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期复发率高,我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来这么快。
“复发了。”
杨延颤抖的嗓音说着,我冷静地点了点头。
自从摘了扁桃体,做了切除子宫的手术,我对一切都漠视了许多,没有什么比这几件事糟糕了吧。
经过一系列的决定,杨延建议我化疗。
再三思量,我还是想再等等吧。
回到别墅,谢归舟独自坐在庭院里,像是在等我。
我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视若无睹,匆匆地离去。
“柳栀栀。”
他叫住我,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宋悦为了证明清白,剃了光头,闹着要出家,这件事,必须有个了断。”
我转过身,心底一片冰凉地说道。
“所以呢?了断就是靠她演戏,靠你空口白话吗?”
话一出,他愣住了。
在他眼里,我从来都是乖顺的小绵羊,如今却也叛逆了起来。
目光扫过他身旁的大理石园桌,上面赫然放着的一个剃发刀,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怎么?你是想逼着我也削发,陪着她一起演这出戏吗?”
谢归舟笔直地站在原地,他沉默了许久。
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一般的痛。
我猛地冲上前,一把抓起那把冰冷的剃发刀,在谢归舟惊愕的目光中,朝着自己苍白纤细的手腕,狠狠划了下去。
“谢归舟,你从来都不相信我。
我们离婚吧……”
剧烈的疼痛让我身体晃了晃,但我却感觉不到害怕,只有一种近乎绝望的解脱感。
“栀栀,住院手续已经办好了,从明天开始就化疗了。”
杨延握着我的手,低声道。
我麻木地望着天花板,泪水止不住地涌出。
叮咚—-
杨延瞟了一眼桌上的手机,他仔细一看儿,脸色瞬间涨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