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瑶,百亿家产的唯一继承人,人生信条有三条:一,能用钱解决的事,别跟我讲道理。
二,讲道理的,一律按想骗我钱处理。三,所有人都别来烦我。可偏偏,
我家里住着一窝总想教我做人的“亲戚”,和一个靠我家赞助才活下来的“小白莲”表妹。
她哭哭啼啼,说我奢侈浪费,不懂人间疾苦。亲戚们语重心长,劝我善良大度,要懂得分享。
行,我懂了。他们是觉得我脾气太好,钱太好骗。那我不装了。什么道德绑架,什么亲情牌,
在我这里,只有一张牌——银行卡。别跟我谈感情,伤钱。
这是一个有钱人如何用最朴素的方式,让一群戏精闭嘴的搞笑故事。1“瑶瑶,
你尝尝这个汤,阿姨给你炖了一下午呢。”我姑妈,季柔,把一碗汤推到我面前。
汤是乳白色的,飘着几根蔫了吧唧的枸杞。我没动。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江心月。
她是我姑妈的继女,此刻正用一种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我手腕上的表。“姐姐,”她开口了,
声音柔得能掐出水,“你这块表真好看,得不少钱吧?”我抬了抬手腕,看了眼那圈钻石。
“还行,八位数,具体多少忘了。”江心月的脸色白了一点,嘴唇抖了抖,眼眶迅速红了。
“姐姐,我知道你们有钱人不在乎这个,可是……可是你知道吗,山区里有很多孩子,
连午饭都吃不上。你一块表的钱,够他们吃一辈子饱饭了。”来了。熟悉的开场白。我姑父,
江心月的亲爹江文海,立刻接话,一脸沉重:“心月就是太善良了。唉,瑶瑶,
不是姑父说你,你们年轻人,花钱还是要注意点影响。钱,要花在刀刃上。
”我姑妈季柔也跟着叹气:“是啊瑶瑶,你看心月多懂事,前几天还去福利院做义工呢。
你是有钱,但也要懂得回馈社会嘛。”一家三口,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放下手里的筷子。筷子碰到骨瓷盘,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饭桌上瞬间安静了。
**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三个。“所以呢?”我问。“什么所以?”我姑妈愣了一下。
“所以,你们说了这么半天,中心思想是什么?让我把表卖了,捐给山区?”我笑了,
“还是说,你们觉得我坐在这儿,就应该被你们三个用所谓的‘道德’审判一顿?
”江心月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觉得?
”我打断她,“你用什么身份来觉得?用你穿着我爸公司赞助的**款裙子,
住在我家面积最大的客房,每个月从我妈那儿拿六位数零花钱的身份?
”江心月的脸“唰”地一下全白了。“我……我没有……”“没有?”我拿出手机,
点开一段录音。是我助理昨天发给我的。录音里是江心月和她朋友的对话。“季瑶?呵,
一个投胎技能点满的草包罢了。她懂什么,除了花钱还会干嘛?我跟你说,她家那些长辈,
就吃我这套。我只要表现得善良、懂事、节俭,他们就觉得我比季瑶强一百倍。过不了多久,
季氏集团还不是得有我一席之地?”录音放完,饭厅里死一样的寂静。
我姑妈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嘴巴张了几次,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文海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他死死瞪着江心月。江心月整个人都在发抖,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不是的……这是伪造的……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害我!
”她开始嚎啕大哭。我看着她,觉得特别没劲。“助理。”我淡淡地叫了一声。
一直站在餐厅门口的陈助理立刻上前一步:“季总,有何吩咐?”“通知法务部,
”我指了指江心月,“以诽谤罪起诉她。另外,查一下她身上那条裙子,
还有她房间里所有东西的发票,全部整理好,列个账单,明天一早让江先生结一下。
”我又看向我姑妈和姑父。“从今天起,我妈给你们的家族信托基金,停了。
你们住的这套别墅,是我爸名下的,限你们二十四小时之内搬出去。江先生的公司,
我们季家明天会正式撤资。哦对了,你们儿子在国外留学的钱,
好像也是从我们家账上走的吧?也停了。”我每说一句,他们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
我姑妈季柔“扑通”一下坐倒在椅子上,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这个孽障!
我是你亲姑妈!”“亲姑妈就可以一边花我的钱,一边纵容你的继女算计我?”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裙摆。“不好意思,我们家的钱,不养白眼狼。”我走到门口,
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对了,这顿饭,钱我会从你们最后的结算款里扣。看着你们的脸,
我实在没什么胃口。恶心。”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
是江心月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我姑妈气急败坏的咒骂。陈助理给我拉开车门。我坐进去,
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有钱的感觉,真好。尤其是,用钱让别人闭嘴的时候。
2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办公室看一份投资报告,陈助理敲门进来了。“季总,
您姑妈和姑父在楼下,想见您。”我头都没抬。“不见。”“他们说,如果您不见,
他们就一直在大厅等着,让全公司的人都看看,您是怎么对待亲人的。
”陈助理的语气毫无波澜,就像在复述天气预报。我停下笔,抬头看他。
“他们还带了江心月?”“带了。江**哭得很厉害,眼睛都肿了。”我笑了。
这是来打舆论战了。“让他们上来。”“好的,季总。”几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我姑妈季柔一马当先冲进来,后面跟着一脸铁青的江文海,和哭得梨花带雨的江心月。
“季瑶!你还有没有良心!”季柔一进来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们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你要做得这么绝!”我示意陈助理把门关上。“姑妈,这里是公司,我的办公室。
您再这么大喊大叫,我就叫保安了。”我平静地说。江文海拉了我姑妈一下,深吸一口气,
摆出一副讲道理的姿态。“瑶瑶,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你昨天那么做,
太伤人心了。”“是吗?”**在椅背上,转着手里的笔,
“你们一家三口在饭桌上给我上课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伤我的心?”“那不是为了你好吗!
”季柔又嚷嚷起来,“心月也是一片好心,提醒你不要太浪费!”“对,姐姐,
我真的是为你好。”江心月抽泣着说,“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在背后说那些话,
可我真的没有恶意的。求求你,你不要撤资,我爸爸的公司不能没有季家的支持。
还有我哥哥,他不能没有学费……”她说着,就要给我跪下。我往旁边侧了侧身子,躲开了。
“别,”我说,“我可受不起。你们今天来,不就是想让我收回昨天的话吗?
”他们三个同时点头,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可以。”我说。他们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
“但是,我有条件。”我话锋一转。“什么条件,你说!”江文海急切地问。我看向江心月。
“我的条件很简单。既然你说我只会花钱,不懂人间疾苦。而你,善良懂事,能力出众。
那好,你来我公司上班。”江心月愣住了。我姑妈和姑父也愣住了。“这……瑶瑶,
你是说真的?”季柔有点不敢相信。“当然。”我点点头,“我给她开实习生工资,
一个月三千。没有特权,没有优待。她不是想进季氏集团证明自己吗?我给她这个机会。
只要她能靠自己的能力,在公司待满一年,并且做出成绩。那么,所有的一切,恢复原样。
别墅、信托基金、江氏公司的投资,还有你哥哥的学费,我全都恢复。”江心月咬着嘴唇,
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有屈辱,但更多的是一丝窃喜和野心。她大概觉得,
这是她打入季氏集团内部,一步步蚕食我的权力的好机会。“好!我答应你!”她立刻回答,
生怕我反悔。江文海和季柔也松了口气。在他们看来,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只要女儿在季氏上了班,还怕以后没机会吗?“瑶瑶,你总算想通了,这才对嘛。
”季柔的语气又变得和蔼可亲。我没理她,直接对陈助理说:“带江**去人事部办手续。
记住,就按普通实习生的流程走,分到……嗯,就分到保洁部吧。
让她先从打扫公司所有厕所开始,体验一下什么叫‘人间疾苦’。”办公室里瞬间一片死寂。
江心月的笑容僵在脸上。“你说什么?保……保洁部?”她尖叫起来。“对啊,
”我一脸无辜,“你不是最善良,最能吃苦的吗?我觉得这个岗位特别适合你,
能充分发挥你的特长。怎么,你不愿意?”“季瑶!你这是在羞辱人!
”江文海气得浑身发抖。“羞辱?”我冷笑一声,“我给了你们机会。
是你们自己没听清楚条件。我说的是,她来我公司上班,可没说让她当白领。我的公司,
不招废物。她想证明自己不是废物,就从最基础的岗位做起。做得到,就留下。做不到,
就带着你们一家,立刻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我看着江心月惨白的脸,
一字一句地说:“选择权,在你自己手上。现在,告诉我你的答案。
”3江心月最终还是去了保洁部报到。估计是被逼到了绝路,
抱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念头,暂时忍了。我乐得清静,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
直到一周后,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那天下午,我刚开完一个会,陈助理告诉我,路哲来了,
在前台等我。路哲。我的前未婚夫。一个自诩为“商业奇才”,
实际上靠着我爸妈在背后扶持,才开了家小公司的男人。当初订婚,也是家族安排,
我没反对,也没多热情。后来,他大概是觉得翅膀硬了,跟我提了分手,理由是我太强势,
不懂得做一个男人背后的小女人。我当场就同意了,还祝他前程似锦。后来听说,
他跟我分手后,立刻就搭上了另一个豪门的千金。我无所谓。这种男人,送给我都嫌占地方。
“让他进来。”我对陈助理说。路哲穿着一身高定西装,人模狗样地走了进来。
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脸上带着那种自以为是的精英笑容。“瑶瑶,好久不见。
”他很自然地坐到我对面的沙发上。“我们很熟吗?”我翻着文件,眼皮都没抬一下,
“叫我季总。”路哲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好吧,季总。我今天来,
是想跟你谈一笔合作。”“哦?”我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路总的公司,
最近不是刚拿到一笔大额融资,春风得意吗?怎么会想到跟我这个‘强势的女人’合作?
”他的脸色有点难看。“瑶瑶,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们都是成年人,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说得好。”我鼓了鼓掌,
“那路总想谈什么利益?”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我桌上。
“这是我们公司新开发的一个项目,前景非常好。我知道季氏集团最近也在布局这个领域。
我们两家合作,强强联手,可以垄断整个市场。”我拿起那份所谓的“项目计划书”,
随便翻了两页。狗屁不通。全是空话套话,画了个天大的饼,
核心技术和盈利模式一个字没提。“就这?”我把计划书扔回桌上。
路哲显然没料到我这个反应,他皱起眉。“季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看不出这个项目的潜力吗?”“我只看出了你圈钱的潜力。”我直截了当地说,
“路哲,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前那个对商业一窍不通,只知道买买买的大**?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就是这个意思。”我打断他,“你觉得我蠢,好糊弄。
拿着这么一份垃圾,就想来季氏空手套白狼。你觉得你攀上了新高枝,
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路哲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季瑶,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我承认,我当初的公司,确实得到了季叔叔的帮助。但我现在,
是靠我自己的能力走到了今天!”“你自己的能力?”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按了内线电话。“陈助理,把‘路先生专项投资评估报告’拿进来。”一分钟后,
陈助理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放到了路哲面前。“路总,请过目。
”路哲疑惑地打开文件夹。他的脸色,随着翻动的书页,一页比一页白。从煞白,到惨白,
最后变成了死灰色。那份报告,详细记录了他公司成立以来,每一笔“恰到好处”的投资,
每一次“化险为夷”的危机公关,背后都是我爸以各种匿名方式注入的资金和资源。
包括他最近拿到的那笔所谓“大额融资”,出资方其实也是我们季家控股的一家海外基金。
我们家把他当成一个试验品,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斤两。结果证明,他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看明白了?”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的‘商业帝国’,
不过是我们季家给你搭的积木城堡。现在,我们不想玩了。”路哲的手在抖,嘴唇也在抖。
“为……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你这个人,太没品。”我站起身,
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当初你跟我提分手,我一句没留。因为我觉得,成年人,
好聚好散。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分手后还到处跟人说,是我死缠烂打,是你看不上我。
败坏我的名声,来抬高你自己的身价。”我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路哲,你记住了。
我季瑶不要的东西,只会扔进垃圾桶。而你,就是那个垃圾。”“陈助理,”我转头吩咐,
“通知所有关联方,即刻对路哲的公司进行撤资和资产清算。我不想明天早上,
还在财经新闻上看到这家公司的名字。”“是,季总。”路哲“扑通”一声,
从沙发上滑了下来,瘫坐在地上。他面如死灰,眼神空洞,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我懒得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出了办公室。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4路哲的公司,
一夜之间蒸发了。这事在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但没人知道是**的。
他们只当是又一个被资本吹起来的泡沫破了。江心月在保洁部待得倒是挺安分。
听说她每天都认认真真地刷马桶,擦地板,还主动帮同事分担工作。
公司里不少不明真相的员工,都觉得她是个吃苦耐劳的好姑娘,
对我这个“冷血”的资本家颇有微词。我知道,她在忍,在等一个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
一年一度的慈善企业家晚宴。这种场合,说白了,就是富豪们的名利场和社交秀。
捐多少钱是次要的,主要是在媒体面前露个脸,博个好名声。
往年我都是直接让助理捐笔钱完事,本人从不出席。但今年,陈助理告诉我,
江心月通过我姑妈的关系,也搞到了一张邀请函。“她还联系了几家媒体,”陈助理说,
“看样子,是想在晚宴上搞点事情。”“有意思。”我摸着下巴,“她想怎么搞?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她准备在晚宴的捐赠环节,当着所有媒体的面,
把自己这一个月当保洁员挣的三千块工资,全部捐出去。然后,再发表一番感人肺腑的演讲,
内容大概是关于‘财富与责任’,‘底层人民的善良’之类的话题。矛头,会直指您。
”我听完,忍不住笑了。“她这是想把我架在火上烤啊。”我说,“用三千块的‘真善美’,
来对比我这个亿万富翁的‘为富不仁’。到时候,媒体的闪光灯一打,
标题我都替他们想好了——《豪门千金冷酷无情,保洁表妹大爱无疆》。”“季总,
需要提前处理吗?”“不用。”我摆摆手,“让她准备。准备得越充分越好。
我也好久没看猴戏了。”晚宴当晚。我穿着一身高定礼服,出现在会场。我的出现,
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毕竟,我这位季氏集团的继承人,向来深居简出,
极少在这种场合露面。不少人端着酒杯过来跟我寒暄,我都只是点头示意,
没什么交谈的兴趣。我的目光,在会场里搜索着。很快,我找到了江心月。
她也穿了件晚礼服,虽然质地和款式都很一般,但在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上,
倒也显得有几分清纯。她正被几个记者围着,眼眶红红的,似乎在诉说着什么。
我端起一杯香槟,远远地看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戏,要开场了。捐赠环节开始。
主持人一个个念着企业家和捐赠的金额。几十万,几百万,上千万。轮到江心月了。
她走上台,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脸上带着圣洁又悲悯的表情。“大家好,我叫江心月。
”她对着话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今天站在这里,捐的不是几百万,也不是几千万。
而是我这个月,作为一名保洁员,辛辛苦苦挣来的三千块钱。”台下一片哗然。
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江心月深吸一口气,眼泪恰到好处地滑落。“我知道,这点钱,
和在座的各位企业家相比,微不足道。但是,这是我用自己的汗水换来的。
我想用它告诉大家,善良,与财富无关。我也想借这个机会,呼吁一些人,
当你拥有了巨额财富的时候,请不要忘记自己的社会责任,
不要忘记那些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人们。”她说完,朝我这边看了一眼。那眼神,
充满了道德的优越感。全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我身上。
我能感觉到那些视线里夹杂的审视、鄙夷和幸灾乐祸。主持人显然也有些尴尬,
他干咳了一声,正想打个圆场。我站了起来。我拿起桌上的话筒,一步步,走上台。
我站在江心月身边,看着她那张写满了“胜利”的脸。“说得真好。”我开口了,
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宴会厅,“江**一番话,真是感人肺腑,让我自惭形秽。
”江心月得意地笑了。“所以,”我话锋一转,“为了表达我的歉意,
以及向江**的善良致敬。我决定,在今晚原定的捐款基础上,追加一笔。”我顿了顿,
看着台下所有人。“江**刚才捐了她一个月的工资,三千块。那我就捐我一天的零花钱吧。
”我对着主持人,淡淡地说:“我以季氏集团的名义,再捐十个亿。
用于改善江**提到的山区儿童的午餐问题。另外,成立一个专项基金,
就叫‘江心月善良基金’。基金的钱,由我来出。但是,基金的所有具体执行工作,
比如去山区实地考察,采购物资,监督发放等等,全部由江心月**一个人负责。工资,
就按她现在的标准,一个月三千。”我看着江心月瞬间凝固的表情,
微笑着说:“江**这么善良,这么关心山区儿童,一定不会拒绝这个为人民服务的机会,
对吧?”5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我这手操作给震住了。十个亿。
只是“一天”的零花钱。更狠的是,我把江心月直接架了上去。她不是喜欢标榜善良吗?好,
我给你一个平台,让你把善良进行到底。十个亿的基金,让你一个人去执行。你要是拒绝,
那你之前所有的表演,都成了笑话。你要是接受,
那她就别想再回城市里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了。去穷乡僻壤里,用一个月三千的工资,
去管理十个亿的庞大项目。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诛心。江心月的脸,
从惨白变成了酱紫色。她站在台上,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记者们的镜头,
不再对准我,而是疯狂地对准了她。“江**,请问您会接受季总的提议吗?”“江**,
您对管理这么大一笔基金有信心吗?”“江**,您是真的关心山区儿童,
还是只是想借机作秀?”一个个问题,像刀子一样扎向她。我把话筒还给主持人,
施施然走下台。经过我姑妈和姑父那一桌时,我停下了脚步。他们两个的脸色,
比江心月还难看。“姑妈,姑父,”我轻声说,“恭喜你们,养了个好女儿。以后,
她就是我们全家的道德楷模了。”季柔的嘴唇哆嗦着,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我没再理他们,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晚宴的后半场,成了我的个人秀。
无数人过来跟我敬酒,攀谈。嘴里说着恭维的话,眼神里却全是敬畏。他们终于明白了,
我季瑶,不是那个可以随便拿捏的豪门草包。我是一头,会咬人的狮子。晚宴结束后,
陈助理开车送我回家。“季总,江心月在后台晕倒了,被送去医院了。”他汇报说。“哦。
”我应了一声,看着窗外的夜景,没什么反应。“另外,您姑妈和姑父给您打了几十个电话,
我都没接。”“嗯。”“还有,关于那个十亿的基金,法务部已经连夜开始拟定章程了。
您看,真的要让江**去执行吗?”我转过头,看着陈助理。“你觉得呢?
”陈助理推了推眼镜。“我觉得,她干不了。别说十个亿,就是十万块的项目,
她都没能力执行。”“我知道。”我说,“我本来也没指望她能干成。
”“那您的意思是……”“这个基金,必须成立。而且,必须以她的名字命名。所有的宣传,
都要把她塑造成一个‘善良天使’的形象。我要让全国人民都知道,
有这么一个叫江心月的大善人,为了山区的孩子,放弃了城市优渥的生活,
拿着三千块的工资,去管理十个亿的善款。”我笑了笑,眼神却很冷。“然后,
我会派最专业的审计团队,二十四小时盯着她。账目上,但凡错一分钱,我都会让她知道,
什么叫挪用公款罪。”“我不会让她坐牢。我只会让她,
一辈子都背着这个‘善良’的十字架,活在所有人的监视之下。她不是喜欢道德绑令我吗?
那我就给她一个,永远也挣脱不掉的道德枷Lock。”陈助理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季总。”车开到家门口。我下了车,抬头看了看这栋灯火通明的别墅。曾经,
我觉得这里很烦。因为总有一群苍蝇,嗡嗡嗡地在你耳边叫。现在,我突然觉得,
把这些苍蝇一个个拍死的过程,也挺有意思的。6江心月从医院出来后,就销声匿迹了。
我姑妈和姑父也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来烦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