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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甲方爸爸第N+1次把方案打回来,要求“再大气一点,再灵动一点,
再便宜一点”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脑门上的青筋在嘣嘣跳。我坐在工位上,
手指在键盘上悬了半天,愣是一个像素点都不想动。就在我快要憋出内伤的当口,
前台小妹探进半个脑袋,递过来一个巴掌大的快递盒:“雪姐,你的同城闪送,刚到的。
”我道了谢,拆开一看,是个透明的亚克力魔方。六面都是软硅胶材质,捏上去手感Q弹,
里面封着五彩的流沙和亮片,晃晃悠悠的,还挺好看。盒子里有张小卡片,
上面写着闺蜜的话:“亲爱的云云,知道你最近被甲方爸爸和冰山老板双重蹂躏,
特献上解压神器——‘无限蹂躏减压魔方’!随便捏,捏不坏!释放压力,做回自己!
PS:据说还能转运哦~”“呵,转运?”我嗤笑一声,捏着这花里胡哨的小玩意儿,
心想娟子八成又被哪个直播间忽悠了。不过手感确实不错,软软的,冰冰凉。管他呢,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盯着屏幕上甲方那堆“再改改”的批注,一股邪火直冲脑门。行,
你们让我不爽,我就捏捏捏。我恶向胆边生,抄起那个透明魔方,双手拇指狠狠发力,
对着中间那块最大的软硅胶区域就按了下去。
“噗叽——”一声轻微的、带着点粘滞感的声响。几乎同时,
我眼前毫无征兆地飘过几行半透明的、闪着微光的字:[**!正片开场!妹宝下手好狠!
][哈哈哈男主闷哼了!我听见了!就在隔壁玻璃房!][共感启动!
魔方受力不就是男主受力嘛,**!打工人狂喜!][坐等男主破防!
听说这位可是出了名的定力王!]我:“???”幻觉?一定是被甲方气出幻觉了!
我用力眨眨眼,甩甩头。那几行字消失了。果然,是眼花。我松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
低头看看手里这个所谓的减压神器。魔方的造型,透明的外壳,
里面彩色的流沙随着我的动作缓缓流淌,确实挺治愈的。行吧,就当个漂亮的小摆件。
我把它放在电脑显示器旁边,起身去茶水间冲杯黑咖续命。工作还得继续,方案还得改。
重新坐回工位,思路卡又卡住了。到底如何才能让一只卡通熊猫显得既‘大气’又‘灵动’?
憋得我太阳穴突突跳。烦躁之下,我习惯性地又伸手,对着桌上的魔方狠狠捏了一把。
就在我捏下去的瞬间,
正对着我工位、那间号称“全公司视野最佳也最令人窒息”的老板办公室玻璃墙里,
我们那位以“高岭之花”、“冷面阎王”著称的老板——陆沉渊,正拿着钢笔的手猛地一抖,
一滴浓黑的墨汁“啪嗒”掉在的文件上。紧接着,他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击中腰腹,
身体极其细微但绝对不自然地绷紧了一下,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川字,喉结上下滚动,
似乎……发出了一声极其压抑的、短促的闷哼?更惊悚的是,
几行熟悉的弹幕再次嚣张地飘过我的视野:[哇哦!实时反馈!妹宝这力度,
男主腰子还好吗?][陆总耳朵红了!快截图!千年冰山融化的瞬间!
][魔方共感部位:妹宝捏哪儿,男主哪儿就有感觉!盲猜妹宝捏的是中间!][楼上真相!
中间受力也就是腰腹核心区受力,陆总这闷哼……嘶哈……]我像被施了定身咒,
僵在椅子上,死死盯着玻璃房里的陆沉渊。他也正好抬起头,目光穿过玻璃,
不偏不倚地落在我……以及我手里那个还没来得及放下的、被我捏得有点变形的透明魔方上。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陆沉渊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
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一只手,
修长的手指按在了自己左侧腰腹的位置,轻轻揉了揉。“轰!”我脑子里的烟花炸了。
02入职半年,我夏云最怕的就是进那间玻璃房。原因无他,里面坐着我们的大老板陆沉渊。
陆沉渊其人,身高腿长,颜如冠玉,是公司上下公认的颜值天花板。可惜,
性格也是出了名的冷硬难搞。他就像一台精密的工作机器,要求严苛,不苟言笑,
眼神一扫能冻掉人三层皮。大家私下都叫他“冰块”,或者“大魔头”。我能怎么办?
我也很绝望。谁让我是最后一个进组的倒霉蛋,全开放办公区只剩一个空位——好死不死,
正对着老板办公室那扇巨大的、毫无隐私可言的玻璃门!简直就是“摸鱼终结者位”。从此,
我过上了在老板眼皮子底下兢兢业业的日子。不敢刷手机,不敢打瞌睡,
连伸懒腰都要算准时机。压力山大,偏偏我性格又有点包子,受了甲方的气,挨了同事的怼,
都习惯性憋在心里。结果上个月体检,医生一脸严肃:“小姑娘,乳腺增生有点厉害啊,
还有肝气郁结。年纪轻轻,别总生闷气,要学会发泄,不然以后麻烦。”发泄?我也想啊!
可对着电脑砸键盘?不敢,赔不起。去健身房狂撸铁?累,懒得动。跟朋友吐槽?
吐多了人家也烦。娟子就是那时候给我塞了这个减压魔方。她说:“捏!往死里捏!
捏烂了我再给你买!”谁能想到,这玩意儿它……它不正经啊!
它它它……它跟我老板共感了?!
宝石化.JPG][陆总揉腰.gif已保存][所以这魔方其实是男主送的定情信物吧?
阴湿小狗实锤了!][前面的别瞎说!妹宝还不知道呢!]我猛地回过神,
像被烫到一样把魔方丢回桌上,抓起杯子假装喝水,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完了完了完了!刚才陆沉渊那个眼神,那个揉腰的动作……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会不会开除我?就在我内心上演八百场失业流浪街头小剧场时,
玻璃门“咔哒”一声轻响。陆沉渊出来了。他步伐依旧沉稳,
脸上也恢复了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仿佛刚才那个揉腰闷哼的人不是他。
他径直朝我的工位走来。我吓得赶紧站起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陆、陆总,
您找我?”陆沉渊在我桌前站定,目光淡淡地扫过我桌上那个显眼的透明魔方,
然后落在我脸上。他的声音不高,带着惯有的清冷:“夏云,方案改得怎么样了?
”“在、在改!马上就好!”我忙不迭地点头,后背冷汗都出来了。“嗯。”他应了一声,
却没走,视线又飘向那个魔方,“新买的……玩具?”“啊?哦,是……是朋友送的,
说……说解压用的。”我舌头打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解压?解谁的压?解我的压,
受你的罪?陆沉渊的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下?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工作压力很大?”他问。“还……还行,能克服!”我挺直腰板,
努力表现出“我很坚强我不需要解压”的样子。“注意劳逸结合。”他丢下这句话,
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然后才转身回了办公室。弹幕疯狂刷屏:[他笑了!
虽然只有0.1秒!我看见了!][关心!**裸的关心!][我知道我知道!
注意劳逸结合就是你捏轻点的意思!][妹宝快看!陆总回办公室第一件事是松了松皮带!
]我:“……”救命!这班没法上了!
03为了验证这该死的魔方和弹幕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觉,以及陆沉渊的反应是不是巧合,
我决定铤而走险,再试一次。午休时间,办公室人少。我鬼鬼祟祟地左右瞄了瞄,确认安全。
陆沉渊似乎也在伏案工作,没注意这边。我深吸一口气,伸出罪恶的食指,
对准魔方最顶上那个小小的、凸起的猫耳朵形状的硅胶块,用指甲盖,
轻轻地、快速地——掐了一下!“嘶——”一声极其压抑的吸气声,
清晰地透过不算太隔音的玻璃门传了出来。我猛地抬头,只见玻璃房里,
陆沉渊整个人瞬间绷直,一只手闪电般地捂住了自己的后颈上方。他的表情管理彻底失控,
那是一种混合了惊愕、疼痛和……一丝羞愤的复杂表情。弹幕炸了锅:[嗷嗷嗷!头顶!
妹宝你掐的是猫耳朵!对应男主后颈!][陆总捂后颈的样子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可爱!
][共感精度MAX!连指甲掐的微小触感都同步了!][正好捏到边缘敏感区了,
妹宝会玩!]我:“!!!”实锤了!不是幻觉!这破魔方真的跟陆沉渊共感了!
而且精度高得离谱!连轻轻掐一下他后颈都疼!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隐秘的……兴奋感?
冲击着我。我手忙脚乱地把魔方塞进抽屉最深处。心脏砰砰狂跳,脸烧得厉害。完了,
我真成变态了。居然用这种方式调戏老板。就在这时,抽屉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娟子发来的微信:“宝,对不起!刚快递公司通知我,
给你买的那个解压魔方在运输途中丢了,气死我了!我这就给你重拍一个,换个更结实的!
”我看着这条信息,又看看抽屉里那个安静躺着的魔方,彻底懵了。娟子买的丢了?
那我手里这个是……天上掉下来的?弹幕适时解惑:[破案了!这魔方是陆总送的!
][阴湿小狗暗恋实录+1][难怪共感!定情信物自带灵魂绑定!][妹宝快想想!
陆总是不是对你格外宽容?从不骂你?还总偷看你?]偷看?我仔细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有点?有时候我无意中抬头,确实会撞上他看过来的视线。
每次我都赶紧傻笑一下,他似乎也会微微颔首,嘴角有那么一丝丝上扬的弧度。
以前只当是老板对员工的例行监工,现在细思极恐啊!而且,进公司半年,
虽然天天在阎王眼皮子底下,但他确实没批评过我。顶多就是方案被打回来重做,
那也是甲方的锅。我对他的怕,更多是源于他强大的气场和听说来的事迹。
难道……弹幕说的是真的?陆沉渊他……喜欢我?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劈中我,
震得我外焦里嫩。再看看抽屉里那个共感魔方,这闷骚的操作……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我的心情瞬间从“完蛋了我要失业了”变成了“**这剧情发展也太**了吧”。04下午,
部门里最爱占小便宜、嘴又碎的张莉溜达过来。
她一眼就相中了我放在显示器旁边当摆件的魔方(为了显得我不心虚,我又把它拿出来了)。
“哇,若雪,这个魔方好漂亮啊!透明的好有质感。”张莉说着,伸手就要拿,
“借我玩玩呗?最近改图改得头秃,我也需要解压。”我脑子里警铃大作,
这玩意儿能随便给人玩吗?!“别。”我几乎是扑过去抢,“这个不行,我自己要用的。
”张莉手快,已经抓到了手里,灵活地躲开我的手,笑嘻嘻地说:“哎呀,别那么小气嘛,
就一个小玩具,又不值钱,某宝九块九包邮吧?我玩两天就还你。”说着,
她两只手已经捏住魔方,用力地揉搓按压起来,还对着那几个硅胶块又按又掐。
我头皮瞬间发麻,仿佛已经看到了陆沉渊在办公室里被无形的手上下其手的惨状。
“快还给我,喜欢你自己去买。”我的声音都拔高了,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怒意。
张莉撇撇嘴,有点不高兴了:“夏云,至于吗?一个破魔方而已,借我玩两天怎么了?
我压力也很大啊。”她不仅没还,反而捏得更起劲了,甚至把魔方转得哗哗响。
我急得火烧火燎,口不择言:“这是我男朋友送的!不能借!”话音刚落,
我就感觉一股寒气从背后袭来。一扭头,张莉身后,陆沉渊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
脸色……嗯,比平时更冷了几分,眼神沉沉地看着我,又扫了一眼张莉手里的魔方。
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大型社死现场!张莉也吓了一跳,回头看见陆沉渊,
赶紧把魔方往我桌上一扔,脸上堆起假笑:“陆总!
我……我就是看夏云这个解压玩具挺有意思,想借来看看……”她习惯性地开始甩锅,
“不过夏云上班时间玩这个,确实有点……”“夏云一直在工作。”陆沉渊冷冷地打断她,
声音不大,却冷冷的,“倒是你,张莉,上班时间串岗闲聊,未经允许乱动同事私人物品,
绩效分不想要了?”张莉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还想辩解:“陆总,我……”“再有下次,
自己去人事部办手续。”陆沉渊丢下这句,看都没再看她一眼。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顿了一瞬,那眼神复杂得我解读无能,然后转身回了办公室。
弹幕一片欢呼:[护妻狂魔上线!][怼得好!张莉这种人就该治!
][陆总:我老婆(送的东西)也是你能碰的?][妹宝说“男朋友”的时候,
陆总眼神都暗了!醋了!]张莉被当众下了面子,狠狠瞪了我一眼,扭着腰走了。
我惊魂未定地坐下,拿起那个魔方,感觉它烫手得厉害。
刚才陆沉渊那眼神……他是不是误会男朋友的事了?弹幕安慰我:[别慌妹宝!
男主知道你说的是他!][共感魔方只对绑定者(你)有效,别人玩男主没感觉的!][对!
男主专属小玩具!]我稍微松了口气,为了表达一丝歉意或者说安抚,我小心翼翼地用指腹,
轻轻摸了摸魔方中间那块最大的软硅胶区域。玻璃房里,
刚坐下的陆沉渊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随即迅速调整坐姿,拿起文件。
只是耳根那抹可疑的红晕,似乎更明显了。05下班时间一到,办公室瞬间空了一半。
我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因为中午陆沉渊离开前,低声说了句:“下班等我一下,
方案有几个细节跟你过一遍。”不提倡加班的大老板主动留人过细节?
我总觉得这借口有点欲盖弥彰。玻璃门开了,陆沉渊走出来,手里拿着车钥匙:“走吧,
找个安静的地方边吃边聊,不占用你休息时间。”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坐进他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里,密闭的空间让气氛有些微妙。他专注地开车,
侧脸线条冷峻。沉默了几分钟,他突然开口,
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你有男朋友了?”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我的心咯噔一下。果然,中午那句话他听见了,还惦记着呢。“嗯……算是吧。
”我含糊其辞,决定将计就计,看看这位能装到什么时候。我故意从包里掏出那个魔方,
在手里把玩,还用指尖戳了戳,用轻松的语气说:“喏,这个就是我男朋友送的。
”陆沉渊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收紧了一下,指节泛白。他侧过头,飞快地瞥了我一眼,
眼神锐利:“你知道这个魔方,是谁送你的?”来了,他绷不住了。我心里暗笑,
脸上却装无辜:“不是说了嘛,我男朋友呀。”说着,
我又坏心眼地用力捏了一下魔方中间那块软硅胶。
“唔……”陆沉渊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车子猛地一晃。他迅速打方向盘,
把车拐进了一条僻静的辅路,靠边停下。他解开安全带,转过身面对我,胸膛微微起伏,
呼吸有些急促,眼神又深又沉,压抑着什么。“这种东西,”他盯着我手里的魔方,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不经玩。你轻点,玩坏了……就没了。
”弹幕疯狂尖叫:[啊啊啊!停车了!要摊牌了吗?
][“不经玩”“玩坏了”…陆总你这话有歧义啊!][男主:求轻虐!][妹宝快上!
逼他承认!]我看着他那副极力忍耐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心里那点恶作剧的念头得到了极大满足。我憋着笑,装作乖巧地把魔方收起来:“哦,
知道了,我会小心的。”06陆沉渊选的是一家格调不错的私房菜馆。环境雅致,人也不多。
刚点了菜,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就插了进来。“哟,这不是陆总和夏云吗?好巧啊!
”张莉挽着一个妆容精致、穿着名牌的女人,不请自来地站在我们桌旁。
那女人目光挑剔地扫过我,最后黏在陆沉渊身上,声音娇嗲:“沉渊哥哥,
真难得见你下班后还辅导员工工作呢?”语气里的讽刺意味明显。张莉立刻接腔,
热情地给我介绍:“夏云,这位是孟瑶**,孟氏集团的千金,
跟我们陆总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呢。”我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孟瑶?青梅竹马?
还叫得那么亲热?一股酸涩不受控制地冒上来。也是,陆沉渊这样的男人,
身边怎么可能缺优秀的追求者?我算什么呢?一个靠共感魔方才引起他注意的小职员。
我低头戳着碗里的米饭,味同嚼蜡。张莉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