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我嫁进侯府那天,棺材就停在门口破轿子停在定安侯府门口时,
我盯着那口黑漆棺材,指甲掐进掌心——前世今日,我就是被这顶破轿子抬进来的。
“冲喜丫鬟,克夫的命。”轿帘外传来嗤笑。前世主母秦氏也是这么说的,她给我灌哑药,
让我跪在雪地里剥核桃,最后把我扔进柴房喂老鼠。直到我断气前一刻,
那个躺在床上只剩半口气的世子墨渊,指尖还在床沿抽搐着,像要够到我。“愣着作甚?
”周嬷嬷揪着我后领往门里拖,我踉跄两步,抬眼就撞进秦氏的假笑里。她身后站着林雪柔,
白裙子晃得人眼疼——前世这对母女,一个拿针戳我,一个在旁边递帕子擦手。
“好个本分丫头。”秦氏摸了摸我鬓角的野花,指甲突然掐进我耳垂,“夜里若世子咽气,
你就跟着去。省得克了我们侯府的风水。”我疼得倒抽冷气,却忙垂下眼:“是,主母。
”前世我也是这么应的,唯唯诺诺,任人拿捏。可现在我知道,
她袖口藏着的帕子上绣着黑莲,那是京城最阴毒的邪教标记。
偏院卧房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霉味混着药渣味涌出来。床榻上的人裹着厚重锦被,
青灰的脸比枕头还白,喉结动一下都像要断气。我跪到床前,指尖刚碰到他手腕——“叮!
拯救美强惨系统绑定成功。”机械音炸在脑子里,我浑身一僵。床帐外传来周嬷嬷的哈欠声,
我攥紧他手腕,脉跳弱得像游丝。系统提示接着响:“任务:维持目标生命体征至天明。
奖励:空间Lv.1开启。”我心跳到喉咙口。前世墨渊是怎么死的?秦氏说他是病入膏肓,
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中了黑莲教的“蚀骨散”,每日喝的药里掺着慢性毒。
桌上有碗冷透的米粥,是我从乡下带来的最后半袋米熬的。
我余光扫过窗棂——周嬷嬷的影子在门外晃,她正把耳朵贴在门上。我咬咬牙,
掌心突然多了一滴清冽的水。系统说这是灵泉,能解百毒。我把灵泉混进米粥,
端到墨渊唇边。他睫毛颤了颤,青灰的唇张开条缝,咽下小半口。床榻上的动静突然重了些。
我盯着他起伏的胸口——刚才还像被风吹散的薄烟,现在竟有了丝稳当的节奏。“怪事。
”门外传来周嬷嬷的嘀咕,“这都三更天了,怎么还没断气?”我低头替墨渊掖了掖被角,
他手背的温度竟比刚才暖了些。前世此刻,他该是连这半口气都要断了的。
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住又露出,我守在床前,听着他越来越清晰的呼吸声。
系统提示在脑子里蹦:“任务进度:80%。
”秦氏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夜里若世子咽气,立刻拖出去。”可现在,
我望着墨渊泛着青白的脸,突然想笑。这一世,拖出去的,绝不会是我。天快亮时,
我听见他喉咙里滚出半声低喘。周嬷嬷的脚步声在院外停了停,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摸了摸他手腕,脉跳虽弱,却不再是乱麻似的。系统提示:“任务完成。
空间Lv.1已开启。”我攥紧床沿,盯着窗外泛白的天色。第2章笨丫头喝了我的药,
居然没死?三日后,天刚蒙蒙亮,我正蹲在灶房刷夜壶,突然听见前院炸雷似的一声喊。
“世子醒了!”这一声喊惊得我手一抖,铜壶“哐当”砸在青石板上。前世此时,
墨渊该是浑身凉透被裹草席的,哪能睁得开眼?周嬷嬷的大脚“咚咚”踹开灶房门,
脸上的横肉抖得像发面馒头:“傻站着作甚?还不快去伺候!”我慌忙擦了擦手,
故意在门槛上绊了个踉跄。周嬷嬷骂骂咧咧:“蠢货!再摔碎个茶碗,仔细皮鞭抽你!
”墨渊的屋子飘着艾草味。我端着药碗进去时,他正半靠在床头,眼尾还泛着病后的青,
可那双眼却亮得惊人——像雪地里淬了火的剑。“主子醒了?”我捏着药碗的手发颤,
故意让碗沿磕在床沿上,褐色药汁溅湿了他的袖角。“笨手笨脚!”周嬷嬷扬手要打,
被墨渊抬手拦住了。他盯着我,喉结动了动:“退下。”周嬷嬷哼了声,甩袖出去。
我缩着脖子要跟,他突然开口:“留下。”我心跳到嗓子眼。前世他醒着时总闭着眼,
这是头回正眼看我。“你端的药。”他声音哑得像砂纸,“这三日,我体内滞涩……轻了。
”我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药碗“啪”碎成几片:“奴、奴婢不知!奴婢就按周嬷嬷说的,
把药煎得浓些……”他盯着地上的药渣,眉峰皱成刀刻的痕。我偷瞄他,见他指尖攥紧被角,
指节泛白——是在压着脾气?“滚。”他突然别过脸去。我连滚带爬捡起碎片,
手背被扎出血也不敢哼声。出了门,后背的汗浸透了粗布衣裳。
系统提示在脑子里蹦:“男主好感度+5,当前15%。”我攥紧袖口,
指甲掐进掌心——这才刚开始。午后,林雪柔拎着锦盒来了。她穿月白衫子,
腕子上的翡翠镯子叮咚响,笑起来像朵带露的白牡丹:“听说表哥醒了,
柔儿特地带了祖传安神丸,能护着表哥元气。”周嬷嬷堆着笑:“表**心善。
”我端着新煎的药汁站在角落,看着林雪柔掀开锦盒——里面十二颗红药丸,
泛着不自然的油光。前世她也是这样“献宝”,墨渊吃了半个月,最后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表哥,柔儿喂你。”林雪柔拈起药丸,凑到墨渊唇边。我脑子一热,抬脚就往前冲。
可刚动,就想起要装傻——于是故意踉跄着撞在桌角,托盘“哗啦”砸在地上。
药丸骨碌碌滚进床底,药汁泼了林雪柔满裙。“你!”林雪柔尖叫,翡翠镯子砸在我额角,
“粗使丫鬟也配碰表哥的药?”周嬷嬷的巴掌甩过来,我偏头没躲开,半边脸**辣的。
她踹我膝盖:“给表**跪着!”我蜷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掉,
手却悄悄摸向袖中——今早从空间灵田摘的清毒果,还带着露水。我捏碎果子,
汁水渗进掌心,趁周嬷嬷骂骂咧咧时,快速抹进新煎的药碗。夜里再送药,
墨渊盯着碗里的药汁看了半响,突然抬头:“今日的药,味道不同。
”我缩着脖子:“奴、奴婢煎错了火候……”他没接话,仰头喝了个干净。我退到门边时,
听见身后传来动静——是他撑着床沿坐起来的声音。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
他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像棵终于挺直的树。“影一。”他突然低唤。暗处有人应:“在。
”“查云舒。”他声音轻得像叹息,“查她从哪来的胆子,敢护我。”我攥紧门框,
指甲几乎掐进木头里。原来他早看出来了?可这样也好——至少他还活着,还能查。后半夜,
我蹲在井边洗脸,听见前院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秦氏的贴身丫鬟小桃跟周嬷嬷咬耳朵:“夫人说,太医院赵医正那边……”我抹了把脸,
水顺着下巴滴进井里。第3章她偷了我的秘方,还敢说不会写字?第二日天没亮,
我就被周嬷嬷踹醒。她揪着我后领往灶房拖:“表**昨儿裙子染了药渍,你跪到辰时,
把帕子搓得比雪还白!”我蜷在青石板上搓帕子,指甲缝里全是皂角渣。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子里炸响:“检测到‘龙涎续命散’含‘腐心蛊’,
长期服用将致精神错乱。”我手指一抖,帕子掉进泥水里。前世墨渊后期总说看见厉鬼,
摔碎茶盏砸人,原是这毒在作祟。三日后卯时,赵医正挎着药箱进了偏院。
秦氏踩着点跟进来,金步摇在鬓边晃:“赵大人,我家世子这月起色好,
全赖您开的龙涎续命散。”赵医正搭着墨渊手腕,眼皮猛地一跳。
我攥紧袖口——昨夜我在药炉里撒了净魂莲粉,蒸腾的雾气早把蛊毒逼出大半。“奇了。
”赵医正抽回手,“世子脉象比三日前更清润,这方子当真是神了。
”秦氏立刻堆笑:“我正想请大人写个折子,报给太医院……”“既然神效。
”墨渊突然开口,声音像浸了冰碴,“让云舒也尝一剂。”满屋子人哄笑。
周嬷嬷拍着腿:“世子爷这是拿粗使丫鬟逗乐呢!”我“扑通”跪到地上,
指甲掐进掌心:“奴、奴婢不敢……”“不敢?”墨渊支着床头坐直,病容里透出股冷劲,
“你方才还说这药香得紧。”我喉间一甜,猛地捂住嘴。黑血顺着指缝往下淌,
滴在青灰色地砖上,像团化不开的墨。“她中毒了!”春杏尖叫。
秦氏脸白了:“可她根本没碰药!”墨渊盯着我发颤的手,眼底翻起暗涌。我咬着唇摇头,
眼泪混着血珠往下掉——灵泉早把我体内残余的毒逼出来了,可这模样,
任谁看都是被药连累的无辜。深夜,偏院的门被拍得山响。我攥着灯芯刚要起,
门“吱呀”被推开。墨渊提着青铜灯站在月光里,影子把我整个人罩住。“你说你不识字。
”他举起半页泛黄的纸,“我书房丢的《寒髓录》残页,怎会在你里衣夹层?
”我脑子“嗡”地炸了。那是系统提示的关键,写着玄阴蛊解法。我膝盖一软跪下去,
声音带着哭腔:“奴婢扫院子时捡到的!听老妈妈说这书能治少爷的病,
就想着……想着藏起来……”他蹲下来,指尖几乎要碰到我脸上的泪痕。我屏住呼吸,
连睫毛都在抖。“明日起,你负责煎药。”他突然直起身子,转身时衣摆扫过我手背,
“若煎错了——”“奴婢一定小心!”我忙点头,把残页往怀里按了按。他没再说话,
门“砰”地关上。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转头看空间——二级灵田正泛着幽光,
第一块黑土地裂开条缝,露出点何首乌的嫩芽。后半夜,
我听见周嬷嬷在院外跟小桃咬耳朵:“世子爷让个粗使丫鬟煎药?我看呐,
定是嫌她前日出丑,变着法儿折腾!”第4章少爷让我管药库,怕不是想我死得快些?
第二日天没亮,周嬷嬷就带着两个粗使婆子踹开我屋门。“世子让你煎药?
”她揪着我衣领往药库拖,“也不撒泡尿照照,没药材拿什么煎?去库里认药!少一味,
打断腿!”药库阴湿,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周嬷嬷“啪”地甩来本破册子:“念!
紫纹茯苓。”我捏着册子,手指抖得像筛糠:“紫、紫纹……茯……”“笨死了!
”她拍桌大笑,“是茯苓!连这都不认识?血参须!”“血、血参须……”我故意咬错字,
余光扫过架上药材——那堆紫纹茯苓表面发灰,分明用石灰粉掩了霉斑;血参须细得像干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