就把门锁上了,

谁都进不去。」我明白秘书是劝和的意思。我没有回复,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

把他也加入了黑名单。陆渊他生气,不是因为失去我,是因为我失去了控制。

这么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家里的空气比公司还要冷。这房子是去年换的,

陆渊嫌之前的房子太小,不符合他的身份。可买了这房子之后,我们更忙了。

这里冷清的像个样板房,精致、昂贵,没有人气。随手把纸箱放在玄关,我瘫在沙发上。

落地窗大大的,印出来的是城市的万家灯火,反倒是衬的我这更凄凉了。

手机再次不厌其烦的响起。8我还以为又是前同事来劝和,低头一看,却是朋友。眉头一挑,

我刚点了接听,那边又就传出了青春活力的声音。「姐们儿发现一绝佳小酒馆,驻唱帅爆了!

出来嗨!」我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这种纯粹为了玩的邀约了。前些年还有些朋友,

但是她们每次约我,我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忙着应付陆渊那个难缠的妈。久而久之,

大家也不叫我了。顺着以前的习惯,我刚要拒绝,话到嘴边就转了个弯。「我……」

我刚开口就被打断。秦若的声音充满了力量感:「你什么你?」「我告诉你,

你要是再敢跟我说你在陆渊的那个公司给他当牛做马,我就去扒了陆渊的皮!」

「真不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秦若的嚷嚷声让我话峰一转。

我声音平静得自己都觉得意外。「我离婚了,顺便也辞了职。」电话那边瞬间没了声音,

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几秒钟之后,爆发了更高的分贝。「你终于想通了!」「我的姐,

你终于想通了!」「你真能藏啊!这么大的事,你计划到现在?」「地址发给我,

我现在去接你,咱们今天晚上必须不醉不归!」「你要是再推脱的话,你就会失去我了!」

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她挂断了电话。随即,对话框里不停弹出她的消息。

「地址地址地址……」半小时后,她风风火火地杀到我家。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砰」

的一声。随即,空气里就弥漫了香甜的酒味儿。我擦了擦落在头顶的泡沫,

抬头就对上秦若那打量的眼神。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是在确认我的精神状态。见我没问题,

她猛的扑上来抱着我,死死的勒着我的脖子。略感窒息,但听着秦若在我耳边的尖叫。

「我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好!」「干的漂亮姐妹!」「我早说陆渊那孙子配不上你,

早早的就劝你离,你还不离!」「人家都说不能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你可倒好……」

她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你瞅瞅你这几年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呀?」我看着眼前这少女,

和当年毕业的时候一模一样。秦若,我的大学室友,奉行及时行乐。她觉得我是个抠门精,

我觉得她是个不知疾苦的富二代。但我们还是关系很好。一直到她发现无论如何,

我都会死心塌地的跟着陆渊。为此,我们曾大吵一架。后来的很多年,我们都很少联系。

但是我知道,她一直都在关注我。她大概是伤感完了,突然撞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说你不够意思啊,离婚加辞职这么大的事儿,一点儿都没透露!」她一边说,

一边拽着我往外走。我顺着她的力气,跟着她往外走。「其实没有想瞒着你们。」

「只是觉得这件事情顺其自然,自然而然的就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所以也觉得没有必要去特意说一下。」9秦若同情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没信,

但是我也不想说细节。不过为了防止她脑子里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

我还是概括性的告诉了她一下。「他出轨了,我觉得这段婚姻维持的太累了,没有意思。」

秦若抿着嘴,眼睛滴溜溜的转。我忍不住问她在想什么。她打了个响指。「你以后什么打算?

」「要不跟我走吧!我下个月要去英国读书了,正好缺个伴。」我这才反应过来,

她这次约我,怕也是为了告别。只是……我迟疑着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指甲长的快要能从方向盘戳到玻璃上,很怀疑她打算怎么打电脑?「你不是最讨厌读书吗?」

听到我这么说,她眼睛瞬间就亮了。「是啊,我这么讨厌读书的人都出去读书了。」

「你现在都有钱了,还不跟我出去看看?」「你真的应该考虑一下换一个环境,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会远离你的。」「该说不说,虽然陆渊浪费了你的感情,青春和事业,

但至少你经济上没有问题了。」「所以你现在得全身心的为你自己考虑一下了。」

听到她还是逮着机会就骂陆渊,我有些想笑。秦若其实算是陆渊的表妹。

虽然血缘关系上很远,但是两家还是熟悉的。而秦若和陆渊之间的关系,

也能算得上是点头之交。后来,却因为我闹翻了。最开始秦若照顾我,还是陆渊拜托的。

只是后来我们真的成了朋友。于是,秦若就直言不讳的告诉我,陆渊想的太美。

而现实是很残酷的,说陆渊也心有余而脑子不足,说他会拖累我。陆渊不服,和她大吵一架。

现在想来,她是真的很厉害,明明和我是同样的年纪,她却能一眼就看清陆渊的本质。

见到秦若字字斟酌着开口,这小心谨慎的模样,我这么多年确实是头一次见这一刻。

我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释怀。我笑着:「我们现在虽然不爱了,分开了,

但是我们曾经的爱是真的,并肩作战也是真的。」「我们只是都长大了,

选择了不同的路而已。」秦若翻着白眼点头,一看就是在应付我。我觉得好笑。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小酒馆的驻唱确实很帅。

她一刻不停的说着这些年我错过的八卦和规划。我将这些年那些没来得及享受的快乐,

补了个七七八八。酒劲上头,我迷迷糊糊的想,这样的日子也很好。

反正过去的人生已经那样了,未来总是还要向前走的。想得很好,翻了个身,

情绪却像不受控制一样冲开了回忆的闸门。明明我现在看吊灯都有好多个,

可脑海里第一次见到陆渊的样子,却越来越清晰。甚至连路边的草边的锯齿都那么清楚。

那时候,他还不是西装革履,眼神锐利的陆总。他穿着普普通通的白T恤,

沉默地坐在教室角落里低头玩手机。偶尔抬头,黝黑的眼睛里都透着单纯和少年的倔强。

10他好像不屑于和大家做朋友,总是独来独往的。渐渐的,有传言说他家庭条件很差,

是靠着打工和助学贷款才能留在大学继续读书。直到后来,

几个信以为真的人在篮球场上故意将他撞倒,把球砸在他的身上。

他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

他就把那几个人打到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连疼都喊不出来,只能哼哼。

然后他捋着头发走到我面前,管我借纸。我递给他一包纸巾,有些担心他要怎么赔,

是不是要就此退学了。谁知他却突然用擦干净的手,揉了揉我的头。「传言都是假的,

不用担心,回去吧!」我到现在都记得他那天的笑。他那天的笑,更让当年的我心脏狂跳。

只是当时,我满心以为那是我们唯一的一次交集了。可是都不到两个小时,

我就作为证人和他重新坐在了一起。我看见他妈浑身上下都是大logo,

踩着高跟鞋气场全开的走进来,上来就质问是谁欺负他的儿子。与其说我是去当证人的,

不如说我是去当观众的。总而言之,他妈最后用钞能力摆平了这件事。而我,

欣赏了一场金钱雨。原以为我们俩的交集,这次该结束了。可从那以后,我总能偶遇他。

去图书馆,他总坐在我对面。下了辅修,总会刚好看到他在教学楼旁抽烟。后来,

他说那些人不是好人,他怕那些人来找我的麻烦,他烂命一条无所谓,但是不想连累我。

我想了想那天声嘶力竭维护他的贵妇,笑着告诉他。我才是烂命一条。我的原生家庭一团糟。

父亲酗酒家暴,母亲只会懦弱哭泣。如果不是村委会,我早就被卖了,换彩礼。

我才是那个传言里靠着奖学金和打工才留在大学里的人。但是这些我没告诉他。

大概是少女心事,总想在心动的人眼里留下最好的自己。只是后来,

我爸身体力行的告诉了我,什么叫纸包不住火。他到学校来找我要钱。我拼了命的,

也只能把他拽到树林旁稍隐蔽一点的小路上。他在路上撒泼打滚,骂的极其难听。

我想给他钱,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可我知道,我口袋里的钱是没有办法满足他的。

另外一个是,我知道,只要我给了他钱,我以后就要一直给他钱。

那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摆脱了。那天,我看着学校旁边的湖,只想跳进去。正想着,

我就听见「砰」的一声有水花溅到我的脸上。我扭头,就看到了正整理裤腿的陆渊,

以及在水里挣扎的我爸。我惊呆了。陆渊却是一脸骄傲的看着我。他伸手指着水池。

「我告诉你,下次遇见流氓就这么办!」我动了动嘴唇,想要告诉他那不是流氓,是我爸。

可是又觉得我爸和流氓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我也不想告诉他那是我爸。下一秒,

我就感觉自己的头被人敲的梆梆响。抬头就对上陆渊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目光。

11「我知道这人是你爸,但是他的行为就是流氓。」「你得保护好自己的权益,

保护好自己。」每一个帮过我的人都说过这句话。从那以后,他就像一道光,

笨拙又固执的照进了我的世界。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的。可是从那以后,

我的原生家庭再也没有找过我。那天在那条小路上,他握住了我的手。他说,

过往人生中所有的不好都不是我的错。我只是运气不好。但是从现在开始,

我的运气是好的了,因为我有他了。那是我第一次感觉我被冻住的心靠近了火源。

再后来临近毕业,他妈妈找到了我,说我们之间该结束了。

她说他们家的公司很早之前就遇见了危机,

陆渊需要找一个和他们家家事背景差不多的女孩结婚。我当时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件事。

可是陆渊不同意。他大发雷霆,和家里闹掰了。他妈停了他的银行卡。于是我们俩开始创业。

我们住过蟑螂横行的地下室,整月整月的吃清水煮挂面,一块钱的公交车钱我们也舍不得花。

公司刚有起色的时候,他妈妈又出现了。他妈指着我的鼻子说:「我调查过你了,

你有一对那么不要脸的爸妈,你能是什么好东西?」「你这心思活络呀,没脸没皮,

以为找上了我儿子,陪他创业,就会有钱花?」「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的小算盘得逞的!」

陆渊当场黑了脸,和他妈争辩,公司大部分业务都是我跑出来的。他说,

既然他妈已经放弃了他,那就不要再来找他。那天,我们透过半地下室内扇小小的窗户,

看着外面的路人。我们只能看到他们的鞋,从我们面前过去一双,又一双。那天晚上,

他抓着我的手,一字一句的说:「晚晚,相信我,

以后我们住的房子一定都是能看到人的头顶!」顿了顿,他又摇了摇头。「不,

我们以后的房子根本就不让路人随便经过!」「我买一套大大的房子,只写你一个人的名字!

」得罪了他妈,后来我们的日子更难过。我们从半地下室搬到了地下室。冬天没有暖气,

我们裹着同一床被子,互相取暖。过节改善伙食,也是两个人买一袋泡面。

他把最后一口汤留给我。他说:「晚晚,等我们有钱了,我给你买个大别墅,

再雇好多好多保姆伺候你。」后来,他跑业务喝到胃出血。我熬夜做方案,不分昼夜。

我们真的拼出来了。公司从最开始的两个人,到现在的一栋五十多层的大楼。

房子也从那个狭小的半地下室,到现在的独栋。顺着窗子望出去,看不到人的鞋,

连人都看不到了。小时候看书,书上说有些人是能共苦不能同甘的,我不信。

现在我不得不信了。那些苦日子里的相依为命,那些黑暗里的互相依靠,

那些对着天地许下的诺言。都是真的。但是我从来都没想过,愿望一一实现的时候,

是我们走到尽头的时候。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一夜未眠。

12领离婚证那天,我早早起来画了精致的妆,奔赴我们的最后一场约。

民政局的门口尽是落叶,踩上去咯吱咯吱响。秋风吹来了熟悉的味道,我站在那没有动。

身后传来落叶碎裂的声音。陆渊穿着剪裁合体的定制黑色大衣,身形挺拔。

只是说话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破坏了他的整体形象。「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离婚?

」我看了看手表,确实是来的早了点。我抬头,看他没有一丝情绪,

就像是一个恰巧来办理业务的陌生人。见我没说话,他有些负气的扭头抬手推门。「进去吧。

」流程比我想象的简单的多。签字,盖章,工作人员例行公事的询问,

手里的本儿就换了字儿。前后不到十分钟。走出民政局,原本冰凉的离婚证变得滚烫。

没有想象中的解脱或者是悲伤。我站在一眼望不到头的街道上,满心只剩下茫然。

我听到陆渊停在我身后。好半天,他才从嘴巴里挤出两个字。「保重。」我没回头,

只站在原地点了点头。「你也保重。」这一刻,我的内心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宁静。没有怨恨,

没有不甘。就连这一刻的祝福,我也是真心实意的。直到这一刻,

我才第一次真正的正视自己的内心。

我们之间早就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算计和伤害中耗尽了所有情谊,和说话的欲望。

我的生命好像又被划出了一道巨大的鸿沟。前一段恩爱夫妻,后一段是互不相涉。回到家,

将新得的离婚证扔到茶几上。脱了外套,我就开始彻底清理他留下的痕迹。

其实他没留下什么。刚开始冷战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东西搬走了。

后来又叫秘书们陆陆续续的搬走了一些衣柜里的衣服,书房里的电脑,

浴室里的剃须刀……现在,我才发现这里早就没了他生活的痕迹。直到收拾到了储藏室,

我才在角落的箱子里翻出了一个旧相机。陆渊以前把这个相机宝贝的不得了。

我本想一起放进箱子里,却不小心摁到了开机键。大概是太久没用坏掉了,

竟然轻轻一碰就打开了。我原本想关上的,可却不小心瞥见了里面存的几张照片。能看出来,

拍照片的人技术烂的可以。那些照片的背景十分模糊,可我却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是我们曾经一起住过的地下室。我这才想起来,这相机是刚毕业那会儿,

他用**攒下来的钱买的二手相机。没事就拿着这个相机出去拍照片挂在网上卖,

又或者是接一些旅拍。他用这相机赚过钱的痕迹,全然不在里面,剩下的都是我。

年少的我对着镜头笑得还很僵硬,可他看着我的眼睛里依然都是光。那时候穷,

但是真的很幸福。摇了摇头,感叹时事易变,我正准备将相机放回去,

发现那下面还有一个红盒子。抱着好奇心打开,发现那里面是一条银项链。一看款式,

就知道是我少年时喜欢的。13那是我们刚从地下室搬出来的时候,

他拿着分红给我买的礼物。后来钱越赚越多,礼物变成了红包,我再也没收到过礼物。

项链旁边放着一块塑封好的手工饼干。饼干早就已经变质发硬。这是谈恋爱的时候的某一年,

他过生日,我现学着烤的。那时候还不知道要买模具,饼干丑的不得了,盐还放多了。

饼干又甜又咸,难吃的要死,他却像宝贝一样全吃完了,说那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我盯着这堆东西发呆,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等我回过神的时候,鼻子已经完全被堵住了。

我猛的盖上箱子,找来胶带,一圈一圈将箱子紧紧缠绕封死。然后叫了快递,

叫他一个月之后把这些东西都寄走。国内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留恋的东西和事情了。

我一边处理国内的资产,一边申请留学。一切的事情顺利的惊人。一个月后,

我如愿踏上了出国的航班。秦若站在我身边呲牙咧嘴。「你说你,

你申请学校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我好跟你申请一个学校啊!」

「咱俩现在都不在一个城市!」她说着,眼眶就红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怎么办呀?

你第一次出国……」眼看着她要哭出来,我急忙打断了她的话。「放心吧,

那边都已经联系好了。」「倒是你,到了那边也要注意安全。」「放心,

姐们儿到哪儿都等老大。」她说着,吸了吸鼻子,压低了声音。「你可千万别在恋爱脑上头,

告诉陆渊你去哪儿了。」窗外的飞机起落巨大的轰鸣声,显得我的声音那么渺小。「没必要。

」我删掉了所有的共同好友,连带着更改离婚协议,都是通过律师。我要彻底的消失,

我要我的人生毫无顾忌的重启。新的环境十分安静,

安静的让我觉得这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每天除了上语言课,就是回我租的小公寓,

对着窗户发呆。偶尔和秦若视频,她也是咋咋呼呼的,说今天去了的哪个酒吧,

明天换了哪个男友,对国内的事情却是只字不提。直到某一天,她跟我视频的时候,

她家里突然进来了一个陌生男孩。男孩说着一口十分流利的英语,我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今天接到了一个女人的邀约,她叫陈甜甜,她说她认识你,并且她是你的亲戚。」

秦若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想要开口,只是在她话还没说出来的时候,

那男孩就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继续了刚才的话。「你都猜不到她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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