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换脸后,我和她未婚夫在一起了》 在线阅读<<<<
我怀疑我不是我。失忆醒来半个月,府里上上下下,都说我是父母最宠爱的嫡女。
可我却觉得她们在骗我。父亲看我像看一件精贵的摆设,客气疏离。
母亲眼底的“疼爱”浮在表面,暗藏着审视和不耐。反倒是庶妹林婉容,被他们捧在手心,
亲昵自然得很。今日,母亲终于“开恩”,允我踏出院门。
却是因为我弄丢了从不离身的香囊,被母亲喊来正院呵斥一顿。1“婉清!”她声音尖利,
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盏叮当响。“娘平日千叮万嘱,那香囊是陈大夫配的救命药,
一刻也不许离身,你是存心要气死我,还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了?!”我吓得一哆嗦,
慌忙低头,手指死死抠着掌心。担心我?可她脸上全是怒气,没有一丝担忧。
那香囊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能让她这么生气。余光里,林婉容亲昵的依偎到母亲身边,
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身上。“娘亲消消气,那些丫头也太不像话,
竟让姐姐弄丢了这么要紧的东西,该叫张嬷嬷好好教教规矩。”她特意咬重了“要紧”二字。
母亲瞬间被顺了毛,拍着林婉容的手,语气软得像棉花:“还是我儿懂事贴心。”转头对我,
又是冰霜满面。“还不快去找!找不到,你院子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我去领罚!
”好一副母慈女孝。不知情的,还以为林婉容才是她亲生的。我强压着翻腾的恶心和恐惧,
挤出声音:“娘…娘息怒,女儿这就去找。”心里却一片冰凉:这香囊,绝对有问题。
2被母亲劈头盖脸训斥一顿赶出来后,我又被送回了自己的院子。香囊自然是“找不到”的。
傍晚,母亲派人送来了一个新的,一模一样的香囊,勒令我必须贴身佩戴。
我院里的丫鬟婆子也都赶了出去,只剩下喜儿和一个洒扫的婆子。当晚临睡前,门帘一掀,
进来的不是小丫头喜儿,而是母亲身边的一等大丫鬟银珠。
她手里稳稳端着那碗让我倍感熟悉的,黑黢黢的药汁。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恭敬微笑。
“大**,”她声音平板,“夫人心疼您,说新来的丫头们笨手笨脚,怕伺候不周。
从今儿起,就由奴婢亲自服侍您用药安寝。”我垂下眼,遮住眼底的情绪,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个崭新的香囊。银珠已经舀起一勺药,不容拒绝地递到我唇边。
那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苦涩瞬间在口腔炸开,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呕吐的冲动,
我一把夺过药碗,仰头灌了下去,苦得整张脸都扭曲变形。“咳咳…我自己来。这药苦得很,
不知还要喝多久?”银珠转身去点床头的安神香,动作一丝不乱:“陈大夫说了,
您这头风是大事,马虎不得,至少还得再喝上一个月才稳妥。”一个月?!我眼前一黑,
感觉舌根都在发苦。香炉里袅袅的烟气弥漫开来。我躺下后,眼皮越来越沉,
意识模糊前最后一个念头:这香,好似比往日更加甜腻了。“**,
山上的梨花开了好大一片,咱们去瞧瞧不?”“待我回府,
就帮你……”意识是被一种深重的疲惫拽出水面的。我猛地睁开眼,浑身冷汗淋漓,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香炉里的香早已燃尽,
但那股甜腻的香气似乎还死死缠绕在鼻尖。我悄悄起身,踮着脚走到窗边,
把睡前偷偷留缝的窗户关严。山上、回府。这些破碎的词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记忆深处,
无一不在提醒我。我不是林婉清!早在半月前,我醒来的第一天,就有所怀疑。衣柜里,
那短了一截袖子的衣裳,鞋架上挤脚的鞋子,整个房间,里里外外,都让我感觉陌生的可怕。
然而,不许离身的香囊,每日一碗的苦药,还有每晚这甜得发腻的熏香。它们组合在一起,
像一张无形的网,勒得我喘不过气。我是谁?我到底从哪里来?我急于改变现状,
可是却连这一方院子都出不去。转机就在这时,悄然而至。3宁安伯府老夫人做寿,
特意派了府上的二郎君,也就是我的未婚夫李云淮,亲自前来接人。
我终于得以踏出林府这华丽的囚笼。前厅贺寿,我强打精神,
试图向一位面善的小娘子搭话:“这位妹妹,
瞧着真面善……”粉衣少女像见了鬼:“林婉清?你又玩什么把戏?”我一时语塞:“不,
不是,我前些日子磕着了头,很多事情不太记得,想问问妹妹……”不等我说完,
她就嗤笑出声,“撞坏脑子了?那岂不是整个京城的**都要乐开了花。”说完扭身就走。
啊这,环顾四周,大家都离我远远的,竟是找不到一个人可以说话。贺完寿,
老夫人放我们去逛园子。看着身边寸步不离的银珠,我有些头疼,思索半晌,
准备去找李云淮。李云淮,宁安伯府的嫡次子,既不是长子嫡孙,不能承袭祖上爵位。
又无半点功名在身,平日里招猫逗狗,四处游荡,在京城贵族圈里算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最是不学无术。京中勋贵自是看不上眼,才轮到这林府这四品小官,攀上宁安伯府的亲。
现下,确实也没有比李云淮更合适的人了。刚绕过假山,就听见凉亭里议论:“看见没,
先前在林夫人身边那个,是不是被封了太子侧妃的二**?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啊?”“嗤,
一个庶女,以前就是个病秧子,成日缩在京郊的庵堂。如今攀上高枝,就抖起来了,
和那林婉**不愧是一家子。”“庶女?听说可是太子亲自求旨,啧,
该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银珠脸色铁青:“这些人如此诋毁府上,
大**也不上前制止?”“清者自清,何必与庸人一般计较。”随口敷衍两句,
拉着她快步离开,心里却在思量:林婉容以前不在京中?还是个病秧子吗?
看她那样子可不太像啊。刚走出两步,我就被树旁边斜倚的人,吓了一跳。
是我那传说中的纨绔未婚夫,李云淮。玉骨折扇,锦袍玉带,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显然,刚才的话他听了个全。“婉清,”他踱步过来,扇子一摇,带着一股放荡不羁的气质。
“躲这儿听墙角?走,带你去瞧我新得的大金鲤。”不由分说引我往湖边去。
我有心和他接触,自是乐见其成。到了湖心亭,他折扇一展,轻飘飘拦住银珠,
语气不容置疑:“本少爷跟你家**赏鱼,你个丫鬟凑的什么热闹?站远点,没得碍了眼。
”银珠看我,我含笑示意:“银珠,你去那边等。”她只得退远,目光却死死锁着我们。
4走到亭中,我探头看碧绿的湖水:“鱼呢?”李云淮却没看水。他突然逼近,
高大的身影瞬间将我笼罩,下一刻,一只微凉的手如铁钳般猝不及防扼住了我的咽喉。“唔。
”我被迫仰头,撞进他毫无笑意的眼眸里,那里只有冰冷的审视。“你是谁?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危险的磁性,“冒充林婉清,混进府中,意欲何为?”窒息感传来,
我反而冷静了下来,艰难扯出讥讽的笑:“呵,你当林府上下全都瞎了眼,
只你一人火眼金睛不成。”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扼住我的手未松,另一只手抬起,
带着薄茧的指尖,精准地抚向我耳后发际边缘。李云淮的手指停在那里,摩挲了片刻,
眼神从冰冷审视变成疑惑和探究,扼住我脖颈的手也松了下来。当然没有什么人皮面具,
浑身上下,我都摸遍了。我死死盯着他:“你也觉得,我不是,对不对?”李云淮眼神复杂,
手指缓缓收回,却顺势捏住了我腰间的香囊,语气又恢复了那副纨绔调调:“啧,
这味儿真冲,熏跑我的鱼了。送我吧?”我瞬间心跳如鼓,一把按住香囊:“不行!
治头痛的,娘不让我离身。”他挑眉扬声道:“是吗?那我上次送你的红玉簪子呢?
怎么不戴?嫌本少爷眼光差?”我疑惑的眨了眨眼,瞟向远处,银珠似是正向这边走来。
我随口应答。他俯下身,凑到我耳边,看着我泛红的耳尖,勾唇轻笑,
轻声说道:“你那二妹,方才乍一看,还以为是你呢。和你可真像啊。”轰——!
他的话像重锤砸在我心上。我和林婉容最多只有三分相似,却也绝不会让人认错。
他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出了什么?我猛地抬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母亲待我,
不如二妹亲近。我近来失忆后,还添了头痛的毛病。云淮既是我未来夫婿,
可否为我寻一名医?”我飞快地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塞进他手里。
语带恼怒的骂了一句:“登徒子。”转身拉住迎上来的银珠,一起走远。在如何,
林婉清也是他未婚妻,他若解决不了,也会求助父母的吧。晚上再次惊醒后,
我翻来覆去的不敢睡觉,最近醒来的时辰越发的晚了。真怕哪一日我睡着后,
就再也醒不过来。思索着白日里李云淮的话。若二妹才是林婉清的话,
那府中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可是,我这脸是怎么回事呢?我抬手抚上自己的脸,
今日见了不少人,除了李云淮,竟无一人觉得我有何不对。5我坐在院子里,
抬眼望着那高高的院墙出神。夫人让我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养病,不让我乱走。
连饭菜都是送来院子我单独吃的,夫人和二妹也从不来看我,每日无趣得很。“**,
月娘拿了喜服过来,说是让您试试是否合身。”我疑惑的抬头看着喜儿:“月娘?
”“是为府上裁剪的绣娘。”我点了点头,随着喜儿一起回了房间。刚进房间,
里面立着的一个身着水绿衣裙的圆脸妇人就行了一礼。“大**,本想着过些日子,
喜服绣好再拿拿来给您试试的,赶巧今日府上来传,要给二**裁新衣,
我便想着这喜服先拿来给您试试合身不。”我看着桌上盒子里大红的喜服,心不在焉的想着。
是了,好像因着我是姐姐,要在林婉容之前出嫁的。屋内,月娘看着我换好的衣服,
上手理了理,含笑道:“**最近似消瘦了不少,月前量的尺寸,竟是不太合身了,呀,
还短了些!”看着月娘拿出尺子,拉着我一通量,又在一个本子在上面记着什么,
我心中一动。“喜儿,银珠呢?”“**,银珠姐姐先前去了澹翠院,
可要奴婢去唤银珠姐姐来?”“无事,你去也一样,正巧月娘来了,前日宴席上,
我看那赵二**的百蝶珍珠翘头履甚是好看,我记得院里还有些剩下的布料,
你领月娘去看看有没有适合做这鞋面的。”等人都走了以后,我拿着月娘的记录本子。
指尖飞快翻动,找到了最新的记录。上面画的衣裙和放量什么的我也看不懂,
只看到今日新记的:林婉清:身高五尺二寸,腰围一尺九寸。林婉容:身高五尺一寸,
腰围二尺。和月前量体的记录:林婉清:身高五尺一寸,腰围二尺。继续翻找,
却怎么也找不到林婉容以前的记录。想来是她之前不在府里,衣物不由月娘负责。
银珠回来后,听说月娘来过了,皱了皱眉头,也没有多说什么。看着我喝完了药,
就燃了香出去了。半夜我再次醒来,盯着桌上的香炉思索。这都几日了,
李云淮怎么一直没有动静。看来还是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别人身上。下定决心,
我轻手轻脚收拾了一下,就推开窗子张望了半晌,踩着凳子悄悄翻了出去。
这林府不安全得很,真假**的,里面定然隐藏着极大的秘密。
今日我竟觉得心口憋闷的不行,力气都似没有以前大了。那药定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银珠每次都要亲眼看着我喝完才走。小命要紧,实在不行,我也要先逃出这个府去。
大门处都有门房守着,自是不能从门口出去。这些天我看了好久,西侧门处有个荒废的小院,
院墙挨着街道,若要翻墙出去,那里是极佳的地方。6西偏院,
两扇厚重的木门被粗大的铁链紧紧锁住。我艰难的踩着树干翻进院里,树影婆娑,荒草丛生,
隐约还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我哆哆嗦嗦的往墙边走去,越是往里走,声音竟还越大。
循声看去,不远处竟然是被荒草半掩的枯井,在月光的照应下更显阴森,
上面盖着一块大石板。我凑近一些,呜咽的声音原来就是这里传来的。那大石板压得不实,
风吹过缝隙传出了这样的声音。风中也带出了些腐臭的味道传来过来。正想凑近看看,
忽然听见响动,我悚然一惊。抬头,正好看见一个黑影从外墙翻了进来。我立马蹲下身来,
想要躲藏起来,那人却眼尖得很,径直朝我走来。“嘘,是我。”李云淮伸手把我拉起来。
“嘶—”我抽回手臂,看了一眼,小臂上多了一道擦伤,应该是刚刚翻墙蹭到的。
看着站在面前一身黑衣的李云淮,我小声问道:“你怎么翻墙进来了?”“还不是那林夫人,
我来找你,她竟不让我见人,说你风邪入体,不能见人。”想到他刚刚翻墙的利索样子,
我开口说道:“你来得正好,那院墙那么高,我正愁怎么出去呢。”他略一思索,
点头:“出去也行,出去更方便。”被李云淮带着翻过了院墙,
七拐八拐的绕了两条街拐进了一个小院子。他又翻墙进去,从里面打开了门,让我进去。
“这是什么地方?”“带你见个人。”李云淮闯进屋子,片刻后,
领了一个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眉眼清俊的小白脸,走了出来。“你来看看,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