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这些年赠与她的贵重礼物一一说出来,每说一个她的脸色便尴尬几分,我本想将这些东西清点好,来日直接呈到官府中,给她狠狠一击,却不想庄雨眠如此不知好歹,竟想搅黄我的婚事,还威胁柳棠溪!
我自是不肯轻饶她,只把她说的脸颊燥热,引得人人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
听了我的话,庄雨眠脸颊绯红:“我没有想你把东西退回来。当时是秦见川自作主张上门找你索要那些东西。”
“后来你将东西退回,我也尽数搬回替你准备好的屋子,我想着……只要我嫁过来,那些东西就还是你的。”
“既白,我真的没有想到陛下会拒绝丞相的要求,我当时只是想……”
“你只是想着自己罢了。”我冷冷打断她的话,“庄雨眠,当日你若正大光明来退婚,我还能看得起你。”
“可你却想用这种手段坐享齐人之福,你当日进宫之时难道一点都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后果吗?你想过,只是你觉得我爹会不顾一切反对,保下我。”
“可我不能做不孝的儿子!现在,滚出去!”
庄雨眠被我三言两语噎得无话可说,见她还在原地,我只觉得心烦不已,恰在此时,柳棠溪伸手握住我的手:“莫要为这种人耽误了吉时。”
说罢,她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庄雨眠:“我乃是曾经的状元,也是当朝唯一的女状元,只因救人才伤了腿,陛下向我许诺无论何时朝中都替我留有一席之地,能不能照顾好既白的事,就不劳庄**费心了。”
我一怔,没想到柳棠溪竟是曾经的状元!
三年前我曾听爹提过此人,只说那一年的状元有大才,乃是连中三元,摘了魁首,还是一个女子,只是后来听说赈灾时出了意外伤了腿,陛下请太医去看过,说得慢慢养。
没想到那人竟是柳棠溪。
像是注意到我惊讶的目光,柳棠溪冲我笑笑:“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当日刚得知此事时,我曾找了陛下希望他能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