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班长嘲笑我开破车，校会主席下车向我敬礼》林凡苏清雪-小说未删减阅读
1破车风波大学门口，车来车往。一辆破旧的桑塔纳“嘎吱”一声停下，车身灰扑扑的，
几个地方还掉了漆，露出生锈的铁皮。车门打开，林凡走了下来。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脚上一双普通的帆布鞋。就在这时，
一辆崭新的黑色宝马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地停在了桑塔纳旁边。车窗降下，
班长赵磊的脑袋探了出来。他今天穿了一身名牌，头发抹得油光锃亮。“哟，这不是林凡吗？
”赵磊的声音很大，带着笑，但那笑里没多少善意，“又开着你爹这宝贝疙瘩来上学了？
这车，比我年纪都大吧？”他旁边副驾上的一个女生也笑了起来，指着桑塔纳说：“磊哥，
你别这么说，这叫复古。懂不懂？这车现在可少见，跟古董似的。”赵磊哈哈大笑，
他推开车门，走到桑塔纳旁边，伸出手拍了拍车顶，拍起一片灰。“古董？我看是废铁。
林凡，你说你，家里是不是揭不开锅了？你要是真没钱，跟哥说一声啊，
哥每个月给你点零花钱，别开这车出来丢人现眼了，行不？我们班的面子，都让你丢光了。
”周围有几个路过的同学，都停下了脚步，对着两辆车指指点点。林凡没说话。
他只是从车里拿出自己的双肩包，甩到背上。他的动作很慢，
每一个关节都像是生了锈的机器。他心里想，丢人？这车，是我爷爷的。当年坐着它，
从北边一路开到南边。你爹那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但他什么也没说。说了，
跟傻子有什么区别？赵磊看他不吭声，更来劲了。他凑到林凡跟前，压低了声音，
但那音量足够周围人听见：“怎么？哑巴了？还是觉得我说得对，没脸反驳了？
我告诉你林凡，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就别硬往里凑。
”林凡终于抬起了头，看了赵磊一眼。他的眼神很平静，像一潭深水，不起一点波澜。
“你说完了吗？”林凡开口了，声音不大，很平。“啊？”赵磊愣了一下，
没料到他会是这么个反应。“我说，你说完了吗？”林凡又重复了一遍，“说完了，
我要去上课了。”说完，他看都不看赵磊一眼，背着包，径直朝着校门口走去。
赵磊被他这个态度噎得够呛，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冲着林凡的背影喊：“你给我等着！林凡！
别以为你装死就没事了！”林凡的脚步没停。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一群傻子。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奥迪A6悄无声息地滑了过来，停在宝马的另一侧。车门打开，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了下来。女孩叫苏清雪，是校学生会的主席，
也是这所大学里公认的校花。她长发及腰，皮肤很白，五官精致得像画出来的一样。
她一出现，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安静了。赵磊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刚才的恼怒一扫而空。
他立刻换上一副自认为最帅气的笑容，迎了上去。“清雪，真巧啊，你也刚到？
”赵磊的声音都变得温柔了。苏清雪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的目光越过赵磊，落在了那辆破旧的桑塔纳上，又看了看林凡快要消失的背影。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赵磊以为她也在看那辆破车，连忙撇清关系：“你别看那破车，
那是我们班一个同学的，简直……简直没法看。清雪，我送你去教学楼吧？
”苏清雪收回目光，淡淡地对赵磊说：“不用了，我还有事。”说完，她转身，
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的步伐很轻，像一只猫。赵磊僵在原地，
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显得有些滑稽。他看着苏清雪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的宝马，
再看看那辆破桑塔纳，心里窝火得不行。他一脚踹在桑塔纳的轮胎上。“砰”的一声闷响。
“装什么清高！”他低声骂了一句，又看了看自己的车，心疼地摸了摸被自己踹过的地方。
林凡走进校门，回头看了一眼。他看见苏清雪停在了那辆黑色的奥迪车旁，
和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朝桑塔纳的方向望了一眼。四目相对。
林凡没躲。苏清雪也没躲。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然后，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
又像不是。林凡转过头，继续往前走。这个苏清雪，有点意思。
2班费之争下午的课是《高等数学》，阶梯教室里坐满了人。林凡找了个靠后的角落坐下，
把书本放在桌上，然后就趴着睡觉。他昨晚没睡好，一直在琢磨一个程序上的bug。
赵磊和几个跟他混的男生从后门走了进来，大摇大摆的，像是逛自家后花园。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趴着的林凡。赵磊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林凡的椅子腿。“喂，林凡。
”林凡没动，像没听见。赵磊脸色一沉，加重了力道，又踢了一下。“叫你呢，聋了？
”林凡这才慢吞吞地抬起头，揉了揉眼睛，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干嘛？”赵磊抱着胳膊，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下午还有个班干部会，讨论一下下个月班级活动的经费问题。
你作为班费管理员，是不是该出点血？”林凡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笑了。“班费？
上学期还剩一千多，都在我那儿记账呢。怎么，要用？”“用！”赵磊说得斩钉截铁，
“我想好了，这次活动，咱们班包下城西那个度假村，搞个烧烤派对。好好放松一下。
人均三百，怎么样？”周围的同学都倒吸一口凉气。人均三百？一个班五十多号人，
那就是一万五。一个班级活动，搞这么大手笔？林凡看着赵磊，就像在看一个傻子。“赵磊，
你是不是对钱没什么概念？班费是大家交的，不是你家开的印钞厂。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我怎么了？”赵磊声音拔高了，“我这是为了班集体好！大家辛辛苦苦学习，
放松一下怎么了？再说了，我多出点钱不就行了？你一个开破车的，懂什么叫生活品质？
”他又把车的事扯了出来。林凡趴回桌上，脸埋在胳膊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要去你去，
钱在我这儿，一分没有。”“你！”赵磊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林凡，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告诉你，这个班费管理员，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今天你要是不把钱交出来，
我让你……”他的话还没说完，教室前门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苏清雪走了进来。
她不是这个班的，是来旁听的。她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蓝色衬衫，搭配一条牛仔裤，
比平时少了几分高冷，多了几分邻家女孩的感觉。她径直走到第一排，在空位上坐下。
赵磊的火气瞬间被浇灭了一半。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清了清嗓子，
想上去跟苏清雪打个招呼。他刚往前走了两步，苏清雪却回过头，
目光精准地落在了后排的林凡身上。她冲着林凡，微微一笑。然后，她站起身，
在周围同学惊讶的目光中，拿着自己的书本，走到了林凡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赵磊的脚步僵住了，像被施了定身法。
他眼睁睁地看着苏清雪坐在了那个他最瞧不起的穷小子的旁边。苏清雪坐下后，
侧过头看着林凡。“同学，这儿有人吗？”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耳朵。林凡抬起头，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不是什么名牌香水，
就是很干净的皂角味。“没人。”他回答。“那我能坐这儿吗？”“你不是已经坐下了吗？
”苏清雪被他这句话逗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好像也是。”她从包里拿出一瓶水，
递给林凡，“看你刚才好像没睡醒，喝点水提提神。”林凡看着那瓶水，没接。“不用，
谢谢。”苏清雪也不尴尬，自己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然后把瓶子放在桌上。“你叫林凡，
对吧？我看过学生会的资料。”“嗯。”“今天早上，在校门口……”苏清雪顿了顿，
似乎在组织语言，“那个赵磊，他是不是经常找你麻烦？
”林凡瞥了一眼远处脸色铁青的赵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算麻烦。就是有几只苍蝇，
嗡嗡叫，有点烦。”这个比喻，让苏清雪又笑了。“你这人，还挺有意思。”她说，
“我看你开那辆桑塔纳，很旧了。为什么不换一辆呢？”又是这个问题。林凡靠在椅背上，
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天花板。“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能开，就行。”“可是在大学里，
车有时候也是身份的象征。”苏清雪说得很直接。“那是什么象征？”林凡转过头，
看着她的眼睛，“是证明自己爹妈有钱的象征，还是证明自己虚荣心的象征？
”苏清雪被问住了。她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明明开着一辆破车，
穿着普普通通，却活得比谁都理直气壮。他的眼神里，没有自卑，没有嫉妒，
只有一片坦荡和……一丝不屑。那不屑，不是针对某个人，而是针对他所不认同的整个世界。
苏清雪觉得，自己好像对这个叫林凡的男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伸出手，
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林凡放在桌上的手背。她的指尖有点凉。“那你的身份，是什么呢？
”她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一丝好奇。林凡的手指动了一下。他没有抽回手，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我的身份，”他缓缓开口，“就是林凡。一个学生。”就在这时，
上课铃响了。教授夹着教案走了进来。苏清雪收回了手，坐直了身体，但她的余光，
始终没有离开过身边的林凡。她觉得，这个下午的《高等数学》，或许不会那么无聊了。
3小树林对决下课铃一响，林凡立刻收拾东西，起身就走，没有半点停留。
苏清雪在他身后喊了一声：“林凡！”林凡脚步没停，只是摆了摆手，算是回应。
他得赶紧回宿舍，那个程序的问题，他有点思路了。苏清雪看着他的背影，
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她拿起自己的东西，也走了出去。刚出教室门，就被赵磊拦住了。
“清雪，”赵磊的脸色很难看，像吃了苍蝇，“你刚才……为什么要坐到那个穷鬼旁边去？
”苏清雪看了他一眼，眼神很冷。“我坐哪儿，需要向你汇报吗？”“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磊急忙解释，“我就是觉得……觉得那人挺奇怪的，而且对你图谋不轨！
他肯定是看你长得漂亮，想故意接近你！”“图谋不轨？
”苏清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赵磊，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我觉得，
他好像对你更没兴趣。”说完，她绕开赵磊，径直走了。赵磊站在原地，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他感觉自己的尊严，今天被林凡和苏清雪两个人，轮着在地上踩。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哥，帮我办个事……”林凡回到宿舍，其他两个室友还没回来。
他打开电脑，迅速进入状态。一行行代码在屏幕上滚动，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宿舍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冲了进来，
一脸慌张。“凡哥，凡哥！不好了！”林凡头也不抬：“天塌下来了？”“差不多！
”黄毛叫王浩，是林凡的室友，也是他在这学校里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
“赵磊找人堵你去了！就在三号宿舍楼后面的小树林里！我刚才路过听见的，
他叫了十几个校外的人，个个都看着不像善茬！他们说要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林凡敲代码的手终于停了下来。他转过头，看着王浩。“十几个？”“对！还都拿着棍子！
”王浩急得满头是汗，“凡哥，你赶紧想想办法啊！要不……要不我们报警吧？
”“报什么警。”林凡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正好，
我也有点活动活动筋骨。”“不是吧凡哥！”王浩傻眼了，“他们十多个人啊！你一个人去？
那不是送人头吗？”“一个人够了。”林凡走到阳台，往下看了看。
三号宿舍楼后面的小树林，他熟。他脱掉T恤，露出线条分明的上半身。
他的身上没有夸张的肌肉，但每一块都充满了力量感，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浩子，
你在宿舍待着，别下来。我一会儿就回来。”林凡说完，穿上衣服就往外走。“哎，凡哥！
”王浩想拦，却没拦住。林凡下了楼，不紧不慢地朝着小树林走去。
他脑子里又想起了他爹的话。“小凡，去学校，就当是渡劫。别给我惹事，但也别怕事。
咱们林家的人，腰杆子得挺直了。打不过，就跑。跑赢了，就行。”他爹说话，
总是这么实在。小树林里，果然站着十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个个嘴里叼着烟，
手里拎着钢管或棒球棍。赵磊站在他们中间，一脸得意，像个指挥官。
看到林凡一个人走进来，赵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哟，林凡，你还真敢来啊？
我还以为你吓得躲在宿舍里不敢出门了呢！”林凡走到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他扫了一眼那十几个人，眼神就像在看十几根木桩。“赵磊，”他开口了，“叫这么多人来，
想干什么？打死我？”“打死你？那倒不至于。”赵磊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我就是想让你拍个视频，录下来，亲口承认自己是个穷鬼，不配跟我们一个班。然后，
再学三声狗叫。这事就算了了。”旁边一个小混混嬉皮笑脸地附和：“磊哥说得对！快点的，
我们哥几个时间很宝贵的！”林凡笑了。“我要是不呢？”“不？”赵磊的脸沉了下来，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给我上！打残了算我的！”一声令下，十几个混混挥舞着棍子，
一拥而上。王浩在宿舍阳台上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死死地攥着栏杆。然而，
接下来的一幕，让他瞪大了眼睛。只见林凡不退反进，身体像一道影子，
瞬间就冲进了人群里。他没拿任何武器，就凭着一双拳头。一个混混的钢管当头砸下，
林凡侧身一闪，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猛地向下一折。“咔嚓！”一声脆响，
伴随着一声惨叫。林凡一脚踹在他肚子上，那人像一滩烂泥一样飞了出去，
撞倒了两三个同伴。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剩下的混混们都愣住了。
林凡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他像一头闯入羊群的猛虎，每一次出手，
都必然伴随着骨骼的脆响和凄厉的惨叫。他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不是踢腿，
就是肘击，要么就是擒拿。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地上躺倒了一片，**声此起彼伏。
林凡站在原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好像只是做了一套热身运动。他抬起头，
看向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赵磊。赵磊手里的手机“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的双腿抖得像筛糠。他看着林凡，就像在看一个魔鬼。
这……这还是那个开破车的穷学生吗？这他妈是谁？
4断腕之痛林凡一步一步地朝赵磊走去。他的脚步不重，但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赵磊的心脏上。赵磊想跑，但他的腿根本不听使唤，软得像两根面条。
“你……你别过来！”赵磊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我告诉你，我爸是赵德明！
是宏发集团的董事长！你敢动我一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林凡停在他面前，
距离不到半米。他看着赵磊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缓缓开口：“赵德明？
那个靠炒房起家的？”赵磊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知道。“是……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林凡说，“我只是觉得，他儿子，胆子怎么这么小。”“你！
”赵磊被这句话**得，脸上涌起一阵血红，他鼓起全身的勇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
猛地朝着林凡的肚子捅了过去！“我跟你拼了！”王浩在楼上吓得大叫起来：“凡哥，小心！
”林凡的眼神瞬间一冷。他没躲。就在刀尖快要碰到他衣服的时候，他的手闪电般伸出，
精准地扣住了赵磊的手腕。赵磊只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被一把铁钳夹住了，动弹不得。
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啊——！”他惨叫一声，弹簧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林凡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咔！”又是一声脆响。赵磊的腕骨，硬生生被林凡掰断了。
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整个人跪倒在地，抱着手腕在地上打滚。
“疼……疼死我了……我的手……我的手……”林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半点怜悯。“我告诉过你，”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别惹我。”说完，他从地上捡起那把弹簧刀，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他用两根手指，
夹住刀尖，轻轻一用力。“嗤啦”一声。那把看起来还算坚固的弹簧刀，
竟然被他硬生生掰成了两截。他把两截断刀扔在赵磊面前。“滚。”一个字。
赵磊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也顾不上地上的那群小弟，捂着断掉的手腕，一瘸一拐地，
头也不回地逃离了小树林。林凡看着他的背影，没再动。他捡起地上的手机，划开屏幕，
还没锁。屏幕上，是他刚刚准备要录制的界面。林凡把手机关机，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转过身，看向那些还在地上**的混混。“谁扶他来的？”他问。没人敢说话。
“我再问一遍，谁扶他来的？”一个看起来像是头目的人，忍着痛，抬起一只手，
哆哆嗦嗦地指向远处。“是……是他自己花钱雇的我们……”“哦。”林凡点了点头，
“那跟你们没关系了。滚吧。”那群混混如蒙大赦，互相搀扶着，
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树林的另一头。小树林里，瞬间只剩下林凡一个人，还有一地的狼藉。
他吐出一口浊气，感觉刚才那股憋在心里的火气，总算顺了一点。《奈何》啊。有时候，
你就是不想惹事，但事总会来惹你。躲是躲不掉的。他正准备离开，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打完了？”林凡回头。苏清雪就站在树林的边缘，静静地看着他。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在那里站了多久。她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好像眼前的一切，都惊不到她。“你怎么来了？
”林凡问。“我猜你会来。”苏清雪朝他走过来，高跟鞋踩在落叶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所以我来看看。”她走到林凡面前，目光落在他刚才被赵磊用刀指着的位置。“没事吧？
”“没事。”苏清雪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林凡的胸口。“这里，跳得好快。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林凡的心，确实跳得很快。
不是因为刚才的打斗，而是因为她这个动作。他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好闻的皂角味，
比在教室里闻到的更清晰。“是吗？”他有些不自然地后退了半步。
苏清雪的手指落在了半空中，她收回手，若无其事地**自己的裤兜里。“你打架的样子，
很帅。”她看着林凡的眼睛，毫不避讳，“跟开破车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
”“人都有两面。”林凡说。“那你哪一面是真的？”苏清雪追问。“哪一面，都是我。
”林凡看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学生会的主席，不好好搞你的活动，老是跟着我？
”苏清雪笑了，笑得很灿烂。“我想干什么？”她歪了歪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
“我想知道，一个能把弹簧刀掰断的人，为什么会甘心开一辆破桑塔纳，被人叫做穷鬼。
”“这好像跟你没关系。”“现在，有关系了。”苏清雪说，“我对秘密，一向没有抵抗力。
尤其是，关于你的秘密。”她向前又走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
林凡甚至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上，沾着一片细小的落叶。他伸出手，很自然地，
帮她把那片落叶捻了下来。苏清雪的身体微微一僵。她看着林凡的手，
那是一双刚刚掰断过别人骨头的手，但此刻，他的动作却那么轻柔。“秘密，
”林凡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知道了，有时候是负担。
”“我不怕负担。”苏清雪说，“我怕的是，生活太平淡。”她的话，像一句魔咒。
林凡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女孩，比那十几个混混加起来，还要难对付。
5晚会邀请小树林的气氛，因为苏清雪的话，变得有些微妙。林凡没再说话。他转身，
朝着宿舍的方向走。苏清雪跟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像个影子。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
谁也没有开口。林凡的脚步很稳，苏清雪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嗒、嗒、嗒”的轻响，
像是某种节拍。回到宿舍楼下，林凡停下脚步。“我到了。”他说。苏清雪也停了下来，
仰头看着这栋有些年头的男生宿舍楼。“就住这儿？”“不然呢？”苏清雪没说话，
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烫金的请柬，递到林凡面前。“下周五晚上，学校礼堂。
年度优秀学生表彰大会暨校庆晚会。”她言简意赅。林凡看着那张请柬，没接。“我不去。
”“你必须去。”苏清雪的语气不容置疑，“你是我们系今年专业成绩的第一名，
优秀学生代表，有你一个。”“那就替我把奖领了，谢谢。”林凡的态度很冷淡。
他讨厌这种**的东西。“不行。”苏清雪把请柬硬塞进他手里，“晚会很重要，
很多市里的领导、校董、还有军区的人都会来。你作为学生代表，必须出席。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关系大了。”苏清雪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深意，“林凡，
有些事，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该你站在台上的，你迟早要站上去。”林凡的心，
猛地跳了一下。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什么？他看着苏清雪的眼睛，
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但那双眼睛太清澈了，像一汪泉水，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凭什么信你？”林凡问。“你不用信我。”苏清雪说，“你只要信你自己就行。
周五晚上七点，我在礼堂门口等你。你要是不来，我就上来‘请’你。
”她特意加重了“请”这个字。林凡知道，她说到做到。他捏着那张请柬，
纸质的边缘有些硌手。“好。”他吐出一个字。苏清雪笑了，像一只计谋得逞的小狐狸。
“那我周五等你。”她说完，转身就走，背影潇洒，毫不拖泥带水。林凡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才转身上了楼。回到宿舍，王浩立刻围了上来。“凡哥！
你没事吧？我刚才都吓死了！那刀……”“我没事。”林凡把请柬随手扔在桌上，
“那家伙呢？”“早就跑了。听人说他爸派车把他接去医院了。估计这事儿没完。
”王浩一脸担忧，“凡哥，那赵德明在这地方有点势力，你把他儿子打成那样，
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让他来。”林凡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我等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