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林家别墅外的暴雨和我的心一样凉透了。我这被找回来的亲生女儿,
在未知的灾难面前,价值竟不如养女林若依的一个**版行李箱,
甚至比不上她怀里那只娇贵的布偶猫!我苦心采来的救命药材,被我亲哥当着我的面,
扔进了泥水里;我妈指着猫包对我说:‘猫包的位置不能动,你坐火车去吧。’那一刻,
我笑了。我的命,不如一只宠物猫金贵?好,很好!我叶清嘉签字断亲,
把所有不舍都抛在泥水里。我要告诉林家所有人,你们嫌弃的‘烂草根’,
是我救人活命的真本事!等洪水淹城、瘟疫爆发时,他们才会知道,
他们扔掉的不是我这个女儿,而是他们林家活下去的最后一张底牌!豪门梦碎,药香满城。
我终将放下血缘包袱,用一筐草药,救活一座城!1那天傍晚,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林家别墅外面,天色黑沉得跟墨汁一样,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我妈——哦,林夫人,
穿着一身丝绸裙子,急得团团转,催促着全家快走。后备箱已经塞满了,
林若依那堆**版行李箱,占了近一半空间。旁边是一个巨大的、精致的航空猫包,
里头那只布偶猫“珍珠”正悠哉地趴着。我拿着我的竹编药筐,站在旁边,格格不入。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我再说最后一次,这不是普通的台风,后面会发水瘟。
我们不能往人多的地方跑。】结果,我哥林子昂“嘭”地一声关上了副驾驶的车门,
不耐烦地吼道:【叶清嘉,你是不是故意的?!大难临头了,你还在散播迷信,
你当你是神婆啊?!】林若依这时候走过来,那张小脸皱了起来,显得楚楚可怜:【姐姐,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我的猫对气味真的好敏感呀,
它从小身体就弱……】她说的每个字都带着一股委屈:【你这个药味这么冲,
万一它生病了怎么办?要不,你把它放车顶上吧?这样我的包包和珍珠都不会被熏到。
】她明明是在指责我的药筐有“土味”,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她这副样子,
让我猛地想起刚回林家时,我熬夜给生母做了个安神香囊。她接过时眼眶刚红,
林若依就在旁边小声咳嗽:【妈,我对草药味有点过敏……】生母的手顿了顿,
随后便把香囊随手放在了玄关上,再没碰过。我哥走过来,眼神里全是心疼林若依,
语气更是嫌弃:【清嘉,你看看若依多懂事。再说了,你那筐草药到底装了什么?
又重又占地方!若依的行李都快塞不下了!】我握紧了药筐,解释:【这是预防瘟疫的药材,
是救命用的。】【够了!】我爸开口了,语气带着裁决的傲慢,
【你那药能比我们这辆车的安全重要?赶紧的,把你那堆‘烂草根’拿出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林子昂就直接动手了。他一把抢过我紧抱的药筐,根本不顾我的阻拦,
“哐当”一声,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的泥水里!【啊——】林若依假装吓得尖叫了一声,
赶紧把头埋进了猫包里,还朝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我呆住了,心口像被人猛地锤了一拳。
我抬起头,眼神不再是错愕,而是一种冰冷的、看穿一切的了然。
我看着那后备箱里巨大的猫包和精致的行李。我深吸一口气,声音低得发颤,
却清晰地传到他们每个人耳中:【这辆车里,我坐在哪儿?】我妈被我看得有些心虚。
一边是出生就被人贩子抱走的,刚寻亲回来的亲生女儿,
一边是从小带大领养来的养女林若依。我妈看到林若依那张快要哭出来的小脸,
马上又硬气起来。她指着林若依怀里的猫包,那句话像冰冷的刀子一样,
扎进了我的心窝:【清嘉,你那药筐太占地方了,猫包的位置可不能动,若依的心脏不好,
受不了惊吓,珍珠更是她的命根子。你那药筐就是一堆晦气的烂草根,
现在全家都要靠这辆车逃命,你坐火车去吧。】坐火车?这种天气,火车早就停了。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原来,我的命,都不如一只宠物猫重要。我没再多说一个字,
将散落在泥水里的药材,一味一味、小心翼翼地捡起来。药材沾着泥,我的手也沾满了泥。
【不用坐火车了。】我把药筐背好,从泥里拾起一株被踩烂的草药,别在了自己衣襟上,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我的根,不再是你们林家,是这一草一木。我们以后,没关系了!
】2泥泞中的决裂我把断亲书拍在车窗上,林父的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但那股震惊只持续了一秒。很快,他猛地摇下了车窗,狂风夹着雨水瞬间灌进车里,
他根本顾不上了,那张脸气得铁青。【叶清嘉!你闹够了没有?!
】林父的声音像炸雷一样响,带着暴怒和威胁,【你真以为签了字就能一了百了?
你给我回来!把那张协议书拿好!别以后又跑回来要钱!】我站在原地,看着他,
眼神比车外的风雨还要冷。【我不要钱,】我大声喊回去,我的声音被风雨吹散,
但我知道他们听得见,【我只是来拿回我的清白。你们不是想断绝关系吗?
我断得比你们更干净!】我哥林子昂直接从驾驶位推开车门冲了下来。
他顾不上地上的积水,几步冲到我面前,指着我那筐药材,脸上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
【你还要脸吗?那药能治病?我看它连狗都不吃!扔了喂狗,狗都不吃!赶紧给我消失!
】就在这时,林若依柔弱的声音从车里传来,
带着恰到好处的哭腔和一丝喘息不均的难受:【哥哥,你别这样凶姐姐……都是我的错,
是我占了姐姐的位置,姐姐生气是应该的……】她说着,轻轻吸了吸鼻子,
仿佛在极力压抑咳嗽,【咳咳……我、我头好晕,
胸口也好闷……是不是这雨天的药味太重了?我、我有点喘不过气……】她这一开口,
林子昂脸上的怒火瞬间被心疼取代,他扭头对着车里说:【若依你别急,跟你没关系!
我们马上就走!】林父也焦急地回头看了一眼,再转回来时,
眼神更加冰冷不耐:【叶清嘉,你看到没有?你非要闹得全家不安宁,若依身体本来就弱,
要是被你气出个好歹……】我看着他们,
看着那张被林若依几句轻飘飘的话就彻底掌控情绪的脸。她要的不是劝和,
而是用她的“柔弱”和“不适”,彻底坐实我的“不懂事”和“胡闹”。我笑了,
笑得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好,你们要我扔,我就扔。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我平静地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反而让林子昂愣了一下。
我慢慢地将竹筐从背上卸下来,双手抱着它。这些草药是叶爷爷的心血,也是我的传承。
我没办法把它扔进泥里,但我可以彻底跟他们切割。我对着他们,
举起了那张被雨水打湿的断亲协议书。【我叶清嘉签字了。从今天起,我跟你们血缘断绝,
情分尽消!】我抽出笔,在协议书上签下了我的名字——叶清嘉。
我把那张签好的协议书,用力塞进了林子昂的怀里。他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
下意识地接住了那张浸水的纸。林若依见状,在车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呼,
带着难以置信的悲伤:【姐姐!你别这样!爸爸妈妈,你们快劝劝姐姐啊!我不要姐姐走!
都是我的错……】她的话语被哽咽打断,仿佛伤心得无法自抑。我看着他们,
眼神带着一丝悲悯,然后,我猛地转身。我没有扔掉我的药筐,我只是把它抱得更紧了。
【林子昂!别管她了!快上车!若依不舒服!】林父焦急地催促着,
他已经完全被林若依的状况牵动了心神。我听到林子昂骂了一句脏话,他顾不上手中的湿纸,
转身跑向驾驶位。【轰——】引擎发出巨大的咆哮声,黑色的SUV猛地启动,
车轮卷起大片的泥水,毫不留情地向我背影泼来。我回头,
看着那辆载着林家三口、载着林若依的猫,绝尘而去。他们选择了她精心表演的柔弱,
放弃了我沉默的坚持。他们真的把我扔下了,当初又为何把我寻回呢。而此刻,
衣襟上那株草药的苦涩气味,却让我无比清醒。我也终于可以放下包袱,
回去找疼我爱我的叶爷爷和叶奶奶了。3水毒现世我低头看了看怀里紧紧抱着的药筐,
竹篾都被雨水泡得发暗了。我赶紧用湿透的袖子去擦,生怕里面的药材坏了。这东西,
比林家那些名牌包包金贵多了。【走吧,叶清嘉,】我对自己说,
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这儿,没你的地方了。】去中转站的路真难走啊。
风大得能把人吹跑,水都没过膝盖了,每抬一次脚都费老劲儿。眼前全是水雾,
啥也看不清,全凭一股劲儿撑着。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
腿一软差点跪泥水里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声音——不是风雨声,是车声!紧接着,
就看到了红蓝闪烁的光,像划破黑暗的刀子一样,是消防车!还是逆着所有车流开过来的!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拼命挥着手。车子慢下来,副驾驶的窗子摇下,
一个脸上挂着水珠,但眼神特别亮的消防员大哥探头喊:【喂!那边危险!快往避难所去!
】【我去中转站!】我扯着嗓子喊,雨水直往嘴里灌,【我懂中医!我带药了!
可能能帮上忙!】我赶紧把怀里的药筐举高了一点。他愣了一下,
目光在我脸上和那个旧药筐上扫了一圈,几乎没犹豫,猛地推开车门:【快上来!
】我几乎是被他拽上去的。车里真暖和啊,一股子橡胶、汗水和柴油混在一起的味道,
却让我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车上几个满身泥点的消防员默默给我挪了点地方,
还有人递过来一条干毛巾。【谢谢……】我声音有点哑,心里堵得慌。
陌生人的这点温暖,比林家那些所谓的亲人给的冰冷,强了一万倍。我抱着药筐缩在角落,
看着窗外一片狼藉的世界,心里乱糟糟的。我悄悄打开药筐看了看,
油纸包着的大部分还好,但最上面沾了雨水的几样,颜色有点不对劲了。
特别是爷爷反复交代过的地锦草,叶子边儿居然泛起了吓人的褐红色。我心里咯噔一下。
脑子里瞬间闪过爷爷的声音,特别清楚,好像他就坐在我旁边:【清嘉,看好了,
这地锦草,平常翠绿翠绿的,是好药。可它灵得很,要是受了脏水污气,颜色变深发褐,
叶脉发红,那就是在喊——'有毒!水里有毒!要命的东西来了!】又想起奶奶了,
心里一软。想起无数个晚上,她在灯下一针一线给我缝衣服,
嘴里总是念叨:【咱清嘉心善,以后是要救人的……别怕,奶奶这儿永远有热饭,
有亮儿……】思绪飘得更远了。奶奶说过,我是他们从山沟里捡回来的。
那时候我刚出生没多久,被人贩子抱走,卖到山里,那户人家一看是个女娃,
当场就不要了。黑心的人贩子嫌麻烦,就把我用破布一裹,随手扔在了长满杂草的山沟里。
是爷爷采药回来,路过听见微弱的哭声,才把我从草丛里扒拉出来。奶奶说,
我当时小脸冻得发紫,嗓子都快哭哑了。他们把我抱回家,用草药水一点点擦洗,
用米汤一口口喂大。他们从来没瞒过我,
总是摸着我的头说:【咱清嘉是山神爷送来的宝贝,跟我们有缘。】就是这些记忆,
这些毫无血缘却深沉无比的温暖,像最结实的铠甲一样护着我。
让我在刚才林家那种彻底的羞辱里,没有真的垮掉,反而更清楚地知道,
谁才是真正的家人。轰隆一声雷响,吓得我一哆嗦,也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猛地抬头,
对着刚才拉我上车的消防员大哥,嗓子发紧:【大哥!这雨水怕是有问题!
水源可能被污染了!弄不好……会闹瘟疫的!】而此时,林家那辆豪华SUV,
正被困在一条地势低洼的公路上。情况比他们想的糟一百倍。
前面的路已经被山洪冲下来的泥石堵死了,后面的路也被淹了,
车子像孤岛一样泡在不停上涨的黄泥水里。发动机早就熄火了,车里的电也快耗光了,
一片死寂,只有风雨声和洪水拍打车身的可怕声音。【怎么办……怎么办啊爸爸?
】林若依带着哭腔,死死抓着林母的胳膊。【别怕,别怕,我们还有水,
有吃的……】林母强作镇定,从车后座拽过他们之前囤的几箱"高级饮用水"。拆开一箱,
先递了一瓶给林若依,【依依,快喝点水,定定神。】林若依接过瓶子,拧开,
娇气地抱怨:【这水是不是放久了?味道怪怪的……】但她实在渴了,还是仰头喝了好几口。
林子昂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也拿起一瓶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半瓶。
我看着窗外浑浊的洪水,心揪得更紧了。这水的颜色,
还有地锦草的反应……污染可能比我想的还严重。【开快点吧!】我忍不住对司机喊道,
手心因为紧张全是汗,【必须尽快赶到安置点,通知大家水不能乱喝!要出大事的!
】而就在我们的车冲破雨幕时,对讲机里突然传来前方焦急的呼叫:【张队!
安置点……安置点已经出现大量呕吐腹泻的病人!请求医疗支援!重复,请求医疗支援!
】我的心猛地一沉——还是晚了一步吗?4逆行者车子在洪水里颠簸着往前开。
【小姑娘,你刚才说水有问题,是看出什么了?】坐在对面的消防队张队长看着我,
语气挺和气的,但眼神里带着审视。我指了指窗外浑浊发黄的水面:【队长您看,
这水颜色不对,太浑了,里面肯定裹着垃圾、粪便,还有死掉的动物。
】我又把药筐打开一点,让他看那包变了色的地锦草:【这是我爷爷教的,
这草药对脏水特别敏感,您看它叶子都发红发褐了,说明水里带着'秽毒'。
】我怕他听不懂,又补了一句:【就是细菌病毒很多,人喝了肯定会生病,
拉肚子发烧都是轻的,严重了会传染,变成瘟疫。】张队长眉头皱得紧紧的,
拿起对讲机就跟指挥部汇报:【指挥中心,
我们车上有个懂医的同志判断水源可能严重污染,建议各安置点严格消毒,
饮用水必须煮沸……】看着他这么重视我的话,我心里踏实了点。
车里的其他消防员也好奇地看过来,
有个小战士还递给我一瓶矿泉水:【你先喝点干净的。】我低声道谢,没舍得喝,
把水小心地塞进背包侧袋。现在每一口干净水都很珍贵。车子晃得厉害,我抱着药筐,
闻着里面透出来的淡淡药香,此刻特别想爷爷。想起去年夏天,我在院子里帮他翻晒药材,
太阳晒得后背发烫。爷爷一边检查药材成色,一边慢悠悠地说:【清嘉啊,做药如做人,
心要静,手要稳。你看这藿香,要是晒的时候着急,火候过了,
解暑的功效就没了;火候不到,又存不住药性。治病救人也是这样,越是大灾大难,
越要沉得住气。】那时候我觉得他就是随口念叨,现在坐在这辆逆行的救援车里,
看着窗外一片狼藉,才明白那些话的重量。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居然有信号了!我赶紧掏出来,一下子涌进来好几条消息,最新的一条是爷爷的语音。
我的手有点抖,点开了播放。先是呼呼的风雨声,接着是爷爷那熟悉沉稳的嗓音,
背景很嘈杂,他好像在赶路:【嘉儿,听到广播说你们那边灾情重,
桥都冲断了……我跟你奶奶不放心你!收拾了药堂里能带的药材,正在往你那边赶。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上来了,死命咬着嘴唇才没哭出声。爷爷的声音顿了顿,
特别郑重地说:【孩子,你记住,草药即人命。你现在在前线,就不是一个人。
我们这把老骨头,还能为你,为受灾的乡亲,再尽一份力!】奶奶的声音也从背景里传过来,
带着心疼:【嘉儿,奶奶给你带了干净衣服和吃的,你照顾好自己啊!
】语音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死死攥着手机,脸上湿漉漉的。
坐在对面的张队长大概看出了什么,他没说话,只是又递过来一条干净的毛巾。
这次我没接毛巾,而是抬起头,看着他和车里的其他人,
用还带着鼻音但异常坚定的声音说:【队长,我爷爷他们带着药材正在赶来。
等到了安置点,我可以帮忙熬预防药汤,我知道方子。】张队长看着我通红的眼睛,
又看了看我怀里那个一路护得死死的药筐,重重地点了下头:【好!到了地方,
防疫工作就拜托你了!】就在这时,车猛地一顿,
对讲机里传来前方司机惊恐的声音——【队长,路断了!我们被山体滑坡困住了!
】5瘟疫初现车子绕了好远的路,终于赶到安置点时,眼前的景象还是让我心头一紧。
这哪是什么安置点,简直就像战场后的难民营。到处都挤满了人,
哭喊声、咳嗽声、工作人员的吆喝声混成一片。空气中飘着一股怪味,
消毒水都压不住汗臭和潮湿的霉味。张队长跳下车,回头对我喊:【小叶,跟紧我!
这里人多,别走散了!】我抱着药筐,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他后面。地上全是泥水,
帐篷不够用,好多人就裹着毯子坐在露天里,眼神呆滞。我心里揪得难受,
这些人刚逃过洪水,要是再闹起瘟疫来,那可真是雪上加霜。
我们在角落里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张队长帮我支起一张折叠桌。【你先在这儿安顿,
我去协调物资。】他拍拍我的肩,【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我点点头,把药筐放在桌上,
开始整理药材。这时,旁边传来一阵喧哗。我抬头看去,是一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个个戴着口罩,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和听诊器,正挨个检查病人。
为首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医生,胸牌上写着"李主任"。我看他们忙得团团转,
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李主任,我是学中医的,带了药材来。
可以帮忙熬些预防瘟疫的汤药......】李主任抬起头,扶了扶眼镜,
上下打量我:【你是哪个医院的?】【我不是医院的,
但我跟爷爷学过......】他立刻皱起眉头,语气变得很不耐烦:【小姑娘,
现在是科学防疫,不是搞土方子的时候。你这些草药有没有经过检测?有没有临床数据?
万一吃出问题谁负责?】旁边一个年轻医生嗤笑一声:【李主任,
现在什么人都想来当英雄了。】我的脸一下子烧起来,但想到爷爷的教诲,
还是坚持说:【中医在防治瘟疫上有几千年的经验。现在情况紧急,
多一个方法就多一分希望。】【好了好了,】李主任直接打断我,【我们很忙,
请你不要添乱。】回到自己的小桌前,我心里堵得难受。看着桌上摊开的药材,
想起爷爷说过的话:【清嘉,医者父母心,不管别人怎么看你,该救的人一定要救。
】就在这时,一位母亲抱着个孩子冲了过来,声音都在发抖:【医生!医生!
我孩子烧到四十度,吃了退烧药都没用!】李主任赶紧给孩子检查,
听诊器在胸口听了又听:【是病毒性流感,现在没有特效药,只能靠他自己扛过去。
】【可是他都烧得抽筋了!】母亲哭着喊。我凑近一看,孩子小脸通红,嘴唇干裂,
四肢却在微微抽搐。这症状......我心里咯噔一下。【让我试试吧。】我轻声说。
母亲疑惑地看着我,又看看李主任。李主任正要阻止,孩子突然又抽搐起来。【求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