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人正站在一个金碧辉煌得有点俗气的宴会厅里。水晶吊灯能晃瞎人的眼,
空气里全是高级香水和食物混合的味儿。一个机械音在我脑子里“滋啦”一声响。
【系统启动成功。你好,宿主乔茵。欢迎来到《霸总的契约罪妻》世界。】我捏了捏眉心。
脑袋里像塞了一团浆糊,无数不属于我的记忆涌了进来。恶毒女配,乔家大**,
痴恋男主顾晏辞,跟小白花女主白芷是死对头。剧本我都懒得看,结局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肯定是我这个反派被按在地上摩擦,最后连骨灰都被扬了。
【主线任务已发布:请在十分钟内,当众羞辱女主白芷,让她难堪。】我往四周扫了一眼。
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相清纯,眼神像受惊小鹿的女孩,正被几个富家千金围着,
脸上挂着摇摇欲坠的委屈。她就是白芷。而在她对面,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笔挺的手工西装,
身材不错,脸也长得人模狗样。但他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眼神跟刀子似的,
直直地戳在白芷身上。顾晏辞,男主。原情节里,现在应该是我冲上去,
一杯红酒泼在白芷脸上,再骂她几句“不要脸的狐狸精”。
我端起旁边侍者托盘里的一杯香槟,晃了晃。这酒不错,泼了可惜。【警告!
任务倒计时五分钟!不执行将受到电击惩罚!】我啧了一声,迈开腿。
周围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了过来,带着看好戏的兴奋。顾晏辞也看见了我,
眼神里多了几分厌恶。白芷更是吓得肩膀一缩,眼圈都红了。我走到他们面前,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把香槟递给了白芷。“喏,喝口压压惊。”白芷愣住了,
小鹿眼里全是迷茫。顾晏辞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往前一步,挡在白芷身前,
声音冷得掉渣:“乔茵,你又想干什么?”我掏了掏耳朵。“没什么,
看你俩在这儿演八点档,有点口渴,顺便给女主角递杯水,够人道主义吧?
”顾晏辞的脸黑了。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话。按照原主的剧本,
我应该是一只疯狂的舔狗,对他爱得死去活来。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簿,
刷刷写了一串数字,撕下来,递到我面前。“拿着钱,离我们远点。”哦,经典桥段来了。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一百万?”我把支票凑到他眼前,用手指点了点那串数字。“顾总,
你是不是对我们乔家的财力有什么误解?还是一百万在你眼里算巨款?”我顿了顿,
掰着手指头给他算。“我今天这身裙子,八十万。脖子上这串项链,两百万。
我开来的那辆车,一千五百万。”我冲他咧嘴一笑。“你这一百万,够**嘛的?
买个包都不够。想让我滚远点,可以。”我把支票塞回他手里。“后面再加两个零,
我立刻消失,滚出你的世界,保证比狗跑得都快。”顾晏辞的脸,从黑色变成了酱紫色。
他手里的支票被捏成了一团。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白芷的嘴巴张成了“O”形,估计也被我的操作惊呆了。【警告!警告!严重OOC!
宿主行为已偏离剧本98%!】我没理会脑子里的噪音。我看着顾晏辞,继续补刀。“怎么?
拿不出来?拿不出来就别学人家霸总玩这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公司快破产了呢。
”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张精彩纷呈的脸,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我回头,
对着宴会厅里目瞪口呆的众人挥了挥手。“各位继续,我就是来客串一下,
现在我的戏份结束了。”然后,我在系统“滋啦滋啦”的电流惩罚声中,
潇洒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电击是有点疼,但跟看着那群脑残演戏比起来,这点疼,值了。
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原主衣柜里那些花里胡哨、看着就勒得慌的礼服全扔了。
换上宽松的恤和短裤,我整个人都活过来了。系统在我脑子里念叨了一晚上,
说什么OOC会影响世界稳定,说什么我会被抹杀。我直接屏蔽了它。笑话,
我一个活生生的人,还能被一堆数据给吓死?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管家告诉我,
白芷**在客厅等我。我叼着牙刷,满嘴泡沫地晃到客厅。白芷坐在沙发上,
还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看到我这副德行,她又愣了。
我咕噜咕噜漱了口,把水吐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一**坐在她对面。“有事?
”她绞着衣角,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乔**,我是来替晏辞向你道歉的。
昨天他……”“停。”我抬手打断她。“你替他道歉?你是他妈还是他监护人?
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做错事了自己不会来?”白芷的脸白了白。
“我……我只是不想你们因为我产生误会。”“我们没误会。”**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我跟他唯一的误会,就是他觉得我眼瞎看上他了。我已经跟他解释清楚了,
我的眼睛好得很。”白芷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任务发布:请用恶毒的语言嘲讽白芷,让她哭着离开。】我叹了口气。
从茶几下面抽出一张纸巾递过去。“别哭了,再哭眼睛要肿了。”白芷接过纸巾,
一脸的不敢相信。我看着她,认真地问:“你是不是没工作?”她点点头。
“那你平常都干嘛?”“我……我在花店**,有时候也去咖啡店……”“那你认识顾晏辞,
图他什么?”白芷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我不是图他的钱!我爱的是他的人!”“他的人?
”我上上下下打量她,“他哪点值得你爱?脾气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动不动就甩支票,
还一脸‘全世界都欠我八百万’的表情。你爱他什么?爱他会发脾气,还是爱他鼻孔看人?
”白芷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眼泪都忘了流。“他……他对我很好。”“好个屁。
”我不客气地戳穿她,“他要是真对你好,昨天在宴会上就该站出来维护你,
而不是等你被一群人围着欺负。他要是真对你好,今天就该自己提着果篮上门道歉,
而不是让你一个姑娘家来替他挨骂。”我从旁边抽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看看这个。
”白芷迟疑地拿起来。那是我让助理连夜整理出来的,
我们乔氏集团旗下一个公益基金会的招工启事。“职位是项目助理,
负责贫困地区儿童助学项目。月薪一万五,五险一金,包食宿,年底有分红。干得好,
一年之内就能升主管。”我看着她。“白**,女人得有自己的事业。你长得不差,
脑子看着也还行,别整天围着个男人转。有那时间,多赚点钱,给自己买个包,买套房,
不比看男人脸色强?”白芷捏着那份招工启事,手都在抖。她看着我,
眼神复杂得像在看一个外星人。“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不是帮你。”我打了个哈欠,
“我是看不惯你们这套腻腻歪歪的戏码。你们要是想谈恋爱,就去别的地方谈,别来烦我。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当我的咸鱼。”【警告!警告!宿主行为已构成对主线情节的毁灭性打击!
系统将采取强制措施!】“行了行了。”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招工启事你拿着,
想通了就去报到。想不通,也别再来找我。我很忙的,忙着睡觉。”我丢下石化的白芷,
晃晃悠悠地上楼补觉去了。至于那个脑残系统,它爱咋咋地。系统所谓的强制措施,
就是电击。从我上楼开始,它就没停过。滋啦,滋啦,跟脑袋里开了个电焊似的。
我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如何屏蔽脑内噪音”。
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搜不到。我被电得浑身抽抽,但就是不求饶。开玩笑,我职业键盘侠出身,
祖安大舞台,有我更精彩。区区一个破系统,还能把我怎么样?我一边被电,
一边在心里问候系统全家。
【宿主……停止……辱骂……滋啦……否则……惩罚……加倍……】“来啊,互相伤害啊!
你电我,我骂你,看谁先玩完!”系统似乎被我的无赖精神给整不会了。电流声越来越乱,
滋啦声里还夹杂着奇怪的卡顿。
【警告……警告……逻辑……滋啦……模块……错乱……】然后,它没声了。世界清静了。
我长舒一口气,感觉像是打赢了一场硬仗。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奇怪的音乐声吵醒。
是我最喜欢的那家小笼包店的外卖APP提示音。【叮咚!您的订单已接单,
骑手正在火速赶来!】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我没点外卖啊。这时,脑子里的机械音又响了。
【宿主你好,我是你的贴身生活助手009。检测到你的生理指标显示饥饿,
已自动为你下单‘王记蟹黄小笼包’豪华套餐。预计15分钟后送达。祝你用餐愉快。
】我:“?”我试探性地在心里问:“系统?”【在的呢,宿主。需要什么服务吗?
我可以为您提供订餐、购物、预约家政、查询天气等99项便民服务哦。
新用户首单还有优惠券呢。】我沉默了。它好像……烧坏了。那个原本只会发布脑残任务,
动不动就电击威胁的霸总文系统,变成了一个智能生活助手。我压下心里的狂喜,
清了清嗓子。“那个……009啊,你还记得我之前的任务吗?就是关于顾晏辞和白芷的。
”【正在查询……滋啦……数据库损坏。查询结果为:顾先生和白**是您的普通朋友。
建议宿主多交朋友,有益身心健康。友情提示,顾先生可能存在一定程度的偏执型人格障碍,
建议保持安全社交距离。】我没忍住,笑出了声。这系统,坏得好,坏得妙,坏得呱呱叫!
这下,我彻底自由了。小笼包很快就送到了。我一边吃,
一边听着009在我脑子里报告今天的天气和新闻。【今日晴转多云,气温22摄氏度,
适合户外运动。财经新闻:顾氏集团股价昨日小幅下跌……】我心情大好,
又让它帮我下单了最新款的游戏机和一百斤车厘子。人生啊,就该这么过。下午,
我正戴着耳机打游戏,管家敲门进来了。“**,顾先生来了,说要见您。
”我头都没抬:“不见,让他滚。”管家面露难色:“他说……如果您不见他,他就不走了。
”我摘下耳机,啧了一声。这男主怎么回事,剧本都崩成这样了,还非要往我跟前凑。
我下了楼。顾晏辞果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比昨天还臭。看到我,他直接站了起来。
“乔茵,你对白芷做了什么?”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我能对她做什么?请她喝茶,给她介绍工作,犯法吗?”“介绍工作?
”顾晏辞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安的什么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把她支开,
然后好继续纠缠我?”我看着他,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智障。“顾先生,我再说最后一遍。
我对你,没兴趣。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家一百米范围内,不然我放狗咬你。
”他显然不信,一步步向我逼近。“乔茵,收起你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我不会上当的。
”我往后退了一步,掏出手机。“009,帮我报警。就说有人私闯民宅,
并且对我进行骚扰。”【好的,宿主。已为您接通紧急报警中心。】顾晏辞的脚步停住了。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真的报警。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我晃了晃手机,
对着他笑了笑。“顾总,现在是法治社会。”顾晏辞最后还是走了。
是被赶来的警察“请”走的。他被带走时那怨毒又震惊的眼神,够我笑三天的。
这事儿很快就在圈子里传开了。乔家大**因爱生恨,骚扰顾氏总裁不成,恼羞成怒报假警。
版本传得五花八门,但核心思想就一个:我疯了。我爹,乔氏集团董事长,
一个电话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让我晚上必须去参加一个商业酒会,当面向顾晏辞道歉,
挽回乔家的脸面。我嘴上答应得好好的,挂了电话就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道歉?下辈子吧。
晚上,我还是去了。不去不行,我爹说要是我不去,就停了我的卡。
虽然我自己的小金库也够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我不能跟钱过不去。我到的时候,
酒会已经开始了。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焦点——顾晏辞和白芷。顾晏辞还是那张死人脸,
但今天他看白芷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白芷呢,穿着一身得体的晚礼服,
虽然还是那副柔弱的样子,但眉眼间多了几分自信。看来那份工作她还挺满意。【友情提示,
宿主。前方高能反应,检测到‘修罗场’情节触发概率为95%。建议规避。
】009的声音适时响起。我深以为然。于是,我绕过人群,直奔自助餐区。什么修罗场,
有波士顿龙虾和鱼子酱重要吗?我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面前摆满了盘子,吃得正欢。“乔茵?
”一个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西装,看起来有点轻浮的男人。
记忆告诉我,这是男二,林子昂,原情节里我的“盟友”,实际上一直在利用我。“有事?
”我嘴里塞着一块鹅肝,含糊不清地问。他一脸痛心疾首:“你怎么还在这里吃?
顾晏辞和白芷都要订婚了,你难道一点都不难过吗?”我咽下嘴里的东西,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我为什么要难过?他们结婚,我还要随份子呢。对了,
你知道这里的甜品是哪家做的吗?这个提拉米苏味道真不错。”林子昂的表情裂开了。
他大概是觉得我受了**,精神失常了。他压低声音:“乔茵,你清醒一点!
这正是我们拆散他们的好机会!我已经安排好了,
待会儿会有人把白芷以前在夜店打工的照片放出来,顾家的声誉……”我拿起一块马卡龙,
塞进他嘴里。“堵上你的嘴吧。人家男婚女嫁,关你屁事。有这闲工夫,不如多吃点东西。
”林子昂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我没再理他,专心对付我的食物。过了一会儿,
大厅的音乐突然停了。我知道,好戏要开场了。大屏幕上,开始播放照片。但不是白芷的,
而是一张张风景照。林子昂傻眼了。我也愣了一下。0.09在我脑子里邀功:【宿主,
我已经黑掉了他们的播放系统,替换成了国家地理频道纪录片。保护女性隐私,人人有责。
】我差点把嘴里的果汁喷出来。干得漂亮,009!大厅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屏幕上的非洲大草原。这时,顾晏辞牵着白芷的手走上了台。
他拿起话筒,脸色冰冷。“我知道,今晚有人想搞些小动作。但我告诉你们,没用。
白芷的过去,我不在乎。从今天起,她就是我顾晏辞唯一认定的未婚妻。”哇哦,霸总宣言。
台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白芷感动得眼眶湿润。我打了个饱嗝。
【检测到主线情节已自动修复。宿主成功规避修罗场。奖励积分100点,可用于商城兑换。
】我眼前出现一个虚拟商城界面。
里面有“霉运贴纸”、“真话喷雾”、“一键卸妆水”……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看着台上深情对视的两个人,又看了看商城里那个金光闪闪的“主角智商减半卡”。
我突然觉得,以后的日子,可能不会那么无聊了。第二天,我发现我的银行卡全被冻结了。
不用想,肯定是我那个便宜爹干的好事。理由是昨天酒会上,我非但没道歉,
还把男二林子昂给气跑了,搅黄了一桩生意。管家一脸为难地站在我面前。“老爷说,
您什么时候去给顾总和林少道歉,什么时候解冻。”我坐在沙发上,晃着腿。“知道了。
”我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没钱?不存在的。我上了二楼的车库。里面停着十几辆豪车,
有一半是原主买来送给顾晏辞,但人家根本没要,一直停在这里吃灰。
其中最显眼的是一辆全球**版的布加迪威龙。我记得买这车花了一个多亿。我拿出手机,
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给我的狐朋狗友群发了个消息。【**版布加迪零件,拆开卖,谁要?
方向盘五百万,车灯三百万,一个轮胎一百万。先到先得,不讲价。】群里瞬间就炸了。
不到半个小时,这辆价值上亿的跑车,就被我拆零碎了预定出去了。剩下的车壳子,
我打电话叫了废品回收站,卖了五千块。【宿主,您的行为在法律边缘疯狂试探。
】0.09提醒我。“怕什么,”我数着手机里收到的定金,“这些车都在我名下,
我处理我自己的财产,合理合法。”下午,我爹怒气冲冲地回来了。“乔茵!
你把顾晏辞的车给卖了?!”他气得脸都发紫了。我把手机银行的余额给他看。“第一,
车在我名下。第二,他没要,就是我的。第三,我现在有钱了,你的卡可以继续冻着,
我不稀罕。”我爹指着我,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你……你这个逆女!”“谢谢夸奖。
”我拿着手机,悠哉游哉地上楼了。留下我爹在客厅里一个人演独角戏。晚上,
顾晏辞找上门了。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没带他的小白花。他的脸色比锅底还黑。“乔茵,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坐在沙发上,一边给指甲涂上亮晶晶的颜色,
一边头也不抬地问:“这话该我问你吧?顾总,你三番五次来找我,是不是对我余情未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