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陈峰赵婧(原文完整)《离婚后,我成了前夫小三的救世主》无弹窗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04 11: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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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接到白薇电话的时候,我正在给我儿子豆豆削苹果。“林婉姐,

救我……救救我……陈峰他要杀了我……”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带着绝望的抽泣和压抑的恐惧。我削苹果的手顿住了,锋利的刀刃紧贴着红色的果皮,

差一点就划进我的肉里。白薇。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在我心里扎了整整两年。

她是我前夫陈峰的“真爱”,是他抛弃我和五岁儿子的理由。两年前,陈峰站在我面前,

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对我说:“林婉,我们离婚吧。我遇到了我的灵魂伴侣,

我和她在一起,才感觉自己真正地活着。对不起,但爱情是控制不住的。”他的灵魂伴侶,

就是白薇。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家咖啡馆,陈峰约我谈离婚的最后细节。

她就坐在陈峰身边,年轻,漂亮,眼睛里带着一丝怯懦,却又藏不住胜利者的得意。

她全程不说话,只是在我看过去的时候,会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往陈峰身后缩一缩,

显得那么柔弱无助,楚楚可怜。陈峰立刻将她护在怀里,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我,

好像我是一头会吃人的猛兽。那天,我签了字,

拿走了儿子豆豆的抚养权和一套婚前全款买的小房子,净身出户。我以为,

我和这两个人的纠葛,到此为止了。从此山高水远,再不相见。没想到,两年后,

这位“灵魂伴侣”会用这种方式,再次闯入我的生活。“救你?”我冷笑一声,

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白**,你打错电话了吧?我姓林,不是警察。”“不,

我没有打错!林婉姐,求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白薇的声音更加凄厉,

背景音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砸碎了,“他疯了!他喝多了,

他把门反锁了,我跑不出去……啊!”一声短促的尖叫,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野兽般的怒吼:“臭娘们!还敢打电话!给谁打?找你的野男人吗?

我打死你!”接着,是“啪啪”的耳光声,和白薇的闷哼。电话,断了。我握着手机,

站在客厅中央,浑身冰凉。豆豆举着一块积木跑到我脚边,仰着小脸问:“妈妈,你怎么了?

是爸爸打电话来了吗?”我看着儿子清澈无邪的眼睛,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无法呼吸。陈峰。那个曾经对我许诺一生一世,会把我捧在手心里的男人。

那个在我怀孕时,半夜跑遍全城给我买酸梅的男人。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不爱我了,

只是被外面的野花迷了眼。我从没想过,他会打女人。手机屏幕还亮着,通话记录里,

“白薇”两个字刺眼得让我发慌。我该怎么办?报警?警察来了,这是家庭纠纷,

最多是批评教育。等警察走了,白薇的处境只会更糟。置之不理?我做不到。

电话里那绝望的求救和男人残暴的吼叫,像魔音一样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我不是圣母,

我恨白薇,恨她毁了我的家庭。但,她罪不至死。我深吸一口气,

拨通了那个我发誓永不联系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陈峰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酒意和不耐烦:“谁啊?”“我,林婉。”他似乎愣了一下,

随即嗤笑一声:“哟,稀客啊。怎么,想儿子了?还是后悔了,想跟我复婚?”“陈峰,

白薇在吗?”我开门见山。“她?”陈峰的语气变得阴冷,“她在睡觉呢。怎么,

你找她有事?”“你让她接电话。”“她睡着了,不方便。”“陈峰!”我提高了音量,

“你别跟我耍花样!我告诉你,白薇刚才给我打电话求救了!你是不是在打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陈峰变了调的笑声:“哈哈哈,林婉,**有病吧?

她给你打电话求救?她是我老婆,我打她?我疼她还来不及呢!我看你是离婚离出幻觉了!

”“我手机有录音。”我冷静地撒了个谎,“你要是不开门,我现在就报警,

顺便把录音交给警察。”“你敢!”陈峰瞬间暴怒。“你看我敢不敢。”我的声音比他更冷,

“给你十分钟,我在你家楼下。如果我看不到白薇安然无恙地走出来,后果自负。”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妈妈,你去哪儿?”豆豆被我的样子吓到了。

我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豆豆乖,妈妈出去办点急事,

你先自己玩一会儿,妈妈很快就回来。”关上门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像擂鼓。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我只知道,如果今晚白薇真的出了事,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驶向那个我曾经住了八年,如今却无比陌生的小区。

2车停在陈峰家楼下,我没有熄火。夜色像浓稠的墨,将那栋熟悉的楼房包裹得密不透风。

二楼的主卧亮着灯,窗帘紧闭,像一只沉默的眼睛,窥视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楼上没有任何动静。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陈峰的性格我太了解了,自负又好面子,他绝不可能轻易向我低头。

他现在肯定在家里权衡利弊,或者,在想办法毁灭证据。我不能再等了。我拿出手机,

正准备报警,一个瘦弱的身影突然从单元门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是白薇。

她穿着单薄的真丝睡衣,头发凌乱,脸上红肿一片,嘴角还带着血迹。她赤着脚,

在冰冷的地面上跑得踉踉跄跄,像一只受了惊的鸟,拼命想逃离猎人的牢笼。

我的车灯正好照在她身上,她下意识地用手挡住脸,看到是我,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疯了一样朝我的车跑过来。“快!快开车!”她拉开车门,一**坐进副驾驶,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还没来得及反应,陈峰就从单元门里追了出来。

他只穿了件背心和短裤,手里还拎着半瓶没喝完的洋酒,满脸狰狞。“白薇!

**给我回来!”他一边吼,一边朝我的车冲过来。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唯一的念头就是:走!我猛地一脚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陈峰扑了个空,

手里的酒瓶狠狠砸在我的车尾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

我从后视镜里看着他越来越小的身影,他站在原地,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指着我的车破口大骂。直到车子拐上主路,汇入车流,我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谢谢你……谢谢你……”旁边的白薇终于从惊恐中回过神,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她的哭声压抑又绝望,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听得我心烦意乱。“别哭了。”我冷冷地开口,

“现在安全了。”我的冷漠似乎让她有些意外,她止住哭声,抬起那张惨不忍睹的脸,

怯生生地看着我:“林婉姐……”“我不是你姐。”我打断她,“我救你,

只是不想惹上麻烦。现在,你想去哪儿?我送你过去。”去朋友家,或者回娘家,

随便哪里都好,只要别再跟着我。白薇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她低下头,

声音细若蚊蝇:“我……我没有地方可去。”“什么意思?”我皱起眉。

“我爸妈在我跟陈峰在一起的时候,就跟我断绝关系了。我……我为了他,辞了工作,

也跟以前的朋友都断了联系……”她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这就是陈峰口中的“灵魂伴侣”,为了所谓的爱情,众叛亲离,

一无所有。何其可悲,又何其……活该。“所以呢?”我没什么同情心地问,

“你打算怎么办?赖上我?”她被我的直白噎了一下,脸涨得通红,

半晌才说:“我……我能不能在你那儿……暂住一晚?就一晚!明天天一亮我就走!

”我沉默了。收留她?收留这个毁了我家庭的女人?让她住进我和儿子相依为命的家?

光是想想,我就觉得一阵恶心。可是,看着她这副样子,我又实在狠不下心把她扔在马路边。

现在是凌晨一点,她身无分文,衣不蔽体,一个女人,太危险了。车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最终,我还是叹了口气,在下一个路口调转了车头。“只此一晚。”我说。“谢谢!

谢谢你林婉姐!”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声道谢。我没再说话,专心开车。

回到家,豆豆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把他抱回房间,盖好被子。客厅里,白薇站在中央,

局促不安地绞着衣角,看着这个不大的两居室。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去洗个澡吧。”我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我没穿过的睡衣扔给她,“浴室里有新的洗漱用品。

你的伤……需要我帮你上药吗?”她脸上的伤痕在灯光下更加触目惊心,额头青了一块,

半边脸高高肿起,清晰的五指印烙在上面。她摇了摇头,接过睡衣,低着头走进了浴室。

我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感觉这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梦。我,林婉,

一个被丈夫背叛的糟糠之妻,竟然在离婚两年后,把小三从前夫的拳头下救了出来,

还带回了家。这叫什么事?没过多久,白薇从浴室出来了。换上干净的睡衣,

洗掉了脸上的血污,她看起来顺眼多了,只是那张红肿的脸依旧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我……我睡沙发就好。”她小声说。我指了指次卧:“你睡那间吧。”那间房,

原本是准备给豆豆长大后住的,现在还空着。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抱着枕头和被子,

像做贼一样溜进了次卧。整个屋子终于安静下来。我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隔壁房间里,躺着我曾经最恨的女人。而那个我曾经最爱的男人,

变成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家暴恶魔。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3第二天早上,

我被厨房传来的香味弄醒了。我警惕地坐起身,走出卧室,看到白薇穿着我的围裙,

正在厨房里忙碌。锅里煮着小米粥,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平底锅上煎着两个金黄的荷包蛋。她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我,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林婉姐,你醒了。我看你家冰箱里有食材,就随便做了点早餐,

你别介意。”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让她那张红肿的脸看起来柔和了不少。这一刻,

她不像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倒像个温顺贤惠的妻子。我突然想起,

陈峰以前最喜欢夸我的,就是我做饭好吃。他说,每天下班回家,能吃上我做的热饭热菜,

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后来,他遇到了白薇。他说,白薇什么都不会做,

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能激起他全部的保护欲。真是讽刺。“妈妈!

”豆豆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白薇,他愣住了,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躲到我身后,

警惕地问,“妈妈,这个阿姨是谁?”白薇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是啊,

我该怎么跟儿子介绍她?说这是把你爸爸抢走的阿姨?

还是说这是被你爸爸打了一顿的可怜阿姨?“豆豆,这是……妈妈的一个朋友,姓白,

你叫白阿姨。”我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的说法。“白阿姨好。”豆豆虽然不情愿,

但还是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你……你好。”白薇的表情很不自然。早餐的气氛异常尴尬。

豆豆全程埋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说。我和白薇更是相对无言。吃完饭,白薇主动收拾了碗筷。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背影,终于开口:“你昨天说,天亮了就走。现在天亮了,

你有什么打算?”她的身体僵了一下,转过身,

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茫然和无助:“我……我不知道。”“你总得有个去处。”我说,

“你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我知道。”她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哭腔,“林婉姐,

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能不能……再求你一件事?”“说。”“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她抬起头,眼睛里满是乞求,“我需要找个地方住,然后找工作。等我找到工作,

我马上就还给你!”我看着她,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烦躁。我为什么要帮她?

就因为我一时心软救了她?难道我要对她负责到底吗?“我没钱。”我冷冷地拒绝。离婚后,

我带着豆豆生活,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陈峰给的那点抚养费,

还不够豆豆一个月的兴趣班费用。我没有那么多闲钱去资助一个曾经伤害过我的人。

白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我知道了,对不起,打扰你了。”她转身走进次卧,不一会儿,

就换回了昨天那身单薄的睡衣,把我的睡衣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上。

“这个……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她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声音沙哑。“不用了。”我说,

“你穿着走吧,总比光着强。”她走到门口,拉开门,又回过头,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林婉姐,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昨天晚上,如果不是你,

我可能已经……”她没说下去,转身走进了楼道。门“咔哒”一声关上了。世界清静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压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可不知道为什么,

我心里非但没有轻松,反而更加沉重。我走到窗边,

看着白薇瘦弱的身影消失在小区的拐角处。她走得很慢,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我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她那张布满伤痕的脸,和那双绝望无助的眼睛。

“妈妈,那个阿姨走了吗?”豆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嗯,走了。

”“她是不是不开心啊?”孩子敏感地问,“我看到她哭了。”我摸了摸豆豆的头,

没有说话。一个小时后,我正在陪豆豆玩积木,门铃突然响了。我以为是白薇去而复返,

心里“咯噔”一下。可当我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一张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脸。陈峰。

他换了一身得体的休闲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惯有的虚伪笑容,

手里还提着一个豆豆最喜欢的乐高玩具。如果不是知道他昨晚的暴行,

他看起来就像个二十四孝好爸爸。“婉婉,我来看看豆豆。”他笑得一脸温和,

仿佛我们还是最亲密的夫妻。我堵在门口,没让他进:“他很好,不用你来看。东西放下,

你可以走了。”陈峰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婉婉,别这样。

我们虽然离婚了,但还是朋友,是豆豆的爸爸妈妈。你看,

我给豆豆带了他最喜欢的星际飞船。”他晃了晃手里的乐高盒子。“爸爸!”豆豆听到声音,

已经从客厅里跑了出来,看到陈峰和他手里的玩具,眼睛都亮了。

我没办法当着孩子的面跟他撕破脸。我侧身让他进了屋。陈峰立刻换上慈父的面孔,

蹲下来把豆豆抱进怀里:“豆豆,想爸爸了没有?”“想了!”豆豆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

父子俩在客厅地毯上拆起了乐高,其乐融融。我站在一旁,像个多余的局外人。“婉婉,

给我倒杯水吧。”陈峰头也不抬地吩咐道,语气自然得仿佛我还是他的妻子。我没动。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水,抬起头,有些不满地看着我。“陈峰,”我走到他面前,

压低声音,“你来到底想干什么?”他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站起身,把我拉到阳台,

关上了玻璃门。“白薇是不是在你这儿?”他开门见山,眼神阴鸷。

4“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面不改色地看着他。“林婉,你别跟我装傻!

”陈峰的耐心显然已经耗尽,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它捏碎,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把她接走的?她人呢?”手腕上传来的剧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这才明白,白薇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手下留情。“放手!

”我挣扎着,声音因疼痛而有些发颤。“你先告诉我,她在哪儿!”他步步紧逼,

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兽。“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陈峰,你以为你是谁?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藏你的‘灵魂伴侣’?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跟你,

跟她,没有半点关系!”我的话似乎刺痛了他,他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抓着我的手却更紧了。“林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白薇是我老婆,

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你最好乖乖把她交出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不客气?

”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冷笑起来,“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像打白薇一样打我吗?

陈峰,你大可以试试!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是相信你这个家暴男,

还是相信我这个带着孩子的单亲妈妈!”我故意提高了音量,

客厅里正在玩乐高的豆豆听到了动静,好奇地朝阳台看来。陈峰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最在乎的,就是他那点可怜的面子,尤其是在儿子面前的“光辉形象”。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撞在了身后的墙上。“好,林婉,你够狠!

”他指着我,咬牙切齿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嫉妒吗?

嫉妒白薇年轻漂亮,嫉妒我现在过得比你好!我告诉你,没用!就算没有白薇,

我也早就受够你了!你就是个无趣又乏味的家庭主妇,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让我窒息!

”恶毒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句句扎进我的心脏。原来,在他心里,我竟是如此不堪。

我们十年婚姻,在他看来,只是一场令人窒息的折磨。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说完了吗?”我平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波澜,“说完了就滚。

”我的平静似乎比歇斯底里的争吵更让他愤怒。他死死地盯着我,

像是要在我脸上盯出个洞来。“爸爸,妈妈,你们在吵架吗?

”豆豆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阳台的门,怯生生地问。陈峰脸上的狰狞瞬间切换成温柔的笑容,

他蹲下来,摸了摸豆豆的头:“没有,豆豆。爸爸妈妈在讨论事情呢。好了,

爸爸公司还有事,要先走了。这个乐高,你自己拼好不好?”“爸爸你不多玩一会儿吗?

”豆豆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不了,爸爸下次再来陪你。”陈峰说完,站起身,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威胁。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手腕上一圈清晰的红痕,

**辣地疼。我终于明白,白薇为什么会说“只有你能救我”。因为,只有我,

最了解陈峰的软肋。只有我,敢跟他正面硬刚。可是,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白薇,

把自己和儿子卷入这种危险的境地?我正想着,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喂?”“林婉姐,是我,白薇。”我愣住了:“你……你在哪儿?

”“我在你家楼下的公园里。”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我没地方去,也不敢走远。

我怕……怕他找到我。”我走到窗边,果然看到公园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她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看起来可怜极了。“你回来吧。

”我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么一句。说完,我就后悔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已经挂了。“……谢谢你。”她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几分钟后,白薇回来了。

她的眼睛红得像兔子,显然是刚刚哭过。“他……他来过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点了点头,把手腕上的红痕亮给她看。她倒吸一口凉气,

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行了,别说对不起了。

”我打断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陈峰已经知道你不在他那儿了,

他迟早会找到这里来。你必须尽快想好下一步怎么办。”“我……”她又是一脸茫然。

我看着她这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白薇,你能不能有点脑子?

你当初既然有胆子从我手里抢走陈峰,现在怎么就怂成这个样子了?他打你,你就让他打?

他把你关起来,你就坐以待毙?”我的话很重,白薇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我没有……”她小声辩解,“我反抗了……可是没用……他力气太大了……”“那就报警!

申请人身保护令!跟他离婚!”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离婚?”白薇像是被这个词吓到了,

猛地摇头,“不行,不能离婚!”“为什么不能?”我简直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

“他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想跟他过下去?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不是的!

”她激动地站起来,“我不能跟他离婚!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林婉姐,你不知道,他外面……他外面又有人了!”这个消息,像一颗炸雷,

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我看着白薇,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5“他外面有人了?”我重复了一遍,感觉自己像在听一个荒诞的故事。“是。

”白薇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地往下掉,“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在他们公司实习。

很年轻,比我小五岁。”五岁。当年,白薇也比我小五岁。我看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女人,

心里涌起的不是同情,而是一种彻骨的悲凉。“他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

“大概……半年前吧。”白薇抽泣着说,“他开始变得很忙,经常加班,很晚才回家。

回家了也总是抱着手机聊天,对我越来越不耐烦。我问他,他就说我无理取闹,

说我不理解他工作的辛苦。”这些话,何其熟悉。两年前,陈峰也是这样对我的。

一样的借口,一样的敷衍,一样的冷暴力。“我一开始也怀疑过,但我不敢相信。

”白薇继续说,“他对我那么好,把我捧在手心里,

所有人都羡慕我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好男人。我怎么敢相信,他会背叛我?”“直到上个星期,

我看到了他手机里的聊天记录。那个女孩叫他‘峰哥’,他说她是他的‘小太阳’,

能照亮他疲惫的生活。他还给她转了五万块钱,让她去买自己喜欢的包。

”“我当时就崩溃了,我拿着手机去质问他。结果……结果他就打了我。”白薇说到这里,

浑身都开始发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那是他第一次动手。他打完之后,

又跪下来求我,扇自己耳光,说他只是一时糊涂,说他最爱的人还是我。

他说他会跟那个女孩断干净,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我心软了,我相信了他。”“可是,

没过两天,我就发现他们还联系着。我再跟他吵,他就打得更狠。他说是我逼他的,

说我变成了跟你一样的怨妇,让他感到窒息。”跟我一样的怨妇。我闭上眼睛,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所以,你不想离婚,是想等他回心转意?”我问。

“不。”白薇摇了摇头,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一丝狠厉,“我想通了,他不会回心转意的。

我不想离婚,是因为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们!我为他放弃了工作,放弃了家庭,

放弃了所有朋友!我不能就这么净身出户,让他和那个小三双宿双飞!”“我要报复他!

我要让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她咬牙切齿的样子,像一头发怒的母狮。我看着她,

忽然觉得,她和我,其实是同一类人。我们都曾深爱过同一个男人,也都被他用同样的方式,

伤得体无完肤。唯一的区别是,我选择了及时止损,而她,选择了玉石俱焚。

“你想怎么报复他?”我问。“我……我不知道。”她眼里的狠厉瞬间褪去,又变回了茫然,

“我只知道,我需要证据。他出轨的证据,他家暴的证据,还有……他公司账目不清的证据。

”“公司账目?”我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是。”白薇点了点头,

“我无意中听他打过几次电话,好像是跟人合伙,做了一笔假账,套取了一大笔钱。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这件事如果被捅出去,他肯定会坐牢。”我的心,

猛地一跳。陈峰的公司,是我和他一起白手起家创立的。离婚的时候,为了尽快脱身,

也为了拿到豆豆的抚养权,我放弃了公司所有的股份。我一直以为,

那家公司是他心血的结晶。没想到,他竟然会用它来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林婉姐,

”白薇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你以前也在公司待过,你比我了解他。

你……你能不能帮我?”帮她?帮她收集证据,把我们的前夫,我儿子的亲生父亲,

送进监狱?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我为什么要帮你?”我问,“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白薇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如果你帮我,等离了婚,

他赔给我的财产,我分你一半!”我笑了。“白薇,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缺钱吗?

我缺的是你那点离婚补偿款吗?”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缺。

我只想和我儿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你们的恩怨,我不想掺和。”“可是他不会放过你的!

”白薇急了,“他现在找不到我,肯定会把气撒在你身上!你今天也看到了,他就是个疯子!

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那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我站起身,下了逐客令,

“该说的都说了,你走吧。”“林婉姐!”她拉住我的胳膊,苦苦哀求,

“你再帮我最后一次!只要帮我找到证据,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和豆豆的生活!

求求你了!”我甩开她的手,态度坚决:“不可能。”我不能拿我儿子去冒险。

陈峰已经是条疯狗了,把他逼急了,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白薇的脸上血色尽失,

她看着我,眼神从乞求,到失望,最后变成了一片死寂。“好,我明白了。”她惨然一笑,

“是我异想天开了。你恨我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帮我呢?”她说完,转身,

一步一步地朝门口走去。这一次,她的背影里,没有了迷茫,只有一种赴死般的决绝。

我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等一下。”我叫住她。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我叹了口气,

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大概有两千多块,递给她。“这些钱你先拿着,

找个便宜点的旅馆住下,然后去找份工作。白薇,靠别人,永远不如靠自己。

”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她没有接钱,只是肩膀微微耸动着。过了很久,

她才转过身,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林婉姐,”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吗?

当初陈峰跟我说,他跟你离婚,是因为你太强势,太独立了,让他感觉不到被需要。他说,

他喜欢我的柔弱,喜欢我依赖他。”“现在我才明白,他不是喜欢我的柔弱,

他只是喜欢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你,林婉姐,你一直都是对的。女人,

只有靠自己,才能活得有尊严。”说完,她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拉开门,

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握着手里的钱,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6白薇走了,

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每天送豆豆上学,去工作室上班,接豆豆放学,回家做饭。

平淡,规律,但也安心。我的工作室开在市中心一栋老旧的写字楼里,做的是服装设计。

离婚前,这只是我的一个爱好。离婚后,它成了我安身立命的根本。这天,我正在画设计稿,

我的合伙人兼闺蜜赵婧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林婉!出事了!”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

满脸焦急。“怎么了?火烧眉毛了?”我放下笔,给她倒了杯水。赵婧是我的大学同学,

是个雷厉风行的职业律师。我离婚时,多亏了她据理力争,

才没让陈峰在财产分割上占到太多便宜。“比火烧眉毛还严重!”她喝了口水,喘了口气说,

“我刚接到一个案子,当事人被她老公家暴,想离婚,结果她老公到处造谣,

说她在外面有人,还把她的**发到了他们公司群里!现在那个女人工作丢了,

娘家也回不去,差点就自杀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想到了白薇。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不认识,一个苦命人。”赵婧叹了口气,

“你说现在这些男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是东西!追你的时候当宝,不爱了就当草,

还他妈是会咬人的疯狗!”她骂骂咧咧的,我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我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她的话:到处造谣,发**,工作丢了,娘家回不去……这些手段,

太像陈峰会做出来的事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头蔓延。“赵婧,”我抓住她的手,

急切地问,“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查个人。”“谁?”“白薇。

”赵婧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古怪:“白薇?你查她干什么?那个小三又作什么妖了?

”“我怀疑她出事了。”我把那天晚上白薇打电话求救,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

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婧。赵婧听完,半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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