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棋子送入虎穴,却收获权臣偏爱》 在线阅读<<<<
青榆瞳孔微缩,呆愣在了原地。
她耳边嗡嗡,响起了李偃方才说的那句话。
南宫望竟然跟王爷……要她?
他手下北镇抚司的暗卫,皆是一等一的翘楚,选拔的是整个大宁中最顶级的武功高手。
依照青榆如今的水平,是远远够不上的。
更何况,在建安王府的暗卫中,她也不是最最拔尖的。
南宫望放着那么多高手不要,要她作甚?
李偃见她不解其意,一副不通风月事的单纯模样,笑了笑,眉目间竟然多了一两分爱怜。
他凑上前去,轻声地说道:
“青榆,南宫望的心思的确令人难以捉摸,不过,有一件事情,本王确信……他要你,绝对不会是为了收你做暗卫的……”
青榆听了这话,更加不解,她垂下头,开口道:
“属下身无长处,除了给王爷做暗卫,并不会做别的。”
李烨摇了摇头,紧盯着她淡色的唇瓣,手指抚上青榆的脸颊,冰凉如蛇。
“非也,依本王看,青榆容色动人,气韵天成。就连那冷心冷情的南宫望见了你,也不禁贪看不足、流连忘返,他跟本王要你,可不知为了让你给他冲锋陷阵,而是…要你为他扫床温榻,做他的榻上之人啊……”
此话一出,青榆浑身僵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眼神颤抖地看向李偃,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语无伦次道:
“王爷……属下愚昧,您莫要说笑……”
李偃看着她琉璃一般明净透彻的眼眸,心中忽然升起一丝异样的酸涩。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压抑住那股难言的心绪,克制住自己的目光。
“本王没有说笑,”李偃摩挲着扳指,“你是本王亲手**的,本王只信得过你。”
而后,李偃偏过头,对着门外呼唤了一声。
立刻便有两个侍卫和一个提着药箱的医者走了进来。
那两个侍卫搬着一张椅子,手中握着一卷麻绳,看向青榆的眼神中略带怜悯。
还未待青榆发问,他们便将这个同僚按在了椅子上,用粗硬的麻绳将她牢牢地绑缚住。
而后,两个人一边站一个,用手牢牢压住了她的肩膀。
青榆看着站在对面的李偃,无助地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却始终没说出来。
相处多年,她深知李偃的脾性,决定了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为达目的更是不择手段。
医者打开药箱,在旁边放了一个青瓷小瓶和一套银针。
断脉散和封穴针,是王府暗卫营处置叛徒时才用的东西。
她垂下脑袋,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长睫颤抖了两下,索性闭上了眼睛。
李偃最后看了她了一眼,背过身去,捏紧了拳头,轻声说道:
“青榆,将你送去南宫府…也是本王实在不得已,你若帮本王收拢住南宫望,本王定然不会亏待你的妹妹。”
说罢,他一抬手,一个侍卫便走上前拿起那瓶断脉散,打开瓶盖,捏着青榆的下巴灌了进去。
断脉散,顾名思义,便是将习武之人的一身经脉全部打断,虽不伤及性命,但从此以后,再无习武的可能了。
写字绣花或许还可以,若是再耗体力一点的动作,怕是会很是吃力。
南宫望不傻,他不会要一个能随时取他性命的暗卫。
李偃要把她送到南宫望的床榻上,为保万无一失,自然是要先要废去她的武功。
断脉散入喉,像一团火从喉咙烧到胃里,青榆身子一抖,脸色雪白,浑身经脉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她随即咬住了嘴唇,把**咽回了喉咙。
只是,这样痛苦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翻江倒海的剧痛的去潮袭来,摧毁了青榆一向强大的忍耐力。
“呜……”
她压抑不住的呜咽声溢出了嘴唇,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她的额头冒出冷汗,唇角渗出了血丝。
即使被绑得死死的,青榆也忍不住拼尽全力地挣扎起来,甚至拖动了沉重的檀木椅子,那椅子,随着她扭曲的动作“噔哒”作响。
那两个侍卫虽然面有不忍之色,却依旧狠下心肠,手上用力,死死地按住青榆的肩,好让她不会因为疼痛的抽搐而挣脱出去。
那个医者见状,拿起棉帕团成一团,想要压进青榆的口中,以防止她咬舌自尽。
青榆闪躲了几下,目光死死盯着高高在上的李偃,沙哑道:
“此后,只求王爷…善待我的妹妹……”
李偃目光一顿,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点头道:
“好,本王答应你。”
紧接着,那名医者抽住了最长的一根银针,对青榆说道:
“姑娘且忍一忍,会有些疼。”
第一针扎入百会穴时,青榆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下一刻,便有棉帕堵住了她的唇舌。
青榆意识朦胧,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李偃亲手教她认穴位时的情景。
“百会穴乃诸阳之会,”那时他说,“若遇强敌不敌,可自击此穴求个痛快。”
如今,这根三寸长的银针,正一点点摧毁她苦练十年的内力。
第二针落在膻中穴,青榆猛地弓起身子,像一条离水的鱼。汗水浸透了衣衫,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闭上了眼睛,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南宫望执刀对着自己的模样。
时光一点点流逝,青榆度过了她此生最漫长痛苦的半个时辰。
十二针。
整整十二针下去,青榆像被抽走了全身骨头般瘫软在椅子上。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正在如退潮般,从四肢百骸流走,曾经敏锐的五感变得迟钝,连烛火的光都显得刺眼。
青榆最终还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待到她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
青榆泡在热水氤氲的浴桶里,旁边有两个教引嬷嬷在侍奉她。
一个嬷嬷拿着帕子在给拭汗,另一个则在给她喂参汤。
自从年幼经历那场洪水,青榆坐在浴桶里面,亲眼目睹父母死亡后,她对此物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这些年,她每次沐浴,从来不用浴桶,都会自己拎着几个木桶,拿着香胰澡豆,去围房里面打水擦洗。
除了天冷之时容易着凉外,倒是洗得更加干净。
此刻,青榆浑身酸软的靠在木桶里面,耳边逐渐响起了汹涌的波涛声,爹娘的嘶吼声,还有妹妹无助的哭喊声。
青榆闭上眼睛,身子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
沐浴熏香,换衣描妆,青榆像个木偶似地任人摆弄。
傍晚时分,有一顶软轿停在了王府侧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