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作妖后,我毁了她整个闺蜜圈》 在线阅读<<<<
第一章手机屏幕的光,冷白冷白,在祁焰脸上割出一条生硬的线。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响着,
林晚在里面哼着歌,调子轻快得能飞起来。明天,十月十八号,大红请柬上的烫金日期,
婚纱店打过三次电话确认尺寸了。一条陌生彩信挤了进来。没有文字,就一段视频。
祁焰随手点开。画面晃得厉害,包厢灯光刺眼。劣质射灯扫过几张脸,
是林晚那几个聒噪的闺蜜:王莉莉那张圆脸在镜头前笑得快裂开,
李珊珊尖着嗓子在喊“开酒!”,孙婷靠在沙发里,眼神迷瞪瞪的,
裙子短得几乎遮不住什么。空气里弥漫着廉价酒精和香水混合的甜腻气味。镜头猛地一转,
死死钉住一个人。是林晚。祁焰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林晚被一个穿着骚包豹纹衬衫的男人搂着,男人的手,像条湿滑的泥鳅,
在她腰侧那片**的皮肤上滑动。她手里攥着个酒瓶子,仰头灌了一大口,
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下颌流下来,亮晶晶的。她笑得很大声,
身体随着包厢里震耳欲聋的电子乐疯狂地扭动,短裙的裙摆被掀到了大腿根,
蕾丝边若隐若现。这不是他认识的林晚。那个在他面前总是带着点羞涩,说“祁焰,
我们以后要养只猫”的林晚。视频还在继续。
另一个穿着紧身黑T恤、手臂纹着花里胡哨图案的男人凑了过来,
油腻的脸几乎贴上林晚的耳朵。他手里捏着几张牌,嘴唇翕动着,听不清说什么,
但眼神里的下流毫不掩饰。林晚咯咯笑着,身体软绵绵地朝那男人倒过去一点,
任由他虚环着自己,伸长了脖子去看他手里的牌。那豹纹男的手,得寸进尺地往下滑,
滑过她的腿弯。视频很短,二十秒左右,戛然而止。最后定格的画面是林晚歪着头,
眼神有点涣散,脸上是醉酒后那种毫无防备的傻笑,对着那个纹身男。浴室的水声停了。
几秒钟后,门锁咔哒轻响。祁焰面无表情地按灭了手机屏幕,把它轻轻搁回茶几。
屏幕暗下去,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林晚裹着水汽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边,
只裹了一条浴巾,皮肤被热气蒸得微微泛红,带着沐浴露的甜香。她趿拉着拖鞋,脚步轻快,
像只归巢的小鸟,径直扑向沙发上的祁焰。“祁焰!”她声音带着水汽的绵软,
笑着去搂他的脖子,“试妆照发你微信了,看了没?那个头纱我犹豫了好久,
最后还是选了长的那个……”她冰凉的、还带着水珠的手臂贴上他的皮肤,
那股熟悉的沐浴露甜香钻进鼻子。祁焰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肌肉在皮肤下僵硬地收缩。他抬起眼。林晚还在笑,眼睛弯弯的:“我妈刚才还打电话,
说舅舅他们明天一大早的车过来……欸,你怎么了?”她终于察觉到他眼神不对,
那里面没有温度,黑沉沉的,像结了冰的深潭,冻得她脸上的笑一点点僵住,“……祁焰?
”祁焰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目光平静,却又沉甸甸的,压得林晚心里发毛。
“干嘛这样看我?”林晚不自在地缩了缩搂着他脖子的手,脸上的笑彻底没了,
“出什么事了?”祁焰终于动了。他没看她,视线落回刚才放手机的位置,声音不高,
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今晚玩得开心吗?”林晚的瞳孔猛地一缩,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去,
只剩下刚泡过澡的苍白。“什……什么今晚?”她声音有点发颤,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裹紧了胸前的浴巾,“就……就跟莉莉她们吃了顿饭啊,早就散了!
我不是发微信跟你说了嘛!”“是吗?”祁焰扯了扯嘴角,不是笑,更像一种冰冷的嘲弄。
他身体后仰,靠进沙发深处,姿态带着一种审视的疏离,“吃了顿饭?”“对啊!
不然还能干嘛!”林晚拔高了声音,像是在给自己壮胆,眼神却慌乱地瞥向茶几上的手机,
“祁焰,你到底怎么了?明天就婚礼了,你发什么神经?”“发神经?”祁焰重复了一遍,
语调平平。他抬手,指向那只沉默的手机,“自己看。”林晚的心跳得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一种巨大的、冰冷的恐慌攫住了她。她几乎是扑过去的,手指颤抖着抓起那只冰凉的手机,
慌乱地解锁。屏幕亮起,停留在短信界面。她一眼就看到了那条没有署名的彩信。指尖发冷,
她用力戳了下去。刺眼的包厢灯光,爆裂的音乐背景音,自己放肆的大笑,
那只在腰腿上流连的手……画面冲击力比祁焰刚才看到的更清晰、更丑陋。林晚的呼吸停了,
整个人像被瞬间抽干了力气,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闷响。她站在原地,
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几乎将她淹没。
祁焰依旧靠在沙发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空气凝固了,
只剩下林晚压抑不住的、粗重的喘息声。“谁……谁发给你的?”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又尖又细,带着哭腔,“这是陷害!有人要搞我!祁焰,你信我!
我真的……”“那男的手挺会找地方。”祁焰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渣子,
“贴你耳朵边上说话那位,舌头都快伸出来了吧?”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林晚脸上。
她猛地抬头,泪水终于决堤而出:“祁焰!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玩了个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都是她们……”“游戏?”祁焰慢慢站起身。他个子很高,
站起来便投下一片阴影,彻底笼罩住瑟瑟发抖的林晚。他微微俯身,逼近她,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攫住她惊恐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
带着一种淬毒般的寒意,“林晚,明天婚礼取消。还有……”他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砸进林晚的心脏。“你,还有你那些好姐妹,
还有视频里那几个脏东西……我们慢慢玩。”他直起身,没再多看她一眼,
仿佛她只是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转身,走进卧室,“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落锁的声音清脆又冰冷。林晚像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地毯上,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浴巾渗进来。她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又看看地毯上屏幕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巨大的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吞噬。完了。
一切都完了。门外,客厅死寂一片。门内,祁焰站在窗边,
外面城市的霓虹在他冰冷的眼底明明灭灭。他拿出自己的备用手机,动作冷静得可怕,
调出信息记录,找到那条彩信。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选择了转发。
收件人只有一个——他的私人邮箱。发送成功。他删掉了手机里的原始彩信和发送记录。
然后,点开邮箱,将这条新邮件,连同那个二十秒的附件视频,单独复制,加密。
文件名敲下:**_Payback_Source_0。做完这一切,
他才把备用手机收好,插上充电器。屏幕亮起,显示剩余电量:98%。他走到卧室门边,
侧耳倾听。外面地毯上,传来压抑的、崩溃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像垂死的猫。祁焰的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冰冷,锋利,不带一丝温度。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二章第二天,十月十八号,阳光明晃晃地泼在窗玻璃上。请柬上那个喜庆的日子,
此刻成了个巨大的讽刺。祁焰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宿醉或失眠的痕迹。
客厅里死寂一片,林晚大概在沙发上窝了一晚。他没兴趣知道。轻手轻脚地洗漱,
换上惯常的衬衫西裤,镜子里的人神情淡漠,只有下巴绷紧的线条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硬。
拿起车钥匙,没发出一点多余声响,他开门,离开。门在身后轻轻合拢,
隔绝了屋里那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他深吸一口楼道里微凉的空气,
像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发动车子,引擎低沉地轰鸣。他没有去公司,
而是拐向城南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店门口。推开门,风铃叮当轻响,
角落里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格子衬衫的年轻男人立刻抬起头,朝他挥了挥手,
脸上带着点熬夜的疲惫和兴奋。“焰哥!”吴启压低声音招呼,
把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屏幕朝祁焰的方向转了转,“一大早call我,啥急活儿?
”祁焰在他对面坐下,没寒暄,直接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加密U盘,推到吴启面前。
“看看这个。”吴启接过U盘,熟练地**电脑接口,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几下,
输入祁焰提供的密码。屏幕亮起,那个二十秒的视频开始播放。劣质的光影,
震耳欲聋的音乐,模糊晃动的人脸,
以及画面中央林晚那刺眼的放纵……吴启脸上的轻松消失了,嘴巴微微张开,
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圆了。视频结束,他猛地合上笔记本盖子,动作有点大,
引来邻座一个老太太不满的侧目。他顾不上,凑近祁焰,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难以置信:“**……嫂子……不是,林晚?昨晚?这他妈的……”“视频来源,查。
”祁焰打断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在交代一笔普通的订单,“匿名彩信发到我旧号上。
我要知道那个号码背后是谁,在哪发的,视频原始文件可能的存储位置。”“明白!
”吴启立刻点头,专业素养让他迅速从震惊中抽离,
“号码实名信息、基站定位、可能的关联账号……原始文件……这种**多半是手机,
只要能找到源头机子,或者上传过的云盘痕迹……”“两天。”祁焰端起刚送来的黑咖啡,
抿了一口,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时间够吗?”吴启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精光:“够!
包在我身上!”“第二个事,”祁焰放下咖啡杯,杯底磕在桌面,发出轻微的脆响,
“林晚那几个‘好姐妹’,详细资料。王莉莉,李珊珊,孙婷。她们所有社交账号,
工作单位,家庭住址,亲戚关系,还有……她们怕什么。”他顿了顿,补充道,
“尤其是那些见不得光,能彻底搞臭她们的‘料’。”吴启眼神一凛,立刻懂了,
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明白了,焰哥。深挖是吧?放心,
连她们小学偷过几块橡皮都给你翻出来!这种事儿,就怕没线索,只要有名字,
网络就是筛子!”祁焰点点头:“第三个目标,视频里那两只手。”他眼底的寒意更深,
“豹纹男和那个花臂纹身。人肉出来。姓名,住址,工作单位,社会关系。
重点查他们的老板是谁,靠什么吃饭。要快。”“交给我!”吴启拍着胸脯,一脸笃定,
“这种货色,社交网络上肯定留痕不少,特征又明显,好找!”“钱不是问题。老规矩。
”祁焰最后说了一句,站起身,“有进展随时。”“明白!焰哥你等我消息!
”吴启用力点头,目送着祁焰推开咖啡店的门,身影消失在门外耀眼的阳光中。
祁焰坐回车里,没有立刻离开。他拿出手机,屏幕干净得刺眼。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新信息。
林晚没有找他。也许还在沙发上哭?或者在疯狂打电话给那些“好姐妹”商量对策?
他点开通讯录,翻到林父的名字。指尖悬在拨号键上片刻,最终移开。还不是时候。
他需要更清晰的伤口位置,才能精准地捅下更深的刀子。启动车子,汇入早高峰的车流。
阳光透过挡风玻璃,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那双眼睛深处,
燃烧着无声的、冰冷的火焰。猎物已经入笼。现在,该他慢条斯理地,
一根根剪除她们的爪牙了。引信已经点燃,倒计时的滴答声,清晰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第三章吴启的效率高得惊人。第二天下午,祁焰私人邮箱的加密文件夹里,
就多了两个压缩包。一个标注着“**_Friends_Dirt”,
另一个是“**_Pigs_Info”。他点开第一个压缩包。王莉莉、李珊珊、孙婷。
三个女人的“人生简历”以数据的形式冰冷铺开。王莉莉:本市某三流私立医院护士。
社交账号最爱炫富,晒各种高仿A货包包,配文“老公送的”。
吴启查到了她和一个已婚医药代表的酒店开房记录(照片模糊但能辨认),
及她在医院药房偷偷倒卖处方药(药品名、剂量、转账记录截图赫然在列)的私密聊天记录。
她最怕?被她那个开装修公司的暴发户老公知道,更怕被医院开除,
失去那身能让她虚荣心满足的白大褂。李珊珊:一家小型广告公司的前台。表面清纯,
背地里是某隐秘网络聊天室的常客,化名“珊珊来迟”,
收费提供“深夜陪聊”和“定制福利照”(尺度露骨的聊天记录和收款截图触目惊心)。
她最怕?身败名裂,被父母知道(她父母是老家小县城的小学老师),被公司扫地出门。
孙婷:无业,靠家里养着,男友是个混地下乐队的小混混。最大的“事迹”是去年酒驾逃逸,
撞了路边摊后跑了,最后是她那个有点小权的姑父找人摆平,
赔钱了事(事故现场照片、交警队内部处理记录清晰可见)。她最怕?姑父被牵连丢官,
自己进局子。祁焰面无表情地翻阅着,像在批阅一份份无趣的报表。鼠标移动,
将这些“黑料”分门别类,整理成三个独立的文件夹。深夜,万籁俱寂。
祁焰的书房里只有电脑屏幕幽幽的光。
他登录了一个几小时前通过吴启的加密渠道购买的海外匿名论坛账号。论坛界面阴暗,
充斥着各种不堪入目的板块。他在一个专门发布“身边人爆料”的子版块里,
新建了三个帖子。第一个帖子标题:【实锤!XX私立医院“白衣天使”王莉莉,
卖药养小白脸,开房记录曝光!
晰)、她炫富的社交账号截图(与开房时间、倒卖金额吻合)……结尾附言:有更劲爆视频,
欲购从速(一个伪造但无法追踪的临时邮箱地址)。第二个帖子标题:【人前清纯前台,
人后网络J女!
、甚至有一张角度刁钻的她穿着公司制服的**……结尾同样附上伪造的“求购视频”邮箱。
第三个帖子标题:【特权二代孙婷酒驾逃逸实录!背景通天?
、路边摊主的报案记录截图、交警系统内部显示“已调解处理”的页面截图(隐去关键人名,
突出“调解”结果)、配文直指其姑父干预司法公正……结尾附言:求完整执法记录仪视频!
(伪造邮箱)。三个帖子,分别发布于凌晨三点、三点十分、三点二十分。
祁焰设置了自动刷新顶帖脚本,确保它们能短时间内在论坛首页占据显眼位置。做完这一切,
他才关闭了那个阴暗的论坛窗口。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这只是第一步。
病毒已经投放。现在,只需要等待它在阴暗的角落里自我复制,然后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第二天上午,祁焰的手机就开始震动。不是电话,是微信。
沉寂已久的高中同学群里,有人丢了个链接。“**!快看这个!是咱们认识那个王莉莉吗?
”“XX私立医院……名字都对上了!卖药?开房?这么劲爆?”“这图片……虽然打了码,
但绝对是她!那下巴那眼睛!”“我的天,她平时朋友圈不是挺贤惠的吗?装得也太像了吧!
”紧接着是几个本地生活八卦群里,也开始有人转发李珊珊那个帖子的截图。
“XX广告公司?是不是在创业园区那家?”“珊珊来迟……妈呀,这名字,真敢取!
”“**,这对话尺度……辣眼睛!”“她还在我们小区业主群呢!平时装得挺乖!
”孙婷的帖子则出现在几个本地车友群和时事讨论群里。“去年XX路那个撞摊子跑了的?
原来是她!”“难怪没下文了,后台硬啊!”“她姑父是XX局的孙XX吧?我记得!
”“啧啧,这操作……”祁焰冷眼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出的新消息提示。
那些惊讶、鄙夷、幸灾乐祸的文字像沸腾的油锅。他没有回复任何一条,
只是拿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拨通内线。“宋助理,
帮我留意一下今天社交平台上关于XX私立医院、XX广告公司,
以及XX局孙XX副局长的舆情。有异常波动随时报告。”“好的,祁总。”电话刚放下,
他私人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动着“林晚”的名字。祁焰看着那名字闪烁了十几秒,
才慢条斯理地划开接听。“祁焰!是不是你干的!”林晚的声音尖利刺耳,
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惊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莉莉她们!
她们……”电话那头传来混乱的哭泣和尖叫背景音,
似乎是王莉莉歇斯底里的哭喊:“我的工作!全完了!医院让我滚蛋!
我老公要打死我……”李珊珊的声音也在崩溃边缘:“骚扰电话……全是骂我的!
公司电话被打爆了!
经理让我收拾东西马上滚……我没脸活了……”孙婷的哭嚎最绝望:“我姑父电话一直占线!
他秘书说纪委的人找他了!完了……全完了……”林晚崩溃地对着电话嘶喊,
声音被淹没在闺蜜们绝望的声浪里:“祁焰!你说话!你为什么要这么狠!
我们只是……”“只是玩了个游戏?”祁焰终于开口,声音透过话筒,冰冷得像金属摩擦,
“看来游戏还没结束。告诉你的好姐妹们,这只是个开始。”不等林晚再发出任何声音,
他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祁焰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车水马龙的城市。阳光灿烂,却照不进他眼底分毫。手机还在掌心,
屏幕暗下去之前,映出他嘴角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第一场屠戮,效果显著。
闺蜜们的世界,正在她们自己编织的肮脏里,轰然坍塌。
第四章王莉莉她们的尖叫还在祁焰耳边回响,像隔着一层毛玻璃。
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仿佛刚刚只是拒接了一个推销电话。
他拿起桌上另一份吴启发来的文件,
页面顶端标注着目标代号:【Pig1-豹纹】、【Pig2-花臂】。
信息很详尽。【Pig1-豹纹】:张豹。
本地一家规模不小的连锁健身房“力美健”的金牌私教。吴启扒出了他的教练档案,
照片上就是视频里那张油腻的脸,穿着紧身背心,展示着膨胀的肱二头肌。社会关系简单,
父母在老家务农,有个游手好闲的弟弟。最核心的“料”是他利用教练身份,
以帮助女学员“塑形增肌”为名,
长期骚扰、诱导甚至强迫多名女学员**(附有几名匿名的聊天记录截图和转账记录,
直指“特殊服务”费用)。他靠这个吃饭,也靠这个在健身房的地位。
【Pig2-花臂】:陈强。外号“花臂强”。
在一家叫“鼎盛”的土石方运输公司当车队小队长。公司老板叫赵大龙,道上有点小名头,
公司挂靠资质,主要靠接一些灰色地带的工程活。陈强本人劣迹斑斑,
打架斗殴、寻衅滋事档案一堆,在公司里是赵大龙的打手头目。
最要命的是吴启挖到一条:去年年底,赵大龙公司在一处工地强拆闹出冲突,
一名村民被打成重伤瘫痪。当时动手的主要打手,就是陈强带的人。
事后赵大龙花钱摆平了官方,
者家属一直在私下收集证据**(附有模糊的现场视频片段和家属的实名举报信草稿照片)。
陈强怕赵大龙把他当弃子,更怕那笔血债被翻出来。祁焰的指尖在冰冷的桌面上轻轻敲击。
健身房私教?土石方公司打手?很好。他们的命门,就摆在面前。他拿起座机,
拨通秘书宋助理的内线:“宋助理,帮我准备两份材料。第一份,以‘知情群众’名义,
实名举报力美健XX分店私教张豹严重违反职业操守、骚扰女学员、涉嫌**易,证据附后。
信封注明收件人:‘力美健’总部人力资源部、监察部,
以及本市工商局市场管理科、体育局健身行业管理办公室。匿名举报电话录音副本也准备好。
”“好的祁总。”宋助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专业,“第二份?”“第二份,
举报鼎盛土石方运输公司员工陈强涉黑涉恶,尤其是去年XX工地暴力强拆致人重伤案。
证据指向明确,他就是主要施暴者。
举报信寄给市公安局扫黑除恶专项办、市纪委监察委**室,
以及……省公安厅扫黑除恶专项行动网络举报平台。匿名。”祁焰顿了顿,补充道,
“信里‘无意’点明鼎盛公司老板赵大龙与此案的关联。”“明白。
材料内容和举报渠道我立刻核实准备,确保匿名性和证据链清晰。”宋助理利落地回答,
“今天下班前发出快递。”“嗯。”祁焰挂了电话。两天后,
“力美健”健身房的官方微博和本地论坛就爆出了“金牌私教变禽兽”的丑闻。
举报信里的部分关键内容(隐去受害者姓名)被“愤怒的网友”截图曝光。
张豹那张肌肉照和视频截图被疯狂传播,配文“**教练”、“健身房毒瘤”。
舆论一边倒的痛骂。力美健总部反应迅速,当天就发布了措辞严厉的声明:即刻开除张豹,
永不录用,全力配合相关部门调查!张豹的个人社交账号瞬间被攻陷,谩骂铺天盖地。
他试图在某个本地贴吧小号发帖狡辩,声称“被诬陷”、“有人搞我”,
但立刻被更多的爆料和嘲讽淹没。工作没了,名声臭了,在健身圈彻底混不下去。陈强那边,
动静更大一些。鼎盛公司的赵大龙显然比健身房的经理们更“懂行”。
举报信发出不到24小时,
下一张常用银行卡内的大额存款被紧急转移到一个陌生账户(疑似赵大龙控制的空壳公司)。
当天下午,陈强的常用手机号信号消失在城郊一个废弃工厂附近,随后彻底关机失联。
吴启黑进了鼎盛公司一个中层管理的私人邮箱,
发现了一封措辞隐晦但意思明确的邮件:“强子犯事,老大震怒,让他出去‘避避风头’,
最近别回公司,也别联系任何熟人。手尾处理干净。”紧接着,
地新闻网站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条不起眼的简讯:“市公安局扫黑除恶专项办收到群众举报,
高度重视,已对鼎盛土石方运输公司及员工陈强涉嫌故意伤害一案展开深入核查。
”陈强跑了,像条丧家之犬。祁焰收到宋助理简洁的进展汇报时,正在翻看一份项目合同。
他只在“张豹开除”、“陈强失联”、“警方介入”这几个关键词下划了一道浅浅的铅笔痕。
干净、利落。办公室的门被毫无征兆地推开,带着一股被强行压抑的疯狂气息。
林晚站在门口,双眼红肿得可怕,脸色灰败,头发凌乱,几天不见似乎瘦脱了形。
她死死盯着祁焰,眼神里是刻骨的恐惧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
“张豹……陈强……是不是你?”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人声,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硬抠出来的,“莉莉她们疯了!珊珊要跳楼!孙婷被警察带走了!
现在那两个男的也……”祁焰放下合同,抬起眼,平静地看着她,
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闯入者:“谁?”“你少装傻!”林晚猛地冲进来,
双手重重拍在祁焰宽大的办公桌上,震得笔筒里的签字笔都跳了一下,“除了你还有谁!
你到底想怎么样!要逼死我们所有人吗!”祁焰的视线掠过她剧烈颤抖的手,
落回她的眼睛:“逼死你们?”他微微歪了下头,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困惑,“林晚,
我只是提醒他们,玩火,会自焚。”“你!”林晚的胸膛剧烈起伏,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却在对上祁焰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情绪的黑眸时,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那不是愤怒,不是恨意,是彻底的、无动于衷的冰冷。这冰冷比任何咆哮都更让她绝望。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门框上,浑身的力量似乎都被抽干了,只剩下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
“魔鬼……祁焰……你就是个魔鬼……”祁焰没再看她,重新拿起那份合同,
语气平淡如水:“门在那边。”林晚像被抽了一鞭子,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高跟鞋在走廊光洁的地面上敲出一串凌乱、绝望的回响。祁焰的目光落在合同上,
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拿起内线电话:“宋助理,报警中心那边,关于鼎盛陈强的案子,
匿名提供线索,说有人看见他携带现金,在城西长途汽车站附近出现过。
”他报出一个吴启追踪到的、陈强短暂停留过的出租屋附近的车站名。“好的,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