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也要看完的荆棘蔷薇:她的光影囚牢小说推荐

发表时间:2025-07-25 15: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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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苏晚璃是带刺的玫瑰,唯独顾清晏觉得她是烦人的魔女。

她当众唤顾清晏“小晏子”,逼她当跟班,甚至在雨天命令她冒雨送伞。

顾清晏咬牙切齿:“苏晚璃,你简直不可理喻!”直到那个转校生出现,

苏晚璃突然对她冷淡疏离。顾清晏深夜买醉时,却撞见苏晚璃蜷缩在画室角落,

指尖鲜血淋漓地抠着颜料:“为什么她宁可爱别人...也不肯多看我一眼?

”泛黄的日记本掉落在地——每一页都画着顾清晏的侧影,

页脚用稚嫩笔迹写着:“小晏子今天又瞪我了,好开心。”南城一中那几株老樟树浓荫如墨,

蝉鸣织成一张细密的网,笼着整个盛夏的午后。空气黏稠得仿佛能拧出水分,

混合着青草被晒焦的微苦气息。正是课间,教学楼里外都涌动着蓬勃的喧嚣,

篮球砸地的闷响、少年少女追逐的嬉闹,像沸腾的开水,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在这片嘈杂的海洋里,高二(三)班的门口却诡异地静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

都悄悄汇聚到那个倚着门框的身影上。苏晚璃。

她像是炎炎夏日里一株不合时宜、却又吸尽所有天光地长的蔷薇。校服外套随意地敞着,

露出里面熨帖的白色衬衫,领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

勒出一段纤细得近乎脆弱的脖颈。乌黑的长发松松束在脑后,

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瓷白的脸颊旁,随着她微微偏头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甚至显得有些懒洋洋的,唯独那双眼睛,漆黑、沉静,

像深秋午夜两潭不起波澜的湖水,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走廊上每一个试图窥探的人,

所及之处,喧嚣便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几分。“看什么?”她开口,声音不高,

带着点刚睡醒似的微哑,却奇异地穿透了背景的嘈杂,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中。语调平平,

听不出喜怒,可就是有种无形的压力,让那些黏在她身上的视线“唰”地一下全缩了回去。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略显粗重的喘息。一个高挑的身影几乎是冲过来的,

带着一阵风,额前细碎的短发被汗水打湿,黏在光洁的额头上。是顾清晏。她刚打完球,

脸颊泛着运动后的红晕,校服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她手里捏着一瓶冰水,

瓶身凝结的水珠正顺着她修长的手指往下淌。“苏晚璃!”顾清晏在她面前猛地刹住脚步,

胸膛微微起伏,语气是毫不掩饰的烦躁,“你堵在这儿干什么?让开。

”苏晚璃像是没听见她语气里的火星,慢悠悠地掀起眼皮,

目光落在顾清晏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和因为奔跑而急促起伏的胸口。那眼神平静无波,

却又像带着细小的钩子,刮得顾清晏浑身不自在。“小晏子,”苏晚璃终于开口,

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形成一个几乎难以察觉、却足以让顾清晏心头火起的弧度,

“跑得挺快嘛。”“不许叫我小晏子!”顾清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这个屈辱性的称呼,从初中起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她身上,甩都甩不掉。

她可是南城一中公认的校草级人物,球场上叱咤风云,成绩也名列前茅,

走到哪里不是被捧着?偏偏在苏晚璃面前,她所有的光环都像失效了,

只剩下这个该死的、充满戏谑意味的“小晏子”。她声音拔高,带着明显的怒意,“苏晚璃,

你到底想干什么?”“哦,”苏晚璃站直了身体,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优雅和慢条斯理,

仿佛顾清晏的怒火只是拂过她衣袖的一缕微不足道的风,“没什么。物理笔记借我看看,

我的找不到了。”她伸出手,掌心向上,手指纤细白皙,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

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命令意味。顾清晏一口气噎在胸口,堵得她眼前发黑。又是这样!

永远是这样!苏晚璃总能找到无数琐碎又烦人的理由,让她像个被线牵着的木偶一样团团转。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那股翻腾的怒意,牙齿咬得咯咯响:“你自己没长手?不会自己找?

或者,”她故意把声音拖长,带着点恶意的嘲讽,“去问你的好同桌借啊?

”苏晚璃那双深潭般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极快,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那只伸出的手,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又迅速舒展开。“他们记的没你好。”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听不出情绪,“快点,

上课铃要响了。”那催促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走廊上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们身上,

带着看好戏的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顾清晏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脸颊烧得厉害,

一半是运动的热度,一半是屈辱的怒火。她死死盯着苏晚璃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

恨不得一拳打碎那层完美的冰壳。僵持了几秒,在苏晚璃无声的注视和周围无形的压力下,

顾清晏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她猛地从书包里抽出那本厚厚的物理笔记,带着一股狠劲,

“啪”地一声重重拍在苏晚璃摊开的手掌上。“拿去!”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看完了立刻还我!别弄脏了!”苏晚璃稳稳地接住笔记,

看也没看顾清晏那几乎喷火的眼睛,仿佛那本笔记是自动飞到她手里的。她随意地翻开一页,

指尖在工整的字迹上滑过,目光却越过纸页的边缘,落在顾清晏因愤怒而绷紧的下颌线上,

停留了一瞬,才若无其事地移开,转身走进了教室。顾清晏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胸口剧烈起伏,那瓶冰水被她捏得咯吱作响,塑料瓶身深深凹陷下去。

她烦躁地抓了抓汗湿的头发,低声咒骂了一句:“不可理喻的魔女!”这句咬牙切齿的低语,

清晰地飘进了还没散去的围观人群耳中,引来一阵压抑的窃笑和交头接耳。顾清晏猛地回头,

凶狠地瞪了那些看热闹的人一眼,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去,

瞬间让走廊重新恢复了流动的喧嚣,只是那喧嚣里,关于“小晏子”和“魔女”的议论,

注定要成为今天课间的热门谈资。顾清晏憋着一肚子邪火回到自己靠窗的位置,重重地坐下。

窗外樟树的影子斑驳地落在课桌上,晃得她心烦意乱。她拿起桌上半瓶没喝完的水,

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丝毫浇不灭心头的烦躁。苏晚璃!

这个名字像根烧红的针,反复扎着她敏感的神经。她不懂,真的不懂,

那个像精致人偶一样的家伙,为什么偏偏要跟她过不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似乎记忆的起点就伴随着苏晚璃的影子。顾清晏烦躁地揉着太阳穴。顾家和苏家是世交,

父亲顾宏远与苏晚璃的父亲苏振邦更是商场上的铁杆盟友。因为这个关系,

她们从幼儿园就混在一起。小时候的苏晚璃,并不是现在这副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样子。

顾清晏模糊地记得,更小的时候,苏晚璃似乎很爱跟在她**后面跑,像条小尾巴。

她爬树掏鸟窝,苏晚璃就在树下紧张兮兮地仰着小脸;她跟别的男孩打架滚了一身泥,

苏晚璃会掏出干净的小手帕,笨拙地给她擦脸,

虽然那手帕很快也会变得黑乎乎……是什么时候变的呢?顾清晏的思绪像断了线的风筝,

飘忽不定。好像是……小学三四年级?那次,一群孩子在苏家巨大的后花园玩捉迷藏。

顾清晏藏得太好,半天没人找到,她得意洋洋地从茂密的紫藤花架后面钻出来,

却看见苏晚璃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秋千上,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顾清晏跑过去,

大大咧咧地问:“喂,苏晚璃,你哭什么呀?”苏晚璃猛地抬起头,眼睛红得像兔子,

恶狠狠地瞪着她,像只被侵犯领地的小兽,

带着一种顾清晏当时完全无法理解的受伤和愤怒:“都怪你!藏那么久!没人找我!

他们都走了!”顾清晏觉得莫名其妙,还有点委屈:“你自己笨找不到我,关我什么事!

”那是苏晚璃第一次用力推开她,跑掉了。后来……好像就渐渐疏远了。

苏晚璃变得越来越安静,越来越“完美”,看人的眼神也越来越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玻璃。

再后来,就是初中时,“小晏子”这个屈辱的称呼横空出世,

伴随着苏晚璃层出不穷、让她疲于应付的“指令”。

“叮铃铃——”刺耳的上课**骤然响起,像一把剪刀,

“咔嚓”一声剪断了顾清晏混乱的思绪。她甩甩头,

努力把那张清冷又带着点可恶的脸从脑子里赶出去。物理老师夹着教案走进来,

教室里瞬间安静。顾清晏翻开书,强迫自己集中精神,

眼角的余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前排靠窗的那个位置。苏晚璃坐得笔直,

肩背绷成一条流畅而略显僵硬的线。午后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慷慨地倾泻在她身上,

为她乌黑的发顶和半边侧脸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边。她微微低着头,

颈项弯成一个脆弱又优美的弧度,长而密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

阳光在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跳跃,能清晰地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她手里握着一支笔,正在摊开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动作专注而轻盈,手腕纤细,

仿佛一折就断。此刻的她,褪去了所有的锋芒,像一件被精心摆放在阳光里的、易碎的骨瓷。

安静,脆弱,带着一种不真实的、被时光凝固的美。顾清晏看着看着,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

竟奇异地被这安静的画面抚平了一些,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复杂的、连她自己都难以厘清的情绪。像是冰层下悄然涌动的暗流,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和……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被牵引的悸动?

她赶紧移开视线,用力盯着黑板上的公式,试图将注意力拉回枯燥的物理定律上。

心跳却莫名有些失序,刚才苏晚璃在阳光下那抹易碎的身影,固执地在脑海里盘旋不去。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天色毫无预兆地阴沉下来。浓厚的铅灰色云层迅速堆积,

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如同浸透了脏水的巨大棉絮。空气变得异常闷热潮湿,一丝风也没有,

树叶都蔫蔫地耷拉着,仿佛在屏息等待一场暴烈的宣泄。果然,放学**刚歇,

酝酿已久的暴雨终于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玻璃窗上、屋顶上、操场的塑胶跑道上,

发出密集而狂暴的噼啪声,瞬间织成一片白茫茫的雨幕。世界被巨大的雨声淹没,

走廊里瞬间挤满了没带伞的学生,抱怨声、嬉笑声混成一片。顾清晏收拾好书包,

暗自庆幸自己早上出门瞥了一眼天气预报,特意带了伞。她刚把伞从书包侧袋抽出来,

还没来得及撑开,一个熟悉得让她头皮发麻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雨声和嘈杂的人声:“小晏子。”顾清晏身体一僵,

握着伞柄的手指瞬间收紧,指节泛白。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条件反射般涌起的烦躁,

慢慢转过身。苏晚璃就站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走廊昏暗的光线映着她没什么血色的脸,

那双深黑的眸子在阴影里显得更加幽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她身上那件薄薄的夏季校服外套被走廊里穿梭的、带着湿气的风微微拂动,

勾勒出过于单薄的肩线。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顾清晏手中的伞上,语气是陈述句,

带着她惯有的、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我没带伞。送我回家。”不是请求,是通知。

仿佛顾清晏是她理所当然的专属司机。一股邪火“腾”地窜上顾清晏的头顶。又是这样!

永远是这样!把她呼来喝去,当成一件没有情绪的附属品!凭什么?

她凭什么要忍受这种近乎羞辱的指使?白天的物理笔记,走廊里的难堪,过往无数次的憋屈,

此刻都被这理所当然的“送我回家”点燃,在顾清晏胸腔里轰然炸开。“苏晚璃!

”顾清晏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彻底点燃的怒意,在嘈杂的走廊里显得异常尖锐,

“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的专属佣人?还是随叫随到的跟班?”她向前逼近一步,

因为身高优势,带着一种俯视的压迫感,眼神灼灼地逼视着苏晚璃,几乎能喷出火来,

“下雨没带伞?自己不会想办法?门口便利店有伞卖!或者,”她故意把声音拖长,

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让你的好‘闺蜜’林薇薇来接你啊!她不是天天跟你形影不离吗?

”她刻意咬重了“闺蜜”两个字,带着浓浓的讽刺。林薇薇是苏晚璃的同桌,

也是少数几个能跟苏晚璃说上几句话的人之一,在顾清晏看来,

不过是苏晚璃的另一个小跟班。苏晚璃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像被针刺到。

她脸上的血色似乎又褪去了一分,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苍白。那双深黑的眼睛里,

有什么东西剧烈地翻涌了一下,快得让人抓不住,随即又被强行压了下去,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沉寂。她薄薄的唇线抿得更紧,几乎成了一条苍白的直线。

走廊里混杂着湿气的冷风卷过,吹起她颊边一缕碎发,粘在毫无血色的唇畔,

那脆弱感在顾清晏盛怒的逼视下,显得格外突兀。她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顾清晏,

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没有愤怒,没有委屈,更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以及一种被戳破某种隐秘期待的、无声的失望?那眼神像冰冷的针,

刺得顾清晏心头莫名地一缩,那股熊熊燃烧的怒火,竟被这无声的注视浇熄了一角,

生出一丝连她自己都厌恶的心虚和动摇。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几个离得近的学生都停下了动作,屏息看着这场无声的、却剑拔弩张的对峙。

雨声是唯一的背景音。苏晚璃沉默着,那沉默像有实质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顾清晏的心口,

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就在顾清晏被这沉默逼得快要再次爆发时,苏晚璃终于动了。

她极轻、极缓地眨了一下眼睛。那浓密的长睫如同濒死的蝶翼般颤动了一下,再抬起时,

眼底翻涌的所有情绪都已彻底平息,只剩下比窗外的雨幕更冷的漠然。“知道了。”她开口,

声音很轻,像羽毛飘落,却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的决绝。没有再看顾清晏一眼,她转过身,

径直走向走廊另一端喧嚣的人群。那背影挺直,单薄,

像一株被骤雨无情拍打却依旧不肯折腰的细竹,每一步都踩在顾清晏骤然失序的心跳上。

顾清晏僵在原地,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把蓝色的折叠伞,伞柄坚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苏晚璃最后那个眼神,那转身离去的背影,像烙铁一样烫在她脑海里。没有愤怒,没有指责,

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的漠然。

这比她歇斯底里地争吵、或者像往常一样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压迫她,

更让顾清晏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和……恐慌。她看着苏晚璃纤细的身影挤入等雨的人群,

很快被攒动的人头淹没。一种强烈的冲动攫住了顾清晏——追上去,把伞塞给她!

这念头如此清晰,几乎要驱动她的双腿。可就在她脚步微动的一刹那,

白天走廊里的难堪、无数次的憋屈、还有苏晚璃那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又瞬间涌上心头,

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她的脚踝。凭什么?她凭什么要低头?是苏晚璃先不可理喻的!

顾清晏用力咬住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她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近乎粗鲁地“唰啦”一声撑开手中的伞,大步冲进了门外白茫茫的暴雨之中。

冰冷的雨水瞬间兜头浇下,顺着她的发梢、脸颊、脖颈疯狂地流淌,校服外套顷刻湿透,

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雨水模糊了视线,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水的路面上,溅起冰冷的水花。雨水很冷,

可胸膛里却像燃着一团灼热的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煎熬。苏晚璃最后那个冰冷的眼神,

那消失在人群中的单薄背影,反复在眼前闪现,每一次闪现都让那团火烧得更旺,

夹杂着一种陌生的、钝刀子割肉般的刺痛感。她觉得自己应该愤怒,

应该为摆脱了那个魔女的纠缠而松一口气。可是没有。心里空落落的,像破了一个大洞,

冰冷的雨水和呼啸的风都灌了进去,一片狼藉。回到家,偌大的别墅灯火通明,

却空荡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回声。母亲又跟着她的插花协会去邻市交流了,

父亲顾宏远更是常年不见人影。顾清晏把自己摔进客厅宽大的真皮沙发里,

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寒意。窗外,暴雨依旧疯狂地冲刷着玻璃,

发出单调而令人心烦意乱的声响。她烦躁地抓过沙发上一个抱枕,把脸深深埋进去,

试图隔绝那恼人的雨声和苏晚璃那双冰冷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

手机在湿漉漉的校裤口袋里震动起来,嗡嗡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突兀。

顾清晏猛地坐起身,心脏没来由地一紧。会是……她吗?她几乎是有些急切地掏出手机,

屏幕被雨水浸得有些模糊,但上面跳动的名字却清晰地映入眼帘——林薇薇。不是苏晚璃。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比窗外的暴雨更甚。

她盯着那个名字看了几秒,才带着点自嘲的意味划开接听键,语气生硬:“喂?

”电话那头传来林薇薇急切的声音,背景音里似乎还有模糊的救护车鸣笛声:“喂?顾清晏?

你……你还在学校吗?或者……你见到晚璃了吗?”“苏晚璃?”顾清晏的心猛地一沉,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她不是早就走了吗?我没送她,

她自己……”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林薇薇带着哭腔的急促话语打断。“她没回家!

苏叔叔刚才打电话问我!晚璃的手机也打不通!

这么大的雨……”林薇薇的声音因为焦急而有些变调,“我……我听说她好像是一个人走的,

好像……好像往学校后面那个废弃的旧画室方向去了!那边路灯坏了很久,

路又滑……”废弃的旧画室?!顾清晏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

那个地方!

角落、据说以前是美术生专用、后来因为电路老化被彻底废弃、连窗户都破了好几扇的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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