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夜,我发现未婚妻和她的白月光在试衣间里偷情。>“娶你不过是为了你家产,
”她冷笑,“我早就怀了他的孩子。”>我默默撕掉请柬,转身娶了她最讨厌的堂妹。
>三年后公司上市,
她抱着病危的孩子跪在我面前:>“求你救救我们的儿子…”>我搂着妻子轻笑:“可是,
我结扎七年了。”---我把烫金的大红请柬放在梳妆台上时,
手指甚至有些不易察觉的轻颤。明天,我就要娶林晚为妻了。十年追逐,
从青涩校服到笔挺西装,她始终是我目光唯一的焦点,是我全部青春与热望的终点。
镜子里映出我傻笑的脸,大概每个准新郎都是这副模样,喜悦多得盛不下,
从眼角眉梢溢出来。婚礼前夜的酒店套房,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我给林晚发了无数条信息,石沉大海。大概是在和闺蜜们开最后的单身派对?
我试图说服自己,压下心底那一丝不合时宜的不安。她最近是有些疏远,大概是婚前焦虑吧,
我对自己说。鬼使神差地,我想去看看明天婚礼的场地,那座布置了一整天的玻璃花房。
仿佛离它近一点,就能提前触碰那份唾手可得的幸福。夜色里的花房像一枚沉睡的水晶,
隐约还有工作人员在做最后的整理。我从侧门悄声进去,不想打扰他们。
空气中弥漫着玫瑰与白纱的甜香,是我和她一起选定的味道。穿过层层叠叠的花架,
靠近临时隔出的新娘休息室兼试衣间时,我却猛地顿住了脚步。里面有人。而且,
是不该有的,压抑又暧昧的声响。女人的喘息,夹杂着布料摩擦的窸窣,
还有男人粗重的呼吸。我的血一瞬间凉了,又瞬间涌回大脑,冲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不可能的,一定是听错了。也许是……别的人?可这间休息室,是专门为林晚准备的。
我像被钉在原地,手脚冰冷。那声音,我太熟悉了,刻在骨子里十年,是林晚。可那语调,
那媚意,是我从未在她那里领略过的风情。然后,是男人带着笑意的低语,
沙哑而熟悉:“……明天就要嫁给他了,紧不紧张?”我的呼吸停滞了。是陆航。
林晚那个据说出国多年、杳无音信的所谓“白月光”。
林晚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种让我遍体生寒的轻蔑:“紧张什么?不过是走个过场。
要不是我爸逼得紧,家里那个烂摊子急需他们周家的资金注入,我会看得上他?”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冰的针,扎进我的心脏。陆航似乎低笑了一声,有什么东西被碰倒了,
发出细微的声响。“啧,周家那个傻小子,可是追了你十年,一片痴心天地可表啊。
”“痴心?”林晚嗤笑,那声音像刀片刮过我的神经,“值几个钱?
看着他那副唯唯诺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样子就恶心。要不是他好拿捏,
这冤大头也轮不到他当。”我站在厚重的丝绒帘幕外,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留下几个月牙形的血痕,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只有心脏在空荡的胸腔里疯狂又徒劳地撞击。“对了,”陆航的声音沉了几分,
带着某种试探,“你……真的怀上了?”“嗯,”林晚应了一声,语气是理所当然的平静,
“你的种。难道还真给他生?等结了婚,稳定下来,找个机会‘意外’流掉就是了。到时候,
还能赖在他身上,让他更愧疚,更好拿捏。”轰的一声,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彻底崩断。十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我小心翼翼地把她捧在掌心,怕她冷了,怕她热了,
怕她有一丝一毫不开心。她皱一皱眉,我就能反思自己一整天。我拒绝了所有暧昧的可能,
拼了命地工作,就为了能给她一个配得上她的、无忧的未来。原来在她眼里,
我只是个“恶心”的、“好拿捏”的“冤大头”。甚至连她腹中孕育的新生命,
都是算计我的一环。帘幕内外,是两个世界。里面是偷情的温存与恶毒的筹谋,外面,
是我的世界寸寸碎裂,化为齑粉的无声轰鸣。我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往后退,
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转身,离开那座散发着虚假甜香的花房,走入冰冷的夜色中。
夜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我才发现自己满脸是冰凉的湿意。抬起手,
看着那张被我攥得变了形的请柬,上面并排写着我“周越”和“林晚”的名字,
烫金的字体在路灯下反射着讽刺的光。我慢慢地,一下一下,将它撕成了碎片,
扬手撒进了夜风里。碎纸片像枯败的蝴蝶,瞬间被卷走,消失无踪。回到家,
我把自己关在书房,坐在一片黑暗里,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手机疯狂地震动着,
屏幕上跳跃着“林晚”、“岳母”、“爸”的字样,最后是林晚发来的一条信息,
语气是惯常的不耐烦:“周越你死哪儿去了?婚礼马上开始了,赶紧滚过来!
别给我出幺蛾子!”我看着那条信息,脸上第一次对她露出了没有任何温度的笑容。
我回了三个字:“如你所愿。”然后,我关机,拔掉座机线,
隔绝了外面那个即将天翻地覆的世界。***三个月后,我和林晚的堂妹,林薇,
低调地领了结婚证。这个消息,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激起的何止是千层浪。林家大乱,
我父母先是震惊不解,
在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林家公司内部亏空、急于套取周家资金的调查报告,
我邮箱的、那段婚礼前夜陆航搂着林晚从酒店房间出来的监控视频(虽然不及试衣间里劲爆,
但足以说明问题)后,他们沉默了,最终选择了站在我这边。林薇,在整个林家,
是除了林晚之外,我最熟悉的人。因为林晚讨厌她,所以过去十年,
我几乎从未正视过这个总是安静待在角落的女孩。林晚讨厌她的理由很可笑,
因为林薇长得比她更精致几分,虽然家境在林家旁支中算是一般,
但那份不争不抢的恬淡气质,却莫名地招一些长辈喜爱。决定娶林薇,并非出于爱。
至少开始时不是。那是一场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权衡。我需要一个妻子,来堵住所有人的嘴,
来彻底斩断与林晚那边的任何可能。而林薇,她聪明,识大体,更重要的是,她了解林晚,
了解林家的不堪。我们达成了一场协议婚姻,我助她母亲摆脱林家内部的倾轧,
获得更好的医疗资源和生活保障,她则在我需要的时候,扮演好周太太的角色。领证那天,
阳光很好。我看着她清澈却带着一丝拘谨的眼睛,平静地说:“跟着我,可能会受很多委屈,
尤其是来自林晚那边的。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林薇抬起头,阳光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跳跃,
她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不怕。周越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们没有办婚礼,只请了最亲近的家人朋友吃了一顿饭。林晚自然没有来,
但她的“祝福”却以另一种方式送达了——她动用林家的关系,
疯狂打压林薇母亲那边的工作,甚至在圈内散播关于林薇凭借手段上位的各种不堪谣言。
每一次,林薇都默默承受了,没有在我面前抱怨过半句。直到有一次,
一个重要的合作方因为谣言而对林薇出言不逊,我动用雷霆手段让对方付出了惨痛代价后,
她才在夜里,抱着一床被子敲开我书房的门,眼睛红红地对我说:“周越,谢谢你。
但下次……不必为了我这样,会影响你的生意。”那一刻,我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微微松动了一下。婚后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要平静。
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了工作,
启动了一个我之前独立筹划许久、但一直被家族认为过于激进的AI医疗项目。我要证明,
没有林家的所谓资源,我周越,一样能撑起一片天。林薇则安静地待在我们的家里,
她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她会在我深夜加班时,
默默端来一碗温热的汤;会在我因为压力过大胃疼时,准备好药和温水;会在我父母来时,
得体地应对,哄得二老眉开眼笑。我们相敬如宾,像合租的室友,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我习惯了回家时看到客厅那盏温暖的灯,
习惯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不同于林晚那种浓烈香水的清雅气息。偶尔,
会有关于林晚的消息传来。听说她和陆航公然同居了,
听说她顶着巨大的压力生下了那个孩子,听说她和家里闹翻,因为陆航挥霍无度,
掏空了她名下不少财产……每次听到,我都只是漠然地勾勾唇角,内心再无波澜。
那些曾经蚀骨的痛楚与恨意,似乎被时间,也被身边这个安静的女人,慢慢抚平了棱角。
***三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我的“越诚科技”开发的AI辅助诊断系统,
以其惊人的准确率和普惠性,迅速占领市场,成为了行业独角兽。上市钟声敲响的那一刻,
镁光灯聚焦在我身上,我看着台下坐在嘉宾席的林薇,她穿着得体的套装,眼眶微红,
对我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带着泪光的笑容。那一刻,我的心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庆功宴后,我们都有了醉意。司机将我们送回别墅,下车时,林薇脚下一个踉跄,
我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她靠在我怀里,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脖颈,带着酒意的芬芳。
月光下,她的脸颊绯红,眼神有些迷离,嘴唇微微张着,像一种无声的邀请。
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我低头看着她,这三年,她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带着怯意的女孩,
岁月的沉淀让她散发出一种从容而动人的风韵。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揽着她腰的手,
不自觉地收紧。她的睫毛颤抖着,闭上了眼睛。就在我的唇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
一阵急促尖锐的汽车喇叭声,像一把利刃,划破了这静谧暧昧的夜晚。我们同时一惊,
迅速分开了些许距离。别墅铁门外,刺目的车灯像野兽的眼睛,直直地照射进来。
一个瘦削得脱了形的女人身影,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小身影,
正用力拍打着铁门,声音凄厉得变了调:“周越!周越你出来!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求求你了!”是林晚。我所有的旖旎心思在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脸色沉了下来。
林薇也瞬间清醒,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担忧地看了我一眼,轻轻握了握我的手,
低声道:“先去看看吧。”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厌恶,迈步走向铁门。打开门,
外面的冷风灌了进来。林晚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的水泥地上,
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沉闷得让人心惊。她抬起脸,那张曾经明艳张扬的脸,此刻憔悴枯槁,
眼窝深陷,只剩下绝望的疯狂。她怀里的孩子露出的半张小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呼吸微弱。“周越!周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涕泪横流,语无伦次,
“过去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你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但孩子是无辜的!他得了急性白血病,
需要做骨髓移植,陆航那个畜生配型失败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你是他……你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啊!求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
救救他!救救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儿子?”我重复着这几个字,
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荒谬的笑话。夜风吹起我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我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她,再看看她怀里那个气息奄奄的孩子。
林薇安静地站在我身侧稍后的位置,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手塞进了我的掌心,
她的手指微凉,却奇异地安抚了我心头翻涌的暴戾。我缓缓地,扯出了一个极淡,
极冷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积攒了三年,发酵成毒液的恨意与嘲弄。
我搂紧了身边的林薇,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给了我最后一丝支撑的力量。
然后,我低头,看着瞬间僵住、眼底甚至因为我这句开场白而重新燃起一丝微弱希望的林晚,
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可是,林晚——”我顿了顿,
欣赏着她脸上那希冀与恐惧交织的扭曲表情,
才慢条斯理地抛出了那句足以将她彻底打入地狱的话:“我结扎,已经七年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夜风刮过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冤魂的哭泣。
别墅区路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林晚那张瞬间失去所有血色的脸。她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
眼里的光,从微弱的希冀到极致的震惊,再到彻底的灰败和难以置信,
最后凝固成一种濒死般的绝望。“不……不可能……”她嘶哑地挤出几个字,
声音破碎得不成调,“你骗我……周越,你骗我的!你怎么可能……你为了报复我,
连这种谎都撒?!”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猛地看向我怀里的林薇,
眼神癫狂:“是你!是不是你这个**教唆他的?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想害死我的孩子!
”林薇微微蹙了蹙眉,却没有动怒,只是更紧地握住了我的手,声音平静无波:“林晚姐,
周越没有骗你。”我感受着林薇掌心传来的力量,心中那片荒芜的冰原,
似乎裂开了一道细缝,涌入一丝微弱的暖流。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状若疯妇的林晚,
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近乎残忍的快意。是啊,我骗她做什么?二十二岁那年,
我母亲因为一场意外的医疗事故,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根源是一种罕见的遗传性疾病,
虽然后来控制住了,但那段时间的恐惧和无力感深深烙印在我心里。
我偷偷去做了全面的基因检测,结果显示,我携带那种致病基因的概率极高。
尽管医生说不一定会百分百遗传,但我怕了。我怕将来我的孩子,我深爱的女人,
要承受我曾经历过的痛苦。所以,在我认定林晚,准备向她求婚的前夕,我去做了结扎手术。
很冲动,很傻,是吧?可那时候的我,爱她爱到愿意为她规划好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