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助无门,被抓,被打,哪怕被救后还是留下后遗症,一闭眼就梦到血和狞笑……
可此刻,沈时宴竟然还不觉得他有错。
我不过回答慢了一秒,沈时宴又咄咄逼人。
“你如果不道歉,证件我不会给你。”
“我们的婚礼也将无限推迟!”
林欢忙装模作样劝:“时宴,别这样。颜颜也不是故意的。”
她越劝,沈时宴态度越坚决。
“她就是自己作的,你别好心帮她求情。”
“秦颜!你什么时候愿意给林欢道歉,我们什么时候再结婚。”
他的声音冷的让人心悸。
他从前也总是这幅态度逼我给林欢让步,他拿捏我喜欢他,算准了我一定会服软。
但我今天是来断绝关系,不是和他求饶的。
我打断沈时宴的愤怒,强扯出一个笑,像有个体面的结束。
“沈时宴,这些年缠着你是我不对,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什么都比不上林欢。”
“所以我今天把你送我的红绳还给你,是要跟你做一个彻底了断。”
话落,包厢彻底死寂。
沈时宴的眸光盯着我,冷透了。
他几乎从牙关挤出一句:“秦颜,你好的很!你最好有本事说到做到。”
我看着她,平静却又笃定说。
“我秦颜说到做到,要是再纠缠沈时宴,就让我不得好死!”
“现在,可以把证件给我了吗?”
我冲沈时宴伸出了手。
沈时宴冷脸盯着我,唇角抿的很紧,看起来很不高兴。
要是从前,这个时候我早就道歉讨好他了。
我们之间,看似是我不要脸缠着沈时宴,但占主导的人从来都是他。
在爱情里,先动心的那个人总是更吃亏。
见沈时宴不说话,周围的人就接话了。
他们起哄开了一排烈酒,摆在我面前。
“秦大小姐,你要证件,沈哥就给?那沈哥多没面子啊?”
“这样,你把这一排酒都喝了,我们就为你求个情?”
摇晃的酒杯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出鲜红的颜色。
如血一般,像是从我的心上滴出来的。
沈时宴双腿交叠,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仿佛在说,他已经给我台阶下了,我最好听话。
看来今天我是要不到证件了。
我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不少奚落。
“咦,沈哥,秦颜这回不对劲啊,怎么说几句就走了?”
沈时宴声音淡淡:“不用管她,她爸妈死了,除了我身边,她能走到哪里去。”
话如利刃,刺得我的心生疼。
但我没回头,直接去户籍所申请了证件挂失。
工作人员告知我,补办好证件最快也要一周后。
我只好先找个地方住下。
家里破产清算后,我只剩下了一间老破小的房子。
我看上沈时宴时,他还是个穷小子。
