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瑟缩着,哭着试图往他怀里扑。
“我只是太爱你了……我怕你不爱我,我怕你回头去爱她,我怕你发现她才是那个一直爱你的人,我才会……”
“所以你就编造一切谎言,让我去祭拜我的杀母仇人?用时念的人生偿还你家的人命债?”
“你真毒啊顾瑶。”
他一字一句,眼底的光几乎完全熄灭。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怂恿我,让时念去将自己卖给那个人的对吧。”
“顾瑶。”
“那就是你的归宿。”
顾瑶慌了。
她四肢着地地向薄厌行爬去,试图抓住他的衣角。
可是后者却已经踹开了大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顾瑶被关在那人阴暗的地下室里,如同可怜的流浪狗一样饱受折磨的时候。
我正在美丽的西西里岛上,试穿着镶满钻石的订制婚纱。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在濒死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一个日思夜想的身影从门外冲过来。
“念念!!”
他大步朝我奔来。
周身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与寒意,黑色长风衣猎猎作响,脚步声像催命鼓。
他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沉声对主治医生道:
“我是她的临时**人,也是紧急授权人。”
“她的父亲在去世前,留下了声明。”
必要时刻,允许我做一切决定,包括对不具备探视权的人,实施隔离禁见。”
医生一怔。
“这……可她丈夫还在……”
他冷眼一扫:
“前夫。”
他语气清冷,却每一个字都像刀锋般斩钉截铁:“她刚刚递交了委托授权协议,时家所有的事务将由我负责全权处理。”
“从现在起,她的人生,由我来接手。”
他的威仪让医生不敢违抗,乖乖照做。
而他则眼含热泪地跪倒在我的床边,虔诚地吻着我的手:
“念念,我的名字就是你的咒语,只要你呼唤我,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我回来了,这一次,再也不离开了。”
已然好转一些的我望着眼前的人,哑着嗓子,叫着他的名字:
“纪怀衍,带我走好不好?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他颤抖的指尖紧紧攥住我粗糙的手。
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像是怕我下一秒就会消失在他的视野。
“好,好。”
他恳切地答着。
声音哽咽,仍旧是我们年少相识的温度。
充满着别样的温暖,将我从背叛的深渊中,一点点地拉回来。
在薄厌行还沉浸在顾瑶的温柔乡里时,纪怀衍已经带着我上了飞往美丽的西西里岛的私人飞机。
临上飞机之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薄厌行的方向。
“薄厌行,三年的孽缘,到此为止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踏上了飞机,飞向了属于我的自由。
西西里岛的阳光柔和明亮,空气中带着海风与柠檬花的甜香。
我躺在遮阳伞下的藤编躺椅上,纤细脚踝浸泡在清凉的浅水池中,身上罩着纪怀衍为我挑选的薄纱披肩。
身旁是一整桌由米其林厨师现做的温养餐食,每一样都标明了营养成分和适配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