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真死前最后看到的,是电视里林沂为白月光庆生的画面。
她这替身妻子终于被榨干最后价值,家族破产,孤零零溺亡在海里。重生回签离婚协议那天,
景真当众撕毁协议:“想离婚?加钱。”林沂冷笑递上空白支票:“你要多少?
”她填上天价数字,转头创立科技公司专攻林沂死穴。当林沂发现她扶持竞争对手时,
终于失控将她按在落地窗前:“你故意的?”景真咬破他嘴唇轻笑:“林总,
我的新公司今天上市。
”财经新闻正播报:“科技新贵景真身价破亿..”冰冷、粘稠、窒息。无处不在的水,
蛮横地灌入景真的口鼻,火烧火燎地刺痛她的鼻腔和喉咙。每一次徒劳的挣扎,
都只是让更多的水涌进来,挤压着肺里残存的空气,沉重地往下拖拽她的身体。
意识在冰冷和黑暗中沉浮,如同被投入深渊的破旧玩偶。头顶上方,
海面荡漾的光影扭曲而遥远。透过晃动的水波,投下破碎摇曳的光斑,像一双双冷漠的眼睛,
嘲笑着她的沉沦。水的阻力变得无比巨大,每一次试图划动的手臂都像是灌了铅,
每一次蹬腿都软弱无力,激起几串徒劳的气泡,咕噜噜地向水面逃窜,
却带不起她沉重的身体分毫。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抽离的瞬间,客厅巨大的落地窗后,
那台悬挂着的液晶电视屏幕,猛地刺入她涣散的瞳孔。屏幕亮得刺眼。画面里,衣香鬓影,
流光溢彩。巨大的三层蛋糕旁,那个男人,林沂。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墨色高定西装,
身形挺拔,宛若一尊精心雕琢的冷玉神像。他正微微倾身,
动作带着一种景真从未见过的、近乎虔诚的温柔,
小心翼翼地将一支点燃的蜡烛插在蛋糕顶端。烛光跳跃,映亮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也映亮了他身边那个笑靥如花的女人,苏晚。他白月光归国的盛大生日宴。景真模糊地想,
嘴角扯出一个无声的、自嘲的弧度。真热闹啊。那光芒太盛,太暖,
几乎要将海里的冰冷都驱散几分。而屏幕下方,一行滚动的新闻标题更是清晰无比,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
狠狠扎进她濒死的神经:“林氏集团总裁林沂为挚爱苏晚**举办梦幻生日宴,
深情厚谊羡煞旁人。”挚爱?那她呢?她算什么?一个顶着相似面容的赝品,
一个暂时填补空缺的劣质替代品,一个被榨干了家族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后,
就可以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在海里的道具。巨大的讽刺和冰冷的恨意,
如同最后一股汹涌的暗流,瞬间攫住了她。她不再挣扎,身体彻底松弛下来,
任由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冰冷将她彻底吞没。那电视屏幕的刺眼光芒,苏晚幸福的笑容,
临沂专注的侧影。成了她沉入永恒黑暗前,最后定格的画面。“景**,这份协议,
您还有哪里需要补充的吗?”一道刻板、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针,
猝然刺穿了景真混沌的意识。她猛地睁开眼。刺目的水晶吊灯光芒直射下来,
晃得她下意识眯了眯眼。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擂动,砰砰砰,几乎要撞碎肋骨。
肺部残留的窒息感让她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吸进的却是干燥、微凉的空气,
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昂贵雪茄和皮革混合的味道。没有水。没有窒息。没有冰冷。
她僵硬地转动脖颈,视线扫过。巨大的、冰冷的会议长桌,桌面光可鉴人,
倒映着头顶奢华繁复的水晶灯饰。桌对面,坐着几个穿着笔挺西装、面无表情的男人,
为首的是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律师,推过来的那份文件上,
“离婚协议”四个加粗黑体字,像四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她的眼底。她的目光越过文件,
落在长桌另一端。林沂。他就坐在那里,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繁华都市的璀璨灯火,
勾勒出他挺拔而冷漠的剪影。他微微侧着头,目光似乎落在窗外遥远的地方,
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光洁的红木桌面,发出规律的、沉闷的“笃笃”声。那声音,
在此刻死寂的会议室里,被无限放大,敲在景真的神经上。他穿着一件熨帖的深灰色衬衫,
领口一丝不苟地系着,袖口处露出价值不菲的铂金腕表。侧脸的线条冷硬,下颌线绷紧,
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那姿态,
仿佛坐在这里签署一份价值亿万、决定一个女人一生的文件,
与处理一份普通的月度报表并无二致。景真的指尖,在桌下无人看见的地方,
狠狠地掐进了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混沌的头脑瞬间清明,
也彻底浇灭了心头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不是梦。那溺毙的冰冷,那电视屏幕刺眼的光,
那刻骨的羞辱和绝望都是真的。她回来了。前世,在父亲景宏业焦灼而带着恳求的目光下,
几乎是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指甲更深地嵌入掌心,几乎要刺破皮肤。
一股冰冷而灼热的恨意,如同苏醒的毒蛇,在她四肢百骸疯狂游走。“景**?
”中年律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时间宝贵,
林总接下来还有重要会议。”他旁边的助理甚至已经将一支昂贵的镀金钢笔,
轻轻推到了景真面前的协议上。那动作,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催促。
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父亲景宏业坐在她侧后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焦灼和恳求。其他林氏的高管和律师们,
则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和等待。空气凝滞得如同固体。就在这时,景真动了。
她没有去碰那支钢笔。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注视下,她伸出手,白皙纤细的手指异常稳定,
捏住了那份厚厚的、承载着她前世所有屈辱的离婚协议。“嗤啦!
”一声极其刺耳、决绝的撕裂声,猛地划破了会议室里凝滞的空气!纸张被蛮横地撕开,
从中间一分为二,脆弱的纤维发出不堪重负的**。景真面无表情,
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暴戾的快意,双手抓住撕裂的部分,再次狠狠用力!“嗤啦!嗤啦!
”雪白的纸页在她手中被撕成两半,四半,八半。如同破碎的蝴蝶翅膀,
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洒满了她面前光洁的桌面,也洒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整个会议室,
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僵住了。景宏业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律师和助理们目瞪口呆,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连林沂一直敲击桌面的手指,也蓦地停住了。他缓缓地、缓缓地转过了头。
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完整地落在了景真身上。不再是之前的漠视和空洞,
而是带着一丝明显的、被打扰的不悦,以及深沉的审视。他的目光锐利如刀,
像是要穿透她的皮囊,直刺入她灵魂深处,探究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背后,
究竟藏着什么目的。“景真!”景宏业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惊惧和绝望的低吼,
“你疯了!你在干什么?!”景真没有理会父亲。她甚至没有再看那些散落的纸屑一眼。
她微微扬起下巴,迎向林沂那双冰冷审视的眼睛。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疯狂或者崩溃的迹象,
只有一种奇异的平静,平静之下,是冰封的火焰。“想离婚?”她的声音响起,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的空气,带着一种冰冷的、金属般的质感,敲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可以。”她顿了顿,在林沂骤然变得深沉的注视下,清晰地吐出了后半句:“加钱。
”这两个字,像两颗冰冷的石子,投入了死水般的会议室,激起了无声却巨大的涟漪。
景宏业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晕厥过去。律师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荒谬。
助理更是惊恐地捂住了嘴。林沂的眼神,彻底变了。那是一种被冒犯的冰冷,
一种被蝼蚁挑衅的愠怒,
以及更深一层、如同猎豹发现猎物露出爪牙时的、带着血腥味的兴趣。他嘴角的线条绷紧,
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向后靠在了宽大的真皮座椅里,姿态却比刚才更加具有压迫感。
他盯着景真,足足有十秒钟。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无形的重量,压得人喘不过气。然后,
他忽然笑了。那笑意极浅,只停留在冰冷的嘴角,丝毫未达眼底。他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旁边的首席律师立刻会意,
迅速从公文包里取出另一份支票簿,恭敬地放到林沂面前。
林沂拿起那支刚才被景真无视的镀金钢笔,
指节分明的手指在支票簿上流畅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接着,他“唰”地一声,
将那张薄薄的、带着无限可能的支票撕了下来。手腕一扬,支票如同施舍般,
轻飘飘地甩到了景真面前,恰好落在她面前散落的碎纸屑上。“你,”林沂的声音低沉平稳,
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和毫不掩饰的轻蔑,“要多少?”那张空白的支票,
静静地躺在狼藉的碎纸堆上,像一张通往未知的空白门票,
更像一个无声的、充满侮辱的陷阱。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景真身上。景宏业几乎要窒息,
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律师们屏住呼吸,等着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如何收场。
景真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底翻涌的冰冷暗流。
她没有丝毫犹豫。再次拿起那支曾被她弃如敝履的镀金钢笔。笔尖落在支票上,
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的动作很稳,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优雅。她一笔一划地写着,
数字在她笔下清晰地显现出来。一个“1”,后面跟着长长的一串“0”。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微声响,和众人压抑的抽气声。
景宏业看着那个不断被添加的“0”,眼前阵阵发黑。终于,笔停住了。
景真拿起那张填好数字的支票,指腹甚至能感受到纸张边缘的锋利。
她没有看上面的天文数字一眼,目光直直地投向林沂。“这个数。”她的声音清晰而冷静,
没有半分得意,也没有半分卑微,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交易感,
“买断五年‘替身’服务费,以及,”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父亲惨白的脸,
“景家之前欠林氏的所有债务,一笔勾销。”“从此,”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桥归桥,
路归路。”“景真!”景宏业再也控制不住,猛地站起身,声音嘶哑破碎,
“你..你这是要毁了景家啊!”林沂的目光,牢牢地锁在景真脸上。
他眼底的冰冷和愠怒似乎沉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几乎要将人冻结的审视。
那张支票上的数字,显然也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期,但并未引起他情绪的丝毫波动,
只有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仿佛在看跳梁小丑般的嘲讽。他沉默了几秒,
那沉默如同实质的重压。最终,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冰冷得不带任何温度:“成交。
”支票生效的电子提示音仿佛还在耳畔回荡,带着一种冰冷而终结的意味。
景真没有回头去看父亲那张瞬间灰败绝望的脸,
也没有理会会议室里其他或震惊、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她挺直脊背,
像一株在寒风中骤然拔高的青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
稳稳地走出了那间曾将她钉在耻辱柱上的会议室。鞋跟敲击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脆、孤绝的回响,仿佛在为她逝去的、可笑的前世敲响最后的丧钟。
厚重的黄铜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世界。走廊里明亮的灯光倾泻而下,
映照着她脸上近乎透明的苍白,以及眼底深处那簇幽然跳动的、名为复仇的火焰。
她没有丝毫停留,径直走向电梯。数字不断跳动下降,
冰冷的金属轿厢映出她模糊而坚毅的倒影。走出林氏集团那栋高耸入云的冰冷大厦,
深秋的风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吹拂着她散落在颊边的碎发。景真微微眯起眼,
抬头望向天空。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城市,缝隙间透出几缕稀薄的光。她深吸一口气,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带着一种刺痛的真实感。活着。真好。她抬起手,
看着自己白皙、不再因溺水而肿胀发青的手指,然后缓缓收紧,指尖深深陷入掌心,
带来尖锐的痛楚。这痛楚清晰地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那张承载着天文数字的支票,
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她昂贵的手袋内层。那不是施舍,
那是她用五年屈辱和一条命换来的、启动复仇机器的第一块基石。
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她面前停下。穿着制服的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景真弯腰坐了进去,隔绝了外面窥探的视线和寒冷的空气。“**,回家吗?
”司机老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和小心翼翼。“不。
”景真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里,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去‘观澜资本’。”老陈明显愣了一下,
透过后视镜飞快地瞥了一眼景真沉静却带着某种陌生锐气的侧脸,最终什么也没问,
只是恭敬地应道:“是,**。”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景真睁开眼,
目光落在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街景上。玻璃窗上,映出她模糊的轮廓。
不再是前世那个眼神里带着怯懦和讨好的替身妻子,那里面,
沉淀着一种淬炼过的冰冷和清醒。观澜资本。这是她计划里最关键的第一步。
前世的记忆如同精准的数据库在她脑海中运转。她清晰地记得,就在这个时间点之后不久,
一家名为“深瞳视觉”的小型科技公司,因为资金链断裂和核心算法被大公司剽窃的打击,
创始人走投无路,几乎要解散团队。而这家公司所研究的,
正是林沂林氏科技集团未来几年最重要的布局方向之一,
下一代图像识别与智能安防系统的核心算法模块!林氏正是靠着收购整合类似技术,
在几年后奠定了行业垄断地位。深瞳视觉的创始人叫沈铎,一个技术天才,
却也是个不谙世事、被资本玩弄于股掌的倒霉蛋。前世,他破产后销声匿迹,
而他耗尽心血的研究成果,最终却成了林沂商业帝国版图上最耀眼的宝石之一。
景真的指尖在车窗冰凉的玻璃上无意识地划过。这一次,这颗宝石,她要在它蒙尘之时,
就牢牢握在自己手里!观澜资本的会客厅低调奢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
景真坐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润的骨瓷杯壁。她对面的中年男人,
观澜资本的合伙人之一**远,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职业笑容,
眼神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景**,”**远放下手中的项目书,
语气带着一丝公式化的遗憾,“您看中的这个‘深瞳视觉’项目。坦白说,风险系数太高了。
团队年轻,技术路线激进,最关键的是,他们宣称的核心算法壁垒,已经被业内巨头盯上,
专利纠纷的阴云不散。我们内部评估过,投资回报率很不乐观,而且极有可能血本无归。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景真年轻美丽却显得有些稚嫩的脸庞,补充道:“景**,
我知道您刚。嗯,手头宽裕了些。但投资不是儿戏,尤其是科技领域,水太深。我建议您,
不如考虑一些更稳妥的资产配置方案?”景真安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被质疑的不悦,
也没有丝毫动摇。直到**远说完,她才微微抬起眼睫,清澈的目光平静地看向对方。
“徐总,”她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专利纠纷的核心,
在于深瞳视觉创始人沈铎在项目启动初期,
曾在一个非公开的技术论坛上发布过算法雏形的部分开源代码,对吗?
”**远脸上的职业笑容瞬间凝固,眼神里掠过一丝真正的惊讶。这份细节,
属于他们内部尽调报告中非常核心的、非公开的部分!她怎么会知道?
“而所谓的‘巨头盯上’,”景真继续,语速平稳,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不过是指林氏科技集团旗下的一家空壳子公司,在沈铎发布开源代码后,
立刻抢注了外围专利,企图形成专利壁垒,反向扼杀源头创新。这种手段,
在硅谷被称为‘专利蟑螂’,并不罕见,也并非不可破解。
”**远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后背下意识地挺直了些。
他重新审视着眼前的年轻女人。她穿着剪裁得体的米白色套装,看起来依旧优雅柔弱,
但那双眼睛深处,却像蕴藏着一片深不可测的冰海。
“至于技术路线激进..”景真轻轻放下骨瓷杯,杯底与托盘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在图像识别领域,尤其是在动态模糊和低光照环境下的目标捕捉精度上,
沈铎团队选择的‘异构神经路径融合’架构,
是唯一有可能在未来三年内突破现有技术瓶颈的路径。
林氏目前主打的‘卷积神经优化叠加’方案,已经触及天花板。”她微微倾身,
目光直视着**远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清晰地说出结论:“深瞳视觉的价值,
不在于它现在是否盈利,甚至不在于它是否能立刻拿出成熟产品。它的价值,
在于沈铎这个人,和他脑子里那条独一无二的技术路径。这是通往未来的钥匙。而现在,
这把钥匙,正被当成废铁,低价抛售。”景真身体微微后靠,重新倚回沙发柔软的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