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球跑三年,萌娃亲爹竟是死对头》 在线阅读<<<<
我看着穗穗安静苍白的睡脸,三年来刻意尘封的记忆,带着酒气和那个昏暗房间的气息,猛地撕裂开来。
三年前,公司年会。
我被死对头顾琛那个王八蛋,在部门业绩比拼上阴了一把,到手的项目飞了,奖金泡汤。庆功宴上,看他被一群人围着敬酒,意气风发,我气得肝疼,躲在角落猛灌香槟。
后来…怎么回的酒店房间,记忆很模糊。
只记得有人扶我,气息灼热。我好像一直在骂,骂顾琛卑鄙**下流,抢我项目断我财路。扶着我的人似乎低笑了一声,声音有点耳熟。
再后来,就是一片混乱滚烫的纠缠。酒精麻痹了神经,只剩下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和他身上清冽又强势的气息。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身边空无一人。只有凌乱的床单和空气中未散尽的暧昧味道提醒我发生了什么。床头柜上压着一张便签纸,龙飞凤舞一行字:
“昨晚的事,忘掉。卡里有补偿,密码你生日。”
字迹嚣张,跟它的主人一样讨厌。旁边果然放着一张银行卡。
是顾琛的字。我认得。每次他签在那些抢走我功劳的报告上,都是这种张牙舞爪的笔迹。
巨大的羞耻和愤怒瞬间淹没了我。补偿?当我是出来卖的吗?我抓起那张卡,用尽全身力气掰成两半,连同那张羞辱的便签,一起扔进了马桶冲掉。
然后火速辞职,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换城市,换手机号。像躲避瘟疫一样,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一个月后,两道红杠击碎了我所有的侥幸。
我摸着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犹豫。留下。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跟那个**无关。从此,我的世界里只有我和孩子。
穗穗是我的命。他长得像我,大眼睛,小嘴巴,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我从未怀疑过他的来历。直到今天这张冰冷的血型报告。
O型和O型,生不出AB型。
那个混乱的夜晚…扶我回房间的,真的是顾琛吗?我醉得那么厉害,会不会认错了人?他留下的字条…会不会是别人?
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疯狂冲撞,像一群没头的苍蝇。混乱、恐慌、还有一丝被命运戏弄的荒谬感,死死攥住了我的心脏。
穗穗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烧退了些。我低头,轻轻蹭了蹭他汗湿的额头。心乱如麻,但一个念头异常清晰:必须弄清楚。为了穗穗,也为了我自己。
输完液回到家,天已经黑透。把穗穗安顿好,看着他睡沉,我轻手轻脚关上儿童房的门。
坐在客厅地板上,背后是冰凉的墙壁。我翻出旧手机,充上电。三年没开机,屏幕亮起时发出刺眼的光。
指尖在通讯录上悬停很久,最终没有点开。直接打开了浏览器。
搜索框里输入:海城,顶尖基因检测机构。
跳出来好几个名字。我一个个点进去看,资质、口碑、保密性…最后目光锁定在一家名字听起来最专业、评价也最好的机构上。网页角落的在线客服图标亮着。
我点开对话框。
“你好,想做亲子鉴定。需要什么样本?最快多久出结果?”
客服回复很快:“您好。常规样本如带毛囊的头发(5-6根)、口腔拭子、血痕都可以。加急服务最快6小时出结果,但费用较高。”
6小时…足够了。
“加急。需要检测两份样本,一份是孩子的,一份是…疑似生父的。疑似生父的样本,我能提供他使用过的物品吗?比如…刮胡刀片?上面应该有皮屑组织。”
“可以的。只要确认是本人近期使用且未被污染的物品,提取到有效DNA即可。但成功率不能百分百保证。最好是带毛囊的头发或口腔细胞样本更稳妥。”
刮胡刀片…我心脏猛地一缩。记忆里某个片段清晰起来。
顾琛有个近乎强迫症的习惯——每天清晨必须用那种老式的、需要更换刀片的安全剃须刀刮胡子。他说电动剃须刀刮不干净。年会那晚混乱中,我好像在他酒店房间的洗手台上,瞥见过那个银色的剃须刀座和旁边散落的、用过的薄薄刀片。
“成功率大概多少?”我追问。
“如果物品上确实附着足够多的脱落细胞,理论上可以。我们实验室会尽力提取。但建议您尽量提供更直接的生物样本。”
“明白了。我尽量。”我打下这几个字,手心全是汗。“明天上午送样,加急。需要预约吗?”
“加急服务需要提前预约并预付全款。我给您登记信息…”
预约好时间,付了高昂的费用。**在墙上,长长吐出一口气,像打了一场仗。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难题。怎么拿到顾琛现在用过的刮胡刀片?或者…他的头发?
三年了。他在哪儿?还在海城吗?还是调走了?升职了?以他的能力和背景,估计早就是顾总了吧?
我打开那个尘封已久的微信小号。三年没登录,堆积了无数过期的工作群消息和公众号推送。指尖不受控制地,在搜索框里输入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名字:顾琛。
他的头像居然没变。一片深蓝的海,海平线上有一线金色的光。朋友圈…居然没有对我屏蔽。最新一条动态是三天前,定位在海城CBD某顶级写字楼。一张俯瞰城市夜景的照片,配文只有两个字:“尚可。”
下面一堆点赞和谄媚的评论:“顾总视野就是开阔!”“顾总霸气!”
他还是那么…装。
心脏在胸腔里不受控制地狂跳。我点开他的头像,手指悬在“添加到通讯录”上方,又猛地缩回。
不行。不能加。加了他就会知道这个号是我。以顾琛的精明和记仇,他绝对记得三年前我拉黑他、掰断卡、人间蒸发的事。主动送上门?找死。
必须神不知鬼不觉。
我盯着那张夜景照片的定位——金茂大厦,顶层。那是海城最贵的地段之一。他果然混得风生水起。
一个念头像毒藤一样滋生出来。去他公司楼下蹲点?太蠢,风险也大。而且,怎么接近他?他现在是高高在上的“顾总”,出入都有司机,身边围着人。
头发…刮胡刀…贴身物品…
贴身!
我猛地坐直身体。酒店!他出差或者应酬,总会住酒店!酒店房间的垃圾桶里…会不会有他用过的刀片?或者…掉落的头发?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变态。但眼下,这是唯一能想到的、相对隐蔽的办法。
我立刻开始搜索海城顶级酒店的信息。金茂大厦附近,符合顾琛那种**格调的五星级酒店,就那么几家:君悦、丽思卡尔顿、还有一家新开的柏悦。
他三天前还在海城发朋友圈…最近几天没有新动态。他很可能还在海城。
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