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姝,就你这成绩,还想参加高考?不如早点去职高报道,别拖我们班后腿!
"老班把月考卷子摔在我桌上。猩红的"148分"刺痛了满教室的眼睛。总分750,
我考148。"楚明姝,你真是个人才!"后排的李强怪叫一声,"闭着眼睛踩一脚答题卡,
也不止这点分吧?"哄笑声快掀翻屋顶。"安静!"老班一拍桌子,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
"楚明姝,你自己说,下次月考再垫底怎么办?"我抬起头,扫了一眼满墙的"光荣榜"。
榜首林清月的照片笑得像朵花,名字后面跟着醒目的"702"。"下次月考,
"我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砸在地上,"我拿第一。"死寂。三秒钟后,爆发出更大的哄笑。
"楚明姝,你睡醒没?"林清月同桌的尖嗓子格外刺耳,"倒数第一也是第一?
"林清月没回头。她只是慢条斯理地转着笔,嘴角那点轻蔑的弧度,比直接骂人还难看。
老班气得脸发青:"行!楚明姝,记住你今天的话!下次月考你要能进前三百,
我名字倒着写!"没人把我的话当回事。一个次次垫底的学渣。
一个连三角函数都记不住的废物。放这种狠话,只配当个笑话。放学铃响,人潮涌出教室。
"喂,让让!"李强故意撞开我书包,"挡着大学霸‘拿第一’的道了!"书包带子被扯断,
劣质拉链崩开,里面东西哗啦掉了一地。几本卷了边的旧习题册。一个啃了一半的干馒头。
还有一张皱巴巴的医院催缴单。金额:五千三。缴费期限:明天。李强吹了声口哨,
一脚踩在催缴单上:"哟,楚大学霸还**收废品?"林清月终于停下脚步。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捡那些沾了灰的本子和馒头。"楚明姝,
"她声音像裹了蜜的玻璃碴,"缺钱的话,不如去求求老班,
让他把倒着写的名字裱起来送你?或许能卖几块钱。"她身边的跟班们笑得前仰后合。
我低头,把最后一点馒头碎屑小心地拢进手心,攥紧。站起身,没看任何人。"林清月。
""嗯?"她挑眉,等着我的下文,像等着看一只蚂蚁最后的挣扎。"下次月考,
我会比你多五十分。"这次,连嘲笑声都停了。所有人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一个妄想撼动年级第一的疯子。林清月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她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神经病!"她的尖嗓子同桌狠狠剜了我一眼,追了上去。回到家。说是家,
其实是城中村一个不到十平米的隔间。霉味混着廉价消毒水的气味。床上躺着我妈。
她睡着了,眉头还死死拧着,蜡黄的脸上全是病气。那张催缴单像个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手心发疼。五千三。天文数字。我把书包轻轻放下,拿出那个啃剩的干馒头,
掰开泡进水里。馒头渣在水里浮浮沉沉。像我这十六年的人生。我爸走得早。
我妈在纺织厂干了半辈子,硬是把我供进了全市最好的重点高中。代价是她的腰。
还有那双被劣质染料泡得变形的手。半年前,工厂倒了。她拖着病腰,去给人刷盘子,
结果摔在油腻的后厨地上。脊椎骨折。医生说,再不手术,人就废了。手术费,七万。
我们连七千都没有。亲戚借遍,只凑了两万。学校知道情况,发动了捐款。红榜贴出来那天,
我站在公示栏前。捐款明细写得清清楚楚。林清月,三千。后面跟着一片惊叹和赞美。
我的目光往下移,停在最后一行。捐款总额:一万八千六百五十三块二毛。离七万,
还差着天堑。那天放学,林清月在几个女生的簇拥下经过公示栏。"清月,你也捐太多了吧!
""就是,三千呢!够那个楚明姝吃多久馒头了?"林清月撩了下头发,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飘进我耳朵里:"总不能看着同学家里出事,一点心意罢了。唉,
希望楚明姝别辜负大家,多用点心在学习上……"有人嗤笑:"就她那脑子?
捐座金山给她补脑也白搭!"从那天起,我成了全年级最大的笑话。学习差。家里穷。
还"不知好歹"地占着重点高中的名额。老班不止一次"语重心长"地劝我:"楚明姝,
要不转去职高吧?学门手艺,早点挣钱给你妈治病,比在这儿死磕强。"每一次,我都摇头。
"我能考上。"换来的是更深的鄙夷和叹息。没人知道。我不是学不会。是不敢学。
高一入学摸底考,我考了年级第八。拿着成绩单回家那天,我妈高兴得多吃了一碗饭。
第二天,她就被工厂辞退了。理由:年纪大,手脚慢。后来我才知道,是林清月她爸,
那个在教育局有点小权柄的林主任,"无意"间提了一句,说我家情况特殊,
让我妈安心照顾我学习。然后,我妈就"被安心"地失去了工作。那次之后,我就知道了。
在这个地方,我的成绩,只能是倒数。否则,连这点喘息的角落,都会被人碾碎。
可我妈等不了了。催缴单上那五千三,是最后的通牒。我捏着那张浸了汗的纸,走到窗边。
外面是灰蒙蒙的天和杂乱的天线。【检测到宿主面临重大抉择,
核心诉求:生存与尊严】【‘学神逆袭系统’激活绑定中……】【绑定成功!
】冰冷的机械音毫无预兆地在我脑子里炸开。眼前,突兀地浮现出一片淡蓝色的光幕。
【新手任务:完成今日基础学习任务(0/1)】【任务奖励:现金100元,
初级专注药剂×1】【是/否接受?】我僵在原地。幻觉?【请宿主尽快确认,
新手任务倒计时:1分钟】那个冰冷的倒计时数字,在光幕上跳动。
59…58…57…心脏猛地撞了一下。不是幻觉!管不了那么多了!"是!
"我在心里吼了一声。光幕一闪。【任务领取成功。请于今日24点前,
专注学习满2小时(0/120分钟)】学习?我看向桌上那几本卷了边的课本和习题册,
还有一张张打着鲜红叉叉的试卷。最上面那份,就是今天被老班甩在脸上的"148"。
深吸一口气。坐下。翻开物理必修二。牛顿定律,力的分解,
平抛运动……那些从前为了隐藏自己,故意视而不见、记不住的公式和概念,
此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擦去了灰尘,清晰地呈现在眼前。脑子从未如此清醒。每一个字,
每一个公式,都像水流一样,顺畅地汇入干涸的思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窗外的天光渐渐暗沉。【专注学习时长:120分钟,达成!】【新手任务完成!
】【奖励发放:现金100元(已自动转入宿主微信零钱),
初级专注药剂×1(已存入系统背包)】【叮!微信支付到账100元!
】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我一把抓过那个屏幕裂了缝的旧手机。微信零钱里,
原本刺眼的"0.35",变成了"100.35"。真的!钱是真的!指尖有点抖。
这系统……是真的!能换钱!"明姝?"床上的妈妈发出虚弱的声音,"怎么还不开灯?
""妈!"我猛地回神,按亮屋里唯一一盏小台灯,昏黄的光线照亮她憔悴的脸。
我冲到床边,把手机递到她眼前:"妈,你看!"她眯着眼,看清那个数字,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哪来的钱?""我……"我顿了一下,咽下喉咙里的激动,
"我找了个线上的小活,帮人做题,刚结了一点。""做题?"我妈更疑惑了,
"你不是……""妈!"我打断她,声音发哽,"我能挣到钱了!你的手术费,
我一定能挣到!你别担心!"她看着我,看了很久。蜡黄的脸上,
慢慢浮起一个极淡、却像要耗尽她所有力气的笑容。
"好……好……我囡囡有本事了……"她枯瘦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
"别太累……""不累!"我用力摇头,心口滚烫,"妈,你睡吧,我再看会儿书。
"关上台灯,只留下手机屏幕幽幽的光。我点开系统界面。背包栏里,
躺着一小管透明的液体【初级专注药剂】。下面一行小字:大幅提升专注力与思维活跃度,
持续1小时。目光投向任务栏。【主线任务:在下一次月考中,
获得班级第一(0/1)】【任务奖励:现金5000元,
‘过目不忘’体验卡(24小时)×1】【失败惩罚:系统解绑】班级第一!奖励……五千!
心脏狂跳。林清月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已经一年半。她的成绩,从未掉下过700分。
我现在的分数,148。距离下次月考,还有四周。四周,从148到超过林清月?疯了。
可看着背包里那管透明的药剂,看着微信里真实存在的一百块钱。一股从未有过的狠劲,
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干了!不就是第一吗?林清月,等着。接下来的日子,
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睁开眼就是书、试卷、笔记本。
【初级专注药剂】成了我的续命水。那管透明的液体喝下去,像一股冰线直冲大脑。
所有疲惫瞬间蒸发。世界安静下来,只剩下眼前的知识点。
公式、定理、单词、语法……以前需要绞尽脑汁才能记住的东西,此刻像是活了过来,
争先恐后地烙印在脑海里。效率高得吓人。系统每天都会刷新日常任务。
一套数学模拟卷(得分>120):奖励50元】【背诵50个英语单词:奖励20元】钱,
一点点在微信零钱里累积。100,200,500……我把这些钱分成三份。一份,
买最便宜但能填饱肚子的馒头、挂面、咸菜。一份,存起来,准备交医院的催缴费。一份,
咬牙买了最基础的教辅资料和几支好用的笔。日子依旧清苦。但在那个破旧的小隔间里,
燃着一团无声的火。学校里的气氛却一天比一天诡异。我的沉默寡言和埋头苦读,
落在别人眼里,成了"破罐子破摔"和"装模作样"。"哟,大学霸,用功呢?
"李强每次经过我座位,都要阴阳怪气,"这次打算考149?进步一分也是进步嘛!
""楚明姝,你妈那手术费还差多少啊?"尖嗓子女生故意拔高声音,
"要不我们班再给你捐一次?大家说好不好?"林清月通常不会参与。
她只是坐在她光鲜亮丽的位置上,偶尔投来一瞥。那眼神,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和优越。直到那天下午的自习课。老班突然拿着几张打印纸,
板着脸走进来。"都停停!下周就是全市第一次模拟考!这次考试,
关系到后面高校的提前招生推荐名额!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教室里瞬间炸锅。
提前招生!那可是通往顶尖大学的捷径!名额极其有限!"老班,推荐标准是什么啊?
"有人迫不及待地问。"综合前三次月考成绩,结合这次模考排名!年级前十,有希望!
"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林清月。毫无悬念。她脸上依旧是那种矜持的微笑,
带着理所当然的自信。老班开始发打印的复习资料。传到我这排时,
坐在我前面的林清月同桌,那个尖嗓子女生,忽然"哎呀"一声。
她手里端着杯刚泡好的奶茶。满满一杯,冒着热气。手臂"不小心"一歪。
黏糊糊、滚烫的褐色液体,劈头盖脸地朝我浇下来!"啊!"我下意识地用手挡。
滚烫的液体泼在手臂上,瞬间一片灼痛。更多的奶茶泼在桌面上,
溅湿了刚刚发下来的、还散发着油墨香的复习资料。
还有我摊开在桌上、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的物理错题本!"对不起哦!楚明姝!
"尖嗓子女生夸张地捂住嘴,声音里哪有半分歉意,"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突然动了一下!
"教室里静了一瞬。随即是压抑的窃笑。"啧,真倒霉。""奶茶洗卷子,新式复习法?
"老班皱着眉看过来:"怎么回事?""老师!"尖嗓子女生抢先告状,
"都怪楚明姝突然抬手,撞到我了!
我的奶茶……"老班的目光落在我被烫红的手臂和一片狼藉的桌面、资料上。"算了算了!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楚明姝,你自己收拾一下!
资料……"他看了一眼那些被浸透的纸张,眉头皱得更深,"这份没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都安静!自习!"尖嗓子女生得意地瞥了我一眼,扭过头去。林清月全程没有回头。
她挺直的背影,像一尊完美的雕塑。我低头,看着手臂上迅速红肿起来的皮肤,
看着桌上那摊污渍里模糊的字迹。奶茶的甜腻气味钻进鼻腔,令人作呕。指尖掐进掌心。
很疼。但比不上心里的冷。好。很好。我面无表情地抽出纸巾,一点一点,
擦拭着桌面和本子上的污迹。粘稠的液体渗进纸张纤维,字迹晕开一团团墨痕。擦不干净了。
就像某些人恶心的心思。第二天。林清月作为学习委员,抱着一摞新到的复习卷走进教室。
"老班让我发的,每人三套,综合模拟。"教室里一片哀嚎,更多的是兴奋。
这可是最新的内部押题卷!林清月面带微笑,亲自分发。走到我桌前时。
她动作优雅地抽出三张试卷,递过来。就在我伸手去接的瞬间。她捏着试卷边缘的手指,
几不可查地,松了一下。崭新的试卷,像断了线的风筝,打着旋儿,飘落下去。不偏不倚,
正掉在我脚边那个敞开的、还没来得及倒掉的垃圾袋上。里面塞满了昨天的奶茶杯、废纸,
还有黏糊糊的果核。三张洁白的试卷,瞬间沾满了污渍。"哎呀。"林清月轻呼一声,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歉意","楚明姝,你怎么没接住啊?"她微微俯身,
看着躺在垃圾堆里的试卷,惋惜地摇摇头:"真可惜,这是最后三套了。
看来……只能辛苦你自己想办法了。"她直起身,
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属于优等生的关怀微笑。"毕竟,下周模考,很重要呢。
"教室里静得可怕。所有人都看着这边。看着她完美的表演。
看着我脚边那三张被垃圾玷污的试卷。空气里弥漫着无声的嘲讽和快意。看啊。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挑战林清月的学渣。连张试卷都不配拿干净的。我慢慢弯下腰。
手指穿过冰冷的空气,掠过她精心熨烫过的校服裙摆。没有去捡那脏污的试卷。
而是直接伸进了旁边的垃圾袋。指尖触到冰冷黏腻的果核、沾满奶渍的杯壁。然后,用力。
抓住了那个昨天泼了我一身奶茶、此刻已经空了的塑料杯。捏紧。
杯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我直起身。目光平静地看向林清月。
她唇边那抹完美的微笑,终于僵了一下。"你的东西,
"我举起那个沾着污渍、被捏得变形的奶茶杯,递到她面前,声音不大,
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还给你。"林清月的脸色,第一次,彻底变了。
像一张精美的假面,猝不及防地被撕开一道裂缝。惊愕。难堪。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她没接。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冰冷。"不要了?"我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
"那,我帮你处理掉。"说完。手腕一翻。那个被捏扁的奶茶杯,"啪"一声,
精准地掉回原来的垃圾袋里。正好压在那三张污损的试卷上。"你!
"林清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自习时间,保持安静。"我拉开椅子坐下,
翻开一本完好无损的英语词典,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别影响别人。"林清月站在原地。
精心打理过的指甲死死掐进掌心的试卷里。脸上的表情,
像是第一次被泥点子溅到的昂贵瓷器。她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乱。教室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没人敢说话。
没人预料到这个走向。那个一直沉默、任人揉捏的楚明姝。
刚才那个眼神……平静得让人心底发毛。放学后。我最后一个离开教室。走到门口,
脚步顿了顿。弯腰。从那个肮脏的垃圾袋里,
捡起那三张沾了污渍、被奶茶杯压出褶皱的模拟卷。小心地,抖掉上面的垃圾碎屑。
塞进书包最底层。回到家。昏黄的灯光下。我拿出那三张又脏又皱的试卷。
用湿毛巾一点点擦去表面的污垢。墨迹被水洇开得更厉害了。题目几乎糊成一团。没关系。
我打开系统商城。【清晰药剂(一次性)】:50元。
可使模糊不清的文字或图像暂时清晰还原10分钟。兑换。五十块没了。心疼。但值得。
透明的药剂滴在卷子上。奇迹发生了。糊成一团的墨迹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开,
迅速变得清晰、锐利!十分钟。争分夺秒!我拿起笔,疯狂地开始抄题、解题!
笔尖在草稿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急响。十分钟到。卷面上的字迹再次模糊。
但我的草稿纸上,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三套卷子的答案和解题过程。
手臂上的烫伤还隐隐作痛。但心里那团火,烧得更旺了。林清月。你给的"垃圾"。
我收下了。还给你。一模如期而至。考场肃穆。林清月坐在第一考场第一排。脊背挺直,
像一株骄傲的雪松。我坐在最后一考场最后一个位置。拿到语文试卷。扫一眼。
作文题目:论"风骨"。笔尖在粗糙的卷面上顿住。风骨。
脑海里闪过我妈忍着剧痛、为了省点钱不肯吃止疼片的样子。闪过那些沾着污渍的试卷。
闪过林清月那张精致的、充满优越感的脸。胸口一股气在翻涌。提笔。墨迹在纸上洇开。
"风骨,是淤泥里的莲梗,宁可折断,也不曾弯折的脊梁……"笔走龙蛇。
那些被压抑的、被轻蔑的、被践踏的愤怒和不甘,化作最锋利的文字。下午数学。题目偏难。
最后两道压轴大题,难度陡然拔高。考场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我盯着那两道题。
陌生的题型。超纲的知识点。但脑子里,那些被【初级专注药剂】和疯狂刷题磨砺过的思维,
像精密的齿轮开始高速运转。推导,转化,构建模型……草稿纸上画满凌乱的符号。最终,
落笔。写下两串清晰、简洁的答案。**响起。交卷。林清月从第一考场出来,
脸色比平时白一点。周围立刻围上一群人对答案。"清月,最后那道题你辅助线怎么添的?
""最后答案是不是根号三?"林清月揉了揉太阳穴,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题目有点怪,我用了两种方法验证,应该是根号三。
""哇!清月你太牛了!那么难的题!""就是!那题我看着都懵!
"她脸上重新浮现出惯有的、略带矜持的微笑。目光扫过人群外的我。
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我背着那个破旧的书包,目不斜视地走出教学楼。
成绩出来得很快。三天后的早自习。老班拿着一沓成绩单,脸色极其复杂地走进教室。
教室里瞬间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这次一模,整体难度偏大,
年级平均分比上次低了二十多分。"老班的声音有些干涩,"但!我们班,
有同学发挥非常……突出。""林清月!"尖嗓子女生迫不及待地喊,"肯定是清月!
"老班没理她。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全班。最后,停留在我身上。那眼神,
混杂着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惊疑。"年级第一名……"他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在我们班。""哇!"全班沸腾!"清月!
太厉害了!""又是第一!牛啊!"林清月嘴角微微扬起,身体放松地靠向椅背,
准备迎接属于她的掌声。老班却猛地提高了音量,压过所有的喧哗:"年级第一!楚明姝!
总分——728!"死寂。绝对的死寂。刚才的沸腾像被瞬间冻结。所有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