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呆住了,她眉尖蹙起,恢复了她惯有的命令式口吻。
“周寻,你不要无理取闹。给长辈和给领导的是一批月饼。”
“为了公司形象,这个家不能出问题,你懂不懂?”
“这几天江宇加班和我一起做月饼,公司正在上市考核期,送给各级领导我亲手做的月饼,这是多好的点子啊!”
“我顺便让江宇搭把手写贺卡,这有什么不对?”
她的脸色沉了下去:“你也不是第一次见江宇,他对我就是崇拜和尊敬。”
“你能不能别这么斤斤计较,为这点事就闹得鸡飞狗跳?”
四周的空气变得滞重,我转了转酸涩的颈椎。
“他崇拜你还是爱慕你,我没兴趣知道。”
“但他那么坦然地在的‘婚书’上签名,你不感觉这很荒谬?”
秦筝的脸颊涨红,像是被戳中了隐秘的心事。
“周寻你讲不讲道理!”
“他陪我加班到12点,辛苦守着烤箱,只是你有这龌龊的想法。”
“思想肮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我僵立原地,过了许久,才讥讽地反问:“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
秦筝目光游移,强行切换了议题,“我们现在应该,把精力都放在公司上市上,公司是咱们两个家族的几代人的心血。”
“我们维持婚姻,是为了给双方的家庭提供一个稳定的后盾,你别情绪用事。”
“到了我们这个阶段,多的是为了利益捆绑的夫妻,有没有感情很重要吗?”
她的清醒,反倒显得我这点坚持多么滑稽。
我忽然感到所有沟通都失去了意义,我曾那样仰望秦筝。
这段婚姻虽然始于家族合作,但若没有当初的情分,也走不到今天。
我一直以为,她选择了我,就代表她心里是有我的位置的。
现在想来,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秦筝按着额角,“下周有个重要的融资方,合作方约了我们夫妻见面。”
“你这几天要是状态不行就休息下,在家里整理好情绪。”
我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