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也要看完的假如时光能倒流小说推荐

发表时间:2025-11-10 14: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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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的裂缝我时常在梦中看见那条裂缝。它横亘在时间的河流上,像一道细长的闪电,

又像母亲眼角最后的那道皱纹。我知道,只要跨过那道裂缝,就能回到那个阳光斜照的午后,

回到母亲还活着的世界。那是个樟树开花的季节。五月的风裹挟着细碎的花香,

从半开的窗户溜进来,在房间里打着转。母亲坐在藤椅上织毛衣,

两根竹针在她指间灵巧地跳动,发出细微的"咔嗒"声。我趴在地板上画画,

蜡笔在纸上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樟树叶的间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像一尾尾游动的小鱼。"妈妈,你看我画的小鸟!"我举着画纸跑向她。母亲放下毛衣针,

将我揽入怀中。她的怀抱有樟树花的香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那时我不知道,

那药味已经在她身体里扎根三年了。她低头看我的画,发丝垂下来,轻轻扫过我的脸颊。

"画得真好,"她的声音像融化的蜂蜜,"不过小鸟的翅膀应该再大一些,

这样才能飞得更高。"我仰头看她。阳光穿过她的耳廓,那薄薄的皮肤几乎透明,

能看见细小的血管。当时我只觉得好看,不知道那是长期服药的结果。

母亲教我修改翅膀的形状,她的手指温暖干燥,指节处有织毛衣磨出的茧。

厨房里传来水烧开的声音。母亲起身时,藤椅发出轻微的**。我跟着她跑进厨房,

看她往茶壶里放入晒干的菊花。水汽蒸腾而起,模糊了她的面容。这个场景如此平凡,

却在记忆里烙下深深的印记——母亲浅蓝色的围裙,窗台上那盆半开的茉莉,

还有她哼着走调的歌谣时微微晃动的肩膀。后来我才明白,所谓永恒,

不过是由无数个这样的瞬间串成的珍珠项链。而当时,

我们总是把这些珍珠当作廉价的玻璃珠子随意丢弃。那天晚上,母亲咳血了。

暗红色的血滴在白色洗手池里,像雪地里绽开的梅花。父亲慌乱地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母亲用颤抖的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然后对我挤出一个笑容:"没事的,

可能是上火了。"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夜空。临上车前,母亲回头看了我一眼。月光下,

她的眼神如此复杂,有歉意,有不舍,还有我那时读不懂的决绝。

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站着的母亲。三个月后,樟树的花都谢了。病房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盖过了我偷偷带进来的最后一枝樟树花。母亲瘦得几乎认不出来,各种管子缠绕着她,

像被困在蛛网里的蝴蝶。她说话已经很困难,但还是坚持每天问我学校的事,

听我结结巴巴地背课文。"妈妈,等你好了,我们再去采樟树花好不好?"有一天我问她。

母亲的眼眶突然红了。她费力地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对不起啊,妈妈可能要失约了。

"那时的我还不明白"失约"是什么意思,直到某个凌晨,刺耳的警报声惊醒了我。

医生护士冲进病房,白色的帘子被猛地拉上。我蜷缩在走廊的椅子上,

听着里面杂乱的脚步声和仪器尖锐的鸣叫。父亲紧紧抱着我,他的眼泪落在我头顶,

滚烫得像熔化的铅。帘子再拉开时,母亲安静地躺着,像是睡着了,只是胸口不再起伏。

护士拔掉那些管子时,我忽然挣脱父亲的手冲过去,扑在母亲身上。她的身体还有余温,

我拼命摇晃她,仿佛这样就能把她摇醒。直到父亲把我抱开,

我才发现母亲的枕头是湿的——原来人死后也会流泪。葬礼那天,下着小雨。我站在墓碑前,

看着雨水顺着石碑上的字迹流下。"爱妻慈母"四个字被雨水冲刷得闪闪发亮。

大人们说母亲去了更好的地方,但七岁的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更好的地方不能带上我?

后来我渐渐长大,樟树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每当闻到樟树花的香气,

我就会想起母亲织毛衣时竹针碰撞的声音,想起她教我画小鸟时温暖的呼吸,

想起她最后那个含着泪水的微笑。我开始明白,死亡不是突然的,

而是一点一点发生的——当母亲第一次咳血时,当她说可能要失约时,

当她枕头被泪水浸湿时,死亡就已经悄悄潜入我们的生活。现在,

我已经比母亲去世时的年纪还要大了。有时照镜子,会发现自己的眼角有了和她相似的细纹。

我学会了织毛衣,但总织不出她那样的平整;我画了很多小鸟,

却再也找不到那幅被她夸赞过的蜡笔画。时间带走了太多东西,

只留下记忆里那道细长的裂缝。如果真能穿越那道裂缝,我不会告诉母亲她将不久于人世,

不会改变任何事。我只想再次扑进她的怀抱,闻闻樟树花和药味混合的气息,

感受她手指轻抚我发丝的触感。然后告诉她,那个被她教会画小鸟的孩子,已经长大了,

过得很好,只是有时候,很想她。夜深人静时,我仍会梦见那道裂缝。梦里,

樟树花开得正好,阳光透过树叶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母亲坐在藤椅上织毛衣,

抬头对我微笑:"回来啦?"而我,终于可以再次奔向那个温暖的怀抱。

选择的岔路民政局门口那棵梧桐树又黄了。我站在树下,看着金黄的叶子打着旋儿落下,

忽然想起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秋天,我和陈岩就是在这里领的结婚证。那时我二十八岁,

觉得人生就像这落叶,总该有个归宿。"你想好了?"当时闺蜜小曼拉着我的手问,

"陈岩他妈那脾气..."我笑着摇头:"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这句话后来成了最大的笑话。婚礼那天,婆婆穿着暗红色的旗袍站在酒店门口迎宾,

脸上的粉厚得能刮下一层。她拉着我的手向宾客介绍:"这是我儿媳妇,在银行工作,

虽然家境一般,但人还算本分。"我的父母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僵得像糊了层浆糊。

婚房是陈家准备的,八十平米的老房子,墙纸是婆婆挑的暗金色花纹,她说这个显富贵。

搬进去第一天,我发现主卧衣柜里全是婆婆的衣服。"我偶尔来住,放几件衣服怎么了?

"她理直气壮地说。那几件衣服后来变成了十几件,再后来,她干脆配了把钥匙。

陈岩在电力公司上班,工作不忙,下班就窝在沙发里打游戏。每月工资交给他妈,

说是帮我们存着。我第一次提出异议时,

他眼睛都没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我妈养大我不容易,你别这么计较。

"冬天的早晨特别难熬。婆婆六点就来了,把厨房弄得叮当响。"年纪轻轻睡懒觉像什么话!

"她掀开我的被子时,我正梦见自己掉进冰窟窿。餐桌上摆着三碗白粥,

婆婆把唯一的煎蛋夹给陈岩:"男人工作辛苦,要补补。"我的孕吐就是从那会儿开始的。

怀孕五个月时,我发现陈岩微信里那些暧昧信息。对方是他单位的实习生,

聊天记录里全是"哥哥""妹妹"的称呼。我把手机摔在他面前,

他居然笑了:"逢场作戏而已,你至于吗?"婆婆知道后,拍着桌子说:"男人哪个不偷腥?

你现在大着肚子,离了他谁要你?"女儿出生那天,产房外只有我父母。婆婆听说是个女孩,

连医院都没来。陈岩下班后才晃过来,手里还拎着给实习生买的奶茶。我躺在病床上,

看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忽然想起领证那天,也是这样的黄昏。护士把女儿抱给我,

那么小一团,皱巴巴的脸上还带着血丝。我哭了,不是喜悦,

是恐惧——我要怎么保护这个小人儿?月子是在娘家坐的。母亲每天炖汤,

父亲抱着外孙女哼跑调的儿歌。陈岩来过两次,每次都坐不满十分钟。

"我妈说孩子哭不吉利",他留下这句话就走了。满月那天,婆婆破天荒来了,

带着个银镯子:"丫头片子戴这个就够了,省得惯坏了。"女儿三岁时发高烧,

我打电话让陈岩回来帮忙。电话那头传来麻将声:"我妈说了,小孩发烧正常,

你大惊小怪什么?"我在医院守了三天,最后自己也被传染了流感。回家时发现门锁换了,

婆婆隔着门说:"别把病气带进来!"那晚我抱着女儿在快捷酒店里,看着她烧红的小脸,

第一次认真思考离婚这件事。离婚官司打了整整一年。婆婆逢人就哭诉我是图他们家房子,

陈岩在法庭上说我有精神病。房子判给了他,因为首付是他家付的。女儿归我,

他每月给八百抚养费,有三次没按时给,我懒得再要了。现在我和女儿住在租的公寓里,

虽然小,但墙上贴满了她的画。上周路过民政局,看见一对新人在梧桐树下拍照,

新娘的头纱被风吹起,像只白鸽。我突然想,如果十年前我没走进那扇门,现在会怎样?

也许会在某个咖啡馆遇见真正合适的人,也许至今单身,但至少不会在深夜惊醒时,

发现枕头是湿的。女儿翻了个身,小手搭在我脸上:"妈妈,你睫毛好湿啊。

"我亲了亲她的手指:"因为妈妈梦见开心的事了。"梧桐叶又落了一片,正好掉在我脚边。

叶脉清晰可见,像命运早已写好的纹路。我弯腰捡起叶子,对着阳光看了看,然后松开手,

看着它被风吹走。有些选择就像这落叶,看似能抓住,其实从来不由自己掌控。

身体的记忆我站在健身房巨大的落地镜前,看着镜中那个微微发福的中年女人。

她穿着宽松的运动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里带着一丝迟疑和羞愧。这是我,

三十五岁的我,正在尝试做第一个标准的平板支撑。"手腕要垂直,腹部收紧。

"教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努力调整姿势,

却感到腰部一阵刺痛——那是去年体检时查出的腰椎间盘突出在**。汗水顺着太阳穴滑落,

我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清晨,二十五岁的我站在同样的位置,那时的身体轻盈得像只燕子。

二十五岁那年,我刚进广告公司,每天工作十四小时是常态。凌晨两点从写字楼出来,

我会去便利店买关东煮和啤酒,边吃边等出租车。周末睡到中午,点一份重油重辣的外卖,

然后窝在沙发里刷剧。体检报告上的轻度脂肪肝和窦性心律不齐,

被我随手塞进抽屉:"年轻人谁没点小毛病?"我记得二十八岁生日那天,

闺蜜小林送了我一张健身卡。"你最近脸色很差,"她担忧地看着我,"该运动了。

"我笑着接过卡片,转头就把它压在了键盘底下。那天晚上加班到十点,为了提神,

我灌下第三杯冰美式时,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接着是剧烈的绞痛。我趴在办公桌上,

冷汗浸透了衬衫。急诊室的灯光惨白。医生看着心电图皱起眉头:"这么年轻就心肌缺血,

以后要注意了。"我躺在担架床上,闻着消毒水的气味,第一次认真思考死亡这件事。

但三天后出院,我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节奏,只是抽屉里多了瓶**。三十岁那年,

我升职了。庆功宴上,市场总监拍着我的肩膀说:"年轻人就该拼一拼。

"我笑着干掉了杯中的白酒,第二天带着宿醉去见客户。那天下午,

我在会议室里突然眼前发黑,栽倒时额头磕在桌角,留下了一道疤。现在撩起刘海,

还能看见那道淡淡的白色痕迹,像个月牙形的警示牌。三十二岁,我终于开始去健身房,

因为相亲对象委婉地说我"有点丰满"。我请了私教,咬牙买了三十节课,

却在第八节课时扭伤了脚踝。养伤期间,我又回到了外卖和熬夜的生活。

健身房的退款申请单上,教练写道:"建议调整生活方式,否则任何运动都无济于事。

"我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去年冬天,父亲突发脑梗住院。

我在ICU外守了三天,看着护士进进出出,突然发现她们都比我有精神。父亲脱离危险后,

主治医师私下对我说:"你父亲年轻时太拼了,你要引以为戒。

"我站在医院走廊的体重秤上,数字比二十五岁时多了二十公斤。玻璃窗映出我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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