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冷宫魂断,嫡女重生大靖王朝,章和十七年,冬。紫禁城的冷宫,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斑驳的宫墙,卷着雪粒子,砸在苏锦凝单薄的囚衣上。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被铁链锁着,手腕早已磨得血肉模糊。殿外传来熟悉的笑语声,
那是她的庶妹苏语然,和她曾经倾心相待的三皇子萧景渊。“姐姐,你看,
这凤冠霞帔好看吗?”苏语然穿着华丽的皇后礼服,走到苏锦凝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底满是得意的笑意,“这可是陛下刚封我为后的赏赐,而你,只能在这冷宫里,
等着饿死、冻死。”苏锦凝抬起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为什么……语然,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为什么要陷害我父亲,害我侯府满门抄斩?”苏家是开国侯府,父亲苏承安是当朝太尉,
手握兵权,忠心耿耿。可就是这样的忠臣,却被冠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斩于闹市,
侯府上下一百七十三口,除了被打入冷宫的她,无一生还。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就是她视若亲妹的苏语然,和她曾赌上一切去爱的三皇子萧景渊。苏语然冷笑一声,蹲下身,
用绣着金线的手帕擦拭着苏锦凝脸上的污雪:“姐姐,你太天真了。
你以为我真的把你当姐姐吗?你是侯府嫡女,我是卑贱的庶女,凭什么你生来就拥有一切?
凭什么父亲只疼你?凭什么三皇子一开始眼里只有你?”她顿了顿,
语气变得狠戾:“还有你父亲,他自持功高,不把陛下放在眼里,更不把景渊放在眼里。
景渊要夺皇位,他就是最大的绊脚石。我帮景渊除掉他,帮景渊登上皇位,景渊封我为后,
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萧景渊走到苏语然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
眼神冰冷地看着苏锦凝:“苏锦凝,你和你父亲一样,太不识时务。本王当初接近你,
不过是为了利用你父亲的兵权。如今你父亲已死,侯府已灭,你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你就在这冷宫里,好好忏悔吧。”说完,两人相拥着转身离开,殿门“吱呀”一声关上,
将最后一丝光亮也隔绝在外。冷宫彻底陷入黑暗,只有寒风呼啸的声音,像无数冤魂在哭泣。
苏锦凝看着紧闭的殿门,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恨自己的天真,恨自己错信了豺狼,
恨自己连累了整个侯府。如果有来生,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她要让苏语然和萧景渊,
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她要保护好父亲,保护好侯府,
守护好所有她在乎的人!意识渐渐模糊,冰冷的气息一点点吞噬着她的体温。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魂归地府时,一阵温暖的触感突然包裹了她——不是冷宫的冰冷,
而是熟悉的、带着熏香的暖意。“**!**,你醒醒啊!”焦急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
苏锦凝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冷宫的斑驳墙壁,
而是自己闺房里熟悉的描金拔步床,床幔是她最喜欢的藕荷色,上面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
床边,她的贴身丫鬟晚翠正红着眼睛,担忧地看着她。“晚翠?”苏锦凝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她动了动手指,没有铁链,没有伤口,只有细腻的丝绸触感。她猛地坐起身,
环顾四周——梳妆台上摆着她常用的螺钿镜,墙上挂着她亲手画的《春江图》,
桌上还放着未绣完的苏绣手帕。这不是冷宫,这是她在侯府的闺房“凝芳斋”!“**,
你终于醒了!”晚翠喜极而泣,“你昨天在花园里赏雪,不小心滑倒了,撞到了头,
一直昏睡不醒,可把奴婢吓坏了!”滑倒?撞到头?苏锦凝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是一身藕荷色的襦裙,干净整洁,没有丝毫囚衣的痕迹。她掀开被子,走到梳妆台前,
拿起螺钿镜——镜子里的少女,面容娇美,肌肤白皙,眉眼间满是少女的青涩,
没有一丝冷宫的憔悴和狼狈。这不是幻觉!她真的……回来了?“晚翠,现在是什么时候?
”苏锦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现在是章和十四年,
冬月初八啊。”晚翠疑惑地看着她,“您怎么了?难道是撞坏了脑子,连时间都不记得了?
”章和十四年,冬月初八!苏锦凝的心脏猛地一跳。章和十四年,
距离她父亲被斩、侯府灭门,还有整整三年!距离她及笄礼,还有一个月!
距离她第一次见到萧景渊,还有两个月!她真的重生了!重生在了所有悲剧发生之前!
巨大的喜悦和激动涌上心头,苏锦凝忍不住捂住嘴,眼泪掉了下来。这一次,
她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苏语然,萧景渊,你们等着,这一世,我苏锦凝,
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您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晚翠连忙递上帕子,
担忧地问。“我没事。”苏锦凝擦干眼泪,眼神里充满了坚定,“晚翠,我只是太高兴了。
对了,我昏睡了多久?母亲和父亲知道吗?”“**您昏睡了一天一夜。”晚翠点头,
“夫人昨天就来看过您好几次了,刚才还派人来问呢。老爷因为边关有急事,
昨天就去了边关,还没回来。”父亲去了边关……苏锦凝心里一紧。她记得,
前世章和十四年冬,边关确实有战事,父亲去了三个月才回来。
也就是在父亲去边关的这段时间,苏语然第一次设计陷害她,在她的及笄礼上,
用一件绣了“丧花”的礼服让她出丑,还散播谣言说她“克父克家”,
让她在京中贵女圈里抬不起头。“晚翠,你去把我那件月白色的及笄礼服拿来。
”苏锦凝说道。晚翠愣了一下,还是听话地去衣柜里拿出了那件礼服。礼服是月白色的,
上面绣着百鸟朝凤的图案,是母亲特意请苏州最好的绣娘为她绣的,
本该是及笄礼上最耀眼的存在。可前世,苏语然在她及笄礼前一天,
偷偷用染料将礼服上的“百鸟朝凤”改成了“百鸟啄尸”,
还在礼服的夹层里放了一小包“丧灰”,让她在及笄礼上受尽了嘲笑和质疑。
苏锦凝拿起礼服,仔细检查着。现在礼服还完好无损,没有被篡改的痕迹。她松了口气,
随即眼神一冷——苏语然,这一世,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让你在我的及笄礼上动手脚!
“晚翠,你把这件礼服收好,放在我的暗格里,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碰。
”苏锦凝说道,“另外,你去库房里,把我母亲给我的那盒‘云锦散’拿来。
”云锦散是母亲娘家传下来的秘制染料,颜色鲜艳,且不易褪色,最重要的是,
它能检测出染料里是否含有有毒物质。前世苏语然就是用有毒的染料篡改她的礼服,
不仅让她出丑,还让她皮肤过敏,差点毁容。晚翠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去做了。
苏锦凝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越来越坚定。她知道,重生只是开始,
接下来,她要一步一步,布局反击,保护家人,复仇雪恨。首先,她要在及笄礼上,
挫败苏语然的阴谋,让她自食其果;其次,她要在父亲回来后,提醒父亲注意萧景渊的野心,
远离这个豺狼;最后,她要暗中积累力量,寻找可以信任的盟友,
为将来对抗萧景渊和苏语然做准备。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二**来看您了。”苏语然!苏锦凝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来得正好,正好让她看看,
这一世的苏锦凝,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天真愚蠢的侯府嫡女了!“让她进来。
”苏锦凝整理了一下衣服,恢复了平静的神色。门被推开,苏语然穿着一身粉色的襦裙,
手里端着一个食盒,笑容甜美地走了进来:“姐姐,听说你昨天滑倒了,
妹妹特意炖了燕窝粥来看你,你快尝尝。”看着苏语然那张虚伪的笑脸,
苏锦凝的胃里一阵翻涌。前世,她就是被这张笑脸蒙蔽,把苏语然当成亲妹妹,
对她掏心掏肺,可最后,却被她亲手推入了地狱。“多谢妹妹费心。”苏锦凝没有接食盒,
只是淡淡地说,“我刚醒,没什么胃口,燕窝粥就先放着吧。”苏语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又恢复了甜美:“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昨天我不该跟你抢那支玉簪的,
害你不小心滑倒。姐姐,你原谅我好不好?”前世,
她确实是因为和苏语然抢一支玉簪才滑倒的。可现在想来,
那支玉簪根本就是苏语然故意放在那里,引诱她去抢,然后再故意推她,让她滑倒撞头。
只是前世的她,太蠢,没有看穿这一点。“妹妹说笑了,我没有生气。”苏锦凝看着她,
眼神平静无波,“只是一支玉簪而已,妹妹若是喜欢,拿去便是。我身体不适,
就不留妹妹多坐了,晚翠,送二**出去。”苏语然没想到苏锦凝会这么冷淡,
还下了逐客令。她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着说:“那姐姐好好休息,妹妹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她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盒,转身离开了。看着苏语然的背影,
苏锦凝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苏语然,这一世,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你欠我的,
欠侯府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讨回来!第二章及笄礼前,初露锋芒苏语然走后,
苏锦凝立刻让晚翠把那碗燕窝粥拿去检查。果然,在燕窝粥里,
检测出了少量的“安眠散”——这种药吃了不会致命,却会让人嗜睡、精神不振,
若是长期服用,还会损伤心智。“**,二**太恶毒了!竟然在您的燕窝粥里放安眠散!
”晚翠气得浑身发抖,“我们现在就去告诉夫人,让夫人好好教训她!”“不行。
”苏锦凝摇了摇头,“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母亲虽然疼我,但苏语然一向会装可怜,
母亲未必会相信我们。而且,若是打草惊蛇,只会让苏语然更加警惕,
以后再想抓住她的把柄,就更难了。”她顿了顿,继续说:“这碗燕窝粥,
就当是我们知道了她的心思。以后,她送来的任何东西,都要先检查,
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大意了。”晚翠点了点头,把燕窝粥倒掉,又仔细清洗了食盒,
生怕留下痕迹。接下来的日子,苏锦凝一边调养身体,一边暗中观察苏语然的动向。她发现,
苏语然果然没有放弃,经常借着探望她的名义,试图接近她的及笄礼服,
还暗中收买她身边的丫鬟,想打探她的消息。但苏锦凝早有防备,
她不仅把礼服锁在了暗格里,还对身边的丫鬟进行了筛选,
将苏语然收买的丫鬟全部调去了外围,只留下晚翠和几个忠心耿耿的老丫鬟在身边。很快,
就到了苏锦凝及笄礼的前一天。按照侯府的规矩,及笄礼的礼服需要由母亲亲自检查,
确保没有问题。苏锦凝知道,这是苏语然最后的机会,
她一定会在母亲检查礼服的时候动手脚。果然,当天下午,母亲柳氏来看礼服。
苏锦凝刚把礼服从暗格里拿出来,苏语然就带着一个丫鬟,手里拿着一件“备用”的披风,
走了进来。“母亲,姐姐。”苏语然笑着说,“明天就是姐姐的及笄礼了,天气冷,
妹妹特意给姐姐准备了一件狐裘披风,怕姐姐冻着。”柳氏笑着说:“语然有心了。锦凝,
你快试试,看看合不合身。”苏锦凝接过披风,看似随意地披在身上,
手指却悄悄检查着披风的夹层。果然,在披风的领口夹层里,
她摸到了一小包粉末——和前世苏语然放在她礼服里的“丧灰”一模一样!苏锦凝心里冷笑,
脸上却不动声色:“多谢妹妹,这披风很暖和。对了,妹妹,你看我这件礼服,
是不是很漂亮?”她故意提着礼服的下摆,走到苏语然面前。苏语然的目光落在礼服上,
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和不甘,随即又笑着说:“姐姐的礼服真漂亮,百鸟朝凤的图案,
绣得真精致。”“是啊,这是母亲特意请苏州的绣娘绣的。”苏锦凝笑着说,“不过,
刚才我检查的时候,好像在礼服的下摆处,看到了一点不一样的颜色,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母亲,您帮我看看?”柳氏疑惑地走过来,
拿起礼服的下摆仔细看了看:“没有啊,颜色很均匀,哪里有不一样的?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苏锦凝笑着说,“对了,妹妹,你刚才拿披风的时候,
是不是不小心把什么东西掉在礼服上了?我好像看到礼服上有一点灰。”她说着,
故意用手在礼服的下摆处抹了一下,然后将手指凑到鼻子前,皱了皱眉:“咦,
这是什么味道?好像是……丧灰的味道?”“丧灰?”柳氏脸色一变,
连忙拿起礼服仔细检查,“哪里有丧灰?锦凝,你可别乱说,明天是你的及笄礼,不吉利。
”苏语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连忙说:“姐姐,你肯定是看错了!哪里有什么丧灰?
是不是你不小心把什么东西弄上去了?”“我没有啊。”苏锦凝故作委屈地说,
“我一直很小心地保管礼服,除了母亲和我,就只有妹妹刚才靠近过礼服。
难道是……妹妹不小心把什么东西掉在上面了?”她的目光落在苏语然带来的那个丫鬟身上。
那个丫鬟正是苏语然的心腹,也是前世帮苏语然篡改她礼服的人。柳氏也看向那个丫鬟,
眼神里带着一丝怀疑:“你刚才靠近礼服的时候,有没有不小心掉什么东西?
”那个丫鬟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下:“夫人,奴婢没有!奴婢什么都没掉!
”“真的没有吗?”苏锦凝走到那个丫鬟面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压迫,“我记得,
刚才你帮妹妹拿披风的时候,好像从口袋里掉了什么东西,落在了礼服旁边。晚翠,
你帮我找找,看看是不是掉在床底下了。”晚翠立刻会意,走到床底下,
很快就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纸包——正是苏语然准备用来替换礼服里“丧灰”的备用包!
“夫人,您看!”晚翠拿着纸包,走到柳氏面前。柳氏打开纸包,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正是丧灰的味道!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向苏语然:“语然,这是怎么回事?
这丧灰是怎么回事?”苏语然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下:“母亲,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
肯定是姐姐陷害我!是姐姐自己把丧灰放在那里,想嫁祸给我!”“我没有!
”苏锦凝也跪下,委屈地说,“母亲,我明天就是及笄礼了,我怎么会自己放丧灰在礼服上?
这分明是妹妹嫉妒我,想在我的及笄礼上害我出丑!母亲,您还记得上次我在花园里滑倒,
就是因为和妹妹抢玉簪;还有昨天,妹妹给我送的燕窝粥里,竟然有安眠散,
若不是我发现得早,恐怕今天还醒不过来!”“燕窝粥里有安眠散?”柳氏更加生气,
“语然,这也是你做的?”苏语然百口莫辩,只能哭着说:“母亲,我没有!
姐姐都是在撒谎!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是不是撒谎,一查就知道。
”苏锦凝冷冷地说,“昨天妹妹送来的燕窝粥,我还留了一点,晚翠,
你去把剩下的燕窝粥拿来,再去请府里的太医来,让太医检查一下,
看看里面是不是有安眠散。”晚翠立刻转身去拿燕窝粥。苏语然知道,
一旦太医检查出燕窝粥里有安眠散,她就彻底完了。她连忙爬到柳氏面前,抱着柳氏的腿,
哭着说:“母亲,我错了!我不该嫉妒姐姐,不该在燕窝粥里放安眠散,
不该在披风里放丧灰!我只是想让姐姐在及笄礼上出丑,我没有想害姐姐的性命!母亲,
您饶了我吧!”柳氏看着苏语然,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愤怒:“语然,你太让我失望了!
锦凝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侯府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恶毒?”“母亲,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苏语然哭得撕心裂肺。这时,
晚翠拿着燕窝粥和太医一起走了进来。太医检查了燕窝粥后,肯定地说:“夫人,二**,
这燕窝粥里确实含有安眠散,虽然剂量不大,但长期服用,对身体损伤很大。
”柳氏彻底怒了,她站起身,厉声说:“苏语然!你嫉妒姐姐,陷害姐姐,心肠歹毒!
从今天起,你被禁足在你的‘听竹轩’,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明天锦凝的及笄礼,你也不准参加!”“母亲!不要啊!”苏语然哭喊着,
却被柳氏身边的嬷嬷强行拉了出去。看着苏语然被拉走的背影,苏锦凝心里没有丝毫同情。
这只是她应得的惩罚,比起前世她对自己做的,这点惩罚,太轻了。柳氏看着苏锦凝,
满是愧疚地说:“锦凝,是母亲不好,没有早发现语然的心思,让你受委屈了。”“母亲,
不怪您。”苏锦凝站起身,扶住柳氏,“是苏语然太会装了,连我以前都被她骗了。以后,
我会小心的,不会再让她伤害我,伤害我们侯府。”柳氏点了点头,
紧紧握住苏锦凝的手:“好孩子,委屈你了。明天的及笄礼,母亲会让你风风光光的,
不会让任何人再给你添堵。”第二天,苏锦凝的及笄礼如期举行。侯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京中的王公贵族、世家**都前来祝贺。苏锦凝穿着那件完好无损的月白色及笄礼服,
头戴母亲为她准备的赤金镶红宝石的凤冠,妆容精致,气质优雅,
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及笄礼的流程顺利进行,
由京中德高望重的英国公夫人为她加笄。在“三加”礼完成后,苏锦凝向父母行跪拜礼,
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通报声:“靖王殿下到——”靖王萧玦?
苏锦凝心里一动。她记得,前世她的及笄礼上,靖王并没有来。靖王是当今皇帝的弟弟,
战功赫赫,手握重兵,性格冷戾,不喜欢参与这些世家的宴会。
他今天怎么会突然来参加她的及笄礼?她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
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男子身姿挺拔,面容俊美,眼神冷冽,
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正是靖王萧玦。萧玦的目光扫过全场,
最后落在苏锦凝身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冷冽。
他走到苏承安面前,微微颔首:“苏太尉,本王今日路过侯府,听闻是令嫒的及笄礼,
特来祝贺。”苏承安连忙拱手:“多谢靖王殿下赏光,快请坐。”萧玦在主位旁坐下,
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苏锦凝身上。苏锦凝心里疑惑,却也不敢多想,只是按照礼仪,
继续完成及笄礼。及笄礼结束后,宾客们在花园里赏雪、宴饮。
苏锦凝正和几位世家**聊天,萧玦却突然走了过来。“苏**。”萧玦的声音低沉悦耳,
却带着一丝冷意。苏锦凝连忙屈膝行礼:“见过靖王殿下。”“免礼。”萧玦看着她,
“本王听说,昨天你府里出了点事,二**在你的及笄礼服和披风里动手脚?
”苏锦凝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难道他一直在关注侯府的动向?她定了定神,
恭敬地说:“殿下消息灵通。只是一点家事,让殿下见笑了。”萧玦看着她,
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苏**不必谦虚。能在危难之际,冷静应对,
还能抓住对方的把柄,苏**的聪慧,远超本王的预料。”苏锦凝愣了一下,
没想到萧玦会夸她。她连忙说:“殿下过奖了,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和家人受伤害。
”萧玦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了。看着萧玦的背影,
苏锦凝心里满是疑惑——靖王今天的出现,到底是巧合,还是别有目的?他对自己的态度,
为什么会这么奇怪?不管怎样,苏锦凝知道,靖王是当今朝中,唯一能和萧景渊抗衡的力量。
如果能得到靖王的支持,那么将来对抗萧景渊和苏语然,就会多一份胜算。及笄礼圆满结束,
苏锦凝不仅挫败了苏语然的阴谋,还在京中贵女圈里树立了“聪慧、冷静”的形象。
更重要的是,她通过这次事件,让母亲柳氏彻底看清了苏语然的真面目,
为以后彻底除掉苏语然,埋下了伏笔。回到凝芳斋,晚翠兴奋地说:“**,
今天的及笄礼太成功了!所有人都夸您漂亮、聪慧!二**被禁足,再也不能给您添堵了!
”苏锦凝笑了笑:“这只是第一步。苏语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萧景渊也很快就会出现。
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掉以轻心。”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雪景,眼神里满是坚定。
这一世,她不仅要复仇,还要守护好家人,守护好侯府。她相信,只要她一步一步,
谨慎布局,就一定能实现自己的目标,迎来真正的救赎。第三章靖王示好,
渣男初现及笄礼后,苏语然被禁足在听竹轩,侯府里终于清静了许多。
苏锦凝趁机开始学习管家理事,在母亲柳氏的指导下,熟悉侯府的产业、账目和人事,
为将来协助父亲打理侯府,积累经验。她知道,前世侯府之所以会被轻易扳倒,
除了萧景渊的陷害,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侯府的内部管理存在漏洞,被苏语然和萧景渊利用。
这一世,她要亲手堵上这些漏洞,让侯府成为铜墙铁壁,坚不可摧。这天,
苏锦凝正在书房里核对侯府的田庄账目,晚翠突然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
靖王府的人送来一个锦盒,说是靖王殿下给您的。”“靖王?”苏锦凝愣了一下,接过锦盒,
“他为什么会给我送东西?”她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支精致的白玉簪,
簪头是一朵雕刻精美的梅花,玉质温润,一看就价值不菲。锦盒里还有一张纸条,
上面是一行清隽有力的字迹:“贺苏**及笄,略表心意。”苏锦凝拿起白玉簪,
手指轻轻抚摸着簪头的梅花,心里满是疑惑。靖王为什么会突然给她送贺礼?
而且还是这么贵重的白玉簪?难道他真的对自己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晚翠,
你知道靖王府的人,还说了什么吗?”苏锦凝问道。“没有说什么,
只是说这是殿下的一点心意,让**收下。”晚翠摇头,“**,
靖王殿下为什么会给您送礼物啊?难道是……看上您了?”苏锦凝脸颊一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