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哲,职业是外卖小哥,**是处理一些“脏东西”。本来只想安安分分送外卖,
赚点钱了此残生。没想到一份给“傅总”的加急订单,让我一脚踹进了个**烦里。
假大师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没忍住,多说了一句嘴。结果就被当成了骗子,
要被扭送派出所。行吧,不装了,我摊牌了。你们眼中要命的厉鬼,在我这儿,
连个差评都不如。你们信奉的风水玄学,在我看来,全是小孩子过家家。别跟我讲什么道理,
也别搞什么道德绑架。我的规矩就一条:要么给钱,要么滚蛋。挡我路的,不管是人是鬼,
都得趴下。第一章这外卖,有点邪门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我拎着外卖,
站在宏盛集团三十六楼的总裁办公室门口。空气里有股味道。不是香水味,也不是装修味。
是那种老宅子木头腐烂,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很淡,但很冲。
门口站着两个穿黑西服的,跟门神一样。其中一个拦住我,“干什么的?
”我扬了扬手里的餐盒,“风味人家的外卖,傅总的。”他上下打量我,眼神里全是审视。
“放这儿,你走吧。”我点点头,正准备把东西放下。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穿着唐装,
留着山羊胡的老头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个秘书样的女人。老头一脸高深莫测,
捻着胡子说:“傅总,您这办公室的‘巽位’犯了‘穿堂煞’,
加上您最近新收的那个前朝笔洗,阴气过重,才导致您夜夜噩梦,心神不宁。
”我眼角瞟了一眼。狗屁的穿堂煞。那股子腐烂的血腥味,就是从那个笔洗上冒出来的。
上面盘着一团黑气,黑气里裹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正对着里面办公桌后的人吹气。
“那……那请问道长,该如何破解?”一个低沉的男声从里面传出来,听着中气不足,
显然是被影响很久了。山羊胡老头笑了,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无妨。
贫道今日就开坛做法,为您荡尽这污秽之气。只是……”他话锋一转,“这开坛的法器,
采买的符纸,都需要些许花费。不多,六十六万,图个吉利。”我差点笑出声。
就那点小玩意儿,一张黄纸,一点朱砂,五块钱不能再多了。这老头心够黑的。
大概是我脸上的表情没收住,那个女秘书瞪了我一眼。“看什么看?一个送外卖的,
还不赶紧走!”声音又尖又细,刻薄得很。我耸耸肩,懒得跟她计较。放下外卖,转身就走。
刚走两步,就听见山羊胡开始念咒。念得颠三倒四,狗屁不通。那团黑气非但没散,
反而更凝实了。黑影的轮廓都清晰了,是个穿着清朝官服的胖子,舌头伸得老长,
正贪婪地吸着办公桌后那人的阳气。办公桌后的傅总闷哼一声,听声音像是要晕过去。
“道长!怎么回事?我头更晕了!”山羊胡也有点慌,额头上见了汗。“傅总莫慌!
这是……这是邪祟在做最后的反抗!待我请出祖师爷的法剑!”说着,
他从布包里掏出一把金钱剑,哆哆嗦嗦地挥舞起来。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
正好跟那官服胖子的鬼影对上了。它咧开嘴,冲我无声地笑了一下。嘴里黑洞洞的,
往下滴着黑色的口水。我叹了气。真是流年不利,送个外卖都能碰上这种事。这鬼东西,
怨气不小,再让这假道士瞎搞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傅总死了倒是无所谓,
万一这东西跑出来,伤了别人,就是我的因果了。我转身,又走了回去。女秘书眉头一皱,
“你这送外卖的怎么还不走?想偷东西?”我没理她,直接对着办公室里面说:“傅总,
你花六十六万请个跳大神的,不如花六百六给我,我帮你把这事儿解决了。”我的声音不大,
但在混乱的现场,异常清晰。所有人都愣住了。山羊胡的金钱剑停在半空。女秘书张大了嘴,
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两个黑西服保镖,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办公室的门被彻底推开。
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他就是傅总,傅立业。他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怀疑和不悦。“你在胡说什么?”我指了指他桌上的笔洗。
“那玩意儿不是什么前朝古董,是个陪葬品,从坟里挖出来的。上面那东西,
跟了你快一个月了吧?”“你是不是每天凌晨三点准时惊醒,醒来就一身冷汗,
总感觉有人对着你脖子吹冷气?”傅立业的脸色瞬间变了。我说的,分毫不差。
山羊胡老头急了,指着我鼻子骂:“哪来的黄口小儿!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扰我做法!来人,
把他给我轰出去!”他这是心虚了。女秘书也反应过来,对着保镖喊:“还愣着干什么?
把他扔出去!一个送外卖的,也敢来傅总面前招摇撞骗!”两个保镖立刻朝我走过来,
伸手就要抓我的胳膊。我没动,只是看着傅立业。“傅总,他要是再挥一下那把破铜钱剑,
**到里面的东西,你今天就得去ICU报道。”“信不信,随你。”我的语气很平淡,
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但傅立业犹豫了。他挥手制止了保镖。他死死盯着我,
“你到底是谁?”我笑了笑,把外卖往前递了递。“我?送外卖的啊。”“你的麻辣烫,
要糊了。”就在这时,办公室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一股阴风卷过,桌上的文件哗哗作响。
那山羊胡老道惊叫一声,手里的金钱剑脱手而出,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他整个人瘫在地上,裤裆湿了一大片,嘴里喊着:“鬼……鬼啊!”那团黑气猛地膨胀开来,
官服胖子的身影彻底从笔洗里钻了出来,漂浮在半空中。它怨毒的眼睛,
正直勾勾地盯着傅立业。女秘书和保镖们吓得脸都白了,连连后退。只有我,还站在原地。
我甚至还有闲心看了一眼手机。妈的,这单要超时了。我抬起头,看着那个官服胖子。
“给你三秒钟,自己滚回笔洗里去,不然我把你打得魂飞魄散。”它好像听懂了,
又好像没听懂。只是冲着我,张开了血盆大口。一股腥臭扑面而来。“三。”“二。
”我数着数,手已经伸进了外卖员的工作服口袋里。那鬼东西没动,反而朝傅立业扑了过去。
“一。”我数完最后一个数。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纸符,看都没看,
对着那团黑影就弹了过去。动作行云流水,快得像一道闪电。
黄纸符在半空中“轰”地一下自燃了。金色的火焰瞬间包裹住那官服胖子。没有惨叫,
没有挣扎。就像一滴水掉进了滚油里,那不可一世的鬼影,在一秒钟之内,
就被烧得干干净净,连一丝黑气都没剩下。空气中的腐烂味和血腥气,也消失了。办公室里,
只剩下浓浓的麻辣烫香味。整个走廊,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包括那个快要吓晕过去的傅总。我拍了拍手,把外卖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傅总,六百六,
现金还是转账?麻烦快点,我下一单要超时了。”第二章六百六,
一分不能少傅立业还坐在老板椅上,嘴巴半张着,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他的脸色从刚才的惨白,变成了一种混杂着震惊、恐惧和不可思议的酱紫色。
女秘书和那两个保镖,像是被人点了穴,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那个山羊胡老道,
最先反应过来。他连滚带爬地冲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的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大师!
高人啊!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嫌恶地皱了皱眉,一脚把他蹬开。
“滚远点,别弄脏我的裤子。”这身工作服,洗一次也挺麻烦的。山羊胡被我踹了个跟头,
也不敢生气,又爬过来,跪得端端正正。“大师,您别生气,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
您看,我这点微末道行,在您面前就是班门弄斧。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我懒得理他。这种江湖骗子,我见得多了。有点眼力见的,知道怕。没眼力见的,
坟头草都三尺高了。我的目光,重新落回到傅立业身上。“傅总,考虑得怎么样了?六百六,
很公道的价格了。”傅立业终于回过神来。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他看着我,眼神变了。不再是刚才那种高高在上的审视,而是一种敬畏,
甚至带着一丝……贪婪?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种眼神,最麻烦。“小兄弟……不,大师。
”傅立业从椅子上站起来,脚步还有点虚浮,他快步走到我面前,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刚才是我不对,是我狗眼看人低。您别见怪。这点小钱,
怎么能入您的法眼。”他转头对那个还处于呆滞状态的女秘书吼道:“陈莉!还愣着干什么?
快!去财务,取……取一百万现金来!不,二百万!”“傅总,不用了。”我打断他,
“我说六百六,就是六百六。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我这行有我这行的规矩。
漫天要价,会折寿的。救人一命,取个吉利数,了却因果,两不相欠。傅立业愣住了。
他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嫌钱多的。他身边的那个女秘书陈莉,
也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在她眼里,我这种送外卖的,
不就应该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干吗?“大师,您这是……看不起我傅某人?
”傅立业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他觉得我在羞辱他。有钱人的自尊心,有时候比纸还薄。
“你想多了。”我掏出手机,打开收款码,“我只是个送外卖的,赶时间。你扫我,
还是我扫你?”我的耐心快要耗尽了。跟这些有钱人打交道,比抓鬼还累。
傅立业看着我手机屏幕上那个朴实无华的二维码,表情更复杂了。他旁边的陈莉,
终于回过魂来了。她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假笑,但眼神里的轻蔑还没完全散去。
“这位小哥,傅总的意思是,想请您当我们的顾问。薪酬方面,好商量,年薪千万起步,
您看怎么样?”年薪千万。这个数字,对普通人来说,是天文数字。但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钱再多,也买不来清净。我没看她,依旧盯着傅立业。“扫码。”我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陈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无视。平时跟在她**后面献殷勤的男人,
能从这三十六楼排到一楼大厅去。傅立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他没有去拿手机,反而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大师,
我为我之前的无礼,向您道歉。”“但是,我确实有件天大的麻烦,除了您,
恐怕没人能解决了。求您,一定要帮帮我!”他的姿态放得很低。能屈能伸,
不愧是能当上大老板的人。但我最烦的就是这种。解决了一个麻烦,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无穷无尽。我只想送外卖。“你的麻烦,与我无关。”我收起手机,转身就要走,“这顿,
算我请你的。麻烦给个五星好评,谢谢。”“大师请留步!”傅立业急了,一步跨到我面前,
拦住我的去路。他脸上的血色褪尽,嘴唇都在哆嗦。“大师,这事关我女儿的性命啊!
”我停住了。倒不是因为我心软。而是我看见,他说出“女儿”两个字的时候,他身上的气,
瞬间暗淡下去,一股浓郁的死气,从他天灵盖上冒了出来。这不是他的死气。
是跟他血脉相连之人的死气,已经开始反噬到他身上了。看来,他女儿的麻烦,
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时间不多了。我重新打量着傅立业。他的面相,子女宫塌陷,
一片晦暗,确实是克子女的命。但他女儿的死气这么重,不光是命格的问题。是被人下了咒。
一种很阴毒的咒。“她在哪?”我问。傅立业见我松口,脸上立刻露出狂喜的表情。
“在……在家里!大师,您愿意出手了?”我没回答他,而是看向那个瘫在地上的山羊胡。
“你,过来。”山羊胡哆哆嗦嗦地爬过来,“大师,您……您有什么吩咐?
”我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黄纸符,塞到他手里。“这个,你贴身放好。
然后去找个寺庙或者道观,跪上三天三夜,磕一千个响头。你身上那点骗人骗来的业障,
或许能消掉一点。”“以后别再干这行了,你没那天赋,也扛不住那因果。再有下次,
就不是破财那么简单了。”山羊胡拿着那张符,如获至宝,对着我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指点!我再也不敢了!”说完,他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连他那堆“法器”都不要了。我处理完这个小插曲,才对傅立业说:“头前带路。
”傅立业大喜过望,连声说“是是是”。他赶紧让陈莉去安排车。我摆了摆手,“不用,
我骑电动车来的,快。”说完,我拎着外卖头盔,径直走向电梯。傅立业和陈莉,
还有那两个保镖,面面相觑。一个能随手捏爆厉鬼的高人,座驾是一辆电动车?这反差,
太大了。他们愣了几秒钟,才手忙脚乱地跟了上来。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我的嘴角,
勾起一丝冷笑。傅立业女儿身上的咒,我认识。那不是普通的术法。那是几十年前,
就被玄学界联手剿灭的一个邪派的手法。这个邪派,跟我师门,有点渊源。或者说,
是血海深仇。看来,我这安稳日子,是到头了。也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他们。
现在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我倒要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
这些阴沟里的老鼠,长进了多少。第三章你女儿,被鬼上身了傅立业的家,
在城东的云顶别墅区。我骑着我的小电驴,一路风驰电掣。傅总那辆几百万的宾利,
愣是被我甩在了后面。等我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傅立业才气喘吁吁地从车上下来。
他看我的眼神,更像是看怪物了。“大师,您……您这车,改装过?”“没,原装的。
”我锁好车,“就是电瓶耐用点。”别墅很大,欧式风格,花园,泳池,一应俱全。
风水上看,也是请高人指点过的。坐北朝南,背山面水,是个藏风聚气的好地方。但现在,
整个别墅都被一层淡淡的黑气笼罩着。尤其是二楼的一个房间,黑气几乎凝成了实质。看来,
正主就在那儿。“大师,请。”傅立业在前面引路,态度恭敬到了极点。
那个叫陈莉的女秘书,跟在后面,看我的眼神也从轻蔑变成了好奇和畏惧。一进客厅,
我就感觉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度。客厅的装修很奢华,但到处都透着一股死气沉沉。
墙上挂着的名画,画上的人脸都显得有些扭曲。水晶吊灯的光,也照得人发冷。
一个中年妇人从楼上冲了下来,眼眶红肿,脸上全是泪痕。“立业!你可算回来了!
思雨她……她又犯病了!”这应该就是傅立业的妻子,赵惠兰。傅立业赶紧扶住她,
介绍道:“惠兰,这位是江大师,我特意请来给思雨看病的。”赵惠兰一愣,
看到我穿着一身外卖员的衣服,眼神立刻就变了。“立业,你是不是疯了?
你请个送外卖的来给女儿看病?你嫌思雨还不够惨吗?”她的声音尖利,
充满了绝望和不信任。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女儿重病,丈夫却找来一个怎么看都不靠谱的人,
换谁都得崩溃。傅立业急了,“惠兰你别胡说!江大师是真正的高人!
你快带大师去看看思雨!”“我不!”赵惠兰一把推开他,
“我不会让一个骗子去接近我女儿的!你马上让他走!马上!”她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喊。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然后,我抬手,指了指她身后的楼梯。“你最好现在让我上去。
”“不然,过不了十分钟,你就只能去楼下给她收尸了。”我的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感情。
赵惠兰被我镇住了。她愣愣地看着我,一时间忘了哭喊。就在这时,
楼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尖叫,和玻璃破碎的声音!
“思雨!”赵惠兰和傅立业脸色大变,疯了一样往楼上冲。我也跟了上去。二楼的走廊尽头,
一间卧室的门紧闭着。刚才的巨响,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一个女佣瘫在门口,
吓得浑身发抖。“夫人,先生……**她,她把窗户砸了!要跳下去啊!
”傅立业冲上去就要撞门,但门从里面反锁了,根本撞不开。“思雨!傅思雨!你开门!
你听爸爸说!”他急得满头大汗。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呜呜的风声,
和一种奇怪的、咯咯的笑声。那笑声,根本不是一个正常女孩能发出来的。“让开。
”我把傅立业拽到一边。所有人都看着我。我抬起脚,对着那扇厚重的实木门,轻轻一踹。
“嘭!”一声闷响。门锁的位置,整个木头都裂开了。门,开了。房间里一片狼藉。
化妆品、书本、台灯,扔了一地。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已经碎成了蜘蛛网,
冷风正从破洞里灌进来。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站在窗台上。她背对着我们,
身体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这里是二楼,掉下去虽然不一定致命,
但肯定会摔个半死。“思雨!别做傻事!快下来!”赵惠兰哭喊着,就要往前冲。“站住!
”我喝住了她,“你们谁都别过去!”他们一过去,女孩身上的东西受到**,
立刻就会带着她跳下去。女孩慢慢地转过头。我看到了她的脸。很漂亮的一个姑娘,
大概二十岁出头。但此刻,她的脸上,挂着一种诡异的笑容。她的眼睛,是纯黑色的,
看不到一丝眼白。瞳孔里,倒映着一个模糊的影子。“你们……都得死……”她开口了,
声音嘶哑得像砂纸在摩擦。根本不是她自己的声音。“你是谁?”我盯着她的眼睛,
冷冷地问。“我是谁?”“傅思雨”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们,
永远不分开了。”我摇了摇头。“不,你不是她。”“你只是个盘踞在她身体里,
靠吸食她精气神为生的……垃圾。”我的话,**到了它。“傅思雨”的脸瞬间扭曲了。
“你找死!”她尖啸一声,从窗台上一跃而下!不是朝着窗外,而是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她的速度极快,带起一阵阴风。指甲变得又黑又长,直接抓向我的面门。
傅立业和赵惠兰吓得尖叫起来。陈莉和那个女佣,更是直接瘫倒在地。我站在原地,
动都没动。就在那尖利的指甲快要碰到我鼻尖的时候。我出手了。快如闪电。
一把掐住了“傅思雨”的脖子,把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她在我手里拼命挣扎,双脚乱蹬,
但根本挣脱不了。我看着她那双纯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再问一遍,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滚出来。”“休……想……”“傅思雨”的嘴里,
发出恶毒的诅咒。一团黑气从她嘴里喷出,直冲我的脸。那黑气带着极强的腐蚀性,
连空气都发出了“滋滋”的声响。我头微微一偏,躲了过去。黑气打在我身后的墙上,
墙皮立刻就像被浓**泼了一样,冒起了黑烟。“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失去了耐心。
我掐着她脖子的那只手,拇指上,悄然亮起一点金光。我用指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迅速画了一个符。不是用朱砂,而是用我自己的气。金色的符文一闪而逝,没入她的皮肤。
“啊——!”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从“傅思雨”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她整个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七窍都开始往外冒黑烟。就像一个被烧红的烙铁,
烫在了她灵魂上。“我……我出来!我出来!饶命!大师饶命!”那个嘶哑的声音,
开始疯狂求饶。我松开手。傅思雨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被及时冲上来的傅立业接住。
一团浓郁的黑影,被硬生生从她天灵盖里逼了出来,在半空中扭曲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那人形怨毒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想穿墙逃走。“想跑?”我冷笑一声。“我让你跑了吗?
”我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那团黑影,凌空一指。“定!”一个“定”字出口。
那团黑影,就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电影画面,瞬间凝固在半空中,一动不动。房间里,
再次恢复了平静。傅立业抱着昏迷不醒的女儿,和妻子赵惠兰一起,用看神仙一样的眼神,
看着我。我走到那团被定住的黑影面前。“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说吧,
是谁派你来的?”第四章谁派你来的?那团黑影被我定在半空中,无法动弹,也无法出声。
只能剧烈地波动着,显示出它内心的恐惧和挣扎。傅立业和赵惠兰抱着女儿,
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大脑已经完全宕机。眼前发生的事情,
彻底打败了他们几十年来建立的世界观。我没管他们,走到那团黑影面前。我伸出手,
指尖点在黑影的眉心位置。“搜魂。”我轻声吐出两个字。一股庞大的信息流,
瞬间涌入我的脑海。是一些破碎的画面和声音。
一个阴暗的地下室……一个画满了诡异符文的法坛……法坛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袍,
看不清脸的人……黑袍人手里拿着一个草人,草人上贴着傅思雨的生辰八字和一缕头发。
他在念咒,声音沙哑,充满了恶意。“去吧,吸干她的精气,
让她在绝望中死去……”“让傅立业,也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
施术者很谨慎,在咒术里下了禁制。一旦有人试图追溯源头,信息就会自动销毁。不过,
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一点有用的东西。那个法坛的角落里,摆着一个牌位。牌位上刻着的,
是一个“李”字。李家。又是他们。几十年前被我师父带人剿灭,没想到,还有余孽。而且,
看这手法,比他们的前辈,还要阴毒。我收回手,那团黑影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整个形体都变得透明了许多。搜魂对它的损耗极大。它已经是个废魂了。
“没什么价值的垃圾。”我屈指一弹,一缕金色火焰落到它身上。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
那团黑影就化作了飞灰,彻底消散。房间里,那股阴冷的气息,终于彻底消失了。
傅思雨躺在傅立业怀里,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恢复了一丝血色。只是眉宇间,
还萦绕着一缕散不去的黑气。那是咒术的根,不拔掉,她迟早还会复发。
“大师……我女儿她……”傅立业颤抖着声音问。“命是保住了,但麻烦还没解决。
”我淡淡地说。“她中的是一种牵机咒,刚才那个东西,只是咒术衍生出来的伥鬼。
只要施术者不死,随时可以再弄一个出来。”“而且,下一次来的,会比这个更凶。
”傅立业和赵惠兰的脸,“唰”的一下又白了。“那……那怎么办?大师,求求您,
救救我女儿!无论您要什么,我们都给!”赵惠兰也顾不上怀疑了,对着我就要跪下来。
我侧身让开,没受她这一拜。“要救她,就得找到施术的人,破了他的法坛,
让他没办法再作祟。”“你知道,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吗?尤其是,姓李的。”傅立业愣住了。
他眉头紧锁,开始拼命回忆。商场如战场,他得罪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姓李的,
也不在少数。但他想不起来,有哪个是懂这些歪门邪道的。“想不起来?”我看着他。
“那我提醒你一下。这个人,跟你应该有血海深仇。他不要你的钱,他要你的命,
还要让你家破人亡。”傅立业浑身一震,像是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骇然。
“难道……难道是他们?”他的声音都在发抖。“谁?”“二十年前,和我一起创业的伙伴,
李崇明。”傅立业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后来公司上市前,因为股权问题,我们闹翻了。
我用了一些……商业手段,把他踢出了局。没过多久,他就因为挪用公款和商业欺诈被抓了,
判了十五年。”“他出来之后,一直没消息。我以为他已经认命了。
难道……是他回来报仇了?”“他有个儿子,或者兄弟吗?”我追问。施术者的声音,
听起来比较年轻。傅立业想了想,点点头。“他有个儿子,叫李凯。当年他出事的时候,
李凯才十几岁,跟着他妈去了国外,从此就没了音讯。”李凯。这个名字,我记下了。
“把你公司最近的竞争对手,尤其是那些背景神秘,手段诡异的公司资料,都给我一份。
”“还有那个李崇明和李凯的资料,越详细越好。”“我要在三天之内,找到这个人。
”“好好好!我马上让陈莉去办!”傅立业连连点头,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走到傅思雨身边,蹲下来。她还在昏迷。我伸出手,两根手指点在她的眉心。
一丝精纯的阳气,渡了进去。暂时压制住她体内的咒术残余。这能保她三天平安无事。
但三天之后,如果我还没找到施术者,咒术就会彻底爆发,到时候,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
“三天。我只有三天时间。”我对傅立业说。“这三天里,让你女儿待在这个房间,
哪里都不要去。门口贴上这个。”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早就画好的镇宅符,递给他。“记住,
不管谁来,都不能让他进这个房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把符揭下来。”“否则,
后果自负。”傅立业郑重地接过那张黄纸符,像是接过了什么圣旨。“大师,我记住了!
我一定办到!”我点点头,站起身,准备离开。该问的都问了,该做的也做了。留在这里,
没什么意义。“大师,您要去哪?”傅立业急忙问。“天色不早了,我该下班了。”我说。
“……”傅立业噎住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下班?这高人的脑回路,
果然跟正常人不一样。“大师,您看,酬金的事……”傅立业小心翼翼地问。
“等事成之后再说。”我摆摆手,“现在,先付个定金。”我再次掏出我的收款码。
“六百六。扫码。
”傅立业:“……”陈莉:“……”赵惠兰:“……”他们看着我手机上那个二维码,
表情精彩纷呈。他们可能觉得,我是在侮辱他们。但我是认真的。规矩,不能破。
傅立业最终还是颤抖着手,用手机扫了我的码。“滴”的一声。“微信收款,六百六十元。
”清脆的提示音,在空旷的别墅里,显得格外突兀。我收起手机,满意地点点头。“行了,
有事电话联系。”我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留下傅家一众人,在风中凌乱。
骑上我的小电驴,我离开了云顶别墅区。我没有回家,而是朝着城西的方向骑去。城西,
有个废弃的工业园。那里,阴气最重。最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法事。
也最适合……当某些人的坟地。李家。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帮缩头乌龟,能躲到什么时候。
我的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游戏,开始了。第五章这个写字楼,风水不对第二天,
我照常上班。穿着黄色的骑手服,骑着我的小电驴,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没人知道,
这个平平无奇的外卖小哥,昨天晚上刚和一个邪派术士隔空交手。上午十点,
傅立业的秘书陈莉,把一沓厚厚的资料送到了我租住的小区门口。她开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
跟我这破旧的老小区,格格不入。她今天换了一身职业套裙,妆容精致,但看我的眼神,
已经完全变了。恭敬,畏惧,还有一丝怎么也藏不住的好奇。“江大师,这是您要的资料。
”她把一个文件袋递给我,双手奉上。“傅总说了,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开口。钱不是问题。
”我接过文件袋,掂了掂,分量不轻。“知道了。”我淡淡地回了一句,转身就要上楼。
“江大师!”陈莉又叫住了我。“还有事?”“傅总让我问问,您……需不需要帮手?或者,
车?”她指了指自己那辆骚包的跑车。我看了她一眼。身材不错,**。长得也还行。
但她身上的气,太杂了。欲望,野心,算计,都写在脸上。这种人,带在身边,是麻烦。
“不用。有事我会打电话。”我拒绝得很干脆。陈莉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她大概是想借机抱上我这条“大腿”。可惜,我这条腿,不好抱。
回到我那不到三十平米的出租屋,我把资料摊开。傅立业的效率很高。
李崇明和李凯父子的资料,非常详细。从出生年月,到上过的学校,再到人际关系,
都查得一清二楚。李凯,二十八岁,五年前从国外回来,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很符合施术者的年龄。另一部分,是宏盛集团最近的几个竞争对手的资料。其中一家,
引起了我的注意。“新启科技”。这家公司,是半年前突然冒出来的。背景神秘,资金雄厚。
半年时间,就在好几个项目上,精准地狙击了宏盛集团,手段狠辣,不留余地。
一看就是冲着傅立业来的。最关键的是,这家公司的注册地址。“北城天汇中心A座,
44楼。”天汇中心,是北城新建的CBD地标。但这个A座,有点邪门。建成不到一年,
已经发生了好几起意外事故。跳楼的,猝死的,还有在地下车库离奇失踪的。
导致现在那栋楼里,人心惶惶,很多公司都搬走了。44楼。四,在玄学里,
本就是个不吉利的数字。这个“新启科技”,偏偏选了这么个地方。不是不懂,
就是故意为之。我看着资料上那个地址,笑了。找到了。我合上资料,换下骑手服,
穿了身普通的休闲装。然后,我出门了。我没骑我的小电驴,而是打了辆车,直奔天汇中心。
半小时后,我站在了天汇中心A座的楼下。这栋楼,是北城最高的建筑之一。玻璃幕墙,
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看起来气派非凡。但在我的“天眼”里,它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整栋大楼,都被一股冲天的怨气包裹着。黑色的煞气,如同乌云一般,盘踞在大楼顶部,
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这栋楼的选址,本身就犯了风水大忌。
它建在了一块“剪刀煞”的交叉口上。两条主干道,像一把张开的剪刀,直冲大楼根基。
这是引祸招灾的格局。而大楼本身的设计,更是错上加错。外形如同一个巨大的墓碑,
直插云霄。楼顶那个为了美观而设计的尖顶,更是成了一根“引魂针”。把四周的游魂野鬼,
全都吸引了过来。住在这里面的人,不出事才怪。那个“新启科技”,把公司选在这里,
还偏偏是煞气最重的44楼。看来,他们不仅是在利用这里的阴气,
更是在“养”着这栋楼的煞。他们的目的,恐怕不只是搞垮傅立业那么简单。
我走进一楼大厅。里面冷冷清清,没几个人。前台**姐无精打采地玩着手机。看到我进来,
也只是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我径直走向电梯。按了44楼。电梯门缓缓合上,开始上升。
随着楼层的升高,那股阴冷的感觉,越来越重。电梯里的灯,开始“滋滋啦啦”地闪烁起来。
叮。44楼到了。电梯门打开。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铺着深灰色的地毯,
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走廊两侧,都是玻璃墙的公司办公室。但大部分都空着,
里面黑漆漆的。只有走廊尽头,亮着灯。一块黑色的招牌,挂在玻璃门上。“新启科技”。
几个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我走了过去。公司里很安静。透过玻璃门,
能看到里面有几个员工在办公。每个人都面无表情,低着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
脸色都白得像纸一样。他们身上的阳气,都很弱。像是被什么东西,长期吸食着。我推开门,
走了进去。前台没人。我的出现,似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那些员工,依旧像木偶一样,
重复着手里的工作。我径直往里走。公司的格局很奇怪。没有独立的办公室,
是一个完全开放的大平层。所有的工位,都围绕着最中间的一个用黑布帘围起来的区域。
那股最浓郁的阴气和血腥味,就是从那个布帘后面传出来的。那里面,就是法坛。李凯,
应该就在里面。我停下脚步。就在这时,离我最近的一个工位上,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
突然抬起了头。他的眼睛,和我昨天在傅思雨眼里看到的,一模一样。纯黑色,没有眼白。
他咧开嘴,对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我,
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他来了!”哗啦啦!整个办公室里,所有的员工,
都在同一时间,抬起了头。几十双纯黑色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他们的脸上,
都挂着和那个眼镜男一模一样的,诡异的笑容。他们,都不是人。或者说,他们的身体里,
都住着别的东西。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科技公司。这是一个……鬼巢。而我,
就是那个一头撞进来的,不速之客。“有意思。”我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笑了起来。“正好,
省得我一个个找了。”“今天,就给你们来个一锅端。”第六章你们,
一起上吧几十个被“东西”附身的员工,从工位上站了起来。他们动作僵硬,
像是提线的木偶。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他们慢慢地,朝着我围了过来。
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降到了冰点。墙壁上,甚至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那些电脑屏幕,全都变成了黑屏。然后,一张张惨白的、扭曲的人脸,浮现在屏幕上,
无声地对着我尖笑。“有点阵仗。”我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噼啪”的声响。“不过,
还不够看。”那个最先发现我的眼镜男,第一个冲了上来。他张开嘴,
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的身体,以一种不正常的姿度扭曲着,速度快得惊人。手指甲,
也瞬间变得乌黑尖利,抓向我的心脏。我没躲。就在他的爪子快要碰到我衣服的时候。
我抬起了手。后发先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捏。“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
清脆得刺耳。眼镜男的攻击,戛然而止。他那双纯黑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他想抽回手,但我的手,像一把铁钳,让他动弹不得。“太弱了。”我摇了摇头,
手上微微用力。“滚出来!”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我的掌心涌出。眼镜男惨叫一声,
身体像个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在半空中,一团黑影,被硬生生从他身体里震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