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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洛苏看了那宫人一眼,虽有不满,但还是忍住将骂人的话憋回肚子里了。
毕竟这是在古代,还是在天子的地盘上,容不得她胡来。
推着赵玄烨进去了。
皇帝正低着头,批阅奏折。
二人站定后,向皇帝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按规矩又说了几句谢恩的话后,梁洛苏就退到赵玄烨身后,自觉地垂下头与地面对视。
连皇帝长什么样都懒得去看。
至于之后的场面话,自有赵玄烨应付,她只等着赶紧谢完天恩,就回去了。
皇宫这种不是站便是跪的地方,实在让人压抑。
她这个现代人表示适应不来。
想想方才在御书房外等了半天,才被皇帝宣见,她就打心眼里排斥。
多在这里待一分钟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皇帝放下手里的奏折,与赵玄烨来回了几句,便将眸光移向他身后的梁洛苏。
须臾,幽幽开口。
“这便是呈王的新王妃?瞧着倒是端庄,没想到这梁宵看着一般,女儿却生得好啊。”
语气听不出喜怒。
不知道是在贬人,还是在夸人。
“谢陛下夸赞。只是王妃并非梁宵的女儿,实乃前安平侯的遗孤,只是从小被寄养在他们那一院儿罢了。
幸得陛下爱护,下旨赐婚,臣弟这才有幸将王妃娶进府里。”
赵玄烨回过头,看了一眼梁洛苏,缓缓地说道。
神态不卑不亢,语气不重,却正好让屋内的所有人都能听清。
听到这番说辞,皇帝的脸不易察觉地黑了一下,吓得站在一旁的刘公公倒吸一口冷气,一双兰花指下意识地抵到了唇边。
这安平侯真够胆大的。
敢阳奉阴违,糊弄陛下,这是将皇家的颜面,皇帝的脸明晃晃地按在地上摩擦呀。
他是嫌脑袋在脖子上待得太久了吗?
“呈王妃,可有这回事儿?”
皇帝问。
表情虽说淡淡的,但细看,眸中明显已经起了一丝波澜。
梁洛苏本来心不在焉地盯着地面,用目光与地上爬过的蚂蚁做深刻交流,听到皇帝突然问到自己,有些意外。
连忙站直了身子。
原本以为谢恩流程很简单,三两下就结束了。
总归就是自己露个面儿,给皇帝磕个头,他们兄弟间再象征性地拉扯几句家常的话,谁想到,兄弟俩虚情假意地没说两句,又给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同时也有些疑惑。
不明白赵玄烨为何要向皇帝提及此事,看了他一眼后,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回陛下,确是如此。”
皇帝一听,胡子立刻翘起来了。
“大胆梁宵,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他当朕的圣旨是什么?”
当初自己可是派人试探过他的,他当时的反应是什么呢?
高兴的满口应下。
转过身,就来个阳奉阴违。
这不是打他脸是什么?
气得连说话的声音,都近似咆哮。
那架势,若是安平侯此刻就在眼前,估计得直接给人拖下去,先狠狠打上几十板子不可。
梁洛苏却不以为然。
要不是知道他对赵玄烨存得什么心思,他这瞬间的高能情绪爆发,没准自己还真信了。
不过今日御书房除了皇帝和刘公公,便只有他们二人了,旁人看不到他这副虚假的嘴脸,即便看到了,恐怕只会跟着附和吧。
想了想。
决定陪着狗皇帝一起演。
反正事情发展已经偏离轨道,她也不介意将安平侯府一家拖到明面上来,替原主把仇报了先。
鄙视完狗皇帝。
她便说道:“回陛下,我大伯确实将真正的新娘子给拦下来了,不过,我大伯也是有苦衷的。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了自家儿女能整整齐齐的承欢膝下罢了。
并非有意违抗圣旨的。”
梁洛苏装模作样地说完,看向皇帝,等着看狗皇帝如何应对。
可没等皇帝开口,赵玄烨却又说道:“还请陛下莫要动怒,事出皆有因,安平侯并没有什么坏心思。
臣弟抖胆在此恳请,念在他是臣弟王妃的亲大伯,此事可否先不追究了!”
梁洛苏狐疑。
这套路不对呀。
赵玄烨打得什么主意啊,挑起事端,又站出来要求和事。
她明明都站出来拱火了嘛。
不过,他要做什么想必自有他的打算,她也不会觉得赵玄烨会和安平侯府那帮黑心肝的能站在一个战线上。
况且,他们方才在马车上时都说开了,两人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无论什么事,都要一起面对。
所以,她信他,也会支持他!
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说了,自己要么不语,要么配合就行了。
至于安平侯府欠原主的仇,自然也要报,但也不一定非在今日,大不了日后再找机会。
皇帝本来就只是装装样子发火罢了。
暗地里,别提有多爽了。
梁宵那斯虽说无视皇家威严,但替换新娘一事,也算是折辱到了呈王,他生气的同时,一边又暗戳戳地觉得,这件事做得还挺称他心意的。
而且呈王自己都说没事了,那自己也没有必要多管闲事,再去戳梁宵那厮一棍子。
然而,想当然是美好的。
但现实却很残酷。
皇帝还在乐呵的时候,只见赵玄烨望着座上,又幽幽地补充了一句,“安平侯虽然胆大妄为了些,但也幸得他阴差阳错搞了这么一出,才让现在的王妃嫁入府中。
而现在的王妃,臣弟对她甚是满意。
臣弟斗胆,再次恳请陛下,免了安平侯的罪!”
皇帝一听,犹如被晴天霹雳当头劈下。
即使赵玄烨说得再云淡风轻,可灌进自己的耳朵里,就像当空炸响的烟花,崩得他脑瓜子嗡嗡作响。
梁宵那厮给予的那份暗爽仅仅在心中维持了眨眼的功夫,便被“甚是满意”四个字击得碎了一地。
差点当场吐血。
没用的废物!
狗皇帝在心中咆哮。
手中的朱砂笔差点被折断。
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废物梁宵推到午门砍了他的脑袋!
可这是能说出来的吗?
狗皇帝一言不发地盯着面前的两人,越想越气,咬着牙将满腹心思反复咀嚼,吞回去又吐出来,反反复复,阴晴不定。
最后握着朱砂笔在面前的空白纸上划来勾去,时重时轻,也不知道在描画些什么。
屋内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侍候在一旁的刘公公早就吓得后背发凉,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好半天,才见他捏着眉头缓缓抬起头,“既然呈王求情了,朕也不好拂了你的面子,此事朕便不追究了。庄太妃还在宫里候着呢,你们去看看她吧!”
说完,对着面前的二人摆摆手。
看那样子,似乎头疼的厉害。
但他头不头疼与自己和赵玄烨无关,都是他自找的,咱也管不着。
梁洛苏眨巴下眼睛。
看向高位。
浅浅地笑了。
果然是狗皇帝,说不过就开始撵人了,不过,正合她意。
她巴不得立刻拉着赵玄烨撒丫子就跑,这破地方她可是多一分钟都不想待哩。
只不过,特殊情况跑不动而已。
赵玄烨倒是一直都淡定。
向皇帝俯了俯首,恭敬说道:“臣弟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