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简介:
他是一个活在阴影下的“替身”赘婿。她,是一个怀着罪孽“带球跑”的前任校花。当两人在“终焉之地”的废弃产房相遇,死亡游戏的目标竟是守护一个啼哭的怪物。戴着猪面具的生肖裁判狞笑着,而一个酷似“假太监”的阴鸷男人,正准备用所有人的骸骨,点燃一场盛大的“天灯”……在这绝望的轮回中,他们的罪与罚,将谱写出怎样的回响?
卫璟的意识从一片粘稠的黑暗中被拽了出来。
鼻腔里灌满了铁锈和腐败尘埃混合的恶臭。
他睁开眼,视网膜上还残留着被卡车碾碎前,迸射的、温热的血浆。
但此刻没有卡车没有血。
只有一片灰败的、望不到尽头的城市废墟。天空是铅灰色的,像一块压抑的墓碑,死死盖在头顶。
记忆像是被人用橡皮擦胡乱涂抹过,斑驳残缺。
他叫卫璟。
他死了。
他……有罪。
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干巴巴的事实。
“新来的?”一个冰冷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卫璟循声望去。
一个女人靠在一截断裂的水泥墙边,身形高挑,穿着一件不合身的、沾满灰尘的白衬衫。她的脸很干净,在这片废墟里干净得有些不真实。五官精致,却像冰雕,没有一丝温度。
最显眼的是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一个孕妇。
卫璟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他习惯先观察后开口。
女人似乎也懒得再问,视线越过他,望向远方,眼神里是化不开的警惕和厌恶。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如同指甲刮擦玻璃的噪音响彻了整片废墟。
欢迎各位罪人,来到‘终焉之地’。
一个扭曲、戏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直接在他们脑中响起。
第十日轮回,现在开始。
本次游戏场景:红十字妇产医院。
游戏名称:圣婴的摇篮曲。
游戏规则:进入指定产房,守护‘新生儿’一小时。期间,‘新生儿’的哭声不得停止。若哭声停止超过十秒,或守护者全部死亡,则游戏失败。
游戏奖励:一百‘道’。
祝各位……玩得愉快。
声音消失的瞬间,卫璟和那女人的脚下,地面毫无征兆地裂开。
不是地震。
是两道精准的、深不见底的裂缝。
他们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笔直地坠了下去。失重感只持续了一瞬,随即被更浓郁的、混杂着福尔马林和血腥味的气息包裹。
砰。
卫璟摔在一堆散发着霉味的床单上,冲击力让他内脏翻腾。
他迅速扫视四周。
这里像是一个医院的杂物间,货架上堆满了过期的药品和生锈的医疗器agger。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一盏忽明忽暗的应急灯。
那个女人就落在他不远处,她蜷缩着身体,双手死死护住小腹,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
“你……”卫璟刚想开口。
“闭嘴。”女人的声音淬着冰碴。她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动作很慢,但眼神里的戒备没有丝毫放松。
她叫沈秋月。
她记得自己的名字,也记得自己犯下的罪。每一次轮回,记忆都会模糊,但那份刻骨的罪孽,如同附骨之疽,从未消散。
“吱呀——”
杂物间的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了。
门外是一条冗长、阴暗的走廊。墙壁上,干涸的、暗褐色的污渍像是某种抽象的恐怖绘画。空气中,隐约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微弱却像钩子,挠着人的耳膜。
“看来我们没得选。”卫璟低声说。
沈秋月没理他,径直朝门口走去。她的手始终护着肚子,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稳。这个女人,像一头护崽的孤狼。
走廊两侧,是一间间敞开门的病房。里面空空如也,只有被掀翻的病床和散落一地的文件。
哭声越来越清晰了。
就在走廊的尽头,一扇虚掩着的门后,门牌上用红漆潦草地写着三个字——
产房。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
卫璟伸手,正要推门。
“等等。”沈秋月突然开口。
“嗯?”
“你先进。”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卫璟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依言推开了门。
门内的景象,让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里确实是产房。正中央,一张老旧的手术台被擦得锃亮,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诡异的微光。
而那哭声,就来自手术台上。
一个婴儿。
一个被包裹在肮脏襁褓里,皮肤呈现出不正常青紫色的婴儿。它的哭声不大,断断续续,充满了痛苦。
但这不是最诡异的。
最诡异的是,手术台旁边,站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病号服,身材瘦削,背对着他们,肩膀一耸一耸的,似乎在……笑?
“又来了两个祭品。”
那人缓缓转过身。
他没有头发,头皮光滑得像一颗卤蛋。脸颊凹陷,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神经质的、看透一切的戏谑。他的嘴唇很薄,向上扬起的弧度显得刻薄又阴鸷。
这副尊容,让卫璟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三个字——假太监。
“自我介绍一下刘晋。”男人拍了拍手,脸上的笑容扩大,“你们可以叫我晋爷。这是我……第三次参加这个游戏了。”
三次?
卫璟立刻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这个世界的死亡,果然不是终点。
“第三次?”沈秋月的声音冷得像冰,“看来你很废物。”
刘晋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阴森。“牙尖嘴利的小美人。还是个孕妇……啧啧,‘终焉之地’可真是越来越会玩了。”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沈秋月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她的小腹上,眼神里的贪婪和恶意几乎要溢出来。
沈秋月的手攥紧了,指节泛白。
“别废话了。”卫璟打断他们,指了指手术台上的婴儿,“规则说,哭声不能停。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刘晋怪笑一声,“当然是……让他哭得更惨一点。”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一根不知从哪儿摸出来的、生锈的手术针,狠狠朝着婴儿的大腿扎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