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小说由作者鸽子沐所创作的被逼娶了仇人家的女儿后我真香了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05 16:2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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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以剑修闻名的谢家,五岁研习剑谱无师自通,十岁唤动上古神剑,

人人都夸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前途不可**。上一世,我被逼娶了仇人家的女儿,

她说她喜欢我,转身就和她父亲密谋要害我全家。但她又对我很好,

是这世上唯一给过我温暖的人。最后,我只能杀了她。谁知我的亲人反手给我来了一剑,

这下我悟了,与其等着别人捅,不如自己动手。没想到我死了又活了,重生在娶妻的前一刻。

但这次,她没有再闹着嫁给我。这怎么行,是她先说的喜欢我,于是我直接找上门,

押着她成了亲。1胸口的钝痛依旧清晰,现今灵气枯竭,仙门世家修炼皆难如登天。

我犹记得上一世,宋家家主宋敬言修为忽然突飞猛进,各家怀疑其修炼邪术,想一探究竟。

恰逢宋家大**宋有柒在外放出流言,说她心悦谢家公子已久,宋敬言为表忠心,

欲将她嫁过来为人质。宋家名门望族,到底没有证据,不好闹僵。谢家有传世神剑,

乃世家之首,理应担此重任。但这位宋大**的荒唐名声可谓无人不知,传闻她不学无术,

手段狠辣,酒肆赌坊象姑馆更是常客,若非她姓宋,估计早就被人闷头打死了。

宋有柒只说心悦谢家公子,却没说是谁。母亲面对着这门躲不掉的亲事犯了难,

她怜惜弟弟年幼,对我说,宋家姑娘虽荒唐,但修为不高到底没什么威胁,

父亲旧疾在身不知何时便会长辞,我是谢家长子,理应担起重任。我是长子,

所以自小要求严苛,注定与亲情无缘,我早已习惯。「我会娶她。」我说。

当个摆设在家罢了,无伤大雅。她愚蠢得可笑,竟想用日常那些琐碎小事讨好我。

但她又机敏得可怕,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我的失落。病痛的一份糖水,生日的一碗面,

晚归的一盏灯,除夕独属于我的焰火,也让我恍惚间有了家的感觉。可惜,道不同,

终归不相为谋。她以为自己隐蔽,实则一举一动皆在我的监视之中。她与宋敬言密谋,

欲夺谢家剑谱与供奉神剑,不惜以活人献阵,视万民如蝼蚁;甚至还透露出,

几位堂兄的殒命,针对父亲的刺杀,皆与宋家有关,当真是罪该万死。她再端着茶盏给我时,

我只觉得恶心。我们之间,分明是血海深仇,她如何敢说喜欢我,

如何还能若无其事地讨好我?证据在手,加之宋敬言密信言明要布邪阵以助其修炼功法,

需以万人性命祭阵,几位世家叔伯商议,围剿宋家,先拿宋有柒开刀。我没道理不同意,

我杀了她,却不料围剿宋家之后,邪阵并未被摧毁。几个世家嘴上说得冠冕堂皇,

实际只恨自己不是宋敬言,不会这阵法。他们坐看宋敬言杀人献阵,待我与他斗得两败俱伤,

瓜分了邪阵之中的灵力,修为大涨。我怒斥他们不配为名门之后,他们绑了弟弟,

让我什么都不要说出去。以后他们还是仙门世家,享万人敬仰,我是剿灭宋家的功臣,

当之无愧的后生第一人,所有的罪孽,自然都归宋家。母亲为保弟弟,跪在我面前,

求我应下他们。见我不肯,她竟一把短剑,刺进了我胸口。此时我只在想,

这群道貌岸然之徒,有什么资格审判宋家,又有什么资格,说拿宋有柒开刀?

我又有什么资格,当这个旁人口中的救世主?我笑着自刎于宋有柒墓前,再睁眼,

竟回到了议亲那天。我很激动,自以为有能力改变一切。

我要在邪阵布下前悄无声息地处理掉宋敬言,我要杀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我要执掌谢家,和宋有柒好好过一辈子。

我满怀希望地等着门徒来说近日江湖上盛传宋家大**心悦于我,

等着母亲忧心忡忡地说让我担此重任,等着宋有柒送来书信,问我是否愿娶她为妻。

可这日风平浪静,无事发生。2我不信邪地出去打听,宋有柒还在喝花酒,

与我没有半分交集。父亲缠绵病榻,母亲温声细语地同弟弟用膳,宋家虽有些许风声,

但都以遭奸人妒嫉为由挡了回去,无人怀疑。为何如此?我不认这个结果,

直接去找了父亲母亲,跪在他们面前,求他们给我指一桩婚事。我说,我要向宋有柒提亲。

母亲大惊,问我为何突然有这一出,我与宋家**毫无交集。父亲也说,这女子邪性,

不可进谢家的门。我第一次顶撞了他们,问道:「若我执意想娶她呢?」

母亲拂袖起身:「荒唐,她劣迹斑斑,来日必搅得家宅不宁,如何为谢家妇?

况你修行当静思己心,怎能耽于情爱?」父亲审视着看向我问:「你与她如何相识?

当心遭人蒙骗。」我朝他们磕了几个头,什么也没说,转身让人抬着聘礼,直接送去了宋家。

既然她不说那我来说,我心悦于她,想娶她为妻,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但我万万没想到,

宋有柒听到风声,直接跑了。媒婆讪笑着告罪,说事发突然,宋家不敢收这聘礼,

宋家**更是一夜未归,谁也不知她去了哪里。好,很好,我捏碎了茶盏,付了三倍的价钱,

让他们把聘礼就放在宋家门口。旁人不知宋有柒去了哪里,我大抵知道。她在城郊有个院子,

一有不顺心,便躲去那边散心。我寻着记忆找了过去,她果然在那鬼鬼祟祟,

劈好了柴打满了水缸,看样子竟是打算常住。我翻窗坐在椅子上,给她倒了杯茶,

待她一进屋,便吓了一跳。她狐疑地看着我,不确定道:「谢公子?」世家子弟,便是不熟,

也是见过,她认出我不奇怪。「我特意从家里带的昆山雪顶,你尝尝?」

我开门见山:「宋**,我想同你谈谈婚约之事。」她皱眉瞥了一眼茶,

坦然道:「想必是父母之命,我知谢公子不满这门亲事,我也……」「谁说我不满意的?」

我凑近她,一下拉住她的手腕。比香气先来的是她的匕首,我心下一凛,好险命归西天,

所幸闪躲及时,只掉下一缕头发。前世她端方得像个假人,装得像个名门贵女。

如今褪去那层伪装的外衣,倒是如传闻那般狠厉,更似个活人。「你什么意思?」她警惕道。

我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身边,看着她那双灵动的眸子带着愤怒,

笑了笑说:「谋杀亲夫这罪名可不好听。」她一下抽出那只手,

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你吃错药了?」我依旧微笑着,她的眼神逐渐迷离,慌忙扶住桌角。

她强撑着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我腰间不起眼的香囊上,咬牙骂道:「混账!

你到底想干什么!」「自然是,成亲。」我这人,吃一堑长一智,下药都开始做两手准备。

这还是我和她学的,茶水里是她制的蒙汗药,香囊里是掺了合欢的迷香,用在她自己身上,

也是好用。是她先说自己心悦于我,是她先同我定下的婚约,怎能不认账?

我们是上辈子的夫妻,也要是这辈子的夫妻。既然给了我重来的机会,自然是要再续前缘。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烛插在桌子上,又把杯子放在她手里,握着她的手相交而过,

就当我们喝了交杯酒,拜了天地。「上辈子是你先说喜欢我的,我们要当千世万世的夫妻。」

我在她耳边说。她看起来很想给我一刀,但她刀不到,只能咬牙切齿地被我压着对拜,

进了洞房。我抱着她哭了,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她被我搞蒙了,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第二天我醒过来,

就看宋有柒一脸杀意地掐着我的脖子说:「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毒还没解,她没什么力气,

这威胁着实可笑。我一下就把她拉进怀里,玩着她的头发,

欣赏着她愤怒又无处发泄的眼神:「你问。」她闭了闭眼,看得出来非常不爽,

但又无可奈何,只能问:「你说的上辈子是什么意思?」我顿了顿,

看着她说:「我做了个梦,梦里,你是我的妻子,我们十分恩爱。」「就一个梦?

你是不是有病?」她咬牙切齿,骂了句脏话,狼狈地穿好衣服,用和神经病说话的语气,

扶着腰说,「快滚,我就当没见过你。」「说什么呢,我们拜了天地,就是一辈子的夫妻。」

见她要走,我立刻把她拉了回来,压在床上。之前明明说喜欢我,哪怕是装的,

为什么不装了?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也可以当寡妇。」「不,你不行。」

我认真地说,「你对我有哪里不满意,你说,我都改。」「我对你活着不满意。」「真的吗?

」我沉默着,看着她不似作假的眼神,叹了口气。原来此时,她竟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

我伸手摸向她枕下,如前世一般,她喜欢在底下藏只匕首。「那你杀了我,只当我没来过。」

我递到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刺向了自己的胸口。一命还一命,也不算亏。宋有柒大惊失色,

一把推开我:「你疯了不成?」「你今日不杀我,就同我做永远的夫妻。」

我反握住那只匕首,血顺着刀刃落在地上,惊得她松开了手。宋有柒大抵是真没招了,

最后狠狠地闭了闭眼:「都说谢家公子温润端方,不食人间烟火,真不知道是谁谣传的。」

「就是,不吃饭我早饿死了。」我很赞同她的话。她盯着我看了半晌,

骂骂咧咧的无奈道:「我服了我真是今年犯太岁了。那边有草药你自己处理吧。」

都说宋家大**心狠手辣,也不尽然,她竟没杀我,捏着鼻子认下了这门亲事。

3我带她回了谢家,不出意外,谢家乱成了一锅粥。父亲将我押进宗祠,召了族中长老,

说要上家法。我跪在地上,和他们告罪:「我昨夜已同宋姑娘成亲,今日特来回禀。

是我强迫她的,还望各位长辈成全。」母亲气得紧捂胸口,父亲咳个不停,

叔伯大呼岂有此理,宋有柒站在我身后,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出闹剧,好像事不关己。

我无所谓地瞧着他们,本来就是回来通知一声,谁管他们怎么想。

「是不是这妖女给你下什么降头了?」母亲痛心疾首,「你一向懂事,

如今怎做出这等令家族蒙羞之事?」我皱了皱眉,还没说话,宋有柒先冷笑了声:「蒙羞?

真有意思,娶我就是蒙羞了,那你和你表弟私放印子钱把人家逼得买卖妻女,

你那小儿子搞大姑娘肚子不敢认账,这老头为了家主之位坐看表兄走火入魔,

旁边那几位欺软怕硬横行乡里,又算什么啊?其他的喝喝花酒赌赌银子我都懒得说。」

祠堂里立刻炸开了锅,烛火明灭,宗祠里的牌位像是先祖无声的注视。「胡说八道!」

「你放肆!」「阿辞你糊涂,这等妖女怎能进我谢家!」我呼吸停了一瞬,惊诧地看着四周。

他们是我的长辈,此刻的恼羞成怒,却显得如此道貌岸然。如今的宋有柒没必要说谎,

他们也……能做出来这种事。宋有柒还要说些什么,我起身挡在她身前,

拜了拜说:「我此番只是带她来见见长辈,告知诸位我已有妻子,并非是让诸位羞辱她的。

现在见完了,晚辈就不打扰了。」父亲一掌拍碎了桌子,起身呵斥道:「站住!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来人,上家法!」我回头看了一眼木头雕的牌位和长明的烛火,

顿了顿道:「吵架的地方?」「逆子!」我一剑斩退了那些前来阻止的人,

朝着父亲作揖说:「我即日就搬出谢家,往后再不提谢家名号,父亲可当没我这个逆子。」

宋有柒挑了挑眉,我揽着她走出祠堂,直到僻静之处,

宋有柒疑惑地打量着我问:「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成亲之后,自该见一见父母。

如今见过了,日后也不必见了。」我说。沉默片刻,我继续问:「你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你猜呢?」宋有柒不屑地笑了声。「你怎么知道的?」我又问。「带上你的脑子,

出去问一圈就知道了。」她轻飘飘地说。我思索片刻,笃定道:「不可能,我又不是不出去,

但我从未听说过。」「那大概就是我胡说的。」她甩开我放在她肩上的手,继续往前走。

我停在原地,看着她的影子问:「你到底是什么人?」「烂人?妖女?」她回首朝我笑了笑,

我心跳一滞,张了张嘴,快步追上她说:「你等我会,我没你家的钥匙。」

宋有柒的笑僵在脸上:「等等,你说什么?」「我可以不见岳丈,但我们新婚夫妻,

断没有分床的道理。现今我分文没有,你会收留我的吧?放心我吃得少干得多,

断不会叫你吃亏。」「你来真的?」宋有柒打量着我说,「可我今天约好了要见别的弟弟。

你知道的,我相好的不少,不可能为了你不要他们。」我咬了咬牙,

面上还是微笑:「他们怎么说也得给我敬杯茶吧。」她欲言又止,好像很想骂我。

「你晚上想吃什么?我看今日厨房的鸭子不错,临走顺两只给你炖了怎么样?

还是你想吃清淡一些的?」我絮絮叨叨同她说了一路,大抵是被我说烦了,她丢下一个随便,

把钥匙给我,转头说要去喝花酒。一定是那些男人狐媚手段,让宋有柒着了道,

真是岂有此理。我回去洗了把脸,对着铜镜好好整理了下衣装,也顺路追了出去。

开什么玩笑,外面那些庸脂俗粉都是为了她的钱,有什么好看的?

我能让她喝到一滴酒算我输。好歹上一世三年夫妻,我也没少学她那些下毒追踪的手段。

她自己的住处就藏着香粉和会追味道的蝴蝶,怪只怪她上辈子让我太了解她,

连她藏东西的习惯都知道。我追着蝴蝶,走进了附近有名的男风馆醉仙楼。

这里的人一个个勾栏样式,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沉着脸,

却看蝴蝶穿过人群,停在窗边,迷失了方向。我心思一转,随手打晕了个客人,

换上对方的衣服,点了壶酒,藏在人群之中。不知不觉夜幕降临,我寻着宋有柒的身影,

隐约看见窗边闪过一个人影,立在窗上的蝴蝶扇了扇翅膀。我皱了皱眉,悄悄跟了过去,

来到一间角落的客房之外。只听里面有人焦急道:「**,您怎么样?」「嘘,别声张,

去请张先生。」宋有柒的声音有些虚弱。我小心翼翼的在窗户角落戳了个洞,只见屋内,

宋有柒脱下衣衫,肩膀竟有一处贯穿伤不停地流着血。该死的,如此严重,谁伤了她?

她轻车熟路地给自己上药,处理伤口。不多时,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敲了几下门,

骂骂咧咧地走来了。看到这人时我猛地一怔,只因这人绝无理由出现在此。

他是天工楼之主张生,江湖上的情报头子,亦是能用木材铁器造出会动之物的能人巧匠。

上辈子就是靠他提供的消息和木鸢,才让谢家躲过暗杀,最后趁着宋敬言邪功反噬,

堵死在宋家修炼之地的万灵谷。天工楼的能人巧匠和暗探都出类拔萃,却不喜参与纷争,

我对说动他趟宋家的浑水本来没有信心,他却答应得很随意。我当时以为,

他也是心怀大义之人。张生一来就皱着鼻子,一根银针扎在了宋有柒肩上:「哎呀呀,

这是又干什么去了,不是说了不让你用内力了吗?」「事发突然,先生,天工楼……」

宋有柒话还没说完,张生就不耐烦地打断她说:「没事没事,你就放心吧,

他们已经死的死了,谢家那边也搞定了,你爹没说别的。」「多谢先生。」

宋有柒声音小了下来,我听不真切,下意识地探身,忽然一阵杀意袭来,我猛地侧身,

剑光劈开窗户,直直地朝着我刚才站的地方斩下。还好我轻功不错,躲得及时,远远地,

我看见宋有柒左手执剑,立于窗下,眉头紧锁地看着远方。好险好险,

差一点又交代在她手里了。只看刚才那一招,她的修为,绝不在我之下。

到底是每世的宋有柒有所不同,还是有什么不知道的事?4我溜回家,

可远远的只见屋内灯火通明,宋有柒竟是比我先到家,站在屋檐下,

笑眯眯地看着我问:「夫君这是去哪了?」她一句夫君叫得我肝颤,

霎时便没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了。还好我有所准备,

拿出刚采的野花说:「我以为你喜欢外面那些野花,特意采了些来。」她接过闻了闻,

随手丢在一边,靠近我问:「我刚瞧见了个人像你,还以为是你来捉奸,

这不就忙不迭地赶回来了。」我刚想说没有,心跳猛地一滞,

我身上南风馆的熏香不知散没散干净。她大抵是闻到了,袖中滑出匕首。

**脆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帮她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说:「我确实去了,

我想问你晚上回不回来吃,但我没找到你,就回来了。你真想杀我,动手便是,

正好给你外面那些人腾地方。」「我还没说我去哪了。」「有名的不就那一个。」

我心里紧张,嘴上说得不忿。她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许久,收起匕首,

整了整我的衣袖说:「应该是我看错了。晚饭做了什么?」不好,忘了这茬。

我讪笑道:「采花耽误了些时间,给你煮个面怎么样?」她轻飘飘地说:「随意。」

我懊悔着这顿晚饭有些敷衍,在她碗底卧了两个鸡蛋。她受了伤,张生又说她不能用内力,

也不知还有什么隐疾。想了想,我又拿红糖煮了碗甜汤圆。宋有柒审视地看了我几眼,

将鸡蛋夹了一个,放在我碗里问:「真准备一辈子不回谢家?」

不回去让我那弟弟白捡个便宜?当然不可能。我不仅要回,还要让他们求着我回。我顿了顿,

给她讲了个故事。「我每日寅时练剑,子夜休息,寒来暑往,不能有一日懈怠,

就连生病都未曾例外。但我弟弟不用,母亲从不问他课业,也不管他修为,

除夕夜他们在屋内守岁,我一个人在屋外练剑。「有一日我受伤,实在疼得厉害,

见我弟弟在吃母亲做的糖羹,也想要一碗,母亲却斥责我,没有未来家主的样子,

敦促我继续练剑。「我那个弟弟,一边拍手叫好,一边朝我做鬼脸。」宋有柒沉默了一会,

舀了一勺糖水,送到我嘴前。我顺着她的手吃了进去,抬头说:「我其实不爱吃甜的。」

「……」宋有柒很无语。「我只是从没吃过,想知道是什么味道,后来外出时自己买了一份,

也就那样。」我与宋有柒坐在院中吃着东西聊天,夏日晚风徐来,

是我在谢家享受不到的寻常之物。空气一时间陷入沉默,半晌,她说:「你们家倒是好算盘,

养一个大的出人头地赚名声,再养个小的满足他们为人父母的感情。」「你呢?」我问她。

她和她父亲关系好吗?她父亲做的那些事,她参与多少?宋有柒笑了笑说:「我爹对我很好,

我妈死了之后,也没另娶,到现在就我一个孩子。」「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岳父大人?」

我随口问道。「有缘会见到的。」宋有柒敷衍地说。察觉她不想再说,我识趣地没有继续。

两个人吃完面,我哄着她进屋休息,并拦住了她想要灭蜡烛的手。我原以为她会拒绝,

但她并没有。摇晃的烛火下,她的身上并未有受伤的痕迹,仿佛那一眼只是我的错觉。

夜半时分,宋有柒沉沉睡去。我点了两倍的安神香,趁着夜色出了门。

那些道貌岸然、落井下石的家伙,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回来之时,天还未亮,

一只不起眼的木鸟落在窗沿上,脚上绑着信件。我走过去拿起木鸟,

上面是宋敬言的字迹:一切照旧,万剑峰围剿谢家。我回头看了宋有柒一眼,她抱着枕头,

依旧睡着。我把一切归于原位,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回到床上熄了灯抱住她。

万剑峰是谢家一处修习之地,藏着一柄上古神剑,据说是谢家先祖得道成仙之前所用的兵器,

能得到神剑认可便是仙界有缘之人。只可惜,至今无人能拔出那柄剑。十岁那年,

是我第一次练剑,引得神剑嗡鸣,谢家上下均说我将是那得道成仙之人。可自那之后,

神剑沉寂,我再也没能见过神剑异动。上一世,也是我偶然间翻阅古籍残卷,

以人血与修为供养浇灌,勉强拔出神剑。但那时神剑剑身暗淡无光,不似神兵利器,

在我拿它杀了宋有柒后,剑锋才有了光彩。古籍上说需有人自愿祭剑,方能真正唤醒神剑,

持剑者才不会遭到反噬。我至今不知,宋有柒到底是不是自愿,还是古籍记载有误。

后日十五,是谢家每年照例祭拜的日子,也是尝试是否还有能唤醒神剑之人的日子。

5我特意比宋有柒晚醒片刻。我察觉到她试探过我后,看了木鸟,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我叫醒,

说她要去找她的老相好。我牙都快咬碎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托词,

还是她真有那么几个蓝颜知己。但我转念一想,纵使她有再多青梅竹马,与她成亲的是我,

如今还不是要每日回来,就又觉得不算太难过。那群比我认识早还留不住人的废物,

我同他们计较什么?她见我没说话,又云淡风轻地走了。但今日,她回来得比任何时候都早。

因为外面流言四起,几位世家家主遇袭,恐与宋家家主有关。

宋有柒回来慌张地问我有没有什么消息,解释说:「不可能是我父亲做的。」自然不是,

因为那是我做的,用的宋家的毒和阵法。先让他们互相猜忌,我来坐收渔翁之利多好。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我安慰她说:「别着急,想必是谣传,你实在不放心,

我陪你回趟宋家。」「不必。」她怀疑的眼神再次打量着我,最后说,「我自己先回去看看,

你若没事便别出门了。」我嘴上答应得好,转头又干掉两个,然后去了万剑峰。

谢家繁文缛节颇多,每个弟子来来**地敬先祖,若真有神明在世,也不怕先祖烦了。而后,

便是弟子比试,胜者拔剑。今年亦没人能拔出神剑。我打着哈欠,

看着他们花拳绣腿一代不如一代,暗自咋舌。月挂树梢,众人返程,我再次来到神剑前,

以血为祭,强行拔出神剑。神剑出世,天地异色,地动山摇。一道惊雷劈下,

也惊动了刚离去的谢家众人。他们折返回来时,我早已躲进树林调息。一番下来,

到底损失了不少修为。父亲查看一番后大吼,是谁动了神剑。谢家众人慌张的拔剑,

茫然的朝着空气大喊是谁。便是在此时,林中的暗箭射出,正中母亲车旁的马腹。马儿受惊,

横冲直撞,母亲捂着胸口抱着弟弟,几近晕厥。林中埋伏的众人一拥而上,

谢家子弟纷纷喊着刺客,惊慌中被打乱阵脚。我抬头望去,射箭之人蒙着面,

脚尖点在树梢上,并未参与斗争。我看着她的眼睛,确定她就是宋有柒。若我想刺杀,

第一箭瞄的必是我父亲的胸口而非马匹。我修为大损,本不应此时暴露,

但我有太多问题想问她。况且,她应当不会真的杀我。我蒙上面飞过去,与宋有柒缠斗两招,

夺了她的弓箭。她拿出匕首,虚晃一招,被我躲开拉开距离。

她今日招数与昨日斩出的那一剑有不小差距,我知道,她也认出了我。我拉弓指向她,

在她错愕的眼神中,手向下一压,将箭射向某个我看不顺眼好久的族兄。宋有柒呼吸乱了,

她怔愣的片刻,已足够我夺下她的匕首,将她带走。密林深处,近乎听不见打斗声。

我摘下自己的面纱,刚想连她的一并摘下,就被她一掌拍开。

她的眼神带着不解和愠怒:「你疯了?」我觉得好笑,她来搞伏击,自己一个人没杀,

反倒说我。「你想杀的人,我替你杀。」我还是扯下了她的面纱,手指碾过她的唇角,

「还是说,你没想杀他们?」她冷笑了声:「你对你的宗亲,倒是下得去手。」

「我的亲人如今只剩你一个。」月亮隐匿于云后,我看着她,视线并不真切。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问。那只木鸢是无心之失还是她故意对我露出破绽?

她是真想杀人还是做做样子?前世她又为什么要说心悦于我,甘愿赴死?我从未看清她,

哪怕多一世的同床共枕。远处树叶微动,她啧了一声,暗道麻烦,一把**将我放倒,

只听有人来回禀:「**,对方似有援兵,我们不敌。」「援兵?真是奇了。」

宋有柒故作惊讶,「先撤,老地方等我。」「是。」见人走远,

我挣扎地抓住她:「他们是宋家人,还是你的人?你到底是想杀人,还是救人?」

宋有柒没搭理我,正要拂掉我的手。我知道此时不抓住她,再想见她就难了。我咳了几声,

鲜血顺着唇角溢出。宋有柒愣了愣,捏住了我的脉搏问:「你受伤了?做什么去了?」

「你先告诉我,你同你父亲,是不是一条心?」我迫切地想要从她嘴里听见答案,

迫切地想知道,我前世是不是杀错了人。她盯着我看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

幽幽地说:「你们猜得没错,我父亲确实走了歪路,以活人练邪阵供养灵力。

我不想造那么多杀孽,所以大部分时候做做样子。但他毕竟是我父亲。」她抬头看着远处,

不知道想到了谁,似哭似笑:「既然谢公子都知道了,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不行!」我是来追她的,又不是来和离的。话音未落,只见她又甩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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