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军婚:我带亿万物资被糙汉宠哭》 在线阅读<<<<
第二天,我“被捉奸”又反将一军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军区大院。
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不堪入耳。
有人说我水性杨花,跟野男人苟合被丈夫抓个正着,恼羞成怒打伤了人。
有人说我悍妇一个,结婚没多久就敢给军官丈夫戴绿帽子,还敢动手,简直无法无天。
当然,也有那么一两个声音,说事情可能另有隐情,毕竟被抓奸的,怎么还有胆子把奸夫打个半死?
但这些微弱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唾沫星子里。
我推开门,准备去公共水房打水,迎面就撞上了几个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军嫂。
看到我,她们立刻噤了声,交换了几个鄙夷又幸灾乐祸的眼神,然后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哟,这不是苏大**姐嘛,还有脸出门呢?”领头的是后勤处王干事的爱人,李嫂,向来以嘴碎闻名。
“可不是嘛,听说昨晚陆团长一脚踹开门,好家伙,那场面……啧啧啧。”
“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我要是她,早一根绳子吊死了,哪还有脸活着。”
尖酸刻薄的话语像针一样扎过来。
若是上一世的我,恐怕早已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跟她们理论,最后只会落得一个“泼妇”骂街的下场,让事情越描越黑。
但现在,我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眼神平静无波,拎着水桶径直从她们中间穿了过去,仿佛她们只是一团无所谓的空气。
我的无视,反而让她们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嘿!你个小**,还敢跟我们摆谱!”李嫂气急败坏,追上来就想拉我的胳膊。
我侧身一躲,让她扑了个空,冷冷地开口:“李嫂,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敬你是长辈,才不跟你计较。你要是再满嘴喷粪,诽谤军属,破坏军婚,我不介意去团部政治处,好好跟领导们聊聊,看看王干事这后勤处的位置,还想不想坐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带着一股莫名的威慑力。
李嫂瞬间就懵了。
她没想到,一向骄纵任性、说两句就跳脚的苏晚,今天竟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还懂得拿捏她的软肋。
其他几个军嫂也面面相觑,不敢再吱声。
我没再理会她们,打完水,拎着沉甸甸的水桶回了家。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所有的恶意,我才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心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闷得发慌。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要洗刷掉泼在我身上的脏水,扭转所有人的偏见,这条路,还很长。
婆婆周秀云从房间里走出来,脸色很难看。刚才外面的争吵,她显然也听到了。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和嫌弃。
“苏晚,我们陆家是军人家庭,最重声誉。不管昨天的事情真相如何,闹成现在这样,你让陆深的脸往哪儿搁?”她疲惫地说道,“你……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就进了厨房,乒乒乓乓地开始做早饭。
我站在原地,没有辩解。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在婆婆眼里,我依然是那个不懂事、只会惹麻烦的儿媳。
昨晚陆深一夜未归。
我猜他是在团部处理林建波的事情,或者,他只是单纯地不想回来见我。
我走进厨房,看着婆婆忙碌的背影。她正在煮一锅寡淡的玉米糊糊,配着硬邦邦的窝窝头,这就是我们家的早饭。
这个年代物资匮乏,军队大院的供给相对好一些,但也仅限于吃饱。
我心里微动,从我的随身空间里,悄悄拿出了两个白白胖胖的肉包子。
这是我之前闲来无事,用空间里的顶级面粉和新鲜猪肉做的,还冒着热气。
“妈,”我走过去,将包子放在案板上,声音很轻,“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我……我早上出去买的,您和爸趁热吃吧。”
周秀云回头,看到那两个比她拳头还大的肉包子,愣住了。
这年头,白面和肉都是稀罕物,更别说这么实在的肉包子,黑市上都难买。
“你哪来的钱?”她警惕地看着我。
“是……是我爸妈之前给我的零花钱。”我低下头,小声地回答。
这是个蹩脚的谎言,但也是唯一的解释。
周秀云狐疑地看了我半天,最终还是没再追问,只是语气缓和了些:“你有这个心,就好好跟阿深过日子,别再折腾了。”
说着,她拿出一个包子,递给我:“你也吃吧。”
我摇摇头:“您和爸吃,我不饿。”
我退出了厨房,心里五味杂陈。
一个肉包子,换不来婆婆的信任,但至少,能让她对我的态度,不再像淬了冰的刀子。
我回到房间,从空间里拿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配着一碟爽口的小菜,一个人默默地吃着。
别人吃糠咽菜,我吃山珍海味。
这种巨大的反差,本该带来强烈的满足感,但此刻,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快乐。
吃完早饭,我听到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声音。
是陆深回来了。
我立刻放下碗筷,跑到门口。
他看起来一夜没睡,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浑身的寒气比昨天更重了。
“老公,你回来啦!”我像一只等待主人归家的小狗,迎了上去,想去接他手里的公文包。
他却侧身一避,让我扑了个空。
“离我远点。”他冷冷地丢下四个字,径直走进了书房。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客厅里,公公陆振国,一位不苟言笑的老军人,和婆婆周秀云正襟危坐。
“阿深,事情怎么样了?”陆振国沉声问道。
书房的门没关严,我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对话。
“林建波咬死是苏晚勾引他在先,他一时糊涂才犯了错。”陆深的声音沙哑而冰冷。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这个畜生!
“那苏晚写的信呢?”婆婆急切地问。
“林建波说,是苏晚打伤他之后,为了脱罪,伪造的。”
“那……那五百块钱的事呢?”
“我派人去查了,苏晚的继母刘兰芝,前段时间的确从银行取了五百块钱。”陆深的声音顿了顿,“但她说,那笔钱是用来给苏晚的弟弟交学费的。”
一切的线索,都断了。
林建波一口咬死,刘兰芝撇得干干净净。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这个“不知廉耻、恶人先告状”的女人。
我听到婆婆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是她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是装的!阿深,这种女人,不能再留了!跟她离婚!立刻!马上!”
离婚……
这两个字,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捅进了我的心脏。
上一世,我就是这样,在百口莫辩的绝望中,被他厌弃,被这个家抛弃。
我浑身冰冷,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烈火焚身的夜晚。
不。
我不能重蹈覆-辙。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