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5.江泽被亲哥捆回了家。见小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
躺在床上的婆婆忍不住问:“这又是怎么了?旭儿怎么也回来了?”自从她中风以后,
身体就受不得**,因此江泽大闹灵堂的事,我也没敢告诉她。江旭把江泽扔回房,
转身质问亲妈:“这么大的事你们也不通知我!”他三两句,
就将江泽这两天发生的事抖露了出来。婆婆被气得剧烈咳嗽起来:“孽子,
他这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啊!”“都怪我,要是我当初能阻止他拿走货款,
我们这个家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抹着眼泪。
大伯哥抬手砸了桌上的搪瓷水杯:“这事跟你没关系,都怪我爸妈没教育好他。
”“早知道当初我就该把他带进部队里教育,也不至于变成这副混账模样。
”婆婆有些心虚地开口:“我当初也是怕他吃不了那个苦,但你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啊!
”江泽是老来子,公公婆婆一直对他过分溺爱。上一世,无论他对我如何,
公公婆婆也只是口头教育他几句,从不管教,以至于江泽最后对我下了狠手。
见大儿子怒火冲天的样子,婆婆砖头道:“要怪就怪我这个老婆子,
早知道这孽障长大会变成这样,当初一生下来我就该掐死他!”江泽听到屋里的谈话,
隔着墙,咬牙道:“你们谁都不用怪,我马上就弄死我自己,反正小婉没了,
我在这个世上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婆婆听到小儿子的话,
刚才才平缓下去的情绪又汹涌了起来。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6.江泽今天在出殡时的一举一动都被添油加醋,镇子小,谁家有点事,
不用半天就能传到全镇皆知。江旭扛着婆婆出门借三轮,
狂踩着脚踏板将人送去镇里的卫生所。一时间,
江家这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八卦。而我,
就是她们八卦中的重点关照对象。有人说我可怜,丈夫不把我当一回事。也有人说我脸皮厚,
换成他们被丈夫当众羞辱,早拿根绳吊死了。没办法,在这个封建的年代,
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无论男人做了什么,都是女人的错。上一世的我,
将这些话视为洪水猛兽,除了被江泽折磨,他们的八卦就像一把钝掉的刀,
在我心上来回地磋磨,同样让我痛苦。经历过上一世的悲惨结局,这一世的我早就明白,
这些话再狠毒,也伤不了我分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了。正打算去看婆婆怎么样了,
一出门,几个邻居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劝我能忍则忍。“谁家的日子不是这样过来的,
男人吗,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好江泽外面那个已经没了,
以后你的好日子就来了。”我一改从前的软弱,直接发了火:“自家的事捋清楚了么,
就来管别人家的闲事了,怎么,一个个都没事干?”几个长舌妇见我不好惹,一下作鸟兽散。
门口的小卖部找人来喊我:“无双,你娘家来电话了。”听到这消息,我立马冲到小卖部去。
我很想告诉我妈上一世我的遭遇,我想告诉她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吃了多少的苦。“妈。
”我冲着对面轻声喊道。“闺女,妈都听说了,江泽这个混不吝的,这都些什么事啊。
”原以为我妈会理解我,没想到下一句,她开口:“可没办法,你嫁都嫁了,
只能忍着把日子过下去了。”我妈的这番话让我如坠冰窟。我不甘心:“妈,
我想和江泽离婚,他根本不爱我。”“什么爱不爱的,我和你爸不也都是这样过来的,
日子能过下去就行了。”我妈有些不耐烦道。我挂断电话去了卫生所,大哥江旭告诉我,
婆婆没事。大哥体谅我,说看我脸上憔悴,一定是好几天没睡过一次好觉了。
索性自己好不容易回了趟家,也该尽尽孝道。我掐了掐手指,算了下日子。忽然想到,
上一世江泽就是在今晚喝下农药的。7.我故意磨蹭着回家。江泽被大哥关在房间里,
此刻正从里面研究着怎么将锁芯弄断。听到院子里的声音,他知道是我,
毫不客气:“云无双,快给我开门,我要去看小婉!今天是她第一天下葬,
我要去她的坟前陪她。”“她那么怕黑,一个人躺在小小的棺材里,被埋在山里头,
夜里动物的叫声,肯定会把她吓坏的。”提到薛婉,他的语气立马又温柔了起来。“都怪我,
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留在山里头......”我置若罔闻,直接进了房间休息。
江泽在房间里崩溃破防:“云无双,你就是故意的。”“好,
既然你们连她死了都不愿意让我见到,那我也去死,我和小婉就算死了也要在一起。
”我故意**他:“那你去死啊,光会嚷嚷有什么用。”“你要是敢死,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你!”“好啊,你巴不得我去死是吧,云无双,你是不是在外边有人了,就等着我一死,
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偷男人了。”江泽为了泄愤,造谣道。“是啊是啊,
你的婉妹妹就在下面等着你呢。”我说。江泽成功被我激怒:“好,我就如你的愿。
”“小婉,别害怕,我今晚就来找你。”他这话就像是说给我听的。当然,我也知道,
江泽的求死不过是嘴上一说。我看过他在葬礼上割腕的伤口,还没我切菜不小心划到手的深。
他说完这句话后,房间里的动静就不见了。我也回了房休息,不再理会他。
8.我的睡眠一向很浅。半夜,我听到了江泽房里传来的一声闷哼,立刻聚精会神起来。
上一世,我听到了这个声音后,担心江泽出事,立马去房间里看他。没想到,
正巧碰上他喝完农药。凌晨,没有一家诊所和卫生所开门。为了救他,
我用瘦弱的身子硬是扛起一米八的江泽,走遍了全镇,敲遍每一个医生的家门。
得知他喝了农药后,大部分医生都觉得无力回天,不愿意救他。我就挨家挨户磕头求救,
终于,一个年过七十的老中医答应愿意放手一搏。给江泽灌了药,让他吐了出来。
也亏江泽命大,天亮后我带着他去县里做检查,果真没事。这一世,听到这声音后,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去。可江泽就像故意要吵醒我似的,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
我实在被吵得烦了,去看了一眼他。江泽喝了农药,痛苦地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打滚。
看见我,他还是没有好语气:“滚,不许管我,我马上就能见到小婉了。
”我看了眼地上的农药瓶,啧,难怪这么久还没死。看少的量,江泽撑死只舔了一口。
更何况这农药并不是百草枯,没那么致命,按他这量,打滚上三天三夜都不一定死得了。
**脆掰开了他的嘴:“不是想死吗,来,多喝点,多喝点才能见到你的婉妹妹。
”液体顺着江泽的嘴角流向地下,他用力推开了我,抠着嗓子眼呕吐起来。“云无双,
你个毒妇,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在门上疑惑道:“自从薛婉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