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驰躺在雕花床榻上,睫毛颤动,三年的昏迷让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窗外,
公主江晚意化名江神医,正握着他的手渡气。三年前,他为护乡邻,独战血匪,虽重创敌人,
却也身中剧毒。“您终于要醒了!”江晚意眼含期许,指尖划过他的掌心。
楚北驰只觉一股热流涌来,混沌中,往昔画面如潮:他是昆仑神将,麾下百万雄师,
连帝王见了都要称“哥”;可他厌了权谋,只想做楚家庶子,归乡尽孝。谁料归途遇血匪,
那一战,他拼死护下三大家族,自己却倒在血泊。待他意识归位,睁眼时,
江晚意的喜泪正落他手背。“我这就昭告天下!”她转身要唤仆从,
楚北驰却攥住她手腕——他已知晓,这三年,是公主扮作神医,日日以真气续命。与此同时,
天际炸响信号弹。北疆,邻国女帝摔了狼毫笔:“停了和亲!本帝要去滨州见他!”西域,
女将撕碎战报,跨上汗血马:“调三万铁骑,去楚家!”江南,女富豪九娘掀翻算盘,
金银洒了满地:“闭了钱庄,我要见神将!”信号弹是楚北驰苏醒的讯号,
天下女子为他癫狂。然楚家内院,嫡母林氏正摔茶盏:“一个庶子,醒了也别想抢家产!
”小舅子张彪色眯眯盯向江晚意:“这小神医,不如送我房里?”二人合谋,
要在楚北驰虚弱时除他。次日,楚北驰坐轮椅被推至庭院。
林氏持藤条要抽他:“让这废物苟活三年,是我最大错!”张彪拦住林氏,
朝江晚意扑去:“小美人,不如从了我!”江晚意护在楚北驰身前,藤条抽在她肩,
她咬牙不退。楚北驰眼尾泛红,掌心聚起灵力。刹那间,狂风卷落叶,护卫们被掀飞三丈。
他睁眼,寒芒四射:“敢动她?找死!”这一眼,让林氏与张彪肝胆俱裂,扑通跪地。
楚北驰命二人在祠堂跪满三日。可夜里,他们偷摔祖宗牌位,待楚父归家,
倒打一耙:“他疯了,烧祠堂、打长辈!”楚父不问缘由,怒指楚北驰:“家产全归你弟,
你别争!”楚北驰攥紧轮椅扶手,心灰若死——他拼杀换来的家业,竟成了他人囊中之物。
绝望中,他点燃祠堂。火光里,他似看到往昔:自己为楚家征战,满身伤痕,
父亲曾抚他肩说“吾儿是英雄”。如今,英雄成了弃子。火起时,楚父慌喊“救火”,
楚北驰却趁乱要离府。谁料院门处,撞见战功赫赫的弟弟楚南轩。楚南轩瞥他一眼,
满脸嫌恶:“瘫了三年还没死?废物!”楚北驰心尖骤痛——他曾暗中派女将栽培弟弟,
盼他成器,如今换得这般羞辱。更绝的是,林氏冲来哭嚎:“他打我!还烧祠堂!
”楚南轩拔剑要刺他,却被江晚意以身体挡住。楚北驰怒极,灵力再涌,震飞楚南轩佩剑。
他冷道:“我与楚家,恩断义绝!”言罢,携江晚意出府。三大家族却被林氏挑唆,
以为楚北驰“装病讹钱”,倾巢来伐。楚北驰立于街头,面对千军万马,神色平静。
他开始倒数:“三……二……”众人只当他疯癫,却见天际驰来铁骑,为首者正是九娘。
九娘下马便跪:“神将救命之恩,九娘没齿难忘!
”三大家族呆若木鸡——他们眼中“讹钱的废柴”,竟是昆仑神将?九娘起身,
指向林氏:“当年若不是神将,你家祖坟早被血匪刨了!”又指向楚父:“你经商的本钱,
是神将拿军功换的!”众人面如土色,扑通跪地求恕。楚北驰望着跪满地的人,忽觉荒唐。
他转身对江晚意道:“公主,随我去北疆吧。那里,没有算计,只有风沙。”江晚意点头,
眸中是化不开的倾慕。可他们不知,楚南轩躲在暗处,攥紧了剑——他不信楚北驰是神将,
只觉这是骗局;林氏也在盘算,如何再攀附权势……而远方,邻国女帝已率和亲使团改道,
女将的铁骑正碾过黄沙,九娘的商队也暗中筹备粮草。风掠过楚北驰的衣角,他的故事,
远未落幕。那些藏在暗处的野心、未说破的真心、还有蠢蠢欲动的权谋,
都在等着下一场风云。楚北驰与江晚意踏上前往北疆的路。马车碾过青石板,
他望着窗外后退的街景,指尖摩挲着袖中昆仑令牌——那是帝王亲赐,可如今,
他只想做个普通人。江晚意掀开轿帘,递来水囊:“听闻北疆的雪能埋人,
你……当真不再回楚家?”楚北驰仰头饮尽水,喉结滚动:“回去去做什么?
看他们分我拼命挣来的产业?”江晚意垂眸,指尖绞着帕子:“可我怕……怕你后悔。
”楚北驰忽然握住她手,掌心温热:“有你陪我,何处不是归处?”江晚意耳尖发烫,
别过脸去。行至城郊,忽闻马蹄声如雷。数十骑拦住去路,为首者竟是楚南轩。他身披银甲,
剑指楚北驰:“你骗得所有人,却骗不了我!你根本不是神将!”楚北驰掀开车帘,
目光平静:“随你信与不信。”楚南轩却似被激怒,催马挥剑。江晚意急得要下车阻拦,
楚北驰却轻笑一声,指尖弹出一粒石子。石子破空,竟将楚南轩的剑震得脱手。楚南轩落马,
满脸不可置信:“这……这是昆仑玄功!”楚北驰淡道:“我本不想让你难堪。”言罢,
马车径直行过,留下楚南轩呆立原地,指甲掐入掌心——他嫉妒得发狂,
原来自己拼命追赶的,楚北驰轻易就能做到。三日后,北疆边境。鹅毛大雪纷飞,
江晚意裹紧狐裘,仍觉寒冷。楚北驰解下外氅披在她身上,
指腹不经意擦过她耳畔:“再往前,就是我当年戍守的城关。”江晚意抬眸,
雪落在他眉梢,他似比雪更冷,又似比火更烈。城关守将是旧部,见楚北驰归来,
率亲卫跪地:“神将!您可算回来了!”楚北驰忙扶起众人:“我已不是神将,
叫我北驰便好。”可将士们哪肯,私下里仍称他“神将”。当夜,篝火熊熊。
江晚意坐在帐外,看楚北驰与旧部喝酒。他豪饮一碗马奶酒,笑声朗朗,
眼却微红——那是他逝去的青春,是刀光剑影里的兄弟情。江晚意忽觉,这样的他才鲜活,
不是楚家庶子,不是昆仑神将,只是楚北驰。然平静不过三日,
急报传来:邻国女帝亲率使团,
已过玉门关;女将的铁骑也在往东移;九娘的商队更是满载珍宝,朝着北疆进发。
守将急得直搓手:“这三位,哪个是好惹的?神将,您得拿主意啊!
”楚北驰揉着眉心:“我已归隐,她们为何还追来?”江晚意轻声道:“她们为的,
是你啊。”第一拨来的是九娘。她的商队塞满了城关驿站,金银珠宝堆成小山。
九娘身着狐裘,风姿绰约,见楚北驰便福身:“神将,九娘愿以万金,换您回江南。
”楚北驰苦笑:“我在北疆看雪,与在江南数钱,有何不同?
”九娘眸中闪过狡黠:“可江南有我,北疆只有雪。”江晚意攥紧了帕子,却没出声。
第二拨是女将。她卸了铠甲,着素衣,腰悬长剑,英气逼人。见楚北驰,
她单膝跪地:“神将,北疆苦寒,随我回西域吧。那里有战马,有沙场,还有……我。
”楚北驰忙扶她:“女将,我已无心征战。”女将却道:“可我有心追随。
”江晚意别过脸,望着帐外的雪,觉得那雪更冷了。第三拨是邻国女帝。她乘着銮驾,
带了十车典籍与美人图。见楚北驰,她笑语嫣然:“听闻神将爱读兵书,这些典籍,
愿与君共赏;若君嫌闷,美人起舞,可好?”楚北驰无奈,只得以茶代酒,敬她远道而来。
三位女子各展风姿,江晚意愈发沉默。夜里,她坐在雪地,望着星空掉泪。楚北驰寻来,
披衣在她身:“怎么哭了?”江晚意哽咽:“她们都比我好……我只是个假神医,
连铠甲都不会穿……”楚北驰拭去她泪:“可我要的,不是万金,不是战马,不是典籍。
是你啊,晚意。”江晚意惊愕抬头,对上他认真的眼,心跳如鼓。然风波未平。
楚南轩竟率楚家死士,追至北疆。他执剑指向楚北驰:“你抢走了父亲的爱,
如今还要抢天下人的敬仰?我要替天行道!”楚北驰皱眉:“你何时变得如此偏执?
”楚南轩怒喝:“是你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说罢,剑风呼啸而来。
江晚意扑过去要挡,楚北驰却将她护在身后。剑刃将至,楚南轩忽觉手腕剧痛,
剑被震飞——竟是女将出手。女将冷道:“敢伤神将?找死!”九娘也起身,玉指轻弹,
几枚金针刺向楚南轩穴位,制住他行动。女帝则掩唇轻笑:“楚家小儿,太不懂事。
”楚北驰扶额,正想让众人停手,远处忽有狼烟升起。守将疾奔来报:“不好了!
血匪余孽卷土重来,已围了邻城!”楚北驰瞳孔骤缩——那座城,是他当年拼死守下的,
里面都是百姓。他顾不上其他,提剑就要冲出去。江晚意拉住他:“我与你同去!
”九娘甩袖:“我带商队的护卫!”女将拔刀:“我的铁骑随后就到!
”女帝也道:“朕的使团可充军!”楚北驰望着众人,喉间发涩:“这一战,我不会输。
”雪地里,他率旧部、商队护卫、使团仆从,冲向那座被围的城。剑起刀落,血溅白雪,
他如当年般勇猛。江晚意在后方照料伤员,九娘调度粮草,女将冲锋,女帝坐镇指挥。
待硝烟散去,百姓跪地欢呼。楚北驰立于城墙上,望着霞光中的众人,
忽然懂了——他的归隐,从不是逃避,而是为了守护。而这些追来的女子,也并非累赘,
她们各有光芒,愿与他并肩。可他不知,楚南轩被擒后,林氏正联合三大家族,
以“私通外敌”之名,要治他死罪;更不知,帝王听闻他复出,眼中闪过复杂神色,
指尖摩挲着玉玺。风雪仍在北疆肆虐,故事的齿轮,才刚刚开始转动。
城墙上的风裹挟着血腥气,楚北驰望着满地狼藉,突然听见江晚意的呼唤。
她抱着药箱跑过来,发间落着雪花,脸冻得通红:“你受伤了!”他这才觉出左臂的疼,
却笑着摇头:“不妨事。”九娘踩着血迹走来,抛给他一个玉瓶:“涂了能止痛。
”女将甩着染血的剑,哼道:“这点伤,当年我中三箭都没喊疼。
”女帝坐在临时搭的王座上,托腮看他:“神将若愿入我朝,封王都不是难事。
”楚北驰一一谢过,目光却定在江晚意身上——她正低头为伤兵包扎,睫毛颤得像蝴蝶。
战后休整,楚北驰坐在帐中,烛火映得他脸明暗交错。帐帘被掀开,楚南轩被押进来,
满身狼狈。他梗着脖子:“要杀要剐,随你!”楚北驰却倒了杯茶:“坐。
”楚南轩不坐,楚北驰便叹:“我知你恨我,可血匪围城时,你若还执剑,
该护百姓还是砍我?”楚南轩愣住,半晌别过脸:“我……我也不想百姓死。”第二日,
楚南轩跟着江晚意学包扎,手指总抖,被她笑“比拿剑还笨”。楚北驰远远看着,
嘴角微扬——原来剑拔弩张的兄弟,也能有这样的日常。但楚家的追责令还是到了。
林氏联合三大家族,以“私通外敌、拥兵自重”为由,求帝王治楚北驰罪。帝王坐在龙椅上,
翻着奏本,指尖在“楚北驰”三字上顿了顿。老太监凑过来:“陛下,
当年昆仑神将护过您的命啊。”帝王垂眸:“朕没忘,可他如今……”话未说完,
殿外传来急报:西域诸国异动,似要联兵犯境。帝王拍案而起:“传旨!召楚北驰进京!
”旨意快马加鞭到北疆时,楚北驰正教江晚意骑马。她怕得紧,死死抱住他腰,
听他在耳畔笑:“晚意,你抱得我都没法策马了。”旨意宣读后,
江晚意急道:“京城是龙潭虎穴,不能去!”楚北驰却抚她发:“帝王召我,必有缘由。
我若不去,反倒坐实谋反。”临行前,九娘塞给他一箱子银票:“京城开销大,拿着!
”女将把自己的佩剑解下:“若有人敢动你,用这剑砍!
”女帝则送了枚令牌:“我在京城的暗卫,听你调遣。”楚北驰一一收下,
牵着江晚意的手,踏上赴京路。京城繁华如往昔,可楚北驰却觉压抑。帝王设宴,
殿上歌舞升平,他却瞥见暗处的刀光。酒过三巡,帝王开口:“听闻神将能退西域联军?
”楚北驰起身:“若陛下信我,臣愿挂帅。”帝王大笑:“朕当然信!
只是……”他忽然变了神色,“楚家状告你私通外敌,你作何解释?”殿上瞬间寂静,
江晚意攥紧帕子。楚北驰却从容道:“北疆平乱时,三大家族的人都在,可证我心。
至于楚家……”他抬眸,“林氏与张彪私毁祖牌、构陷亲族,陛下若要查,臣愿配合。
”帝王抚掌:“好!那朕便命你为平西大将军,先退西域联军,再回查楚家案!”离宫后,
江晚意仍心有余悸:“帝王心思难测,这帅印接得太险。”楚北驰却笑:“若不接,
才是真险。西域联军异动,必有楚家背后捣鬼——林氏早与西域暗通款曲。
”江晚意恍然大悟,又忧道:“那你此去边疆……”楚北驰吻她额头:“等我归来,
便带你去江南看春。”军营中,楚北驰重披铠甲,旧部欢呼雀跃。他站在点将台上,
望着密密麻麻的兵,忽闻一阵琴音——九娘坐在军帐顶,弹着琵琶,为他送行。
女将则率铁骑列于左,女帝的暗卫隐于右。江晚意站在最末,眼含泪光挥手。大军开拔那日,
楚南轩也来了,他身着轻甲:“哥,我要随军!”楚北驰挑眉:“你不怕我抢你风头?
”楚南轩别过脸:“我……我要自己挣军功!”楚北驰大笑,拍他肩:“好!
”行至边境,探子来报:西域联军已占三城,正烧杀掳掠。楚北驰眸中寒芒乍起,
剑指西方:“传令!铁骑在前,步军断后,三日内夺回三城!”战鼓擂响,
马蹄声震碎残阳。第一战,他以骑兵冲散联军两翼,女将率死士直取敌帅帐;第二战,
九娘的商队化作奇兵,烧了敌军粮草;第三战,楚南轩竟领一队人马,
绕后破了敌军弩阵——楚北驰望着少年飞驰的背影,欣慰又感慨。三城收复,
西域联军退至大漠。楚北驰却觉不对:敌军退得太轻易,似在诱他深入。夜里,他独坐帐中,
研究舆图,忽觉帐外有异动。掀帘一看,竟是江晚意,她裹着披风,
脸白得像纸:“我梦到你遇伏!”楚北驰抱住她:“别怕,我不会有事。”可他不知道,
林氏买通了西域死士,正往他的营帐埋火药;更不知道,帝王派来的监军,
正暗中记录他的一举一动。大漠的风卷着沙,楚北驰的帅旗猎猎作响。他望着远方的狼烟,
知道真正的决战要来了。而京城中,江晚意正被九娘、女将护着,
查探林氏通敌的证据;楚父也在恍惚中,开始怀疑自己对楚北驰的绝情。沙砾打在铠甲上,
楚北驰握紧剑柄。他的身后,是追随的兄弟,是倾心的爱人,是未竟的使命。而前方,
是刀山火海,也是黎明曙光。这场博弈,谁能笑到最后?
帝王的猜忌、林氏的阴毒、西域的野心……都像悬在头顶的剑,而他,要如何一一斩落?
风掠过他的鬓角,未来的路,仍迷雾重重。楚北驰率部追入大漠时,夕阳将沙海染成血色。
他勒住马,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敌军营帐,指尖摩挲着剑柄——直觉告诉他,这是陷阱,
可三城百姓还在敌军铁蹄下受虐,他不能退。“将军,前头怕是有伏!”副将低声劝谏。
楚北驰远眺那片泛着冷光的营帐,沉声道:“分三路,我领中路突进,女将带左翼绕后,
楚南轩领右翼扰敌,半个时辰后,营前会合。”众人领命而去,风沙卷着甲胄碰撞声,
消散在暮色里。中路军刚入峡谷,两侧峭壁便滚下巨石。楚北驰挥剑斩碎石块,
大喊:“盾阵!”士兵们迅速举盾相叠,护住阵形。可箭矢却如暴雨般袭来,
他瞥见敌军中竟有楚家暗记的死士,瞳孔骤缩——林氏果然勾结外敌!“杀!
”楚北驰率先跃出盾阵,剑刃所过,血花飞溅。他如猛虎入羊群,所到之处敌军溃散。
可当他逼近主帐时,却见帐中升起黑烟——那是火药引爆的征兆!“不好!
”他转身要喊众人后退,却见江晚意竟混在军中,正朝他奔来:“北驰,小心火药!
”原来她放心不下,乔装成小兵跟来。楚北驰心急如焚,扑过去要拉她,
却被一枚流矢射中肩胛。巨响轰鸣,沙石飞溅。待硝烟散去,楚北驰护着江晚意趴在沙坑中,
浑身是血。他勉强抬头,见女将、楚南轩正率部杀来,九娘的商队也推着投石车赶到,
女帝的暗卫则如鬼魅般收割敌军性命。“撑住!”楚北驰咬碎牙血,挥剑直指敌帅。
那西域将领见状,竟弃了主帅旗,骑马逃窜。楚北驰哪肯放过,带伤追出数十里,
终于将其斩于马下。此役大胜,可楚北驰也昏迷了三日。醒来时,江晚意正握着他的手垂泪,
九娘在旁熬药,女将守着帐门,楚南轩则蹲在角落擦剑——剑上还沾着敌军的血。
“我睡了多久?”楚北驰嗓音沙哑。江晚意忙拭泪:“三日了。帝王派的监军,
也在帐外候着。”他苦笑,知道监军是来探他虚实的。果然,监军入帐后,
皮笑肉不笑:“大将军劳苦功高,陛下盼您早日班师回朝,彻查楚家案呢。
”楚北驰颔首:“待安排好边疆防务,自当回京。”监军眼神闪烁,应了声便退去。
三日后,楚北驰率部班师。京城外,百姓夹道欢迎,可他却觉这热闹下藏着冷箭。入了宫,
帝王设宴,席间却话里有话:“大将军此次平乱,功高震主啊。
”楚北驰跪地:“臣一心为陛下,为百姓,不敢居功。”帝王抚掌大笑,
却在夜深时召来近臣:“楚北驰,不能留。”与此同时,楚家老宅。
林氏正与三大家族密谋:“楚北驰断我财路,此次定要他死!”三大家族族长脸色阴沉,
各怀鬼胎——他们有的怕楚北驰清算旧账,有的想独吞楚家产业。江晚意也没闲着,
她联合九娘、女将,查遍楚家钱庄往来,终于找到林氏通敌的账本。可她们不知道,
这账本是林氏设的饵,就等她们去拿。夜黑风高,江晚意潜入楚家密室。她刚摸到账本,
便触发机关,无数箭矢射来。她闪身躲避,却被一根弩箭射中左臂。危急时刻,
九娘破窗而入,甩出纳金绳卷走账本,女将则护着江晚意杀出重围。“这群老狐狸!
”九娘咬牙切齿,看着江晚意渗血的伤口,“先回府治伤,再想对策。
”江晚意却摇头:“不能拖,这账本是扳倒林氏的关键,得尽快给北驰。
”楚北驰接到账本时,正与帝王议事。他呈上册子,帝王看后震怒:“好个林氏,竟敢通敌!
”当下便要下旨抄家。可楚北驰却觉蹊跷——林氏再蠢,
也不会把通敌证据放在密室等他查。这分明是有人要借他的手,整垮楚家。果不其然,
第二日朝堂上,三大家族联名弹劾楚北驰“私闯民宅、栽赃陷害”。帝王的脸沉得能滴水,
楚北驰知道,帝王对他的猜忌,更深了。夜里,江晚意煮了参汤给楚北驰,他却无心饮用。
烛影摇曳中,他望着窗外的月,忽道:“晚意,若我归隐山林,你可愿随我?
”江晚意愣了愣,随即笑靥如花:“你去哪,我便去哪。”楚北驰握住她的手,
眸中闪过决绝——他要护她,护这一份真心,哪怕与天下为敌。可天不遂人愿。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