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那年,爸爸端着刚从稻田抓来的泥鳅给妈妈治肾结石,我把泥鳅熬成汤端到桌上,
爸妈看见后,男女混合双打,说我就是不孝,想让妈妈一直承受肾结石的痛苦。
他们打断了我的胳膊,他们刻在骨子里的重男轻女,让我在这个家举步维艰。13岁那年,
爸爸给哥哥说了门亲事,那是他行医时姘头的女儿。我被卖给四十出头的鳏夫,
我死活不愿意,他们就把我关起来说:“饿几天就老实了。”再次醒来,
我回到了爸爸端回来泥鳅的那天早上....这一次,我一定把泥鳅好好养着,
让它们活蹦乱跳的给妈妈入药!1眼前,
爸爸端着还带着黑泥的泥鳅放在我面前:“你把它们洗干净,一会儿你妈回来,
给你妈治肾结石的。”我恍惚着,我伸出双手在阳光下端详着,手没有断!
我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衣服是干爽的,没有结成冰块!我看着爸爸警告的眼神,
后背一阵发凉,爸爸是村里的赤脚医生,有的是偏方。我小心翼翼的端着盆回到厨房,
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它们死了就不新鲜了。午饭时,妈刚放下锄头喊道:“卫琳,你哥呢?
”她扫视了院子后,带着怒意说:“还不去村里找你哥回来吃饭?!”我端着面条放在桌上,
有些胆怯的不敢看她:“嗯,好,我一会儿就去。”妈甩着手上残留的水珠跨进厨房,
不出所料第一眼就看到了,我放在门口板凳上的泥鳅;她眼里闪过一丝欣喜后,
露出害怕的神情:“这东西看着这么渗人,能吃吗?”她话音刚落,
门口就传来爸爸的声音:“能吃,你趁新鲜把它们都吞了,一定可以化掉结石的。
”我连忙笑着附和道:“对,它们只是不好看,到时妈就不会肚子疼了。
”妈端着盆准备倒掉里面的泥巴,我解下围裙从她身边经过时说:“妈,泥巴是降火的,
一起吞的话,说不定效果更好!”她的眼神在我身上扫射后问:“你怎么知道?
”我镇定的回应:“爸看医书的时候,我记下了。”我话音刚落,
就被她甩了一耳光斥责道:“看把你能的,女娃子家家的学那些干什么?今后,
这些东西也是给你哥传承,你好好把家务料理好就行了。”我捂着脸颊,
死憋着眼泪不让它们流下来。妈满眼嫌弃的吼着我:“你还杵着干什么?
去把你哥找回来吃饭。”我转身走了还没两步,身后传来妈的抱怨声:“当初要不是早产,
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么个讨债鬼。”虽说上一世我从未被善待,可是这些话语再次入耳时,
我心里依然泛起难过的情绪。我在村里找了一圈后,在田边的大石处找到了我哥,卫东!
我走到他旁边,看着他面前一毛两毛的钱时故作崇拜的说:“哇,哥,你好厉害,
你赢了这么多钱。”卫东挑了挑眉得意的说:“不就是炸金花吗,你哥会的可多了。
”我扯了扯他的衣角说:“走,哥,我们回家吃饭了。”他不耐烦的甩开我的手,
霸气的数了几张纸币放在中间:“这回,你们可要想清楚咯。”同村的几个男生,
对视了一眼后纷纷丢下牌说:“东哥,**都来叫你吃饭了,下次再玩吧。
”卫东不悦的甩开我:“扫把星,你要不来,我这把赢场大的。”我跟在他身后没有作声,
他突然转身指着我警告道:“你要是回去敢乱说话,我打死你。”看着已经十六岁的卫东,
他身高一米六几,上一世,他为了报复我告状,把一桶带有冰块的水从我头顶倒了下来。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你放心,我绝不说半个字。”卫东转身朝着家里走去,
我默默暗道:“放心,我不仅不会说半个字,我还会帮你打掩护,你可是爸妈心尖尖上的宝,
我又怎么会舍得你放弃自己的爱好呢?!”刚进院子,就听见爸的声音:“你坚持把它吞了,
也就一会儿的事儿。”妈的声音有些哀怨:“这...这东西看着都恶心,
这方法真的管用吗?”爸爸可是一家之主,他当赤脚医生也有几年了,
外人对他的医术赞叹有加,他又怎么能容忍质疑声。他的声音里,
是抱怨和不理解:“你就是这样,时常不听我的,又总是喊这疼哪儿疼的。
”卫东走进厨房端着那碗坨了的面条,自顾自的大口吃着。妈一咬牙,
把剩下的泥鳅一条接一条送入口中。我数了下大小十五条!2半夜,妈在床上**着。
我把被子蒙在头上,继续装睡...这时,家里就我们娘仨,爸爸去给别人看‘病’去了。
只有我知道,爸爸借着给别人治病,和隔壁村的刘婶儿有一腿。
妈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大半夜,她颤抖着声音咒骂着我:“卫琳,你死了吗?
你去找你爸回来,我肚子疼。”我翻了个身把头伸出来说:“妈,是不是药效发作了,
你忍一下。”现在是十月下旬了,晚上还是很冷的,卫东不耐烦的吼道:“吵死了,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妈听着卫东的抱怨的声音,闷哼着不敢大声**。次日一早,
我照旧起床做着早餐,卫东拿着弹弓出门去打鸟....我没有去她的床边看,
卫东一向不关心家人是死是活;而我,更是不在意她是真疼,还是疼的睡过去了。早饭前,
爸回来了...爸进屋扫视一圈后问:“你哥和你妈呢?
”我忙活着往灶洞里添柴回应:“哥出去打鸟了,妈还在睡。”爸进屋片刻不到,
惊慌跑出来说:“你快去找几个人来,你妈晕倒了!”我不慌不忙的起身,
朝着里面瞟了两眼暗道:“这就晕倒了?上一世你们可是打断了我两条胳膊,我疼晕过去,
你们就泼我冷水....”我从他身边越过,看着脸色苍白的妈,
转身对爸语重心长的说:“爸,妈可能是饿晕了,一会儿吃点东西就好了。
”爸恶狠狠的盯着我:“饿晕了?**脸色...”他话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爸,
如果让别人知道...你给妈治病,把人给治晕了,你说村里人会怎么想?
”爸扶额来回踱步:“对...你说的对;这事儿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随后他走过来扶着我的肩膀,眼神诚恳的说:“琳儿,你可一定不能对外说半个字知道吗?
”我诚恳的点了点头:“当然!”随后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暗道:“当然,
我受的苦岂止这点?”爸端来一碗冷水,扶着她靠坐在床边,
他毫不犹豫的把一碗水泼在妈脸上。妈长舒一口气后,
慢悠悠的抬着眼皮;抓着爸的手怨毒的看着我:“这个妮子,她....我肚子疼喊她,
她睡死了一动不动。你...你打死她!”爸瞟了我一眼后起身就给了我一巴掌,
打的我措手不及,我震惊的看着他...爸眼神闪躲的大声斥责我:“你...你妈肚子疼,
你不知道起来照顾她吗?”我捂着脸颊,斜眸着他。他心虚的给妈掖着被子,
我含着恨走出了房间.....就这样,妈在床上疼了三天后,才慢慢好转。爸以为她好了,
连续几个月都不见人影,依旧在外面过着风流的生活!我知道事情不可能就这样结束,果然,
在快过年时,村里都在准备着年货,村里的人调侃着:“卫琳,
你妈是不是要给你生小弟弟了?”妈闻言顿时脸红到耳根解释:“我一把年纪了,
那还能生的出来。”隔壁村的刘婶儿瞥了她一眼,带着醋意说:“要生怎么生不出来?
你们家卫医生真是厉害!”妈只是一个劲儿的解释:“我家那口子呀,他也没什么特别嘛,
一连几个月都看不见人。”刘婶儿笑着调侃道:“那你可看紧咯,莫不是钻了谁家被窝哦!
”妈也只是笑笑没有作答,反而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脸上浮起一丝愁容。年三十除夕夜,
爸拍着衣服上的积雪进屋,卫东穿着一件蓝色的袄子,走到他面前得意的炫耀:“爸,
你看我的袄子好看吗?”我则是一身旧棉袄,衣袖都短到了手腕处;我拉了拉衣袖,
坐在炭火边烤火。妈则是拉着衣服努力去掩盖,她隆起的肚子。
爸拍了拍卫东的肩膀挤出一丝笑容夸赞:“好看,我儿帅。
”随后他时不时的盯着妈的肚子看,疑惑的说:“老婆,你长胖了?
”妈尬笑的解释:“快四十了,发福了吧。”随后一脸期待的问:“老卫,
我要是再给你生个儿子....”她话还没说完,卫东带着怒气吼道:“妈,你多大岁数了?
还生!”爸走过去盯着她的肚子,眼里带着一团怒火:“你不是结扎了吗?怎么会有?
”他的话瞬间点醒了,她再次当妈的梦:“是啊,我结扎了,
情喃道:“那我肚子...这段时间总感觉里面有什么在动...”她只顾着肚子里是什么,
完全没怀疑自家男人几月没回来,一回来就盯着自己肚子看的怀疑。3大年初二的凌晨,
我被一阵痛苦的**声吵醒。爸慌忙的穿着衣服嚷道:“卫东,卫琳你们快起来。
你妈肚子疼!”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幽黄的灯光发愣,
卫东不耐烦的蒙着被子吼道:“她肚子疼你给她看呀,你不是医生吗?喊**什么?
”爸语气里带着不悦:“她是你妈呀!”随后吩咐着我:“卫琳,你去叫伯伯过来帮忙。
”我穿着衣服,打开房门后又缩了回来:“外面黑黢黢的,我不敢去...”前世,
妈让我半夜去找爸,我都壮着胆子跑一个村。这一世,我不愿!
爸气的一拳砸在一旁的柜子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你...你只管去,
没有鬼...”我梗着脖子倔强的杵在原地:“这大半夜的,又是大过年的,
我怕....”妈的声音越来越大,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爸穿着鞋子,拿着袄子就出了门,
妈看着我,颤抖的伸出手,想要拉我时,我果断的后退了一大步。妈眼神幽怨的看着我,
嘴唇颤抖:“你...你..”我静静的看着她,淡淡的问:“我怎么了?
”妈挣扎着去端柜子上的水时,我抢先一步端走了水,
重复着上一世她对我说的话:“不能喝水,不能吃饭...又饿又疼她才会老实。
”她震惊的盯着,抓着床帐的手用力一扯,床帐扯烂她连人,带着床帐摔在地上。
还好是泥巴地,我听着卫东传来的鼾声时稍稍松了口气,这时,
屋外传来说话声:“也不知道她是咋了,麻烦你们跑一趟。”大伯客气的回应:“没事,
都是邻里邻居的。”我立马蹲在妈的身边哭诉:“妈,你怎么了?”爸快步走到我跟前,
一把拎起我就往后扔,好在大伯接住了我。
爸摇晃着她的身体:“老婆.....冯贵兰...”大伯立马上前帮忙抬着她出门。
县城的医院里,急诊里忙个不停。走廊里爸眼神漂浮,
苦恼的抓着头发;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医生走到爸面前,
表情凝重的说:“冯贵兰的情况不太好...”爸抓着医生的手颤抖,
语气焦急的问:“医生,她到底怎么了?是怀孕了吗?”医生把单子递到他面前,
指着上面的黑影说:“这里,这里...全是寄生虫...目前其他器官有没有被感染,
我们还得进一步检查;家属先去缴费。”爸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
双手瘫软的垂下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大伯摇晃着他的肩膀:“振华,
振华...你振作点;贵兰还等着你呢。”爸恍然大悟的回神,哆嗦着翻着所有的口袋,
他数着褶皱的钱喃道:“对,救命要紧。”可他搜遍全身,也只是一些小额的零钱,
爸求救的看着大伯:“哥...你能不能?我钱没带够...”大伯也搜遍全身,
也只是一些小额票子:“走的急,我...我也只有这些。”清晨,医院走廊里静悄悄,
幽黄的灯闪烁着。爸眼神狐疑的看着我,几秒后抓着我的肩膀摇晃低吼:“卫琳,
家里的饭菜都是你负责的,你说....你给你妈吃啥了?把你妈害成这样?
”我被摇晃的一阵眩晕,眼冒金星,
:“我....我不知道...咳咳....”大伯抓着他的胳膊语重心长的劝解:“振华,
你这是做什么?卫琳也才十来岁,那是她妈妈,她怎么会害了贵兰!”爸垂下双手,
无力的蹲在地上,看着皱皱巴巴的缴费单上的数字‘5000’。
大伯心疼的扫了我一眼后说:“振华,
现在最重要的赶快交上钱....”爸闻言疯一样的跑了出去,边跑边说:“哥,
你先帮忙照料下这里,我回家一趟。”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我长舒了一口气,
眼神也变得狠厉起来暗道:“去吧,看看你宝贝儿子给你的惊喜。
”大伯走到我身边轻声安慰:“琳儿,你也别怪你爸爸,他也是担心你妈。
”我心虚的低着头回应:“我知道....”天从鱼肚白,慢慢的蒙上一层薄薄的雾,
晨曦透过薄雾,金黄耀眼的光洒在走廊上。医生拿着一沓检查单,
扫了我和大伯一眼说:“这检查结果出来了,你们?”我缓缓站起身,
担忧的看着医生问:“医生,我妈怎么样了?”大伯搂着我的肩膀安慰我:“放心,
有医生在会没事的。”其实我担心的是,怕检查结果没什么大问题!
医生从上衣口袋里拿出圆珠笔,在检查单上画着横线解释:“情况不太好,
血液里都是寄生虫;我从医三十年,从未见过这种病例。”4我闻言紧紧抓住医生的胳膊,
急切的问:“能....能治好吗?”大伯也是惊讶的询问:“医生,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能治的好吗?”医生叹息的摇了摇头说:“希望很渺茫,
就算治好后,可能生活都难自理。”大伯皱眉再次询问:“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医生刚想开口...我抓着医生的胳膊直接跪了下去:“医生,不管怎样,
您都要保住我妈妈的命啊,我不能没有妈....”我偷瞄着他们的情绪,
大伯被感动的潸然泪下;医生更是仔细的看着检查单....病房门半开着,妈躺在床上,
痛苦的嘴角抽了抽,我看着她暗暗许愿:“你可不能就这样死了,你还没看见你那宝贝疙瘩,
是如何染上赌瘾的。”上一世,我跟你们说卫东赌钱,
你拿着扫把把我打个半死;村里和卫东赌钱的,都主动疏远他;卫东恨我告密,
在被你们关在屋子里时,卫东拎着一桶夹着冰块的水,从我头顶浇了下来,
出门时指着我大笑:“哈哈....你不是喜欢告状吗?现在去告啊!
”“卫琳...琳儿....”大伯的手在我眼前晃着。我恍惚着被拉回了现实:“嗯,
大伯!”医生已经离开,走廊上就大伯和其他看病的人。我刚站起身,
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转身,就迎来爸的一记耳光;大脑一阵嗡嗡作响,
眼前的他也变成了两个人。大伯眼疾手快的护着我,我才没有摔倒在地,他气呼呼的指着我,
手不停地颤抖:“你...你个死丫头...你怎么不看住你哥?
你哥把家里的钱都拿去输了;你在家是瞎子吗?”走廊的行人都驻足看着,
大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一口血痰吐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他:“我看着卫东?
”我冷笑后继续说:“卫东马上十七岁,他都快成年了;你这个当父亲的不管教,
你让我去管他?”爸没想到我会反常的顶嘴,
起巴掌又想打我:“我打死你个败家精...”我梗着脖子瞪着他:“卫东输光了家里的钱,
你打我出气?
他去赌的...是你...是你这个当父亲纵容的...”众人闻言指着爸一阵嘀咕:“对,
这姑娘说的对,儿子犯错了怪女儿,也真是头一次见。
”“估计这女娃在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吧...”这时,
病房的护士跑到门口焦急的喊道:“医生,2床病人心跳急速下降。
”众人纷纷让开一条道....医生急速的跑向病房展开急救。经过半小时的抢救,
医生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出来,爸心虚的不敢出声,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
我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抓着他的衣角哭诉:“爸,你跟医生说啊,
让医生救救妈;就算哥哥输光了家里的钱,
那...那我们...就算砸锅卖铁也要救救妈呀?!”爸满脸怒气刚想斥责我时,
看着围观的人才放低了语气:“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救她了?”随后他别过头看着病房,
神情失落的说:“这不是找不到病源吗?该怎么救?
到时候....人也没了...还欠一**的债。
”我看着两名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我慌忙的抓着医生的白大褂胡乱数着生活日常:“医生,
我妈身体一向很好的.....只是我妈有肾结石....”十来分钟后,
医生只是觉得我处于悲伤中,胡乱言语时,就要离开。我跪着向前爬了两步,
干嚎着说:“医生,是不是我妈肾结石时吞了泥鳅?!”我的话成功引起医生的注意,
医生盯着我一脸严肃的问:“什么....吞泥鳅?”爸愤怒的抓起我的胳膊,
慌忙的解释:“她瞎说的,没有的事儿。”我看着他额头渗出的汗珠决定再加一把火:“爸,
你忘记了?还是你叫妈吞活....泥鳅的。”后面三个字被他捂着嘴,
只能含糊不清的说着,我生怕医生没听见,想要再说一遍时,他用力捂着我的嘴,
我一时之间都快喘不上气来了。大伯见状拉扯着他的手怒斥道:“振华,你松手。再捂下去,
就把琳儿捂死了...”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冰冷伴随着微微发抖。挣开他的束缚后,
我大口吸着新鲜空气,声音就像抽风机,在走廊回荡....爸看着我,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警告的眼神,我一点也不慌。我直立起身抓着大伯恳求道:“大伯,
你一定要救救我妈...我妈肯定是吞了活泥鳅才感染了寄生虫的。
”5爸急红眼的一巴掌扇了过来时,我闪躲到大伯的身旁。大伯疑惑的看着他问:“振华,
琳儿说的是真的?你可是赤脚医生,你....”这时两名穿着警察制服的走了过来,
爸害怕的转身:“我去看看贵兰...”可简单的门把手此时,就像换上了高科技锁,
他越想打开,就越打不开.....警察走过来,语气严肃的问:“你们谁报的警?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都沉默着...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一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是我!
”大家纷纷让道,来人正是妈的主治医生,
他瞟了一眼心虚的爸后说:“这里一个病人感染了极其严重的寄生虫,我怀疑这不是偶然,
所以才报了警。”警察做着笔录问:“家属在哪里?”大伯拉着上前我,
微笑着回应:“我们是病人家属。”大伯偷偷的拽了一下爸的衣服,爸这才转身皮笑肉不笑,
心虚的回应:“我...我是。”警察扫了我们一眼后:“走跟我们去警局做个笔录。
”警局里,爸一直用警告的眼神盯着我,我当眼瞎似的往大伯身旁躲。
终于警察问:“病人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吗?比如吃了哪些特殊食物或者药物之类的?
”我假意疑惑抢答着:“我妈平时跟我们吃的一样,
只是....我爸给我妈治病后就不一样了。
”警察瞬间抓着重点继续追问:“你爸给你妈治病?你爸是医生?给你妈怎么治的?
用什么药?”爸死死的掐着我的胳膊,用唇语警告我闭嘴。我猛的站起身惊呼道:“爸,
你老掐**什么?我不都是为了救妈吗?你不希望妈快点好吗?
”警察拿着警棍走到他身边威胁道:“如果你再影响办案,我们可以拘留你。”爸怒视着我,
那眼神恨不得要将我千刀万剐。我指着他,委屈的说:“警察叔叔,
我...我不敢说...我说了...回去肯定会被打死的。”警察瞥了一眼爸后,
转头看向我:“你放心大胆的说,如果你回去有半点伤害;都可以来叔叔这里,
叔叔为你做主。”我咽了咽口水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这期间,大伯震惊地看着爸,
眼神就像看傻子似得!
爸低头薅着头发解释:“我...我也不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也是无心之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