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由作者云汐熙所创作的重生错位告白,我送前夫人间地狱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24 11:3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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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着999朵玫瑰向谢屿告白成功的瞬间,余光里,谢执拖着行李箱转身——前世为我殉情的男人,此刻还活着。

我当众改口:「谢执,娶我,现在!」

谢屿笑意崩裂,伸手想拉回我;下一秒,黑色行李箱「咔」一声滚过满地玫瑰,碾出血色汁水。

没人知道,箱里藏着一份死亡名单——第一个名字,就是谢屿。

「我也愿意。」

谢屿含笑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并不知道——那是我人生倒计时的开始。

倒计时:十年。

计量单位:每一场原谅,每一次剜骨。

告白·玫瑰陷阱

九百九十九朵猩红玫瑰堆砌成的「Y」字母,在聚光灯下绚烂得像场烧到极致的盛世烟火,花瓣边缘还凝着水珠,折射出细碎的光。我单膝跪在升旗台上,心跳声像擂鼓般撞着胸腔,大得仿佛要盖过台下的喧嚷。

「谢屿,我喜欢你!你能做我男朋友……」

尾音刚飘出唇瓣,就被浪涛般的起哄声卷着哨音漫上来。白衬衣少年垂眸看我,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笑意温润得像初春的风,掌心贴上我手背时,温度不高不低,刚好暖得我眼眶发酸。

「傻瓜,我愿意。」他轻叹一声,尾音裹着笑意,像极了某种施舍的恩赐。

胸腔里的恋爱脑瞬间炸开,像被浇了蜜的藤蔓缠满四肢百骸,满脑子都是粉泡泡在飘,连脚踝被玫瑰尖刺扎进皮肉的微疼都没察觉。

那天我被「爱情」两个字迷了七窍,眼睁睁看着他从口袋里摸出银戒指,心甘情愿地伸出手——冰凉的金属圈滑过指尖,内圈刻着的「JY」硌着指腹,边缘却薄得像刃,指尖蹭过竟划得微痒。

当晚我躲在酒店情侣套房的浴室里发朋友圈,文案敲了又删,最后只敢写「终于把学长拐到手!」配图是两只十指相扣的手,银戒指在暖黄灯光下泛着冷光,背景里的天鹅绒床尾若隐若现。

我脸颊烫得能煎蛋,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才敢按下发送键,却没注意到卧室里甜腻的薰衣草香薰正缓缓蒸腾,那雾气里藏着的微量安眠药,早已混在空气里钻进了鼻腔。

温柔·慢性毒药

恋爱第一年,谢屿的温柔是照着教科书演练到极致的范本。我淋了场雨低烧,他攥着保温杯冲进宿舍时,额发滴着水,校服外套能拧出雨来,可杯里的姜汤却烫得刚好入口,后来才知道他自己淋了半小时暴雨,回去就烧到39度;

我经期疼得蜷在床上,他坐进被子里把我的脚揣进他怀里,掌心贴着我小腹打圈揉,整夜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天亮时眼周泛着青黑,却还笑着问我想吃什么;

我闹脾气说凌晨两点馋城南的蟹黄包,他二话不说抓起车钥匙就出门,四十分钟后敲开家门,塑料袋里的包子还冒着热气,他冻得发红的鼻尖沾着雪粒,却先把包子塞进我手里。

……

我陷在这份妥帖的温柔里,连外公看见谢屿替我系围巾的样子都打趣:「小江把你当眼珠子似的疼。」

我摸着脖子上温热的羊绒围巾,笑得一脸傻气,转头就把家族信托的受益人改成了他的名字——那时我信极了爱情该毫无保留,以为攥住了这满溢的温柔,就是握住了一辈子的甜。

直到后来在冷冻库的寒夜里,指尖触到他藏在西装内袋里的资产清单,才后知后觉地懂:那些曾让我心动到落泪的好,全是裹着蜜糖的砒霜。

他冒雨送的不是姜汤,是丈量我家医疗资源的尺子;他彻夜暖的不是我的肚子,是盘算我名下房产的算盘;他凌晨买的不是蟹黄包,是试探我家族现金流的探针。

每一次示好,都是在暗中描摹我背后的资产版图、人脉网络,计算着我身上还有多少可榨取的价值。

裂痕·第一次原谅

恋爱第二年,精心编织的温柔假象第一次裂开细缝。那个冬夜我攥着刚炖好的冰糖雪梨去他公寓,推开门就撞见玄关散落的女士外套,客厅沙发上,他醉酒后歪躺着,林婉蜷缩在他怀里,指尖还勾着他的领带。

听见声响,他猛地推开林婉,慌乱地扯了扯衬衫领口,酒气混着陌生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她是我发小,失恋了来哭一场,我就安慰了两句,你别小题大做。」他眼神躲闪,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沙发边缘,连解释都带着心虚的卡顿。

我攥着保温桶的手泛白,争执声撞在墙壁上反弹回来。他被问急了就摔门进卧室,留我在客厅哭到后半夜。

第二天我红着眼眶等他解释,等来的却是他彻夜不归的冷寂。直到第三天傍晚,他站在宿舍楼下,手里攥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条银手链,「Y」字坠子边缘还带着手工打磨的毛边,看得出是仓促赶工。

「遥遥,我只有你。」他眼尾泛红,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指腹轻轻蹭过我哭肿的眼角。那点示弱瞬间戳中我心软的地方,我不顾宿舍阳台探出来的脑袋,扑进他怀里攥住他的衣角——恋爱脑第一次死死压住了翻涌的理智。

我抱着他的后背,在心里反复说服自己:他会改的,不过是朋友间的误会,再给一次机会就好。

深渊·PUA循环

恋爱第三到第六年,我像被藤蔓缠进了「甜蜜→伤害→道歉→原谅」的死循环,一步步滑进他挖好的深渊。

言语的贬低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日渐萎缩的自尊上:

餐厅里他漫不经心地用银叉划着盘子:「遥遥,你除了沈氏大**的身份还有什么?离开你家的资源,你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开车时我反驳两句路线,他突然踩下刹车转头看我:「你脾气真差,骄纵又任性,除了我,谁会耐着性子哄你?」那些话像温水煮青蛙,慢慢让我信了自己真的一无是处。

行为的掌控更是密不透风:

他坐在我床边,盯着我一个个删掉微信里的异性好友,连表哥的联系方式都要反复确认;微博发照片必须秒@他,配文里少了「爱你」两个字就要被质问;他出差时我要每小时发一次定位,晚上十点前必须拍视频报备房间全景。

我稍有反抗,他就摔门而去,冷暴力像潮水漫过头顶,最长的一次,整整一个月没给我发过一条消息,只在我忍不住道歉时,轻飘飘回一句「知道错了就乖点」。

更可怕的是他的愧疚转移。每次吵架最后都能绕回我身上:

「我天天加班跑项目,累得快趴下,你就不能懂事点别添乱?」

「要不是你总疑神疑鬼查我手机,我用得着躲着你去跟客户喝酒?」

我开始一次次低头,送他**款腕表,给他公司介绍项目资源,甚至把名下的跑车过户到他名下,只为换他摸摸我的头说句「乖,原谅你了」。

我渐渐学会了低眉顺眼,学会了把「对不起」挂在嘴边,学会了在他皱眉头时立刻闭嘴。镜子里的人穿着他喜欢的素色连衣裙,说话细声细气,却再也找不到当年那个站在升旗台上,敢举着玫瑰喊出心意的、众星捧月的沈家大**的影子。

血崩·孩子与标本恋爱第七年,我的小腹已经隆起如小山,七个月的胎动在夜里格外清晰,像小鱼在温水里轻轻撞着掌心。可谢屿坐在沙发上,指尖夹着烟,烟灰落在我刚织好的婴儿袜上,他却连眼都没抬:「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先拿掉。」我攥着孕妇裙的褶皱,眼泪砸在他手背:「这是我们的孩子啊,再过三个月就能见面了……」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他掐灭烟,语气冷得像结了冰:「你身体这么差,孕期晕倒三次,想一尸两命?」他的眼神里没有半分不舍,只有算计好的「为你好」。最终我还是被他架进了手术室。消毒水的味道刺得鼻腔发酸,麻药针头扎进身体时,我听见护士小声问:「确定引产?七个月的胎儿……」谢屿的声音隔着蓝色口罩飘过来,冷得陌生又刺耳:「确定。」那时我还抱着他是「为我着想」的幻想,直到半年后,我在他家地下室撞见那个银色保温箱。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箱子里泡着小小的一团,蜷缩着的手指还没我指甲盖长,连轮廓都模糊得让人心碎。林婉站在旁边,摸着脖子上的珍珠项链笑道:「阿屿说这胎盘回春汤最补,谢谢你啊知遥,这可是最好的生日礼物。」我疯了一样冲上去抓谢屿的衣领,嘶吼声震得地下室回声嗡嗡响。他反手一巴掌甩在我脸上,力道大得让我撞在货架上,耳膜瞬间嗡鸣穿孔。「沈知遥,你发什么疯?」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嫌恶,「不过是个没成形的胚胎而已。」我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小腹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染红了裙摆。我伸手去抓他的裤脚,他却嫌脏似的后退一步,转身离开时背影挺拔得像棵没有温度的冷杉。血泊漫过指尖,我第一次生出逃离的念头——可恋爱脑晚期的人,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绝望里眼睁睁看着我刚刚知晓的孩子流掉,看着自己下沉。

标本·十年终章恋爱第八到第十年,我彻底成了他随取随用的「标本」,没有思想,只有被摆弄的份。他把股权**书推到我面前,笔尖点着签名处:「我养你一辈子,钱放我这里最安全。」我盯着那行「自愿**」的字样,手抖得握不住笔,却还是在他「你不信任我」的眼神里,签下了沈知遥三个字。沈氏董事会召开那天,他按住我想出门的手:「你情绪不稳定,上次跟林婉争执丢了沈家的脸,这次别去了。」我看着他西装革履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蜷缩在沙发里,反复告诉自己「他是为我好」。外公被气到中风住院,他握着我的手说:「你照顾家人最细心,公司我来盯着就好,别分心。」我守在ICU外,看着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动,却没发现他正拿着我的授权书,一步步架空沈家在公司的势力。我像个提线木偶,把沈家的一切拱手相让,也把自己一步步推向了那个恒温四度的冷冻酒窖。最终夜是农历七月半,鬼门关大开的日子。他端着香槟站在酒窖中央,气泡在杯壁上碎裂,声音清脆得刺耳。「知遥,」他晃着酒杯走近,笑意温柔却淬着毒,「你骨头太硬,不敲碎了,怎么乖乖签最后的遗嘱?」我浑身是血地被绑在金属架上,手腕被麻绳勒出深痕,却还在做最后的哀求:「谢屿,我爱了你十年……别这样对我。」他微笑着俯身,用浸了药的毛巾捂住我的口鼻:「放心,」他的声音轻得像耳语,「我不会让你变成鬼来烦我,你连鬼都做不成。」福尔马林灌进肺里的瞬间,灼烧感从喉咙蔓延到五脏六腑,我终于明白——原来恋爱脑晚期的终点不是婚姻,是被制成标本的绝望;原来当年他那句「我愿意」的后面,藏着十年凌迟的酷刑;原来我每一次心软的原谅,都在为自己的死亡添一笔血色。

咽气前最后一秒,酒窖的铁门被猛地撞开,枪声炸响在耳边。谢执冲进来,一把抱住软倒的我,他的白衬衫瞬间被我的血染红。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眨了一下左眼,把十年的恨与悔都揉进那一下眨眼:「帮我报仇……我不要再爱他……」

「沈知遥,你再说一遍?」

「我说——和我结婚,让谢屿,滚。」

玫瑰海啸起哄声浪像涨潮的海水漫过耳膜,我却觉得整个世界被人按了静音键——谢屿脸上的笑意、周围举着手机的手臂、飘在风里的玫瑰甜香,全都变成慢动作的默片。他悬在半空的手还没收回,指节泛着浅白,指尖残留着我手背的温度,刚才那一下攥握,力道狠得像要把我当成献祭给众人的羔羊。我猛地向后踉跄半步,细高跟狠狠踩碎脚边一片猩红玫瑰,粘稠的花汁溅上小腿,温腻得像刚凝住的血,黏在皮肤上凉丝丝的。「遥遥?」他眉心拧成浅川,声线依旧温柔得能掐出水,可尾音里藏着的慌乱骗不了人,「别闹,大家都在看。」我在心里冷笑出声:看就看,今天这场告白,就是你的扒皮大会——我复仇的开始。脸上却学着他的腔调,眼尾微微上挑,弯出一点恰到好处的「无辜」:「谁跟你闹?我——要——嫁——谢——执。」最后四个字,我刻意凑近架在面前的麦克风,尾音拖得又轻又脆,像四块淬了冰的石子砸进操场。回声撞着看台栏杆反弹回来,嗡嗡地响成四记响亮的耳光,震得人群瞬间安静。所有镜头齐刷刷转向角落。穿着黑色西服的少年立在浓密的香樟阴影里,树影在他身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单手握着行李箱拉杆,指骨因用力而泛出青白。他眸色深得像化不开的墨,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我,像浸过冰的刀背在皮肤上轻轻扫过,不带半分情绪,却让我心脏蓦地发烫——前世那个零下四度的冷冻酒窖里,他拼了命把我抱在怀里时,从他伤口里渗出来的血,就是这么烫。

抢婚筹码我猛地挣开谢屿试图拉我的手,干脆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赤足踩在满地玫瑰上奔向谢执。尖刺扎进脚心,疼得钻心,血珠混着花汁从趾缝渗出来,我却笑得愈发甜——疼好啊,这疼让我清醒,让我记牢冷冻酒窖里骨头冻得发脆的触感,记牢十年里每一次心软的代价。「谢执,娶我。」我扑到他面前,揪住他打着温莎结的领带,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两人能听见,「沈氏集团40%的股份,东部港口的开发项目,还有你谢氏想要的家主印鉴——我全给你。」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我盯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一字一句加重语气,「条件只有一个:让谢屿滚出我的人生。」他微微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下一秒,他俯身贴住我的耳廓,带着冷杉味的气息扫过皮肤:「成交。」尾音一转,添上句带着蛊惑的条件,「但我要利息——你的一生。」心脏猛地撞击胸腔,分不清是恐惧还是复仇的快意。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抬手扣住我后颈,指腹摩挲着我发烫的皮肤,在众目睽睽下,吻轻轻落了下来——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却足够让周围的快门声炸成漫天烟花。谢屿在身后失态地怒吼:「沈知遥,你疯了!」我回头冲他晃了晃无名指,那里套着一枚刚从谢执口袋里摸出的银色指环,内圈刻着的「XY」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那曾是谢屿名字的首字母,此刻却成了锁住他命运的枷锁代号。「谢屿,」我扯着嘴角笑,声音里满是嘲讽,「以后记得叫大嫂。」温柔对峙谢执牵我走出沸腾的人群,掌心干燥温热,指腹带着常年练枪留下的薄茧,摩挲着我手腕内侧的皮肤。我脚步虚浮,像踩在云端的棉花上,又像踏在锋利的刀尖,每一步都混着重生的恍惚与复仇的清醒。「上车。」他拉开黑色轿车的副驾车门,语气淡得像在邀我去街角喝杯咖啡。可我在瞥见车牌的那秒,瞳孔骤然紧缩——A9999X,前世他浑身是血闯进修罗场般的冷冻酒窖,替我收尸时开的就是这辆车。记忆瞬间翻涌,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直灌喉咙,我猛地弯腰扶着车门干呕,胃里翻江倒海。他沉默地递来一瓶矿泉水,瓶盖已被提前拧松。我灌下半瓶凉水,指尖还在发抖:「……我们去哪?」「民政局。」他倚在车门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车皮,顿了顿又补一刀,「就现在。」我猛地抬头看他,连呼吸都滞了半拍:「外公还没同意——」「老爷子的私人飞机十分钟前刚落地。」他抬腕看了眼表,黑眸里闪过一丝促狭,「十点整,去晚一秒,他能让人炸平民政局大门。」我盯着他眼底的笑意,忽然失笑出声——一个敢当众抢婚,一个敢为孙女炸民政局,疯子和疯子,果然是天造地设的般配。暗线伏笔车子平稳驶出校区,后视镜里,谢屿疯了似的追出两道街,白衬衣被风吹得鼓鼓囊囊,最终被红灯死死甩在路口。他站在斑马线中央,像一面被扯破的投降白旗,狼狈又不甘。我收回目光,心脏却莫名发紧——一切顺利得过分,像精心布置的陷阱,就等我跳进去。果然,下一秒车载广播突然插播突发新闻,女播报员的声音带着急促:「沈氏集团股价今日午后闪崩7%,市场传言称——沈家大**沈知遥为美色所惑,擅自**核心资产股权,沈老董事长闻讯后气急入院……」指尖瞬间冰凉,寒意顺着血管蔓延到四肢百骸。谢执单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递来手机,屏幕恰好停在热搜界面,#沈知遥倒贴谢家私生子##沈氏集团疑似资金链断裂#两条词条牢牢霸占前二。配图是我今早跪地告白谢屿的高糊动图,评论区里「女花痴」「贱卖祖产」的骂声像潮水般涌来。「谢屿的动作,比我想象中快。」我咬着牙,指尖攥得发白。谢执却笑了,眸光晦暗不明,方向盘在他手中打了个优雅的弧度:「不急,先让他得意几天。」他侧头看我,黑眸里闪着狠厉的光,「捧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越碎。」亲情撕裂医院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人眼眶。ICU病房外,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像在倒计时。外公躺在病床上,氧气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脸色青白得吓人。我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喉咙堵得发慌:「爷爷,我来了。」老人颤巍巍地抬手,示意护士摘下氧气面罩,声音沙哑却依旧凌厉:「遥遥,告诉爷爷——热搜的事情,是不是谢屿那小子搞的鬼?」鼻尖猛地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可我还是逼着自己笑得嫣然:「是孙女以前眼瞎,认错了人。不过现在好了,换了颗亮堂的眼珠子。」外公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得剧烈咳嗽起来。他摆了摆手,按下床头的呼叫铃:「律师——进来!」很快穿着西装的律师匆匆赶来,外公指着他手里的文件,语气不容置疑,「股权**书,改受益人:谢执!」我彻底愣住——老爷子比我还疯。外公却突然用力掐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一字一顿地说:「记住,沈家的女儿,输得起,更赢得回!你选的人,要是敢护不住你,就跟他一起埋进沈家祖坟!」我垂眸看着他布满青筋的手,轻声应道:「他若敢逃,不用爷爷动手,我先埋了他。」社会审判从医院出来时,已是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一片猩红,像极了前世冷冻酒窖里的血。微博热搜再次炸开了锅——【沈氏集团官宣:沈知遥所持40%股份,婚后归夫婿谢执统一行使表决权】【沈老董事长发声:东部港口项目唯谢执马首是瞻】两条官宣直接把舆论推向**。评论区里骂声鼎沸:「这是彻底卖祖求荣了吧!」「恋爱脑真是无药可医,沈家要完了!」**在车窗上,一条条滑过那些恶毒的评论,笑得眼泪都快出来——骂得好,骂得越狠,谢屿就越以为我已经众叛亲离、走投无路,就越敢提前露出他的獠牙。谢执忽然伸手盖住我的手机屏幕,指腹带着凉意:「别看了,脏眼睛。」我侧头看他,夕阳穿过车窗,将他的睫毛镀成一层金色,却掩不住眼底深处的戾气。我轻声问:「你怕吗?被万人唾骂。」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我从小被骂到大,早习惯了。」顿了顿,他忽然倾身靠近,指腹轻轻擦过我眼尾的泪渍,声音放得很低,「但你不用被骂,你负责赢就好。」心脏蓦地塌陷一块,酸麻的感觉顺着脊椎爬上来——原来连疯子,也会说出这么温柔的情话。

尾声·丧钟夜幕彻底落下,车子缓缓停在谢家老宅门口。雕花铁门在夜色中缓缓开启,门灯下,谢屿静静站在那里,白衬衣被夜露打湿,贴在身上,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可眼神里却藏着像蛇一样的阴冷。他微笑着抬手鼓掌,清脆的掌声在寂静的夜空里回荡:「大哥,大嫂——新婚快乐。」啪、啪、啪,只有三下,掌声却像丧钟一样,敲在人心上。我推开车门下车,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寒意仿佛能穿透鞋底,顺着脚心一路爬上天灵盖。谢屿递来一只暗红色丝绒盒,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一点小礼物,祝你们百年好合。」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琥珀袖扣,内嵌着一颗深褐色的圆珠,形状像极了人的眼球,在门灯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幽光。他俯身靠近,声音轻得像耳语:「我特意找人定制的,大嫂喜欢吗?」指尖瞬间冰凉,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那好像我前世被他活生生挖出来的右眼!谢执猛地伸手合上盒子,力道大得让丝绒盒发出闷响,他将我护在身后,声音冷冽如冰:「这份礼物太贵重,我们受不起。」谢屿笑而不语,目光越过我,落在谢执身后的阴影里。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一道微弱的红点转瞬即逝——是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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