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遇是那场“意外”九月的风还带着夏末的余温,我攥着皱巴巴的入职通知书,
站在“盛景集团”光洁如镜的大堂里,像只误入狼群的羔羊。
前台**甜美的声音带着职业化的疏离:“李煊玉是吧?设计部在23楼,
苏总监在办公室等你。”“苏总监”这三个字,在我来之前就如雷贯耳。
据说这位苏总年纪轻轻就执掌设计部,手段凌厉,眼光毒辣,
去年把濒临淘汰的家居线做成了爆款,是全公司公认的“母老虎”。我缩了缩脖子,
按下23楼的电梯,心里把等会儿要说的客套话默念了三遍。电梯门打开,
设计部的办公区安静得只剩下键盘敲击声。我刚要找个同事问路,
就听见一间办公室里传来压抑的争执声。“这个方案我已经改了五遍,苏总,
客户那边真的催得紧……”“催得紧就可以敷衍?”清冷的女声打断对方,
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你看这里的色彩搭配,廉价得像超市促销品;还有这个动线设计,
是想让用户绕着家具走迷宫?重做,下班前我要看到新方案。”门被猛地拉开,
一个年轻设计师红着眼眶走出来,看到我时愣了愣,又低着头匆匆离开。我站在原地,
进退两难,下一秒就对上了办公室里投来的目光。女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黑色真丝衬衫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纤细却有力量的手腕。她没抬头,
指尖漫不经心地翻着桌上的文件,声音冷得像冰:“李煊玉?进来。”我捏着衣角走进去,
刚要开口自我介绍,就听见“咚”的一声——我的入职通知书掉在地上,弯腰去捡时,
又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疼得我龇牙咧嘴,抬头就看见她终于抬了眼,那双桃花眼生得极美,
却没半点温度,像在看一个麻烦的物件。“入职第一天就毛手毛脚?”她起身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身上淡淡的雪松味裹着压迫感,
“设计部不需要连文件都拿不稳的实习生。”我脸涨得通红,刚要道歉,她却突然弯腰,
捡起了地上的通知书。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带着一丝凉意。“算了,”她直起身,
把通知书扔回我怀里,“明天开始,你跟我的项目组,每天提前半小时到,
负责整理方案资料。要是出一点错,就自己提交离职申请。”我攥着怀里的纸,
像攥着救命稻草,点头如捣蒜:“知道了,苏总!”她没再理我,转身坐回椅子上,
重新拿起文件:“出去吧,别在这杵着碍眼。”走出办公室,我才发现后背已经被汗浸湿。
这位苏总监,果然和传闻中一样——霸道得让人喘不过气。
第二章她的“特殊关照”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设计部最忙碌的人。
每天早上七点半准时到公司,把苏总监当天要处理的文件按优先级排好,
再去茶水间泡一杯她指定的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她的办公室永远一尘不染,
连文件夹的摆放角度都要和桌面边缘对齐,我曾因为放错了两度,
被她当着整个项目组的面批评:“李煊玉,你的眼睛是用来装饰的吗?”全组人都低着头,
没人敢替我说话。我站在原地,手指抠着衣角,心里又委屈又不服气——不就是个文件夹吗?
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可抬头看到她冷着脸的样子,到了嘴边的反驳又咽了回去。但奇怪的是,
每次我加班改图到深夜,办公室里总会留下一盏灯。有一次我熬到凌晨一点,
揉着酸痛的脖子起身,却发现苏总监的办公室还亮着灯。犹豫了半天,
我还是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过去。“苏总,您还没休息啊?”我轻轻敲了敲门,没敢进去。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底带着一丝疲惫,却还是那副强势的语气:“方案没改完,怎么休息?
你怎么还在这?”“我……我刚改完图,”我把牛奶放在她桌上,“您喝杯热的吧,
熬夜对身体不好。”她盯着那杯牛奶看了几秒,没说话。我以为她会拒绝,正准备转身离开,
却听见她开口:“明天把上次那个客户的需求整理成文档,给我。”“好!”我连忙点头,
心里却有点纳闷——她这是……接受我的牛奶了?从那以后,
苏总监对我的态度好像有了一点变化。不再动不动就批评我,有时候我犯了小错,
她会皱着眉指出来,却不会再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我难堪。有一次项目组聚餐,
有人故意灌我酒,我正不知道怎么拒绝,她突然走过来,拿起我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冷冷地对那人说:“他还要开车,我的酒,你替他喝?”那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连忙摆手:“不敢不敢,苏总。”聚餐结束后,我要开车送她回家,她却坐在副驾驶上,
看着窗外不说话。快到她家小区时,她突然开口:“李煊玉,你为什么来设计部?
”我愣了一下,老实回答:“我喜欢设计,想做出让大家喜欢的东西。”她转头看我,
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柔和了她平日里的凌厉。“喜欢没用,”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
“这个行业,要能扛住压力,还要能坚持。”“我知道,”我握紧方向盘,“我会努力的。
”她没再说话,下车前却扔给我一个袋子:“里面是胃药,你上次加班说胃疼,记得吃。
”我拿着那个袋子,看着她走进小区的背影,心里突然暖暖的。原来这位霸道的苏总监,
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第三章意外的心动深秋的一天,公司接到一个紧急项目,
需要去邻市的工厂对接。苏总监带着我一起去,路上突降暴雨,高速路被封,
我们只能绕走国道。车子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抛锚,雨越下越大,手机也没了信号。
我急得团团转,苏总监却异常冷静,打开后备箱找出雨衣:“你在车里等着,
我去前面看看有没有人家。”“不行!”我连忙拉住她,“雨这么大,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我跟你一起去。”她看了我一眼,没拒绝。我们披着同一件雨衣,在雨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我的胳膊不小心碰到她的胳膊,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她走在前面,
刻意把伞往我这边倾斜,自己的肩膀都被雨水打湿了。走了大概半个小时,
我们终于看到一户亮着灯的人家。屋主是一对老夫妻,很热情地让我们进屋避雨,
还煮了姜汤。苏总监把湿衣服脱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打底衫,
肩膀上的红痕很明显——是刚才在雨里被树枝刮到的。我看着那道红痕,心里一阵心疼,
连忙找出随身携带的创可贴,递到她面前:“苏总,您把这个贴上吧,别感染了。
”她接过创可贴,却没自己贴,反而看着我:“帮我贴。”我愣了一下,手有点抖,
小心翼翼地把创可贴贴在她的肩膀上。她的皮肤很白,创可贴贴在上面,显得格外刺眼。
我忍不住小声说:“苏总,下次别这么拼命了,我会担心的。”说完这句话,
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苏总监也愣了,看着我的眼神里,
好像多了些我不知道的情绪。空气突然变得安静,只有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那天晚上,
我们在老夫妻家借宿。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苏总监刚才的眼神。
我好像……对她心动了。可她是我的上司,比我大五岁,还是那么霸道强势的人,
她怎么可能会喜欢我?第二天早上,救援车来了。回去的路上,苏总监没再提昨晚的事,
只是下车前对我说:“李煊玉,昨天谢谢你。”我看着她,鼓起勇气问:“苏总,
你……”“先好好工作,”她打断我,眼神又恢复了往日的冷静,“项目还没结束。
”我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心里有点失落。也许,昨晚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