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珂,一个普普通通的历史系摸鱼研究生。上一秒还在为论文掉头发,
下一秒就穿成了大夏王朝最没存在感的七皇子。还是刚被废掉太子位,圈禁在冷宫,
马上就要被赐死的那种。开局就是地狱模式?太子带人上门羞辱,要把我的脸踩进泥里?
老皇帝不管不问,把我当成弃子?没关系。因为我脑子里多了个东西,
它管自己叫【巨魔皇帝系统】。只要把别人搞崩溃,我就能变强。只要让别人社死,
我就能获得奖励。道德?不存在的。底线?灵活变动的。太子是吧?先打一顿再说。
文官是吧?我喷到你怀疑人生。武将是吧?你见过什么叫特种作战吗?
他们都以为我是个疯子,是个只会撒泼的废物。他们不知道,
当一个熟读历史的巨魔掌握了掀桌子的能力。那这个天下,就该换个玩法了。
他们玩的是权谋,我玩的是阳谋。他们讲的是规矩,我讲的是物理。
看我怎么从一个冷宫弃子,一路打穿,把龙椅坐穿!1我叫陈珂,醒来的时候,脑子嗡嗡的。
一个尖着嗓子的老太监,正用他那两根涂了蔻丹的长指甲,指着我的鼻子。“七殿下,
您就认命吧。太子殿下的命令,咱家可不敢不从。”他身后,几个膀大腰圆的侍卫,
手里拎着水桶。那水桶里不是水,是馊掉的猪食。一股恶臭,直冲天灵盖。我环顾四周。
雕梁画栋,但是到处是灰尘和蜘蛛网。身上盖的被子,又冷又硬,还破了几个洞。冷宫。
脑子里涌进一股不属于我的记忆。大夏王朝,七皇子,也叫陈珂。三天前,
因为在国宴上“醉酒失德”,被皇帝老爹废了太子之位,打入冷宫。而新上任的太子,
我的好大哥,陈煜,现在派人来给我“送饭”了。这哪是送饭,
这是要把我的脸按在猪食里摩擦。“殿下,您自己体面点,还是让兄弟们帮您?
”太监阴阳怪气地笑着,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活像一朵风干的菊花。我没理他。
我在听脑子里的另一个声音。【叮!检测到宿主正处于极度羞辱场景,
巨魔皇帝系统正式激活!】【新手任务发布:掀翻这盆猪食,并让面前的太监给你磕一个。
】【任务奖励:新手大礼包一份。】【任务失败:当场被猪食淹死,灵魂回归虚无。
】这声音冰冷,机械,但说的内容……很合我胃口。我从破床上坐起来,
活动了一下还有点僵硬的脖子。“你叫王福是吧?”我看着那个老太监。王福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冷静。他尖着嗓子说:“殿下记性倒好,可惜,没什么用了。
”“我是问你,”我慢慢下床,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你妈给你起这个名字,
是希望你享福的,不是让你来吃屎的。”王福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个废太子!
你敢骂我!”“骂你?”我笑了,“我是在提醒你。”我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他身后的侍卫往前一站,挡住了我。“太子殿下有令,让七殿下……清醒清醒。
”一个侍卫面无表情地说。我看着他手里的猪食桶。“清醒?”我突然抬脚,
快得像一道闪电。没踹那个侍卫,而是精准地踹在了他手里的木桶上。
“哗啦——”一整桶混着烂菜叶和不明液体的猪食,兜头盖脸,全泼在了老太监王福的身上。
从头到脚,一滴没浪费。那味道,瞬间让整个冷宫的空气都凝固了。
几个侍卫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王福整个人都僵住了。黏糊糊的液体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滴,
他嘴巴张着,一根烂菜叶正好挂在他的人中上。“你……你……”他哆嗦着,
话都说不出来了。“我什么我?”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现在,
给你两个选择。”“一,跪下,给我磕个头,说‘爷爷我错了’。”“二,我把剩下的几桶,
让你从里到外都洗个干净。”我的声音不大,但冷宫里很安静,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侍卫们都懵了。他们见过落魄的皇子,见过哭天抢地的,就是没见过这种不要命的。
这哪是废太子,这他妈是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王福气得浑身发抖。
他是太子陈煜身边的大红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给我上!给我按住他!
把他给我按进地里去!”王福尖叫起来。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朝我扑了过来。这身体虽然虚,
但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一脚之后,我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新手任务第一步完成,
奖励:身体素质微弱提升。】原来如此。我侧身躲过一个侍卫的擒拿,手肘顺势往后一顶。
正中另一个侍卫的软肋。那家伙闷哼一声,弓着身子退了两步。第一个侍卫扑了个空,
还没站稳,我的拳头就到了。不是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就是一记直拳,正中鼻梁。
咔嚓一声。血花四溅。那侍卫惨叫一声,捂着脸就倒了。剩下的几个侍卫都看傻了。
七皇子不是个文弱书生吗?连只鸡都没杀过。这身手……我甩了甩手,骨节有点疼。
看着剩下的侍卫,我咧嘴一笑:“还有谁想上来试试?”他们下意识地又退了一步。
我没管他们,径直走到王福面前。他被我的眼神吓得一**坐在地上,浑身沾满了猪食,
狼狈不堪。“磕,还是不磕?”我问。王福的嘴唇哆嗦着,看着我,又看看地上哀嚎的同伴。
他眼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但他更怕。“我……我磕……”他屈辱地跪下,
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爷……爷爷……我错了……”声音比蚊子还小,
但在这死寂的冷宫里,足够了。【叮!新手任务完成!
】【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龙象般若功’第一层,体质+10,
力量+10;‘过目不忘’技能;储物空间一立方米。】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
身体里的虚弱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爆炸性的力量。脑子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爽。
太他妈爽了。我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福,抬脚,踩在他的头上,把他的脸碾进冰冷的尘土里。
“滚回去告诉你主子。”“这饭,太难吃。”“下次想玩,让他自己来。”“不然,下一次,
猪食桶就扣在他脑袋上。”2王福连滚带爬地跑了。剩下的侍卫也架着那个断了鼻梁的同伴,
屁滚尿流地溜了。冷宫里,只剩下我和满地的狼藉。还有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我皱了皱眉,
打开了系统界面。一个只有我能看到的蓝色面板浮现在眼前。
20(正常成年男性为5)力量:20(正常成年男性为5)技能:龙象般若功(第一层),
过目不忘物品:无巨魔点数:10(成功激怒王福获得)“巨魔点数有什么用?
”我在心里问。【巨魔点数可在系统商城兑换物品或技能。当前商城未开启,
需宿主提升等级。】【等级提升方式:完成主线任务,或积累足够多的巨魔点数。
】【主线任务一:活着离开冷宫。】行吧,简单粗暴,我喜欢。正想着,
冷宫的大门又被“吱呀”一声推开了。这次来的,是个送饭的小太监。他看到满地的猪食,
吓得脸都白了,手里的食盒差点掉地上。他哆哆嗦嗦地把食盒放在一张还算干净的桌子上,
低着头,看都不敢看我一眼。“殿……殿下,您的午膳……”说完,转身就想跑。“站住。
”我叫住他。小太监浑身一抖,僵在原地。“这饭,谁让你送来的?
”“是……是御膳房的刘总管……”“太子的人?”小太监吓得快哭了,
拼命摇头:“奴才不知道,奴才什么都不知道!”我走过去,打开食盒。一碗糙米饭,
上面有点发黑。一碟咸菜,蔫不拉几的。连一滴油水都没有。这就是废太子的伙食标准。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饭。又硬又凉,还带着一股霉味。我看着那个小太监:“你吃过吗?
”他一个劲地摇头。“那你尝尝。”我把碗递过去。小太监“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磕头如捣蒜:“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我让你尝尝,又不是让你死。”我有点不耐烦。
他不敢不听,哆哆嗦嗦地伸出筷子,夹了一粒米放进嘴里。刚嚼了一下,他就猛地捂住嘴,
差点吐出来。“看来是不怎么好吃。”我下了结论。我把碗放下,
看着他说:“回去告诉刘总管,本殿下吃不惯这个。让他准备四菜一汤,要有鸡有肉,
半个时辰内送过来。不然,我就亲自去御膳房找他聊聊。”小太监张大了嘴,
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冷宫里的废太子,敢对御膳房总管提要求?这不是疯了吗?
“还不快去?”我眼睛一瞪。小太监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跑了。我一点也不担心。
王福回去肯定会添油加醋地跟太子陈煜汇报。陈煜是个什么样的人?记忆里,
他是个极度自负又好面子的人。我今天打了他的狗,就是打了他的脸。
他肯定会想办法找回场子。但他又不能直接派人来杀我。毕竟,我虽然被废,
但还是皇帝的儿子。明着来,他担不起这个责任。所以,他只会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比如,在饭菜上动手脚。克扣我的伙食,只是第一步。如果我忍了,他们就会变本加厉。
但我现在偏不忍。我就是要闹,把事情闹大。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冷宫大门又开了。
这次来的不是小太监,是御膳房总管,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胖子,姓刘。
他身后跟着两个提着豪华食盒的太监。刘总管一进来,就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七殿下,
您这冷宫,可真是热闹啊。”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狼藉,眼神里满是鄙夷。
“听说殿下对伙食不满意,咱家特地给您送了点好东西来。”他挥了挥手,
身后太监把食盒打开。香气扑鼻。烧鸡,烤鸭,红烧肘子,还有一条清蒸鲈鱼。这伙食,
比我被废之前吃的还好。“殿下,可还满意?”刘总管笑眯眯地问。我看着他,
也笑了:“刘总管有心了。”“哪里哪里,都是为皇家办事。”“只是……”我话锋一转,
“这菜里,是不是多了点东西?”刘总管脸上的笑容一僵。“殿下说笑了,
这都是御膳房刚出锅的,干净得很。”“是吗?”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没有吃,
而是递到了他嘴边。“总管一路辛苦,先尝尝?”刘总管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殿下,这……这不合规矩……”“什么规矩?”我冷笑一声,
“我让你吃,就是最大的规矩。怎么,不敢吃?”我把筷子又往前递了递。“还是说,
刘总管知道这菜里有毒,想毒死我这个废太子,好去跟新太子邀功?”“我没有!殿下冤枉!
”刘总管“噗通”一声跪下了,肥胖的身体在地上砸出一声闷响。“咱家对陛下忠心耿耿,
绝无二心啊!”他身后那两个小太监也吓得跪了一地。我看着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菜里,肯定没毒。陈煜还没那么蠢,在御膳房的菜里下毒,一查就能查到他头上。但这菜,
肯定有问题。最大的可能,是加了些泻药,或者别的什么能让人拉稀拉到虚脱的东西。
折磨人,又不致命。很符合陈煜的风格。“既然没毒,你怕什么?”我把鸡肉丢回盘子里,
声音冷了下来。“你,过来。”我指着其中一个小太监。“你吃。”那小太监吓得浑身筛糠。
刘总管也急了:“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哦?”我玩味地看着他,“一个太监,
你这么紧张他干什么?”刘总管汗如雨下,说不出话来。这下,我更确定了。我站起身,
走到刘总管面前。“看来,刘总管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我没再逼他们吃菜,
而是走到墙角,捡起一根之前侍卫掉下的木棍。我掂了掂,分量很足。“你们说,
我今天要是把你们三个都打断腿,扔在这里。”“太子殿下,会不会为了你们三个奴才,
来找我这个废太子的麻烦?”刘总管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怕了。他很清楚,太子绝对不会。
在太子眼里,他们就是三条狗。死了,换几条就是了。可他自己的腿断了,那可就真断了。
“殿下……殿下饶命……”刘总管彻底崩溃了,开始磕头。“饶命?
”我用木棍拍了拍他的胖脸,“可以。”“把这些菜,全部,当着我的面,给我吃下去。
”“一滴汤都不许剩。”“吃完了,我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然……”我举起木棍,“你们就留在这里陪我吧,这冷宫,还挺缺人打扫的。
”刘总管看着那桌子菜,脸跟死了爹一样难看。他知道,今天这顿饭,不吃也得吃了。
他颤抖着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肥腻的肘子,闭着眼睛,塞进了嘴里。那表情,
比吃屎还痛苦。另外两个小太监,也哭丧着脸,开始往嘴里扒拉饭菜。一时间,
冷宫里只剩下咀嚼和吞咽的声音。还有,三个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我搬了张凳子,
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欣赏着他们的表演。太子送来的“赏赐”?不好意思,
我这人有个毛病。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别人恶心我一下,我得加倍奉还。
3刘总管三人,最终还是把一桌子菜全吃完了。吃到最后,他们看我的眼神,已经不是恐惧,
而是绝望了。尤其是刘总管,肚子跟揣了个西瓜似的,脸色发青,嘴唇发白,
感觉随时都能原地爆炸。“滚吧。”我挥了挥手。三人如蒙大赦,互相搀扶着,
几乎是逃出了冷宫。我能想象,他们接下来的半天,大概率要在茅房里度过了。而这笔账,
自然会算在太子陈煜的头上。【叮!成功让**羽社死,巨魔点数+50。】不错。
虽然手段脏了点,但效果拔群。我关上冷宫的门,开始思考下一步。
主线任务是活着离开冷宫。光靠打打杀杀肯定不行。我虽然有了点武力,但终究是一个人。
皇宫里高手如云,真要惹急了皇帝老爹,派一队禁军过来,我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得用脑子。要离开这里,必须得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一个让皇帝老爹不得不放我出去的理由。
记忆里,大夏王朝周边并不太平。北边的匈奴,一直虎视眈眈。最近似乎又有异动。
这是一个突破口。一个被废的皇子,主动请缨去边关戍边,抵御外敌。这话说出去,
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姿态是做足了。也能让皇帝老爹看到我的“悔改”和“价值”。
但光靠嘴说没用。我得递个投名状。一个能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投名状。
我让系统调出了关于大夏王朝**和匈奴动向的所有资料。
“过目不忘”的技能此刻发挥了巨大作用。海量的信息在我脑中迅速整合、分析。很快,
我找到了一个关键点。匈奴最近的小股骚扰,看似无序,但他们的路线,
都巧妙地避开了一个叫“鹰愁涧”的地方。在所有军事地图上,鹰愁涧都被标注为绝地,
易守难攻,大军无法通过。所以,大夏王朝在那里的防守也最薄弱。只有一个百人队驻守。
但我的历史知识告诉我,任何所谓的绝地,都可能有不为人知的小路。
匈奴人常年生活在草原山地,比大夏的将军们更懂地理。他们的骚扰,
很可能是在为一次大规模的突袭做掩护。而突袭的地点,十有八九,就是鹰愁涧!
如果我能提前预警,那这就是天大的功劳。但问题是,我人还在冷宫里,怎么把消息递出去?
直接上书给皇帝?他八成会以为我是疯了,胡言乱语。我的奏折,可能连冷宫的门都出不去,
就会被太子的人截胡。得换个方式。一个能让所有人都知道,尤其是让我那个好大哥,
太子陈煜,都知道的方式。我找来笔墨纸砚。这冷宫里虽然破,但这些东西还是有的。
我没有写奏折,也没有写什么军事分析。我提笔,写了一封“信”。收信人,是太子陈煜。
“好大哥,见字如面。”“弟在冷宫,甚是思念。昨夜梦见大哥,金甲着身,率十万大军,
于鹰愁涧大破匈奴,斩敌酋首级,扬我大夏国威。醒来后,激动不已,特作诗一首,
以贺大哥即将到来的不世之功。”下面,我抄了一首后世的边塞诗,气势磅礴,杀气腾腾。
最后,我落款:“弟,陈珂,顿首。”写完,我把信纸折好,放进信封。第二天一早,
那个送饭的小太监又来了。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离我三丈远就把食盒放下,转身就跑。
“等等。”我叫住他。他吓得一哆嗦。我把信递给他:“把这个,亲手交给太子殿下。
”小太监看着那封信,跟看催命符一样,连连摆手。“殿下,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啊……”“有什么不敢的?”我笑了笑,“这是我写给大哥的问安信,
里面还有我给他作的诗,是好事。”我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
这是这具身体原主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我塞到他手里。“送到了,这银子就是你的。
办砸了……”我没说下去,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太监吓得一个哆嗦,权衡再三,
还是把信收下了。毕竟,太子远在天边,我这个疯子近在眼前。我看着小太监远去的背影,
露出了一个笑容。陈煜,我亲爱的大哥。这份大礼,希望你喜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多疑,
自负,而且最喜欢抢功劳。我这封信,看似是在拍马屁,实际上是给他挖了一个天大的坑。
他看到信,第一反应肯定不是我疯了。
而是:这个废物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内幕消息?鹰愁涧?匈奴?他一定会派人去查。
一旦他开始查,这件事就瞒不住了。如果鹰愁涧真的有危险,他会怎么做?
他绝不会把这个功劳让给别人。他会想办法自己去处理,然后把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
但如果鹰愁涧没事呢?他就会觉得我是在耍他,会更加愤怒地报复我。这是一个阳谋。
无论他怎么选,我都达到了我的目的——把鹰愁涧这个地方,摆到所有人的牌桌上。而我,
只需要在冷宫里,静静地等着看戏就行了。他一定会去查的。因为,他输不起。而我,
已经没什么可以再输的了。4太子陈煜,正在东宫里发火。一个名贵的青花瓷瓶,
被他狠狠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废物!一群废物!”他指着跪在地上的王福和刘总管,
破口大骂。“派你们去办点小事,结果被人打回来,还把泻药给吃了?你们是猪吗!
”王福和刘总管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昨天从冷宫回来,
他们两个在茅房里待了整整三个时辰,腿都软了。现在看到“冷宫”两个字都觉得肚子疼。
“那个废物,他……他好像不一样了……”王福小声辩解道,“力气变得好大,
跟换了个人似的。”“换了个人?”陈煜冷笑,“一个被打进冷宫的废物,还能翻了天不成?
”他正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殿下,冷宫那边派人送信来了。”“信?
”陈煜皱眉,“什么信?”小太监把那封信呈了上来。陈煜拆开一看,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先是疑惑,然后是凝重,最后是深深的猜忌。“鹰愁涧?大破匈奴?”他把信纸拍在桌子上,
眼神阴晴不定。“他这是什么意思?”陈煜问王福。王福凑过来看了一眼,也是一脸懵逼。
“这……这废太子是疯了吧?他怎么会知道军国大事?
还作诗……他脑子是不是被猪食给泡坏了?”“蠢货!”陈煜一脚踹在王福身上,
“你除了会说他是废物,还会说什么?”陈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了解他那个七弟。懦弱,
无能,胆小如鼠。但,人是会变的。尤其是在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这封信,太诡异了。
说他是疯话吧,里面“鹰愁涧”这个地点说得清清楚楚。说他是认真的吧,
这吹捧的语气又显得那么虚假和谄媚。“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陈煜喃喃自语。一个念头,
像毒蛇一样,钻进了他的心里。难道,父皇虽然废了他,但暗地里还给了他别的消息渠道?
父皇是不是在用他来试探我?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再也遏制不住了。陈煜越想越觉得可能。
他这个太子之位,来得并不稳固。好几个弟弟都虎视眈眈。父皇的心思,更是深不可测。
“王福。”陈煜停下脚步。“奴才在。”“你派两个机灵点的人,去一趟兵部,
悄悄地查一下,最近北境,尤其是鹰愁涧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军情调动。”“记住,
要悄悄地,不要惊动任何人。”王福虽然不解,但还是赶紧领命下去了。陈珂的阳谋,
正在一步步发酵。他算准了陈煜多疑的性格。一个身处高位的人,最怕的不是明面上的敌人,
而是未知的威胁。陈珂这封没头没尾的信,就像一根刺,扎进了陈煜的心里。不**,
他寝食难安。而他只要一动,这潭水,就被搅浑了。两天后。王福带回来了消息。“殿下,
查到了。”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兵部那边,一切正常。北境的军报,
每天都按时送达,没有任何关于匈...奴异动的消息。鹰愁涧那边,更是风平浪静,
连只兔子都没多跑几只。”“风平浪静?”陈煜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是的,
奴才还特地找了北境守军在京城的家属打听,都说好久没战事了,太平得很。”太平?
越是太平,陈煜心里越是不安。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果一切正常,
那个废物为什么要特地给我写这封信?他就是为了耍我?不可能。一个阶下囚,
冒着激怒我的风险,就为了开个玩笑?这里面一定有事!兵部说没事,不代表真的没事。
万一是兵部尚书,那个老狐狸,跟父皇达成了什么默契,故意封锁了消息呢?陈煜越想,
脑子里的阴谋论就越壮大。他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父皇用来考验他,
甚至可能用来废掉他的陷阱。“不行,我得亲自派人去看看。”陈煜下定了决心。“王福,
你立刻去我母后那里,借几个大内高手。然后,再从东宫卫队里,挑五十个精锐。
”“让他们换上便装,星夜出城,直奔鹰愁涧。”“记住,让他们一定要查清楚,
那里到底有什么猫腻。一草一木都不能放过!”王福吓了一跳。“殿下,
私自调动东宫卫队出京,这……这是大罪啊!”“糊涂!”陈煜骂道,“什么叫私自调动?
这是让他们出去给本宫办事!查探敌情,保家卫国!有什么罪?”“等他们查出问题,
就是天大的功劳!父皇只会奖赏我,怎么会怪罪我?”陈煜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逻辑闭环。
他认为,陈珂是在用一种隐晦的方式向他“示好”,或者说,传递一个能让他立功的情报。
只要他抓住了这个机会,不仅能巩固自己的太子之位,还能让父皇对他刮目相看。
至于那个废物七弟……等我立了功,再慢慢炮制他也不迟。陈煜的嘴角,
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觉得自己洞悉了一切。他不知道的是。
在他的人快马加鞭赶往鹰愁涧的同时。北境的草原上,一支上万人的匈奴铁骑,
也正在悄悄集结。他们的目标,正是那个在地图上毫不起眼,被所有人忽视的地方。鹰愁涧。
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悄然张开。而搅动这一切的陈珂,还在冷宫里,悠闲地晒着太阳,
等着鱼儿彻底咬钩。他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5京城,紫禁城,御书房。
大夏皇帝陈建业,正在批阅奏折。他已经五十多岁,两鬓斑白,但一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
一个禁军统领,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陛下,有紧急军情。”“讲。
”陈建业头也没抬。“京畿卫戍发现,东宫卫队昨夜有一支五十人的小队,便装出城,
去向不明。”陈建业批阅奏折的笔,停住了。他缓缓抬起头,眼神里看不出喜怒。“太子?
”“是。”“他想干什么?”“据查,是太子亲自下的令。但具体目的,无人知晓。
”禁军统领低着头。陈建业沉默了片刻。他挥了挥手:“知道了,派人盯紧了。有什么异动,
随时向朕汇报。”“是。”统领退下。御书房里,又恢复了安静。陈建业靠在龙椅上,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太子私调卫队出京。这可不是小事。往小了说,是违规。往大了说,
是想谋反。他这个儿子,最近是越来越不安分了。自从坐上太子之位,就有些得意忘形。
陈建业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他拿起一份密报,上面写着冷宫里最近发生的事情。
从陈珂暴打太监,到逼着御膳房总管吃泻药。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这个老七……倒是有点意思。”陈建业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以前那个懦弱无能的儿子,好像一夜之间,长出了獠牙。是破罐子破摔,
还是……真的脱胎换骨了?陈建业对自己的儿子们,了如指掌。太子陈煜,有野心,
但器量小,猜忌心重。其他几个皇子,也各有各的心思。唯独这个老七,以前是个透明人,
现在,却成了最大的变数。“太子的人,去了哪里?”陈建业对着空气,轻声问了一句。
阴影里,一个声音响起,沙哑而低沉。“北境,鹰愁涧方向。”“鹰愁涧?”陈建业的眼睛,
猛地眯了起来。那个地方,他当然知道。大夏北境的一道天险。太子派人去那里干什么?
难道……陈建业心里,也升起了一丝疑云。三天后。就在京城里暗流涌动的时候。一匹快马,
疯了一样冲进了京城。马上骑士,浑身是血,背后还插着一支箭。“八百里加急!北境急报!
八百里加急!”骑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皇宫门口吼出这句话,然后一头栽下马,
不省人事。整个京城,瞬间被这声嘶吼给引爆了。北境急报?多久没听过这四个字了?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皇宫。当那份用鲜血浸透的军报,送到陈建业面前时。
这位久经风浪的皇帝,脸色也变得铁青。“匈奴一万铁骑,奇袭鹰愁涧!守军百人队,
全军覆没!”“鹰愁涧失守!北境门户大开!先锋部队已逼近云州城下!”“云州告急!
北境告急!”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御书房里所有人的心上。鹰愁涧,
那个所有人都以为固若金汤的地方,居然失守了?怎么可能!“地图!”陈建业怒吼一声。
巨大的军事地图被铺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鹰愁涧那个小小的点上。它就像一把尖刀,
死死地插在大夏王朝的咽喉上。一旦匈奴大军从这里涌入,整个北境,都将陷入战火。后果,
不堪设想。“太子呢?太子在哪里!”陈建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怒火。
“回陛下,太子殿下……正在东宫。”“让他滚过来!”很快,
太子陈煜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御书房。他刚得到消息,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鹰愁涧……真的出事了?那个废物,他……他说的是真的?“逆子!”陈建业看到他,
抓起桌子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陈煜不敢躲,被砸了个正着,额头瞬间见了血。“陛下息怒!
”他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息怒?你让朕怎么息怒!”陈建业指着他的鼻子,
“你派去鹰愁涧的人呢?他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提前预警!
”陈煜心里咯噔一下。父皇知道他派人了?他不敢隐瞒,
哆哆嗦嗦地回答:“儿臣……儿臣也是前几日心血来潮,觉得北境可能不稳,
才派人去查探……没想到……”“心血来潮?”陈建业冷笑,“说得好听!你的卫队,
是不是跟匈奴人撞上了?”“这……”陈煜答不上来。他派去的人,现在还没消息传回来。
很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就在这时,禁军统领又匆匆来报。“陛下,东宫派往北境的卫队,
有消息了。”“说!”“在距离鹰愁涧三十里外,发现了他们的尸体……五十人,无一生还。
从伤口看,是匈奴骑兵的制式弯刀所致。”轰!陈煜的脑子,炸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私调卫队,不仅没立功,反而全军覆没。现在鹰愁涧失守,这个黑锅,他是背定了。
“你……你好啊!”陈建业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陈煜,“你真是朕的好儿子!”“国难当头,
你不想着如何御敌,却只想着自己的功劳!”“来人!把太子给朕拖下去!禁足东宫!
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踏出一步!”陈煜面如死灰,被两个侍卫拖了下去。他知道,
他的太子之位,已经摇摇欲坠了。处理完太子,御书房里的气氛,依旧凝重。“诸位爱卿,
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陈建业很快恢复了冷静。“匈奴大军压境,谁,愿意替朕分忧,
领兵出征?”他的目光,扫过下面的一众文武大臣。兵部尚书,低下了头。几个老将军,
面有难色。北境兵力空虚,云州城内,守军不足三万。匈奴铁骑,来势汹汹。这一仗,
不好打。谁也不想去接这个烫手的山芋。整个御书房,鸦雀无声。陈建业的眼神里,
闪过一丝失望。就在这时,一个太监总管,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陛下……”“什么事?
”陈建业不耐烦地说。“冷宫……冷宫的七殿下,在宫门外跪了两个时辰了。”“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