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烤肠摊前的西装男(深夜初遇)雨砸在铁皮棚顶噼啪响。沈小满蹲在烤肠摊前,
冻得发紫的手指捏着螺丝刀,往漏电的烤肠机里塞绝缘胶布。折叠推车里,
五岁的沈小阳裹着她的旧外套,小脸蛋被雨气浸得通红,
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刚才收摊时太急,雨棚没拉严实。“小满啊,雨太大了!
”隔壁煎饼摊的张桂芬举着伞挤过来,塑料围裙兜着半袋没卖完的油条,“我刚数了,
这半小时就俩顾客,你要不……”“不卖完不行。”沈小满吸了吸冻得发酸的鼻子,
螺丝刀“当”地掉在地上。她弯腰去捡,后颈的碎发全贴在脖子上,“小阳的奶粉明天到期,
超市最后一罐了,得凑够一百二。”张桂芬叹气,把伞塞进她怀里:“那我给你留盏灯。
”转身时又摸出个塑料袋,“刚煎的鸡蛋,夹肠里卖,能多赚两块。
”沈小满把鸡蛋塞进保温箱,烤肠机“滋啦”一声冒起热气。她搓了搓手,
从铝盆里捞出最后十根肠,油星子溅在手腕上,烫得她缩了下,
又立刻把肠摆整齐——这是母亲留下的秘方,肠衣得提前三小时用黄酒泡,
她每天凌晨三点起来熬,街坊都说比五星级酒店的还香。雨幕里突然传来皮鞋踩水的声音。
沈小满抬头,看见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站在摊位前。他头发滴着水,西装裤脚沾了泥,
领带歪在锁骨处,却还是能看出肩宽腿长,像从写字楼里刚逃出来的。“两根。
”他声音很低,喉结动了动,目光落在滋滋冒油的烤肠上。沈小满手忙脚乱夹肠,
刷酱时手抖了下,甜辣酱差点滴在他鞋上。男人却没躲,反而凑近了些。烤肠递过去时,
他指尖碰到她手背——凉得像块冰。“小心烫。”沈小满下意识说。男人咬了第一口就顿住。
雨雾里,他睫毛上的水珠子晃了晃,喉结滚动着又咬了第二口。沈小满盯着他,
突然发现他西装内袋露出半截孤儿院的捐款收据——和她上周在社区捐旧衣服时,
看到的那家“晨光”孤儿院的红章一模一样。“还要吗?”她问。男人摇头,摸出钱包。
沈小满扫了眼他递来的百元大钞,正要找零,却见他突然把伞搁在摊位边。伞骨是深棕色的,
伞柄上刻着个极小的“盛”字。“伞……”“送你。”他转身就走,黑色背影很快融进雨里。
沈小满追出去两步,只看见他上了辆黑色轿车,车牌被雨水冲得发亮。收摊时雨停了。
沈小满把伞收进纸箱最底层——那是她今晚摸到最暖和的东西。小阳在推车里翻了个身,
嘟囔着“姐姐手手凉”,她赶紧把冻僵的手揣进兜里,摸出刚买的奶粉罐,贴在脸上。
铁皮棚上的水还在滴。沈小满蹲下来收拾煤炉,
突然发现烤肠机的螺丝拧得比她刚才紧了两圈。她愣了愣,
指尖碰到机身某个凸起——是块新换的绝缘胶垫,还带着淡淡的金属味。巷口转角,
黑色轿车里的盛景珩捏着手机,备忘录新增一行字:修烤肠机。雨刷器扫过前挡风,
他望着摊位前那盏还亮着的小台灯,喉结动了动,
把副驾上的保温箱又往怀里拢了拢——里面是他让助理从米其林三星厨房顺来的姜茶,
现在应该还热着。2第2章修摊的男人(暗中守护)沈小满天没亮就爬起来。煤炉生得旺,
她哈着白气擦烤肠机,手指刚碰到机身就顿住——螺丝拧得比往常紧两圈,
绝缘胶垫摸起来还带着新橡胶的涩味。"昨儿不是还晃荡吗?"她蹲下身,
看见机身侧面贴着张便签纸,字迹劲瘦:"线路老化,已更换。""小满!
"张桂芬的煎饼锅支在隔壁,油星子噼啪响,"你这机子谁修的?
昨儿收摊我瞅着还冒火星子呢!"沈小满把便签纸揭下来,
边角还沾着点胶水:"许是我记错了?""别装糊涂!"张桂芬用铲子敲了敲锅沿,
"昨儿那穿西装的帅哥,雨里站半宿买烤肠,走时伞都不要。我看呐,
指不定半夜摸黑给你修机子!"沈小满耳尖发烫,
把便签纸叠成小方块塞进口袋:"阿姨别乱讲,人家就是普通客人。
"张桂芬挤眉弄眼:"普通客人能把伞刻'盛'字?我闺女在商场卖高定,
说那伞骨是意大利进口的,得万把块!"沈小满手一抖,刷酱的刷子差点掉地上。
她想起昨晚那把深棕伞,伞柄上确实有个极小的"盛"字——当时光顾着追人,倒没细看。
另一边,盛景珩站在巷口便利店外,看着手机里李大山发来的照片。照片里烤肠机锃亮,
便签纸歪歪扭扭贴在侧面。他捏了捏眉心,给助理发消息:"查晨光孤儿院最近缺什么,
直接送过去。""盛先生?"李大山叼着烟从巷子里走出来,裤腿沾着机油,
"你说的那摊子修好了,就是这活不赚钱。"盛景珩从西装内袋摸出信封,
推过去:"就当给您添包烟。"李大山捏了捏信封厚度,眉开眼笑:"得嘞!
您这朋友心肠好,那丫头我看着也实在,昨儿下雨还多给我根烤肠呢!"盛景珩喉结动了动,
没接话。他望着摊位方向,沈小满正弯腰给小阳系围兜,孩子踮脚去够她沾着酱的手指,
两人都笑出了声。收摊时,沈小满蹲在地上收拾煤炉,小阳趴在推车上啃烤肠:"姐姐,
张奶奶说我能上幼儿园啦!""嗯?"沈小满手一顿。"朵朵说幼儿园有滑滑梯!
"小阳眼睛亮晶晶的,"姐姐,我也想去。"沈小满摸了摸他软乎乎的脸蛋,
从布袋最底层翻出张皱巴巴的宣传单。"新星幼儿园"几个字被蹭得发白,
最下面一行小字刺得她眼睛疼——年学费三万八。她把单子重新塞回布袋,
替小阳擦了擦嘴角:"等姐姐多攒点钱,啊?"小阳歪着脑袋:"那要多久呀?
"沈小满望着巷口渐暗的天光,喉咙发紧:"快了。"风掀起她的围裙角,
口袋里的便签纸窸窣作响。3第3章弟弟的幼儿园(温柔靠近)沈小满天没亮就起了。
她把小阳的蓝布书包塞得鼓鼓的——里面装着保温杯、备用袜子,还有半根没卖完的烤肠。
公立幼儿园今天放最后一批名额,她攥着户口本,凌晨四点就蹲在了铁门前。
小阳缩在她怀里打哈欠:"姐姐,我不困。""小阳最棒了。"她亲了亲他发顶,
看铁门缝隙里透出第一缕晨光。八点整,保安掀开传达室窗户:"户口本、房产证、接种本。
"沈小满把材料递过去,手心全是汗。房产证那页是租的老巷平房,
她特意用红笔圈了"长期租住"四个字。"户籍不在本辖区。"保安把材料拍回来,
"今年名额满了,明年再来。"小阳拽她衣角:"姐姐,不是说公立不要钱吗?
""要的......"沈小满喉咙发紧,蹲下来替他理歪了的衣领,"要排很久的队。
""那我不读了。"小阳突然搂住她脖子,"我在家陪姐姐烤肠,给客人递纸巾。
"巷口的梧桐叶沙沙响。沈小满抱着他坐在台阶上,眼泪砸在他洗得发白的背心上。
小阳慌了,用肉乎乎的小手给她擦脸:"姐姐不哭,
我不滑滑梯了......"这一幕被巷口便利店的监控拍了个正着。
盛景珩盯着手机里的画面,指节捏得发白。他给助理发消息:"查新星幼儿园的主管单位。
"又补了一句,"用盛氏投资的名义。"两小时后,新星幼儿园园长办公室。
"盛氏集团愿意捐三百万扩建活动区?"园长推了推眼镜,
"但您说的那个孩子......""沈小阳。"盛景珩翻开带来的资料,
"户籍问题可以解决,学费全免。"他顿了顿,"条件是,让他今天就入园。"下午三点,
沈小满在摊位前翻烤肠,手机突然震动。
是幼儿园林老师发来的消息:"小阳明天可以来园啦,手续都办好了。"她手一抖,
刷子掉在煤炉边。还没回消息,小阳就拽着盛景珩的西装下摆跑过来:"姐姐!
哥哥带我看滑滑梯了!"盛景珩蹲下来,
替小阳擦掉嘴角的草莓酱:"林老师说他适应得很好。"小阳仰起脸:"哥哥,
你是我姐姐的男朋友吗?"沈小满耳尖发烫,刚要开口,盛景珩已经轻声说:"我想是。
"夜市的灯串次第亮起时,沈小满还在发怔。小阳趴在她腿上玩玩具车,
嘴里嘟囔着"哥哥明天要送我上学"。"小满啊。"张桂芬端着煎饼过来,
"巷口停了辆黑车,那女的穿得跟电视剧里阔太太似的,直往你这儿瞅。"沈小满抬头。
路灯照不清那人面容,只看见香奈儿套装的轮廓,
还有跟在身后的赵秘书——那是盛家老夫人的贴身助理。
4第4章夜市摊前的贵客(危机暗涌)夜市的灯串在头顶晃着暖黄的光。
沈小满正给小阳系围兜,张桂芬的煎饼鏊子“滋啦”响着,
突然用胳膊肘捅她:“瞅巷口那辆黑车,车边站的那位——香奈儿外套都快撑破了,
眼睛跟扫描仪似的往咱这儿剜。”沈小满抬头。路灯下,
穿墨绿套装的女人正慢条斯理摘手套,指甲盖涂着酒红色,身边站着赵秘书,垂手盯着地面。
“老板。”女人走到烤肠摊前,指尖敲了敲铁板,“来根烤肠。”沈小满手底下没停,
翻着油亮的肠子:“要辣的?加脆骨?”“不用。”女人瞥一眼滋滋冒油的铁板,
又扫过小阳沾着番茄酱的围兜,“这肠衣颜色发暗,油也浑。”她捏着帕子掩了掩鼻子,
“我在巴黎吃的可丽饼摊,铁板擦得能照见人。
”张桂芬“啪”地拍了下围裙:“妹子你这话说的!小满家烤肠用的是纯肉,
肠衣是她凌晨三点起来熬的——”“煎饼摊阿姨。”女人转过脸,嘴角扯出笑,
“夜市摊子终究上不了台面,您替人说话前,先想想自己的鏊子。”张桂芬的脸涨成猪肝色,
举着铲子的手悬在半空。沈小满把新烤的肠装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