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史上最嚣张的皇后前身每天的工作就是欺负嫔妃,跟皇帝撒泼。穿越当天,
正赶上皇帝要废后。我往他怀里一倒:“陛下,臣妾昨晚梦见您了。
”他冷着脸:“梦见朕废了你?”“梦见您批奏折到三更,臣妾心疼得醒了过来。
”满朝文武都等着看我被赶出宫。直到他们发现——皇帝开始天天往我宫里跑。
---我醒过来的时候,脑仁儿一跳一跳地疼,像有根锥子在里头搅和。
入眼是明黄色的帐子,绣着张牙舞爪的龙,空气里飘着一股浓得发腻的香料味儿,
混着点药草的苦。还没等我弄明白这哪儿跟哪儿,
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就在耳边炸开:“娘娘!您可算醒了!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奴婢……奴婢也活不成了!”我偏过头,看到一个穿着古装、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
眼睛肿得像核桃。紧接着,一股不属于我的记忆,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猛地冲进我脑子里。
慕容嫣,当朝皇后,宰相嫡女。嚣张跋扈,善妒成性,凭着老爹的权势和太后的偏爱,
在后宫兴风作浪,以折磨妃嫔、跟皇帝对着干为人生乐事。
昨天因为皇帝赏了丽妃一对东珠耳坠,她就在御花园拦人,
争执间“不小心”把丽妃推进了太液池,结果自己脚下打滑,也跟着栽了进去,磕到了头。
我,一个刚熬了三个通宵做完上市方案、差点猝死的投行女民工,穿成了她。
**……**。“娘娘,”小宫女,也就是原主的贴身丫鬟翠蓉,抹着眼泪,“您别怕,
太后娘娘已经发话了,定会为您做主的。陛下……陛下他也不能……”她话没说完,
外间就传来一阵尖细的通传声:“陛下驾到——”帐子被猛地掀开,
一道明黄的身影立在床前,带着一股子凛冽的寒气。我抬眼看去。啧。长得是真不赖。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紧抿着,就是那双眼睛,看我的时候跟淬了冰渣子似的,
毫不掩饰里面的厌恶和冰冷。这就是我那便宜老公,皇帝萧彻。根据记忆,
这哥们儿对慕容嫣那是恨之入骨,要不是顾忌着她爹和太后,早八百年前就把她废了。
“慕容嫣,”他开口,声音也冷得能冻死人,“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我脑子里那点属于原主的委屈和愤怒刚要冒头,就被我死死摁了下去。开玩笑,
现在这壳子里换人了,再按原主的剧本走,等着我的就是冷宫甚至三尺白绫。废后?
绝对不行!我刚从007的福报里解脱,眼看就能过上混吃等死、锦衣玉食的退休生活,
谁也别想拦着我躺平!电光火石间,我迅速调整了面部表情,
努力挤出一个虚弱又带着点……依恋的笑容?妈耶,这表情管理难度有点高。
我撑着身子想坐起来,故意晃了一下,声音放得又轻又软,
还带着点刚醒的沙哑:“陛下……您来了。”萧彻明显愣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
眼神里的警惕几乎凝成实质。估计在他印象里,
慕容嫣这时候应该是指着他鼻子骂“负心汉”或者哭天抢地了。我没给他发作的机会,
继续我的表演,目光盈盈地看着他,
努力想象面前是能让我财富自由的顶级VIP客户:“臣妾……臣妾昨晚梦见您了。
”他嗤笑一声,满是嘲讽:“梦见朕废了你?”看,这仇恨值拉得稳稳的。我轻轻摇头,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心疼:“梦见您批奏折到三更,烛火跳着,映得您侧脸好看极了,
就是眉头一直皱着。臣妾看着看着,心里跟针扎似的,一着急,就醒了过来。
”寝殿里瞬间安静得可怕。翠蓉跪在地上,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萧彻身后的太监总管福公公,
低垂着头,但我看见他眼皮狠狠跳了一下。萧彻本人,那眼神跟探照灯似的在我脸上扫射,
充满了审视和难以置信。我知道这话藕得厉害。以前的慕容嫣,只会抱怨皇帝不去她宫里,
只会盯着他又宠幸了哪个小妖精,用现在的大白话讲就是超级强势的母老虎。
什么时候关心过他批奏折累不累?但……万一呢?万一这马屁就拍对地方了呢?
死马当活马医吧。他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冷冷开口,语气依旧硬邦邦的,
但那股子杀意好像淡了一点点?“看来是磕坏了脑子。好好歇着吧。”说完,转身就走,
明黄的衣角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第一关,
算是蒙混过去了?至少,没当场下废后诏书。“娘娘!”翠蓉扑过来,又惊又怕,
“您……您刚才……”我瘫回床上,感觉比连开三天会还累。“翠蓉,给我倒杯水。
”嗓子**干。接下来的几天,我安心在凤仪宫“养病”,
顺便理了理这糟心的后宫关系网。太后是原主的姑母,算是最大靠山,但老太太精明着呢,
护短也有限度。皇帝萧彻,年轻有为,但登基不久,朝堂被几个老臣把持,
包括我那个便宜爹慕容宰相,所以他暂时动不了我,但心里估计早就把我千刀万剐了。
后宫妃嫔不多,得宠的主要是柔柔弱弱的丽妃和清高才女款的德妃,都是原主重点打击对象。
形势很严峻,生存是首要任务。我决定改变策略。以前慕容嫣走的是强攻拉仇恨路线,
我现在得走……呃,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的怀柔路线?至少表面上是。萧彻再来的时候,
我没像以前一样扑上去缠他,而是规规矩矩行礼,然后让宫女上了盏参茶。
“陛下操劳国事辛苦,喝点参茶提提神。”我语气温和,保持安全距离。他瞥了我一眼,
没动那茶,只淡淡问:“身子可好些了?”“劳陛下挂心,好多了。”我低眉顺眼。
他坐了一会儿,大概觉得我这副样子实在诡异,没话找话地问了句宫务。
我按照记忆里模糊的印象,结合以前做项目管理汇报的条理性,
挑了几件不痛不痒的事情说了,重点突出“一切正常,陛下无需操心”。他听着,
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没说什么,但走的时候,脸色似乎没那么冷了。我开始“偶遇”他。
不是在御花园,是在他从御书房回寝宫必经的那条宫道上。我也不凑近,就远远站着,
等他快到了,就行礼,然后在他经过的时候,轻声说一句:“陛下,夜深露重,注意圣体。
”或者“陛下,明日有雨,记得添衣。”次数多了,他有一次停下脚步,回头看我,
眼神复杂:“皇后近日,很是清闲?”我垂下眼:“臣妾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心里吐槽:不然呢?跟你那些小老婆争风吃醋吗?姐没那闲工夫。改变是潜移默化的。
某天请安,丽妃又在那里阴阳怪气,暗示我推她下水心思恶毒。要是以前,
慕容嫣早就炸了跳起来对骂甚至动手了。我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沫子,抬眼看向她,
语气平静无波:“丽妃,落水受惊,脑子可能还没恢复好,出现些幻觉也是有的。
本宫体谅你!不过,宫廷之内,说话要有凭据,妄议中宫是什么罪名,需要本宫提醒你吗?
”我没什么表情,眼神也没什么温度,就是平时看手下那些蠢货下属的眼神。
丽妃被我看得一哆嗦,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脸都白了。德妃坐在旁边,
原本准备看戏的表情也收敛了些,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萧彻那边,我持续刷着存在感。
知道他熬夜批奏折,就让人悄悄送一碗温热的、不甜不腻的百合莲子羹过去,不留名。
我知道他肯定有过疑问,怀疑我是不是憋着什么坏水。但查来查去,凤仪宫安分得可怕。
送去的吃食检查了无数遍,没问题。说的话,也抓不住任何错处。男人嘛,
尤其是日理万机的皇帝,回到后宫谁不想图个消停?以前慕容嫣那是行走的噪音污染源,
现在我这凤仪宫,要给他提供个情绪价值极高的“避风港”。
谁要他是我的大boss呢…至于爱情?那可太奢侈了,在这深宫里,
活得好比爱得深重要一万倍。这天,前朝传来消息,南方漕运出了大纰漏,
一批重要的贡粮在河道上被卡住了,牵扯到地方官员和漕帮,事情棘手。
萧彻连着几天脸色阴沉,御书房里的灯火彻夜不熄,连后宫都感受到那股低气压。
妃嫔们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触了霉头。请安时,众人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搁以前,
我要正好借这个气氛好好整治一下后宫。把心里的憋屈发泄发泄。
现在我可是世界500强的精英人士过来的,这点场面不在话下。我照常说了几句场面话,
正准备让她们散了,一直安静的德妃却突然开口:“皇后娘娘,陛下近日为国事忧心,
臣妾等心中难安。不知娘娘……可有良策,能为陛下分忧?”她这话问得巧妙,
看似关心皇帝,实则把难题抛给了我。谁不知道慕容皇后以前是个草包,除了争风吃醋,
哪懂什么朝政?她这是想看我出丑,或者至少,试探我如今的深浅。
底下几个嫔妃交换着眼色,等着看戏。我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德妃。她目光平静,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我心里冷笑。分忧?
我倒是能给他做个PPT分析一下漕运供应链的瓶颈和优化方案,但这话能说吗?
说了怕不是要被当成妖孽烧了。我放下茶杯,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德妃有心了。
前朝政务,非我等后宫妇人可妄议。”德妃微微垂首:“娘娘教训的是,是臣妾失言了。
只是见陛下辛劳,于心不忍。”“陛下乃真龙天子,自有决断。”我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我等能做的,便是打理好后宫,不让陛下为琐事烦心,这便是最大的分忧了。
”我目光扫过底下众人,稍微加重了语气:“近日都安分些,约束好各自宫人,
若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生事,休怪本宫不讲情面。”众人齐齐低头:“谨遵娘娘懿旨。
”德妃也不再说话,只是袖中的手,微微攥紧了些。打发走她们,我揉了揉眉心。这德妃,
比咋咋呼呼的丽妃难搞多了。晚上,萧彻居然又来了凤仪宫。他看起来比前几天更疲惫,
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连步子都比平时沉重几分。他挥退宫人,直接瘫坐在榻上,揉着额角,
闭着眼。我没像往常一样立刻拿书看,而是倒了杯温热的参茶,走过去,
轻轻放在他手边的小几上。他没睁眼,只是嗅了嗅,哑声道:“今日怎么不是百合羹?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连这个都记住了。“陛下连熬数日,百合羹性凉,参茶更提神些。
”他睁开眼,看向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疲惫和烦躁:“漕运的事,听说了?
”“略有耳闻。”我谨慎地回答。他哼了一声,带着点自嘲:“满朝文武,吵了几天,
拿不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法子。不是互相推诿,就是些隔靴搔痒的废话。”我没接话。
这种话题,接不好就是雷。他却又闭上了眼,像是自言自语,
又像是在对我说:“堵是堵不住了,难道真要……放任自流?”我心里一动。
他竟然还跟我讲这些?想着随口说一句吧:“堵不如疏,有时候顺其自然反而更好呢?
”这是个机会?还是个陷阱?我心跳有点快。赌一把?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放得极轻,
像是怕惊扰了什么:“臣妾愚见……既然河道暂时不通,为何不试试陆路?或者,
就近调拨周边州府的存粮先行应急?总不能让京城断了粮,引发恐慌。
至于漕帮……若能许以些许利益,让他们先行疏通关键河段,或许比强硬镇压来得快些?
”我说得很慢,措辞极其小心,只提方向,绝不涉及具体人事和操作,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说完,就垂下眼,盯着自己的脚尖,心里七上八下。殿内一片死寂。
我能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过了好久,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
或者下一秒就要勃然大怒治我个干政之罪。他却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