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关外传来急信,漠北王薨,庶长子阎赤继位。
萧楚捷得信时,在园中对着梨树站了许久
季明:“你想去漠北?”
萧楚捷:“嗯”
……
“阎赤嗜杀且骁勇善战,冬天快来了,这是他们最难熬的时候,师傅已经年越70了,我……”
“……去吧,留在京中你也是坐立难安,等你回来,这些梨树肯定又开花了,到时候我们一边赏花一边喝酒”
萧楚捷:“好”
第二日,萧楚捷上朝请去漠北,皇帝准了。
下朝后,皇宫里“阿姐,我不想你去”
“你如今都快十九了,孩子都有了,还拉着姐姐哭,不丢人啊?”
“反正也没有人知道”
“好了,我不在朝中,凡事多听一听太傅和大臣们的意见,遇到问题也多去请教他,不可鲁莽知道吗?”
“知道了。阿姐,可······可我总觉得很心慌,你要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好,阿姐答应你”
晚上,季明终于让萧楚捷为他带上了护膝。
“我走以后,你回尚书府住吧,我回来了就去接你”
“好,阿蓁,保护好自己”
“嗯。我给你写信,你记得回,不能像上次那样了”
“好,其实……我上次写了,没寄”
“啊?为什么没寄啊?”
“不知要写什么”
“我不管,你要是不知道写什么,就写你想我了,反正必须要给我回信
“好”
早上他为她穿上了战甲,送她到城门外,她回来时并没有带大军,只带了自己的几个侍卫,如今去,同样也没有带走京城的一兵一卒。他站在城门处,看着她马踏霜露而去,直到消失在视野中。
果然如萧楚捷所料,阎赤继位大兴兵伐,萧楚捷赶到漠北时,他已经在集结兵马六万在几百里外驻扎。
两军鏖战数月,两方各有输赢,之后漠北内部似乎发生分歧,阎赤带了半数兵马回去,但留下来的边沙兵依旧虎视眈眈,偶尔还来骚扰。
萧楚捷只能在这里守着他们,这一守就是三年多,期间,她每年都会寄两幅自己亲手秀的护膝回去,他生辰的时候,她还会寻一些漠北的物品回去给他。
漠北每月都会寄一封信回去,信中他们会谈及漠北的风景趣事,边关的战况,甚至关于城中的布防缺点与不足,寻求他的意见。
而他也会寄一些东西回来,每月也会回她的信,常说一些关于京中的事情,陛下政绩等等,而每一封信都会旁敲侧击的问她,是否有受伤。
萧楚捷觉得,在这漫漫的黄沙之中,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拆他的来信了。
阎赤消失得太久,让萧楚捷有些不安,总觉得后半年不会相安无事。
果然,如萧楚捷所料,11月份,阎赤进军,兵力更甚三年前,加上之前留下来的三万,如今已有八万。五万对八万,若是正面硬钢,萧楚捷也没有把握,想设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可沙漠中设伏,风险太大,但是她也只能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